穿成傲娇男主的白月光 第45章

作者:liberal 标签: 时代奇缘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好好好,你不爱听我就不说了。”林溪溪去勾他的腰封,声音委屈巴巴地,“我还没涂药呢,你给的药叫我婢女不留心给摔了。”

  “我唤人给你取来。”陆昼行敲了敲桌子。

  暗处的若风自然会了意,立刻去了库房。又不禁想,自家殿下未免太惯着这三小姐了,让她一次次得寸进尺,胡言乱语。

  连这上好的药膏也是说给就给,一点都不心疼,要知道这东西一年也不一定能制成一瓶啊!

  “刚刚是不是一阵风刮过去了?”林溪溪后知后觉地问,只听见门开了又关上的声音。

  陆昼行坐到公案桌边看折子没理她,虽说太子不参与国事,但陛下还是会分出块封地归他掌管。那地方穷山恶水,与西域接壤,何况还有觊觎东宫之位的人给他添乱作孽,乱事极多。

  林溪溪垂着头,又蹬蹬蹬挪过去:“你在看折子啊?是不是遇到难事了,要我帮你吗?”

  “你会?”陆昼行反问,却又看她只穿了一件轻纱亵裙,凉凉地扫她一眼,“把衣裳穿好,别给我添乱就行了。”

  这话说的就很没道理了,林溪溪不乐意地说:“我给你添什么乱了?”

  陆昼行冷笑:“我书院旁的马厩是不是你烧的?你可知那日火势再大一些,我的满屋子孔孟都要毁于一旦。”

  这倒是她干的,但那也是为了声东击西混进地牢去看他啊。偏偏马厩最大,那日又是空的,不烧那烧哪?何况有系统管着,怎么可能烧了他的宝贝书。

  她正想弱弱解释几句,就听见陆昼行烦躁地说了一句:“无知妇人。”

  林溪溪身子一僵,脸上没了半分表情,彻底低落了下来。是了,她算来算去没想过这是个父系王朝,女子活该被轻贱。

  陆昼行他千般高而徐引也好,风采高雅也罢,根深蒂固的观念却不会变。

  身遭彻底安静了,陆昼行其实也是在气头上才口不择言,此刻后悔莫及。他并非大男子主义倾向严重的人,但刚刚这话怎么听都很专.制有歧义。

  稍稍撇开折子侧头去看她,少女脸上没了以往的眉飞色舞,眼圈红红的,一声不吭像在憋着气。

  陆昼行大声恐吓了一句:“不准哭,我不会哄人!”

  话音刚落,林溪溪挂着眼帘下方的泪水顿时涌了出来,泪珠子一颗一颗掉在绛红色盘锦榻上,印出一块块水渍。

  陆昼行:“……”

  冤孽,真真是冤孽。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3-05 21:58:58~2020-03-07 05:48: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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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若风战战兢兢守在外头不敢出声,本是拿了药要递上前的,结果听见殿内的斥责声。

  再推门一看,自家殿下竟是和那三小姐对跪在榻上说话,声音低低得听不真切。但两人看起来好像是殿下落了下风,那温柔的模样在他看来实在渗人得很。

  “你可冷着了?”陆昼行试探地问,语气中不免心虚。

  林溪溪抽抽噎噎摇摇头,却没答话。

  “那……伤口疼了?”

  林溪溪懒得回他这废话连篇的问题了,起了身就要走。

  陆昼行慌忙过去拦着她,却不小心碰到她的腰,牵动臀部的肉,疼得她僵直了身子,差点倒在地上。

  “往哪儿去?”他问,一把把她抱起往床铺上放,蚕丝被子柔滑细腻,贴着肌肤也感觉很舒适。

  林溪溪不吭声,长睫上还挂着泪珠,一颤一颤的。

  这氛围让他感到压抑,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原本这才是他想要的一个淑良太子妃。但真变得如此,陆昼行反倒觉得闹心得很。

  哄人他是真不会,想起上一次有人需要他哄还是在六年前黛美人的宫里,那个爱闹腾的小公主陆雪摔着了下巴,磕出个小疤痕来,哭了将近一个时辰。

  他最烦人哭,难哄得很。

  陆雪哭了一个时辰又如何,他冷眼在旁边读书读了一个时辰,半点儿没受影响,最后她还不是老老实实回去找她兄长了。

  至于眼前这个,他耐心几乎耗尽,数次想撒手不管。一时失言又如何,他好歹是堂堂———

  林溪溪动了一下,整个人缩成一团,磨磨蹭蹭把衣服捡起来套上。

  陆昼行:“……”

  算了,他还是老老实实赔个不是吧。

  “我……方才心直口快说错了话,非我本意,你别往心里去。”他扯着她的外衣,唇线抿得平直,闷声道,“既是来看我,哪有走得这么勤的道理。”

  那委屈的口气好像是她做错了事似的,林溪溪好不容易酝酿的眼泪差点因为这破功。

  她挣开他的手,继续不慌不忙穿上衣服,赌气似地说:“反正我也是个无知妇人。”

  “不是,是我无知。”陆昼行倔强地把她外衣脱了,这举动其实很没规矩。但被她一影响,他好像早就有些忘乎所以,没了这么多条条框框的约制,只觉得她是穿了衣服要走。

  林溪溪这下乖了点,却没放过这个让陆昼行服软的好机会,蹭到他怀里去抱住他腰。

  陆昼行呆了呆,想推开她,两只手悬着却没动,瞪着眼说:“你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

  陆昼行又往她身上嗅了嗅,是熟悉的药香:“明明有擦药。”

  林溪溪破涕为笑:“你再闻闻,还有别的味道没有?”

  陆昼行被她骗得又低头闻,怀里这具身子除却药香味,没有脂粉味,倒有一股少女的奶香味儿。

  他后知后觉这举止太过轻浮,立刻抬起头来,不料被林溪溪勾着脖子往他嘴上吧唧了一口。

  唇上传来湿润感,触觉却是软绵绵的,还未来得及回味,大门突然被撞开,紧接着陆启的声音传了过来:“四弟,下面———打扰了。”

  眼前一男一女抱在一起,少女连外衫都掉在地上,陆启立马转身在门口喊了一句:“四弟,我有要事相商,你速战速决!”

  林溪溪:“……”

  陆昼行:“……”

  “下来。”陆昼行脸又沉了,这姿势居然让他兄长看了去,也不知道门外若风干什么吃的,偏要把他这刚出狱的太子就白日宣.淫的形象散播出去似的。

  林溪溪眨巴着眼睛,十分无辜:“刚刚可是你自己抱着我的,脱我衣裳的也是你,怎么想赖账?”

  额角青筋一跳,陆昼行对她这种胡搅蛮缠的对话简直是无法直视:“大哥找我自是有要事相商,你我还未完婚,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林溪溪伸手把床幔放下,咧开嘴笑:“体统都是给别人看的,如此就你我在,还要什么体统?”

  陆昼行苦不堪言,顾及着她的伤处,又不敢贸然丢开她,忍了又忍:“那待会不能出声,听到的事也不能往外传。”

  “那是自然啦。”她笑得更欢。

  两个人都脱了鞋在床上,陆昼行斜倚着床头,一身深褐色官袍起了褶子,略微松散地披在身上。眉目疏朗,一双墨瞳深邃明亮,熠熠濯濯,清清冷冷,正经的不行,偏偏脸颊微微染上绯红,反差感极强。

  林溪溪犯了痴,唇瓣一张一合地说着恼人的话:“殿下,我觉着你长得真是好看极了,给我亲一口吧。”

  陆昼行捏着拳头,目光从她白净的脖颈下移,眸色愈深:“我不是什么宅心仁厚之人。”

  “你可别威胁我,你现在这么喜欢我,我要是被你吓哭了,你要心疼的!”林溪溪恬着脸笑嘻嘻道,他自然不是什么仁厚的人,这是大皇子的招牌。

  大皇子曾在闹市帮八十老妪卖菜,如此贴近百姓又不嫌弃,获得城中一致称扬。三皇子曾一举剿灭一山匪乱,拎着刀没放过任何一人。好事都让这两人做了,无建树的太子就成了平平无奇的笑话。

  但林溪溪知道,八十老妪之后的满园果蔬是他吩咐人买了送到城中另一户鳏夫家,那一山匪祸的家人都被他安置到了自己的封地。这个人做事不在人前邀功,事毕不在人后请赏,沉得住气的人怎么会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如此无害平凡。

  陆昼行听不得她胡言乱语,反驳道:“我何时说过喜欢你?”

  “现在。”林溪溪又爬过去搂着他腰,“快点把人请进来吧,大皇子等得太久啦!”

  等得太久还不是因为她?还好意思说,陆昼行凉声对若风说道:“还不去?”

  若风也是冤如窦娥,往常殿下和大皇子之间没这么多规矩,他本想着正好里面气氛还不错,让大皇子进来也不是不行。谁知道大白日的两个人就搂在一块亲了,他叹口气,一个轱辘滚过去就把门打开了。

  陆启隔着厚厚的床幔清咳两声:“四弟,你往常不这样,就算要娶亲了……也该克制礼数啊。”

  “三小姐脑疾犯了有些晕乎,不是大哥所见的那样。”陆昼行脸不红心不跳地扯着谎,说,“大哥何事如此堂皇?”

  陆启皱着眉:“渠州今年的税钱不知道哪儿去了,如今国库在清算。”

  渠州便是靠近西域那块封地,按理来说太子是没有封地的,他本该管辖的是长安城下。但当今圣上疑心太重,还未移权给他,就让他同大皇子学着点,一起接管渠州。

  正值交税入库之时,吏爵和当地庶长交接时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那一万株钱一夜之间凭空消失了。两相争论不休,钱的空白又补不上去。

  陆启说:“我原是想自己垫上,但数额太大,宫里一动边千钧压顶,父皇那肯定是要知道的。”

  可长乐宫的钱可以动,只因几位皇子和自己的母妃都是同一宫居住,而只有太子自幼便送到东宫,俸禄开支都是分开来算。

  “那不如……”陆昼行正要顺了他的意,就被一旁的林溪溪扯了扯衣袖,他默了一瞬,改口道,“大哥先回去,且让我想想良策。”

  陆启急得站起来:“这哪还有良策,山高皇帝远。渠州几个官吏即使是贪污了这钱也拿不出来了,即使治罪也该先解决当务之急,国库那可是明天就要交纳供粮了。”

  陆昼行没再说话,点到为止,陆启看他这样撒手不管的打算,当即气冲冲出了门。

  林溪溪坐起来:“你打算替他垫了这一万株钱?”

  “倒也不是替他,我本就是名义上的城主。”陆昼行揉了揉额间,有些心烦意乱。

  林溪溪点点头:“那你该从那两个官吏下手呀。”

  陆昼行抬眼:“这需你说?那处远着呢,现在动他们,这钱一时半会也交不上来。”

  算了,和个女儿家说这些事做什么,他边穿上鞋打算出去,林溪溪扯着他:“你怎么这么没耐心,听我讲完嘛!”

  “天色不早,你该回府上了。”陆昼行把她手挪开。

  林溪溪复抱上去:“殿下可听过一兽?其状如马,一角有错,四蹄如虎爪,黑色龙尾,有一独角在额前。”

  陆昼行不解转过身问:“你说的是歡疏?古书上看过,自是知道,你问这个有什么用?”

  “殿下想啊,那两个官吏知道殿下要治罪,必定是把供钱已经运来了长安城下,待交纳日过去,再呈上来免了自己的罪。”林溪溪言之谆谆道。

  如他所说,他是个挂名城主,供钱没交齐,要让他从自己宫里掏出来,传出去又是无能的笑话。

  林溪溪继续说:“歡疏可在官府衙门辨认是非曲直,善恶忠奸,殿下何不借此去逼问他们二人?”

  这听起来倒是个点子,但是歡疏是上古神兽,且不说这世间有没有,就算有,也不可能寻得着。

  林溪溪眨眨眼,抱得更紧:“殿下肯定在想那兽该去何处寻来,所以说你们读书人就是死脑筋,不如用点小女子的奸计?既然百姓受陛下影响对这神物深信不疑,又没人亲眼目睹过,不妨弄一个假的,目的还是在把那两人吓得说实话嘛。”

  说到这,陆昼行似笑非笑看她:“你到底哪来的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按你说的那供钱已经到了长安城下,我严刑逼供不也是一样?”

  “殿下心善,往后要做明君英主的人,不能落下话柄在别人手上。”林溪溪开始得意起来,“我出了个法子,殿下是不是该赏我了?”

  陆昼行垂下眸子看她:“赏什么,金银珠宝还是绸缎裙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