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万年女配呢 第33章

作者:女王不在家 标签: 甜文 爽文 系统 穿越重生

  她咬咬牙,终于深吸口气,垂下眼睛:“太子哥哥,刚才那人到底是什么人啊,天子脚下,怎么会有这种穷凶极恶之徒?”

  萧承睿盯着她,看她睫毛犹如蝶翼一般颤动,那脸颊绯红得仿佛抹了胭脂,一时想着,她到底还小,况且是女孩儿家,又是在外面,自己这么逼问她,她脸皮薄,自是不好意思。

  当下捏住她的手,领着她往前走:“走,我慢慢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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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承睿领着顾蔚然出了巷子,到了旁边南四大街,径自上了一处茶楼,这茶楼分内外楼,进了院中后,便没了来往走动的客人,清幽安静,小桥落水错落有致,两个人来到靠窗的位置,茶水袅袅,竹桌藤椅,颇有意趣。

  顾蔚然望着桌上冒着白气的茶盏,却是想着自己的气运值。

  已经九十九了,还差一就凑够一百了。

  一种莫名的预感让她觉得,怎么也得凑够一百吧,就算凑够一百并不会发生什么,但至少看着整齐。

  但是,他显然不会再说了吧。

  自己不说,他就不说。

  那自己要不要说些什么呢?

  顾蔚然面上又开始泛烫了,那种话,面对面,眼睛对着眼睛,怎么可以说出口呢?

  顾蔚然正想着时,萧承睿开口了:“今天的人,就是兀察布。”

  顾蔚然一惊:“是他?”

  想起那人当时说的话,恍然间明白了,这个兀察布和自己娘有些瓜葛,所以他才会说出“你很像她”之类的话,原来他是觉得自己像自己娘!

  一时不免想起那人提起“她”的语气,那种语气,分明很是在意怀念,那是提起放在心上的人才会有的语气。

  可是自己娘已经嫁人了啊,早就和爹生了四个孩子,这个人跑来干什么,难道说还要破坏爹娘的夫妻感情?如果是这样,那最后自己爹娘和离……仿佛就合理了?

  不!她一定是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萧承睿看着她蹙起好看眉头的样子,淡声道:“你在担心?”

  顾蔚然点头:“那他来干什么?来刺杀吗?还是要干别的坏事?他该不会要对付我爹娘吧?”

  萧承睿:“我不知道。”

  顾蔚然:“那你今天怎么回事?”

  萧承睿端起茶来递给她,顾蔚然只好接过来,轻轻品了一口。

  萧承睿这才道:“这次兀察布潜入燕京城,制造岭山之乱,我一直在暗中追查此人下落,今日总算有了他的踪迹。只是不曾想,他竟然恰好碰到了你,倒是险些伤了你。”

  顾蔚然想想,倒是有些歉疚,看看萧承睿:“是不是如果不是我,你已经捉到他了?该不会是我耽误了你抓他吧?”

  她这一说,萧承睿眸中泛起笑意,摇头道:“不是。”

  说着,抿了一口茶,淡声道:“你不用害怕这个。”

  当他这么说的时候,眸中泛过一道锐利冷静的光,不过转瞬即逝,再定睛看时,他又是那个清贵无双的太子哥哥了,这让顾蔚然有些恍惚。

  她想了想,道:“可是,他不是会制造爆炸吗?而且我看……他是不是对我娘念念不忘啊?”

  听得这个,萧承睿抬眸,不动声色地问道:“他捉住你的时候,和你说什么了?”

  顾蔚然倒是没什么好隐瞒的,有些发愁地说:“他说我好像,好像她,但是又没细说,我想着,和我长得很像,但是又不是特别像的,还能有谁,那肯定是我娘了!”

  萧承睿微微蹙眉:“他没怎么样你吧?”

  顾蔚然忙道:“那倒是没有,就是扼住我脖子,差点把我吓坏了。那他和我娘到底怎么回事,太子哥哥,我想知道啊!”

  萧承睿道:“按说这是姑母的私事,我不应该多嘴。”

  顾蔚然见他看起来果然是知道的,忙道:“可现在涉及到兀察布啊,兀察布是敌国来的探子,这就不是个人私事,而是国家大义了!”

  萧承睿抬眸看过去,看她嫣红的小嘴儿叭叭叭的,不由想笑:“你倒是能说出这么多大道理。”

  顾蔚然抿唇,得意地挑眉。

  萧承睿略沉吟了下,才说起这段故事。

  原来多年前,多拿国和大昭国来往密切,为友邦之国,兀察布那时候还是一翩翩少年,曾经前往大昭国求学,并偶尔间看到了端宁公主,见到后便惊为天人,曾经对端宁公主膜拜至极,几次向皇上求娶,但是都被皇上拒绝。

  之后因边界冲突,多拿国几位牧民杀了大昭国边界守官,大昭边界守军愤而缉拿多拿国牧民,双方由此开始了小规模交战,本来这也只是寻常边界争斗,并不足以影响到两国邦交,可巧就巧在,多拿国王子,在一次双方械斗中不幸被卷入其中就此没了性命,为此多拿王大怒,进宫大昭国,从此后开始了两国长达二十多年的战火。

  在这之后便是世人皆知的渭水之乱,当时多拿国埋伏兵马于渭水,突袭天子前往渭水祭祀的车马,当时伤亡惨重,皇室中人也多有伤亡,据说当时兀察布将端宁公主掳入,幸得端宁公主机智,自敌营中逃离,之后当时尚且为下等武将的顾开疆于敌营之中救出了被劫持的天子,并召集兵马,击退以兀察布为首的多拿大军。

  顾蔚然听来听去,顿时发现了一个问题:“也就是说,我娘曾经被兀察布抓走,是她自己逃出来的?”

  萧承睿颔首:“是,这件事一直是皇家隐秘。我也是偶尔得知的。”

  他本不应告诉顾蔚然这个,但是她想知道,而他也明白,她是绝对没有机会从别人口中听到这段故事的。

  今日的端宁公主和威远侯,自是对这件事讳莫如深。

  顾蔚然听得却是忧心忡忡,该不会她娘和兀察布有一段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但是她娘终究选择了民族大义割舍了个人私爱,没有和兀察布在一起,之后不得已嫁给了自己爹,从此后兀察布念念不忘,自己娘也记挂兀察布二十年,以至于后来自己爹终于发现了,愤而与她和离吧?

  这是什么故事啊,她不要啊!

  顾蔚然蹙着眉头:“这个兀察布过来燕京城什么意思,他身为王子,怎么会亲自过来,怎么可能还在燕京城里游荡,他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萧承睿:“对。”

  顾蔚然望向他。

  萧承睿声音缓慢清晰:“岭山之后,大理寺、刑部和御史台都已经出动,就连御龙直卫也都倾巢而动追查岭山一案,他既不能得手,就应该一击之后便退,怎么可能继续留在燕京城?”

  顾蔚然想了想:“可能是守城戒备森严,他出不去?”

  萧承睿淡声道:“不,其实他是有机会的。”

  顾蔚然诧异了:“啊?”

  萧承睿看了她一眼:“这件事详情暂且不谈,我们确实是给了他可乘之机逃离燕京城的,但是他却迟迟不蹭曾离开,这只说明在燕京城里,他有未办之事。”

  这句话信息量就大了!

  为什么萧承睿说给了兀察布可乘之机?是故意的?放长线钓大鱼?

  以及他为什么留在燕京城,目的是什么?总不会是再次行刺皇上,毕竟一次的失败,皇上必将重兵防护,岭山之行断断不会有第二次,怎么可能继续滞留?

  顾蔚然想想这个,更加犯愁了:“他该不会……该不会对我娘贼心不死吧?”

  萧承睿听了,哑然失笑,默了下:“或许吧。”

  顾蔚然:“那怎么办?太子哥哥,赶紧把他抓起来?”

  萧承睿:“昨天我才和你二哥哥谈过这件事。你不用多想,不用操心,这段时间也不要出门,知道吗?”

  顾蔚然微诧:“我二哥哥?他知道什么啊?”

  他能好好地在家里不要惹事生非,以后等爹娘有了什么问题别当不孝子,她都谢天谢地了。

  萧承睿修长匀称的手指轻轻叩了下茶桌,墨眸含笑道:“细奴儿,你应该对你哥哥有信心。”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下一章就一百了,可以开启新功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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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有信心?

  顾蔚然有些迷惑了, 她努力回想了一番自家二哥哥往常的作为,那就是一个纨绔子弟, 吃喝玩乐样样精通,若不是有爹娘在那里镇着, 怕不是连嫖赌都要沾上了。

  况且, 在那本书里, 后来二哥哥还得背叛了娘当了贪慕虚荣的不孝子, 结果现在太子哥哥说, 自己要对哥哥有信心?

  萧承睿道:“先别想这个了。”

  当他这么说的时候,语气又有些不自在的生硬了,他垂下眼睑, 望着瓷白茶盏中的清茶,淡声问道:“细奴儿, 我今天和你说的话,你觉得怎么样?”

  顾蔚然满脑子都在想着自己二哥的事, 此时听得这个,明白他的意思,顿时面上再次飞起红晕来。

  她想了想, 便郑重起来,突然意识到, 这并不是闹着玩的。

  他是说正经的。

  如果自己说好,他就可能去向自己爹娘求亲,自己可能就要……和他订亲。

  一时之间顾蔚然想起来很多事。

  萧承睿两年后是死了的,在那本书里, 他娶过一个太子妃来冲喜,只可惜到底是没撑过去,他就这么死了。

  死了后,那位太子妃一直守寡多年。

  虽然活得并不尽人意,但到底一直是活着,且有个前太子妃的名头在,吃穿不愁。

  顾蔚然脑中灵光乍现,如果自己嫁给他,岂不是就算是把这个角色抢过来了,从此后能当一个被娶进门早早没了夫君守寡多年的前太子妃?

  想到能长命百岁,顾蔚然有些激动地攥了攥拳头。

  寿命,活下去,这是自己最想要的啊!

  不过能够长久活下去的喜悦也在还是一瞬间而已,她很快就想起来,他可能死去,如果他真死了,哪怕获得很多的寿命,她心里也不会好受的吧。

  “你——”

  “你——”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头,他垂眸下来,她仰脸看过去,四道视线相撞间,她清晰地看到了他墨眸中闪过的一丝不自在。

  她怔了下,懵懵地仰脸看着他,倒是有些意外。

  他在自己心里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几岁便立在太子,身份金贵,便是自己胡闹,也不太敢胡闹到他头上去。而在自己记忆中,他一直从容不迫,诸事都在掌控之中,不曾想如今倒是这般不自在,倒像是……在等着自己的回答。

  她抿唇,清澈的眸子转了转,倒是有些犹豫了。

  该怎么说呢?

  自己的婚事,并不是自己可以做主,娘肯定是不想自己嫁入宫里头几位哥哥的,自己这么贸然答应了,娘会不会生气?

  可是,如果自己不答应,他也会难过,那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再说她确实是喜欢他的。

  顾蔚然思绪缕缕,竟是不能决断,一时又想起来他终究要死去的剧情,更是心中黯然。

  “你刚才想说什么?”男子的声音低哑清冷,雅致的眉眼垂着。

  “我……”顾蔚然不知道如何说,她有些为难地咬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