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女王不在家
萧.真龙天子.承睿:“是,遵命。”
顾蔚然听到他这么说,也乐了,忍不住凑过去,狠狠地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却被他揽住,一个翻身。
最近这些日子,他比之前兴头更大,也许是换了一个新住处的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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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冬天过得格外快,转眼就是年节时候了。
按理说这是新皇登基的头一年,应该好好地热闹一会,可因为外面还打着仗,不太消停,也就一切从简了。不过再是从简,该有的场面还是要有的,这一年顾蔚然以皇后之尊,陪着萧承睿登上了望京台,看那万家灯火,又亲自命人洒了宫钱给外面百姓,看着外面百姓哄抢的热闹样子,好像这年节一下子有了气氛。
顾蔚然忍不住又让萧承睿取了一些来,她还想再洒,再洒,再再洒。
萧承睿:“你还洒上瘾了?”
顾蔚然看着底下的人头攒动,笑了:“是啊,我看到他们抢的样子,好像抢到的很高兴,那我也想让他们更高兴,多洒点吧。”
萧承睿看她稚嫩的脸庞,虽然依然单纯,但是眸中带着笑,那笑里竟有了怜爱万民的意味。
一股说不上来的柔情涌上心头。
他的皇后,虽然以前刁蛮任性了一些,虽然单纯了一些,不过到底本性善良,总有一日,她会成为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和她一起站在最高处,并驾齐驱。
他颔首,吩咐道:“传令下去,就说皇后怜爱万民,洒三倍宫钱,与民同欢。”
这消息一出,下面自然涌起一阵欢呼声,大家都在喊“皇上万岁万万岁”和“皇后千岁千千岁”。
顾蔚然听着这祝贺声,心里喜欢得紧:“我就喜欢千岁万岁,活那么久,真好!”
从望京台上下来后,便是今日宫中的宴席了。
这宴席是分内外,外殿是萧承睿率领文武百官设宫宴,内殿则是顾蔚然和朝廷命妇并皇亲国戚们,按照大昭国礼仪,这一众人等自然都要过来朝拜的。
朝拜的时候,顾蔚然端庄地坐在那皇后凤椅上,看着下面的命妇皇亲跪下,跪了一次,起来,再跪一次,起来,再跪一次,口中还要高呼着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顾蔚然有些恍惚,她不知道这算是什么故事进展,不过她发现,当皇后的感觉其实很好。
站在那么高的高处,可以看到每个人细微的动作,她甚至看到在后面一个年轻命妇因为太过紧张差点摔倒,还看到一个十三四岁的贵女紧攥着旁边她母亲的衣摆。
她甚至忍不住抿唇笑了下。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了一道目光。
看过去时,竟然是江逸云。
江逸云此时正跪拜下去,大着肚子,动作有些艰难。
不过再艰难,她也得拜,现在她和顾蔚然不是姐妹,是皇后和臣妇,臣妇的艰难并不会被体恤。
而这江逸云就在微微抬首的那一刻,眸子正往自己这边扫过来
她应该是不曾想到自己竟然看过去,正好被自己捉了一个正着。
江逸云有片刻的尴尬,但还是赶紧低下了头。
她是臣妇,她是皇后,这于礼不合的,她这个时候按照规矩是不可以去看皇后的。
恰在这个时候,朝拜已毕,应该是顾蔚然说平身的时候了,但是她没说。
她的心思落在了江逸云身上。
旁边的尚宫也注意到了,目光也都落在了江逸云身上,甚至有人皱起了眉头。
如今萧承翼封的是宁王,江逸云就是宁王妃。
大家觉得一定是这位宁王妃出了什么幺蛾子,才让皇后那么看着她。
这其实只是片刻的功夫,但是殿堂之上,皇后面前,稍微细微的一个变化,都能引得所有人屏住呼吸。
于是其他人也都看向了宁王妃江逸云,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江逸云彻底尴尬了,她其实只是偷偷瞥了顾蔚然一眼而已,她没想到竟然引起这种反应。
她有些无奈,她不是故意的啊,顾蔚然为什么这样,是故意要给她难堪吗?
况且她还大着肚子,顾蔚然竟然就这么为难她?
不过好在,顾蔚然终于下令,淡声道:“平身。”
这声之后,人们起来,旁边的宫娥尚宫也都松了口气。
其实顾蔚然并不是要特意给江逸云难堪,她只是看着这样的江逸云,开始疑惑剧情,没想到一不小心就走神了,以至于没能及时说那句“平身”。
她知道自己刚才那么一愣神可能让人多想了,皇后的那么一个细微动作,都会引起底下人各种想法,当下也是为了安抚大家,便笑着和大家说话,又命大家放开一些。
楚浅月自然也是在场的,她看出来了顾蔚然的意思,便在下面和顾蔚然应和,带动着气氛,大家意识到皇后的善意,也都放松起来,总算这宫宴气氛正常了。
不过大家心里舒服了,江逸云心里可不舒服。
她食不下咽。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剧情才能正常,顾蔚然那个爹那个娘最好是死在边关,萧承睿也应该早点驾崩了,这样才好让位给萧承翼,她才好当皇后。
她摸着自己大起来的肚子,心急如焚。
其实最近她也听到一些传闻,说是萧承睿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就是硬撑着。
可是,硬撑也能撑啊,什么时候他不能撑着了才好呢!
可什么时候不能撑着啊?
江逸云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等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 萧承睿今天死了吗?
并木有。
第63章 (补齐)
过年的宴席结束后, 就开始了为期七日的休朝了,可以说这休朝的七天是大昭国的文武百官最轻松的时候, 一年难得的自在时候。
对于萧承睿这个皇帝来说,按说他应该松口气了, 但是并不能。
虽然不用上朝了, 但是边关的战报还是要看, 每日午时召集倚重的大臣去御书房议事这更是不能缺, 至于其它一些顾蔚然知道不知道的事情, 那更是多了。
以至于顾蔚然觉得,这过了一个年,他比平时更忙了。
一直到这一天, 初四的晚上,萧承睿才有时间躺在龙榻上, 和顾蔚然说说话。
“今天你大嫂过来宫里了?”萧承睿道。
“是。”顾蔚然纳闷:“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什么,我想着宫里头闷, 依你的性子,怕是关不住,你大嫂能进宫陪你说说话挺好, 还有靖阳,让她没事也进宫。”
“好!”顾蔚然抿唇笑了, 笑着间,又想起来一件事:“对了,江逸云也进宫了,我总觉得她是来打听你身体的。”
“你怎么说?”萧承睿翻了一个身, 揽住顾蔚然窄细的腰,低声这么问。
顾蔚然身子动了动,她觉得当他这么侧身搂着她的时候,两个人距离格外近,近到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起伏。
这让她面上泛烫。
她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我叹了口气,愁眉不展,但是又说你身体挺好的。”
她说话的时候,透着一股子得意:“我直接说你身体不好,她怕是反而要怀疑,现在我说你身体好了,然后一副心虚的样子,她反而真得信了。你不知道,她当时看我那发愁的样子,那眼睛都亮了!”
萧承睿看她这个样子,一时也是想笑,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倒是机灵。”
顾蔚然点头:“那是当然了!”
萧承睿看着她点头的小样子,实在是可爱得紧,像一只小鸟般,当下忍不住低首过去,凑她近了,鼻尖几乎相碰:“这段日子怕是还要再辛苦你一段时间,等过去这阵就可以了。”
垂下的帐幔中,他的声音低悦动听,听得人胸口阵阵柔软。
帐幔外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但是却照不进帐幔中,她看不清楚他的脸,却隐隐看到他墨色的眸子深处仿佛隐隐有炙火在跳跃。
呼吸萦绕间,她感觉到了他的渴望。
才做夫妻没多久,不需要说什么特别的话,也不需要什么特别的动作,好像随便一个时候,就有一个引线轻易地点燃他。
被他这么看着,顾蔚然有些不好意思了,黑暗中,她轻轻推开了他的手,小声说:“外面……”
萧承睿不懂,声音变得浑浊起来:“嗯?”
顾蔚然不高兴了,咬牙,更加小声说:“外面还有人呢!”
萧承睿这才明白。
虽然已是皇后,身边少不了人伺候,不过这种事情的时候,她总是羞涩的,并不喜有人在场。
他伸出手来,摸了一下她的脸颊,细致柔腻弹滑十足的脸颊此时泛着热意。
“好。”他这么答应着她,抬手,却是命道:“全都退下。”
寝殿其实很大,这么大的寝殿里,十几个太监宫女按照规矩正伺立在那里,此时听到萧承睿这命令,都眼观鼻鼻观心,低首,恭敬地齐声道:“是。”
说完这个后,才低着头,小跑步,鱼贯而出。
清场之后,萧承睿竟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这几天太忙,连和他的皇后敦伦都没时间,这种事情不想也就罢了,一旦想了,才发现,渴望得厉害。
可就在这个时候,顾蔚然却又想起来一件事:“二哥哥,我突然想起来,你这年号到底定了什么?”
依礼,新皇登基,头一年依然按照先帝的年号,以示哀痛,过了年,就应该换新帝的年号了。
然而,萧承睿现在哪有心思关心年号。
俊美的脸庞微微沉下来,他俯首,直接堵住了他这皇后的小嘴。
安静下来,这样就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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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顾蔚然没事就让自己嫂子和靖阳公主进宫陪陪自己,日子倒是也过得舒坦。
江逸云经常会凑进来。
顾蔚然其实不喜欢江逸云来,她大着一个肚子,欺负这么一个大肚子是她不屑的。
可是只要她来了,她就要跪拜自己,还要在自己面前恭恭敬敬。
每当江逸云跪拜自己的时候,她都能感觉到江逸云心里的怨愤几乎要透体而出,而她的寿命就开始吱吱吱地往上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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