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花露
这会儿,他听见两家在张罗姜芸和袁野的婚事,直接就气炸了。
这可是确凿的证据,她这分明就是给自己戴绿帽子!她这就是背叛了他,他不能忍!
他怒气冲冲地往红丰大队跑,过了桥就看到姜芸领着小哥俩在前面说说笑笑呢。
他们说的正是袁野,俩小兔崽子居然跟袁野那么亲,把亲爹和自己这个亲叔叔倒是抛到墙外去了。
他气不打一出来,就阴沉地盯着他们。
姜芸已经看到他了,就领着俩儿子快步回家,回头看宋占强往另一个方向去了,她就没再理睬。
姜芸带孩子回家,跟福爷爷又聊了一会儿,赶上柱子娘来借麦子。
她娘家兄弟要结婚,女方彩礼除了一丈多布,还要五十斤麦子,家里死活凑不齐,最后借到闺女家。
姜芸二话不说就去给她舀了一箢子,柱子和小哥俩是朋友,还捡柴火来换鸡蛋,这样懂事又勤快的孩子她也喜欢,愿意帮一把。
柱子娘千恩万谢的告辞,姜芸让她不要客气,亲自送出门去。
柱子娘挎着麦子走后,姜芸看看外面天阴得厉害,就把晒在牲口院外面的柴火用草苫子给盖起来。
她正转到最后一圈的时候,突然一个男人凶狠地扑上来压住了她,他一手狠狠地捂着她的嘴巴,一手就勒着她的腰,用力地把她往没人的地方拖。
姜芸吓了一跳,却立刻冷静下来,挣扎着张开嘴巴,趁着男人拖她的时候,狠狠地一口咬下去。
宋占强疼得闷哼一声,却不敢张口叫,反而将自己的手狠狠地勒进她嘴里让她没法咬合。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从牲口院的墙上飞扑了出来,如同一道黑色的流光撞在宋占强的头上,一爪子下去,锋利的寒光便没入他的颈背。
“啊――”宋占强惨叫着放开姜芸,扑通滚在地上,疼得脸色都白了。
保护
姜芸立刻抽了一根棍子出来,一边狠狠地抽打宋占强,一边喊人。
很快福爷爷、小哥俩就跑出来。
福爷爷拿手电筒一照,见是宋占强立刻就骂起来,“你这个畜生,你想干什么?”
宋占强被黑猫一爪子豁在后颈上,直接就是四个明显的血窟窿,自己再一摸便糊了一头一脸的血。接着又被姜芸一顿猛抽,疼得他根本没有力气还击。他抱着头就要跑掉,却被小哥俩拉着一根棍子绊了个狗啃屎。
小哥俩怒气勃发,噼里啪啦就狠狠地敲打他,“你这个坏贼,你想干什么?”
宋占强也没想到自己只是被猫挠了一爪子竟然就疼得没了力气,连俩孩子都打不过,他想爬起来跑掉,几次都失败了。
姜芸拄着棍子,喘了口气定定神,她没想到宋占强竟然这么胆大包天。
虽然现在是晚上,她家偏僻一些,可毕竟大家都还没睡,福爷爷和小哥俩也在院子里,只要她动静大一点或者时间长一点不回家,他们一定会关心她。
他以为她是那些没人关心,在村里走个夜路就被流氓给糟蹋的女人?
福爷爷气得不行,他去院门上抽了一根麻绳,直接把宋占强给反扭着捆了大拇指,“走,押他去大队。”
小哥俩跑过去关心姜芸,“娘,贼人有没有欺负你?”
姜芸摇头,“没呢,多亏了小野哥机警挠了他一爪子。”
黑猫这会儿正站在压草垛的木棍上,居高临下地瞅着宋占强,只要他敢有什么动作,它就上去再来一爪子。
小哥俩这下更喜欢小野喜欢得不行,连连对它作揖道谢,“小野哥多谢你救了娘,你是我们家的大功臣!”
黑猫:“喵呜~”
福爷爷要先把宋占强押送到大队去,姜芸就领着小哥俩一起去。
到了大队部,宋书记和大队长等人已经吃过饭,正点了夜壶灯带着社员们分组在场院里摘花生、打豆荚呢。
看到他们押着宋占强过来,宋书记还纳闷呢,“这是咋了?”
宋占强立刻大喊冤枉,“我从外面回来,贪图走近路就路过她家门口,结果被他们家猫挠了,还给我打一顿,非说我像贼。天地良心啊,大路朝天,就算是晚上也不能不让人走吧?”
姜芸呸了他一声,“你从牲口院路过?勒着我往河沟子里拖的不是你?”
小哥俩又拿棍子敲他。
宋占强:“我哪里拖你啦?我看到你在围草苫子,就和你打个招呼,你用得着下死手?”他疼得直嘶啦,“大家一个村住着,我往河沟子里拖你?你当我傻?”
姜芸:“你没拖我,你和我打招呼,好好地我能咬你手?”
宋占强不吭声了,他被姜芸咬的地方可不是面对面咬的,一比划就能看出来。
小哥俩原本以为宋占强从门前过,吓唬娘呢,没想到他居然想把娘拖河沟子去,这个大混蛋!
小哥俩气得又开始噼里啪啦抽他,运尽了全力一点都不客气。
福爷爷也非常生气,他对宋书记道:“今儿我不管他姓宋还是姓什么,这事儿没完!”
乡下经常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儿,谁家小闺女出去割草捡柴火,结果被人拖到庄稼地里糟蹋了,要么找不到凶手,要么找到了最后还得为了名声被迫把闺女嫁给那个畜生以堵住别人说闲话的嘴。
这要不是姜芸镇定,黑猫机警能干,他和小哥俩也在家里,福爷爷都不敢想万一宋占强得逞了会怎样。
绝对不能放过这个混蛋东西!
虽然宋占强不承认,可他手上被姜芸咬得牙印还在,这就由不得他耍赖。
宋书记和大队长直接黑了脸,在他们管辖的村里竟然发生这样的混账事儿,简直是明晃晃地打他们的脸!
宋占军和宋占杰几个也过来,听说这事儿以后他们看宋占强的眼神就跟看垃圾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