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雏耳
“幼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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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姓王爷×宰相千金】
秦婳自幼在红楼长大,是头牌锦绣的贴身丫鬟。
再遇傅时珣,是红楼被封那日,她仓皇逃离之下面巾滑落,清秀面容一览无余。傅时珣二话不说将其救回府,照料一月有余,秦婳欲报恩,却听闻傅时珣要将自己做礼赠予沈澈。
京中人皆知,沈澈与傅时珣“交情甚好”。
出府那日,傅时珣亲手为她描眉,附在她耳畔细细呢喃:“你会帮我的,对吧?”
秦婳眼底猩红,扬唇浅笑:“是。”
她的确会帮他,入府三月,沈澈日日留在她身旁无心朝政。
沈府设宴,她低眉顺眼为傅时珣斟酒,末了,低声问一句:“王爷可曾心悦过奴婢?”
傅时珣眉眼松动。
传来秦婳坠崖身亡时,傅时珣正在饮茶。
身旁小厮瞧见面前这位向来冷静自持的男人竟失态的打翻了茶盏,肩头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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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寻回丢失幼女,大办宴席。
傅时珣受邀前来,他手执酒杯,一袭青衣的秦婳在桃林间翩翩起舞,傅时珣神情恍惚,酒杯滑落。
【小剧场】
失而复得的傅时珣尝尽苦楚,终于将失去记忆的秦婳诱回府做王妃。
一日,秦婳被傅时珣惊醒,她缩回手:“王爷,我梦到她们都说我是狐狸精。”
傅时珣敷衍,趁机凑过去狠狠嘬了一口安抚道:“狐狸也分品种,她们是没人要的野狐狸,你是好看的小狐狸。”
秦婳迷糊睁开眼,一脸迷茫:“王爷……”
“嗯,再给本王亲一口。”
——我只想给你一份坦坦荡荡的爱
☆、晋江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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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姝颜久久回不过神来, 前些日子才听沈珍珠说起, 江幼瑶与沈卿两人之间分明不是眼下她听到的这般。
沈卿这是爱到了骨子里啊。
院中凉风起, 沈姝颜抬手摸摸自己的耳朵。
叫了人来把沈卿扶回去歇息, 沈姝颜往回走。
一路上她都有些心神不宁,她似乎觉得关于沈卿的事情自己忘记了什么。
经过菡笙居时,她脚锋一转入了院子。
沈珍珠刚用过饭, 正在院子里花样百出的踢着毽子, 瞧她进来笑着停下打招呼:“六妹妹, 你来啦?”
沈姝颜拉着她的手进了屋子,沈珍珠有些不解,以为又有什么事情,低声问:“怎么了啊?”
“四姐姐, 你再与我讲讲清楚江家那位嫡女与二哥哥之间的事情吧。”沈姝颜坐下, 仰头看她。
“江幼瑶?”沈珍珠拧眉:“她与二哥哥之间没什么事啊。”
“可是……可是我总觉着不大对劲。”
沈珍珠见她纠结的眉毛,坐在她脚边的小杌子上, “是不是想起今日在母亲房里发生的那事情?”
“其实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我不太清楚, 我就只是知道江幼瑶喜欢二哥哥, 这还是我无意间知道的, 上次给你说他追二哥哥的事情, 其实也是我猜想的。”见沈姝颜眼中露出无语,她急忙接口解释:“这是真的啊,那日你不在不知道,我应了母亲的话去寻二哥哥,谁知道刚从偏厅进去, 正巧看见江幼瑶鼻涕眼泪一大把,哭着就跑了出来。”
“当时我以为是遇着什么事儿了,还没往进走,就见二哥哥从里头阴着脸也跟着出来。”
沈姝颜歪着脑袋,思绪困顿。
“江幼瑶是什么样人啊,家里头除了江亭以外就她一个姑娘,上头四个哥哥宠着,什么时候掉过一滴眼泪。”沈珍珠的声音还在耳边晃荡,她碎碎念着:“自那时起,我就觉得她定是对哥哥表白却被拒绝了。”
沈姝颜抬眸,神色怅惘:“或许……或许是她拒绝了哥哥。”
回青岚阁时,沈姝颜独自一人在小路上走着,思及上一世,江幼瑶没能活过十八岁就去世了,大抵红颜薄命,说的就是她这样的人。可再转念一想,沈卿与江幼瑶之间,约莫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复杂,可是沈卿今夜的举动……
沈姝颜按了按眉心。
抿着唇进屋子,任由栗枝给她宽衣解带,心里头却掂量着明日找时间再去与沈卿套套话,若是他真喜欢,总归不能在这一世还叫两人无法圆满。
掩住的门被人推开,沈姝颜看过去,云妈妈笑着走进来:“六姑娘,大夫人给您又挑了几个丫鬟,您先自个儿瞧瞧,若是满意便留着,不行老奴再去找。”
橘青被带走,眼下虽说生死未卜,可沈祁一贯的做事风格便是不给别人留后手,既然是被石城带走,她也不用担心橘青这丫头后面又暗戳戳窜出来给自己背后一刀。
思及此,越发觉得挑选丫鬟这事儿应当颇为严肃。
若是再瞎了眼,选上另一个橘青,只怕日后日子难过。
笑着点点头:“那就烦请妈妈将她们带进来吧。”
云妈妈一脸喜色,回头拍拍巴掌,三个丫鬟便从外头纷纷涌入。
沈姝颜眯着眼睛粗略的挨个打量完,迎上云妈妈的脸:“这些……都是妈妈亲自挑选的?”
“可不,今儿中午我亲自去人牙子手里挑来的,姑娘且先看看?”
回头给栗枝不动声色的使了个眼色,沈姝颜抬步坐在外厅椅子上,栗枝转身进了内屋,等她回来,将她手中的碎银子递给云妈妈,笑吟吟的道谢:“今儿多谢妈妈为我操心,这点子心意请妈妈喝茶,妈妈可别嫌弃。”
云妈妈一边推让着“使不得”,一边又伸手接了过去。
沈姝颜看她握在手心,挑起笑道:“我瞧着都不错,那便留下吧。”
“行的。”云妈妈从袖子夹层里翻出三张泛黄的纸张,递到沈姝颜面前,“这是她们三个的卖身契,姑娘收着吧。”
沈姝颜点头应好,接了过来。
等云妈妈心满意足的离开,沈姝颜才起身,在她们三人面前来回踱步,缓声道:“夜色晚了,栗枝,你先带她们三个去安置,我乏了,明儿再说吧。”
栗枝敛眉,“是。”
沈姝颜摸着头发,将发簪全部卸下,坐在床边等着栗枝回来。
没过多时,栗枝手里抬着木盆进来,一边给她添水一边低声道:“谁知道那头又安的什么心,姑娘怎的就收下了?”
“不收下能如何?云妈妈是大夫人的亲信,她送过来的人那便是大夫人送过来的人,我若是不收下,难不成当着全府去打大夫人的脸面吗?”沈姝颜将脚放进木盆里,微烫的水漫过脚背,她缩了缩脚趾道:“我可不敢。”
“眼下姑娘您为何还要虚与委蛇,任谁又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老爷对您的爱护……”栗枝话没说完,沈姝颜一个眼神便打断她。
沉默半晌,她摸出枕头下的玉佩,指腹轻轻摩擦着玉面,抿唇道:“他不是爱护我,而是爱护这枚玉佩的主人。”
沈祁也不是爱护她,而是因为她能够明确的给他、给沈家带来利益与光明前程。
这点她看得比谁都清楚。
“栗枝,这些话以后莫要再说了。”沈姝颜在昏黄灯光下的一双眼泛着水光,栗枝看着就觉得莫名悲伤,她接着道:“在这个府上,咱们相依为命,若是走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你要记住了。”
栗枝看着她的神情,点点头。
钻进被窝里,沈姝颜隔着幔帐去看半敞的窗户落入室内的月光。
神色恍惚,抬手抚上薄软的唇瓣,想起那夜林珩止靠近时,周遭干净的气息以及自己小鹿乱撞的心跳。
她卑微又虔诚的爱着他,可是却因为知晓在一起会带来的后果而不能靠近,这种感觉太痛苦。
恍然间发觉,比起她从未拥有过,曾经拥有过却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全部消弭仿佛来的更叫她心碎。
多残忍啊。
沈姝颜闭上眼睛,被子下的身体微微蜷缩,她的脑袋缓缓靠在膝头。
鼻子一酸,眼泪没忍住从眼角滑到下巴跌落在锁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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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宛如过树穿花,快速从他脑海中掠过。
整段梦都是翻来覆去的那些事,可偏生今夜多了叫他无法忽视的眼神,似乎每次在身后那视线都如影随形,小心翼翼而又喜悦的、隐忍克制而又热烈的。
他从来没有想过,竟然有人的眼神都能叫他这么心痛。
林珩止惊醒,抿着唇角从床榻上翻身而起,黑暗中,只有他闷沉的呼吸声。
为什么可以记得所有事情,可偏偏记不起与那个人有关的一切。
到底是谁?
林珩止缓和片刻,起身披上衣衫出了屋子。
子时,外头静悄悄的一片,长廊下火苗扑闪。
走了没几步,余光里似乎看清一抹人影,极快的窜开。
拢紧身上的衣衫,林珩止折回屋子拿上剑小心的去了长孙璟的屋子,从屋外看进去里头一片黑暗,林珩止心中不敢放松紧惕,悄悄地从一边的窗户翻进去,刚落地便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
他躲在红木衣橱旁,屏着气等着那人。
不多时,黑衣人几步走到长孙璟床榻前,从腰间取出的匕首泛着冷光,他动手那一瞬,林珩止闪到他身后,剑出鞘,锐利的剑锋刺向他的腰间,黑衣人速度极快的闪开,却还是被林珩止的剑锋划破衣袖,他往后退几步。
闻声而起的长孙璟坐起身子,黑衣人趁机朝他刺过去,林珩止转身扬手,长剑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伤到黑衣人的肩膀。
黑衣人的手一抖,长孙璟已是开口喊人。
屋外骤然灯火通明,守在府上的侍卫携着剑即可入了屋子,长孙璟披上外衫,静静瞧着他:“说!何人派你来的?”
“嗬!”黑衣人不屑一顾,别开脑袋不去看他。
林珩止抿唇,刚垂眸收了剑,余光就瞧见黑衣人抬手,两枚暗器从袖口中飞出,一枚直直朝他飞来,另一枚则是向长孙璟而去。
下意识用剑鞘挡住飞向自己的那枚,却在抬头时,看见长孙璟垂眸系着衣衫带子,说时迟那时快,几道来不及出声的轻呼与林珩止速度极快的截住暗器同时发生。长孙灏堪堪抬眸,黑衣人在被侍卫扣住前,一枚暗器从指间弹出,刺入林珩止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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