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雏耳
他眼角微弯,冷淡道:“既如此,赶紧动手吧。”
长孙璟讶于他的急切,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亓应被羞辱,霎时间恼怒不已。
双方出兵,两国交界处一时间箭矢飞窜,有的倒下,有的朝前杀去。
林珩止的剑挥的飞快,鲜血飞溅,瞧见亓应正策马朝这边奔来,牵着缰绳正要迎上去时,只见一个身着玄色劲装的女子举着匕首,从亓应右侧灵活跃起,狠狠一刀刺在马儿身上,马儿受伤倒下时,她顺势拔出匕首往亓应的面上刺去。
刀尖锋利,亓应的脸猝不及防的被划伤好长一道口子。
他恼怒回头,只见亓钰面无表情的抬手又刺过来。
“亓钰!”亓应动怒,大声吼她:“你是疯了不成!”
女子的长发被高高竖起,眼神冰冷,尤其是狠狠划伤亓应肩膀的那一瞬间,亓应隐隐看到了杀气。
“那日绑走沈姝颜的人,是你指示的吧?”亓钰紧紧攥着匕首,眼神冷漠。
亓应皱眉:“与你有何干?”
“我要你死。”亓钰勾起一抹笑,浑身杀意四起。
他心头微颤,反身避开她的匕首,抬脚狠狠踹向亓钰的小腹。
亓钰被这一下踹倒,她轻轻拧了眉头,疼得抽气。
长孙璟余光扫过亓应的位置,看见他对面亓钰时,愣了一瞬,身旁敌军钻了空子刺伤他,长孙璟怒不可遏的就是反手一剑。
亓钰身后杀来侍卫,长孙璟几步奔去刺入那人胸膛。
一把拉起亓钰的胳膊,他皱眉:“你疯了吗,你怎么来了。”
战场混乱之间,仍旧清明的亓钰伸手从衣袖中掏出那张晋国王室密道图,塞进他手心。
沉着声音道:“长孙璟,你要收好。”
他耳边风声阵阵,厮杀声吼叫声交错着。
面前的亓钰踮了踮脚,闭上眼睛狠狠咬住他的嘴,只有一瞬,长孙璟再抬眼,亓钰已经冲了出去。
长孙璟一边杀敌一边崩溃大喊:“亓钰,回来!”
可惜无人回应。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这本书好qingshui,哎,有时候也想买三轮车的_(:3」∠)_
还有一更,会晚一些~
☆、晋江首发
*晋江文学城首发
江幼瑶近来新得了些小玩意, 于是便带到沈府来找沈姝颜。
刚进门, 她就闻到一股浓浓的汤药味, 忍不住皱起眉头。
夜莺手里拿着帕子给沈姝颜细细擦着手指, 瞧见江幼瑶进来,她便直起身子在沈姝颜耳边轻声道:“江姑娘来了。”
沈姝颜点点头抬眼,撑着床面直起身子, “幼瑶姐, 你来了。”
江幼瑶下意识的放下手中的戏耍玩意, 几步走到床边握住她的手。
“你这身子怎么还不见好。”
这些天沈姝颜没有叫人给她传话,江幼瑶也以为在慢慢好起来。
可谁知今日一见,这人居然愈发严重。
“没事。”沈姝颜虚弱的笑。
她捏了捏江幼瑶的指头,轻声解释:“怎么会那么快好起来。”
“你啊, 就只会说没事。”江幼瑶气得眼眶红红, 瞪她一眼道:“喝了药,我带你去外面走一走吧, 一直窝在屋子里也不是个事儿。”
沈姝颜笑着说好。
汤药晾的差不多了, 江幼瑶看见沈姝颜面不改色的将那一碗黑乎乎的药汁灌下去, 赶紧从手边的盘子里捻出几颗酸梅递过去。
“快吃些压一压。”
沈姝颜摸索着伸手接过来, 先用温水漱了口后, 嚼着梅子道:“就是苦了点,我都习惯了。”
江幼瑶前几日就被白先生告知,沈姝颜的眼睛如今已经不太能够看的清楚东西了。
瞧见她的动作,一阵怜惜。
“你都这样了,还没给府上的人说啊?”江幼瑶对她这执拗劲微微咂舌, 看着她眼下虚弱模样,忍不住出声责备道:“我看你怕是糊涂了,你都这样了,还不告诉你父亲与珍珠,林珩止那边就算了,可他们到底是你的家人啊。”
“我连我母亲都没有说,何必告诉他们。”沈姝颜笑着摇摇头,而后轻声道:“我们出去走走吧,待会儿白先生要来为我施针,我瞧着今日醒来,似乎看的能清楚些了。”
江幼瑶与夜莺对视一眼,她笑着道:“好,我扶着你。”
换了一件厚实点的冬衣,沈姝颜扶着江幼瑶的胳膊往出走,夜莺跟在后头。
自从发觉生病以后,她就没有出过院门。
两人走得慢,到湖边时,沈姝颜飘着白雾的视线慢慢落在那湖面上,笑着对江幼瑶说:“你知道吗,我见林珩止第一眼的时候,就是在这里。”
“在这里?第一次吗?”
没听她提起过与林珩止的事情,江幼瑶有些好奇,便接声询问。
不是第一次。沈姝颜在心里暗暗回应她。
“二月份的时候,我因为一些意外掉进这湖里,是他救我上来的。”沈姝颜抿着唇角笑,她眼角都泛着柔情,“我其实一直以为,像他那样的人应该很讨厌与别人有肢体接触的,但是我没想到,他能亲自抱着我回了院子里。”
见她怀念的心情甚好,江幼瑶也跟着笑起来,“所以你就喜欢上他了?”
“我很早以前就喜欢他了。”沈姝颜垂下眼睑低声喃喃。
江幼瑶没听清她的话,歪了身子凑过去低声问:“你说什么?”
“我说没有。”沈姝颜敛起笑意,紧紧握着她的手往前走,“是后来,后来他救过我很多次,每次都在我性命攸关的时候。”
“那次在大火中,其实我从没有想到过,林珩止会迎着火进来。后来我被掳走,我就在想啊,要是林珩止能来,我就什么都不怕了,我只想跟他在一起。”
沈姝颜声音越说越低落,说到最后,她忍不住的弯下腰,缓缓蹲下去抱着胳膊。
“姝颜……”江幼瑶跟着她蹲下,手指搭在她肩头。
沈姝颜泪凝于睫,她摇摇头喘气:“我没事的啊,让我缓缓,缓缓就好了。”
看着这样的沈姝颜,江幼瑶实在是心痛。
她这样的心情,没有人能比江幼瑶更感同身受了。
当初得知自己病情加重,甚至被告知或许活不过十八岁,那个时候她就像现在这样,整夜睡不着,想着沈卿,想着若是自己不在了,他会如何?
大抵会娶妻生子,过完这一生。
江幼瑶心口抽痛。
刚一抬眸,就看见不远处愣怔的沈珍珠,她轻声唤:“珍珠……”
沈姝颜的肩头微颤,将脸深深埋进胳膊里。
沈珍珠快步走过来,皱眉:“六妹妹。”
借着丫鬟力气站起身的江幼瑶一把按住她的胳膊,对她使了眼色摇头。
沈珍珠不明就里,但也没有多问。
不多时,如绘赶过来说白先生来了,沈姝颜缓好情绪起身,几人一道回了青岚阁。
沈珍珠与江幼瑶站在院子里,沈珍珠抿紧唇角问:“怎么回事啊?”
“等会白先生出来后,你自己去问她吧。”江幼瑶有些疲惫,她低声道:“这些事情,若是从我口中说出来,我怕她会生气。”
两人沉默着,坐了有小半个时辰,白先生被夜莺送出来。
江幼瑶急忙起身迎过去:“白先生,如何了?”
白先生下意识的看了眼沈珍珠,江幼瑶急声道:“不碍事,先生说吧。”
“这几次施针后,公主明显感觉比以往好些,至少视物能减轻模糊,但今日瞧着,脉象愈发散乱。”白先生也是头一回遇见这般棘手的病症,他拧着眉头:“云溪那边来信,雨刚停息,已经动身了。”
江幼瑶知道这事情急不得,但还是眉眼间泛着焦灼。
“那需要多久?”
白先生心下微沉:“二十日。”
“这么久?!”江幼瑶攥紧了帕子,她急的眼圈发红,顾不上一头雾水的沈珍珠,哽着声音开口:“姝颜的身子经不起这么久的折腾啊。”
白先生也是无可奈何,要怪只能怪这天公不作美。
好端端的下起暴雨,昨日才停,今日就连山路都没有干,他寻的那几个人就已经动身了。途中若是顺利还罢,若是不顺只怕比这时间还长。
这话白先生没敢说。
他急着回去准备药材,告辞后匆匆离开。
江幼瑶今日待的时间也长了,与沈珍珠说过后,在白先生走后离府。
院子里一片安静,沈珍珠揣着满腹疑问进了青岚阁。
沈姝颜刚换了一身衣裳,屋子里的炭火盆子燃着火,她就靠在软垫上静静盯着窗外。
因为情伤,沈珍珠也许久没有出院。
今日遇见沈姝颜,是因为于大夫人寻她说话,回院子时瞧见了沈姝颜,才想起这好些日子没有见到,过去打个招呼罢了。
可谁知,竟知道了别的事情。
沈珍珠站在屏风旁,右手微微抬起掩唇,许久不见,沈姝颜怎会成这般模样。
悄无声息的走到她身边,缓缓坐下:“小六。”
“四姐姐?”沈姝颜眼睛一亮,转了视线看着她道:“你来了啊。”
沈珍珠瞧着她眼底乌青,忍不住哽咽出声:“你这是怎么了啊,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
转念一想,她又是察觉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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