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陌上菡
苏妧不知裴瑧可能明白她话里的人指的是谁,只见裴瑧轻笑,道:“好。”
裴瑧的手轻轻搭在苏妧的腰上,本是想摸摸她身上的衣服是不是干了,可抚摸着那如弱柳般纤细的腰肢,裴瑧心里莫由来一荡,心神一时恍惚,手情不自禁的顺着那姣好的曲线缓缓向上,复又向下,一遍遍流连忘返的徘徊。
感受着裴瑧的触碰,苏妧的身子像是曝露在阳光下的一块冰,一点点柔化作水,赶在自己彻底瘫软在裴瑧身上之前,苏妧抬起头望了一眼洞外。
虽然外面夜色浓黑,瞧不见雨是不是停了,但耳边已没有哗哗作响的雨声,即便是雨还下着,想来也应当很小了。
“雨好像停了,我们回去吧?”
苏妧说着,便要从裴瑧怀里站起来,可人才离开刚刚离开裴瑧,便又被裴瑧一把抱住了腰,直接又跌回他怀里。
苏妧吓了一跳,人还没反应过来,裴瑧忽然靠了过来,用力在苏妧侧脸啄了一口,发出一声暧昧的声音,而后才把苏妧抱了起来。
“你想回去那我们便回去吧。”
裴瑧语气如常,仿佛刚刚那一幕从未发生一般,可苏妧却是微微红了脸,被裴瑧拉着小手,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边。
两人出了山洞,只见外面雨几乎已经完全听了,只树梢和洞檐偶尔还有积聚雨水落下。
裴瑧轻吹了一声口哨,唤来了他的那匹马,带苏妧同乘一骑,沿来路反回。
*
雨停歇后不久,裴珅一副形色匆匆的样子,进了如贵妃住处。
如贵妃见裴珅进来,颇有些急躁的挥挥手,斥退了屋内候着的宫人,又招手唤裴珅上前,“如何了?一切可都安排好了?”
裴珅点点头,“我办事母妃还不放心吗?都已经安排好了。”
如贵妃仍是不太放心的样子,“你确定安排的周密?许培那边呢?”
“都是依着先前和母妃商量的计划办的,今个一来围场,我便以要刺伤太子为由,让许培在围猎的林子里布了一处机关,等明日大家都进了林子围猎时,我自会想办法不动声色的将父皇引到机关处,到时候机关触发,危难之时,我挺身而出,冒着危险救下父皇,父皇向来是性情中人,必然会将这事记在心上,将来就算刺客的事东窗事发,有着多年的旧情和这次救命之恩,父皇必不会舍得处置我们母子。”
如贵妃眉眼低垂,似乎并不像裴珅这样乐观,想了想又道:“许培那里你可都安排好了?这事若是出了岔子,或者……”
裴珅摆摆手打断了如贵妃的话,“母后只管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不管成还是不成,这事最后都会推到太子头上。”
作者有话要说: 下本可能会写《影帝是我的隐婚老公[穿书]》,能不能求个预收?戳专栏可见,谢谢小可爱们~~
文案
和耿煜领了结婚证后,沈蔓才发现她其实活在一本无CP小说里。
耿煜是这本小说的绝对主角,他是最百亿影帝,也是无人不知的国民级男神。
而沈蔓则是小说里的NPC背景板,隐婚嫁给耿煜,但耿煜清冷寡欲,全部心思都在事业上,两人的婚姻有名无实。
觉醒后的沈蔓接受了现实,却不甘于只做别人故事里微不足道的配角,她想要拥有自己的人生。
机缘巧合之下,沈蔓参加了一档慢生活综艺,凭借甜美可人的外表和乐观善良的性格,迅速圈了一大波粉。
综艺结束后,沈蔓被一线导演看中,本色出演了一部青春偶像剧,就此一炮而红,成了家喻户晓的“国民初恋”。
*
一次直播,有人问沈蔓:你有男朋友吗?你心中理想型男友什么样?……
在线网友八卦的竖着耳朵等沈蔓回答,然而他们等来的,是屏幕前突然出现了一只好看的不像话的手,把一枚钻戒带到了沈蔓的无名指上。
低沉的声音随之响起:“她已经结婚了。”
网友A:蔓蔓隐婚了?啊……我失恋了!
网友B:等等,这个男人的声音,有点耳熟……蔓蔓的隐婚对象难道是……
之后数日,#蔓蔓的隐婚老公# 持续霸占热搜榜首。
好事者挑衅般问耿煜:百亿影帝如今沦为别人的隐婚老公,作何感想?
耿煜直言表示:很幸福!
#他曾以为只有拼劲全力向前跑,才能看见光,而现在,她却成为了他的光。#
第40章 040
虽昭平帝每年来承德避暑时都会前来木兰围场狩猎, 但今年与往年相比, 来木兰的时间格外的早。
七月末的天气尚还很热, 为躲避暑热, 昭平帝将狩猎开始的时间定的极早。
晨光尚还微曦,阵阵号角声已响彻天际,一望无际的草原上, 随处可见色彩各异的幡旗随风烈烈飘扬。
一众朝臣簇拥着昭平帝到了主台前, 昭平帝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场面话, 便吩咐人将他的马牵出来。
昭平帝的御马本是一匹成年的棕色汗血马,可内侍们牵出来的马却是一匹通体黢黑的高头大马。
这马高七尺有余,身体健硕,一双乌油油的眼睛, 竟如铜铃般那么大。
这等彪悍的模样, 一瞧便知是野生的马
在场的朝臣见了这马,都惊讶的小声议论起来。
昭平帝笑着下了主台, 目光巡过台下站着的众人, “爱卿们瞧朕新得的这马如何?”
左都御史于洪一步上前, 拱手道:“臣斗胆敢问皇上, 这马可是一匹野马?”
昭平帝点点头, “这是去岁西南进贡的一匹野马,朕让人放在木兰驯养了一年。”
左都御史微微抬眸,只见昭平帝阔步向着那匹野马走了过去,忙转过身,快步追上, “皇上,野马不比自小养大的战马,性情多暴烈,即便经过驯养,野性也难真的除去,皇上要骑这马,太危险了些。”
昭平帝回头望了左都御史一眼,面色微沉,“一匹马而已,朕在你眼里这般无用?”
左都御史惶恐万分,忙撩袍跪下,“臣不敢,臣是担心皇上的安全,这马瞧着实在不像是个温顺的性子。”
昭平帝年轻时也曾是南征北战,打下过不少胜仗。如今年纪大了,身子也越发羸弱。英雄迟暮,心里总有许多不甘。
左都御史越是劝昭平帝要注意安全,昭平越是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昭平帝冷哼一声,厉声喝道:“一匹畜生而已,就是性子再烈,朕也奈何的了,不必你操这心。”
众人见昭平帝动怒,哪怕心里还想再劝,也不敢擅自开口。
裴瑧负手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看着昭平帝,站在他身侧的裴珅,见昭平帝和左都御史仍面对面僵持着,忙上前将那匹野马牵到昭平帝跟前,笑着垂眸冲左都御史道:“于大人虽是忠心,但是也有些过小心了,这马是让围场最好的驯马师驯养了足足一年,哪里还有什么野性,”一顿,抬眸满是崇拜的看向昭平帝,“再说,以父皇的身手,即便这马真的野性未除,父皇也驯服的了它!”
昭平帝面色淡淡的凝了裴珅一眼,接过他手里的缰绳,一个翻身上了马,目光越向远处,口里缓缓道:“今个围猎,你便跟在朕身边吧,让朕瞧瞧你的身手可有长进。”
裴珅忙躬身应道:“儿臣遵旨。”
昭平帝坐在马背上,扬鞭一声令喝,随行的人员纷纷上马。
远处的号角声,一声高过一声,不过多久,又渐次沉默于震天彻地的马蹄声中。
昭平帝驱马驶在最前方,领着众人由南往北进了一片树林中。
林中的飞禽走兽被突然闯入的人马惊吓的四散逃跑。
裴珅一直跟在昭平帝身边,目光飞快的巡过四周,见一只体格庞大的成年梅鹿没头没脑的往西跑,一笑,指了指那鹿,“这鹿个头真的,儿臣似乎许久没见过这么大个头的梅鹿了。”
昭平帝眼了那梅鹿一眼,那一头很体型很大的成年公鹿,头上的两个犄角像是两座小小的珊瑚一样,很是漂亮。
昭平帝很满意这只猎物,扬鞭一喝,把马驱的又快又急,看中了一匹成年梅鹿,追着那梅鹿直往西去。
裴瑧和裴珅两兄弟本一前一后的跟在昭平帝身后,裴珅见昭平帝越行越快,回头望了一眼裴瑧,笑着唤道:“三哥。”这是示意他跟上。
裴瑧似笑非笑的弯了弯嘴唇,双腿轻夹马腹,马儿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裴珅见状,忙也打马跟了上去。
两人追随着昭平帝渐渐入了林子深处,那头梅鹿在他们的追赶之下,已经跑的精疲力尽,露出了疲惫之态。
昭平帝见时机成熟,伸手取了弓箭,弯弓拉弦,箭“咻”的一声划破长空,直入梅鹿颈处,鲜红的鹿血自箭入处流出,梅鹿发出一声哀哀鹿鸣,没有应声倒地,反而在原地不停的抽搐起来。
昭平帝身下的马似是回应梅鹿的哀嚎一般,发出一声声嘶鸣,马蹄不安的前后移动。
昭平帝自以为马儿是受了惊吓,紧了紧手里的缰绳,想将马控制住,谁知缰绳一紧,本就不安分的马忽然像是疯了一样,狂躁的抬起了前蹄,似是想把背上的摔下去。
裴珅赶到时,只见昭平帝的马正一边嘶鸣一边不停扬起前蹄,马背上的昭平帝则是全身紧绷,死死的抓着缰绳。
“父皇,这是怎么了?”裴珅问道。
昭平帝已经被马颠的脸色苍白,听见儿子的声音,忙道:“这马像是被惊到了,快点过来帮朕制伏它。”
那匹野马许是见怎么也摆脱不掉身上坐着的人,忽然长长的嘶鸣一声,带着昭平帝飞快的往前奔去。
裴珅看着昭平帝去的方向,神色大变,忙驱马追了上去。
昭平帝的马已完全失控,不论他怎么拉扯手里的马缰,身下的马依然像是疯了一样往前跑。
“父皇!”裴珅紧紧追在昭平帝身后,此时他们已进入了林子深处,再往前不远,便是许培设下机关的地方了,裴珅摩拳擦掌,已是准备好要好好表现一番。
昭平帝用了许多方法都不能让马停下了,眼看这马脚步不停的带他往林子深处走,昭平帝渐渐失去了耐心,索性将腰间佩戴的一柄短剑抽了出来,打算直接一剑要了这马的命。
短剑高高举起,重重插进了马脖颈处。
马尖声嘶鸣,脚下的步子越发凌乱。
一片混乱之中,昭平帝隐约听到了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很轻但很是刺耳。
不待昭平帝反应过来,身下的马已经重重的将他甩了出去,紧跟在后面的裴珅本想要护住昭平帝,可那匹野马似乎彻底发疯了,后蹄一抬,踢在了裴珅的马上。
裴珅的马受到了惊吓,立马跟着狂癫起来。
裴珅为救昭平帝,送了手里的缰绳,被马这么猝不及防的一颠,他救人不成,翻被颠下了马,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再说昭平帝被那野马甩出去后,腿摔在了一块上,动弹不得,正在这时,林子深处不知什么地方突然射出了两支利箭,箭飞得很矮却飞的很快,直冲昭平帝飞来。
不待昭平帝反应过来,箭已从右肩后刺入了他体内。
昭平帝哀嚎一声,下意识回过身,却见又一支箭正冲着他胸口飞来。
昭平帝一时傻住了,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长剑疾风般从他眼前滑过,见那只来历不明的简挡了下来。
昭平帝抬起头,只见裴瑧面无表情的站在他身侧,正垂眸望着他。
*
这次围猎因昭平帝和三皇子受了伤而匆匆结束。
三皇子裴珅只是从马上跌了下来,受了点皮外伤,不算重。但昭平帝的情况却不是特别乐观,他从马上跌下来时,摔断了腿骨,而那不知哪里来的一箭,虽没伤在要出,但伤口有些深,加上昭平帝的身子本就太虚,导致伤势看上去要比实际严重一些。
裴瑧在昭平帝住处,一边等着太医诊治,一边安排人去方才狩猎的林子里搜查那支暗箭的来历。
一直忙到很晚,方才回了自己住处。
自昭平帝出事之后,裴瑧心里便觉得奇怪,前世昭平受伤时,裴瑧离的并不算远,他很清楚事情发生的始末。那时昭平帝之所有受伤只是因为他骑的那匹野马受了点刺激,突然发起狂来,将人从马上颠了下来,把腿摔伤了而已,根本没有那两支来历不明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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