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民强国才是王道 第34章

作者:文理风 标签: 平步青云 穿越重生

  武将:周德威、李嗣源、李嗣昭……自然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整个晋阳的一方的武将,都被收入其内。

  文官:卢汝弼升任行军司马,管人事,卢质由掌书记升任节度副使,掌管霸府诸事,节度判官暂缺,王缄由推官升为新掌书记,卢程仍为支使,管钱粮,张宪由巡官升为推官,冯道补张宪的缺为巡官。(节度使文官:行军司马、节度副使、节度判官、节度掌书记、节度 支使、推官、巡官、衙推)

  至此,晋王霸府初成。

  而晋王由于在晋阳开府,晋阳又名太原,太原属河东,故又名河东霸府。

  “啪——”冯道刚进门,一个茶盏摔碎在他脚前。

  冯道看着脚前的碎片,收了收脚,从旁边走到自己位上坐下。

  主位上,卢程看着进来的冯道,没好气的说:“你也来看我笑话?”

  冯道拿起桌上的一卷书,抬了抬眼皮,不紧不慢的说:“这里是我的位子。”

  意思是我只是来当值而已,您发火别往我身上扯。

  卢程听了,气呼呼的坐下。

  “王爷也真是,居然让一小吏出身的王缄当自己掌书记,也不嫌寒碜。”卢程愤愤的说。

  冯道端起一盏茶,轻轻品了一口,悠然看书。

  “王缄不过是仗着跟马郁学过几年,居然敢爬到我头上,真是岂有此理!”卢程接着愤恨道。

  冯道慢慢展开书卷,接着看书。

  “他算老几,之前不过小小一推官,居然就妄想成为王爷心腹。”卢程恨的牙疼。

  冯道又端起茶,一边品着茶,一边看书。

  “啪”卢程一拍桌子,“冯道!”

  冯道放下茶盏,抬头,“怎么了?”

  “你有听见我在说什么吗?”卢程瞪着眼吼道。

  冯道放下书,挖挖耳朵,“卢支使,您刚才在和下官说话?”

  卢程眼睛通红的看着冯道。

  冯道看着卢程真被气急了,坐正身子,“支使大人,如今任命已出,王缄已经是掌书记了,您在这里再气有什么用?”

  “那个讨好献媚的小人!”卢程气的一把撕了桌上的纸。

  冯道看着卢程在那里发疯,摇摇头,此次开霸府以前,卢质身为掌书记,晋王心腹,已经提前知道自己要升任节度副使,掌管霸府,因此在升之前,特地向晋王推荐了自己的堂弟卢程。卢程自然也是知道此事的,所以这一段时间可谓耀武扬威,结果…… 不但掌书记没他的份,他还是晋王手下唯一一个没升的,晋王宁愿将节度判官空着,都没给他。

  也难怪卢程这几日在支使院砸东西骂娘的。

  冯道看着卢程一直在那撕东西,生怕他不小心撕到什么重要文书、账簿,“行了,你也别撕了,要真生气这支使院也没外人,你骂骂出出气也就得了,干嘛糟蹋东西。”

  “我乐意撕!”卢程恨恨的说,不过到底放下了手中的纸。

  放下纸,卢程还是觉得心气难消,就直接喷起了冯道,“你们幽州没一个好人!”

  冯道本来正在看书,一听顿时不乐意了,放下书,“卢支使,我今天没惹你吧?”

  “那王缄,就是幽州人!”卢程咬牙说。

  “他是幽州人关我什么事?”冯道莫名其妙。

  “要不是你们幽州节度使刘家父子乱往晋阳丢人,那王缄怎么回来晋阳得意。”

  冯道这才想起来,王缄早年曾是刘仁恭手下的旧吏,当初朱温攻打沧州时,刘仁恭派到李茂贞那求救的使者,就是王缄,而王缄,完成任务后途经晋阳,被李克用留下了。

  而王缄后来拜的师傅,马郁,就是当初刘仁恭让刘守光去找李克用借兵救幽州时带的两个心腹之一,刘守光借完兵,顺手就把两人送李克用了,李克用当时的掌书记李袭吉年纪已大,就任了马郁为自己掌书记。(第十六章)

  卢质能任掌书记,是因为他岳父李袭吉是李克用第一任掌书记,王缄能任掌书记,是因为他师傅马郁是李克用第二任掌书记。

  这事要真说起来,好像还真和刘仁恭刘守光父子俩有关,不过,你一个掌书记的堂弟,世家子弟,还争不过一条过江龙,这很有脸吗?

  冯道瞥了卢程一眼,懒得理他!

  卢程看了,顿时又气的想跳脚。

  就在卢程又要开骂时,一个人背着行囊从外面进来。

  来人刚进来,就看到地上的碎茶盏,一愣,又看到屋里剑拔弩张的两人,又是一愣。

  呆了两秒,来人放下行囊,拱手,“张宪见过两位同僚!”

  卢程一听人名,也不和冯道吵了,直接捂脸瘫在榻上,哀嚎。

  “书呆子来了!”

  冯道听了眼睛登时一亮。

第38章 小心眼的王缄和韩延辉(二更)

  张宪, 本出身晋阳军户之家,其家世代因军功为偏将, 按理说这样家里出来的孩子大多舞棍弄棒, 可张宪偏偏是异类,自小酷爱读书, 手不释卷, 曾拜访李袭吉,李袭吉爱其才,亲自教导其数月,后又拜访石州刺史, 石州刺史家藏书千卷,他竟然花费数年全部借阅完。

  又因其性子沉静寡欲,故在晋阳有“书呆子”的外号。

  李存勖为世子时,因喜欢张宪才华,特派人持币绢聘他为掾属, 如今开霸府, 就把他也塞进来。

  冯道以前虽然没见过张宪,可也听过晋阳“书呆子”的趣事, 再加上张宪的出身和他极为相似, 别人说起刘守光和李存勖聘人时常拿他两人相提并论,所以冯道对他倒也算久仰大名。

  “张推官, 幸会幸会, 在下冯道。”冯道起身, 和张宪见礼。

  “原来是冯巡官, ”张宪眼睛一亮,显然是对冯道也早有耳闻。

  主座上的卢程坐在位子上,动了没动。

  张宪在晋王府多年,早知道卢程是什么人,冯道也没指望卢程能来见礼,直接拉张宪到自己位子上坐下。

  “道早闻晋阳张书呆的雅号,却一直不曾得见,今日总算见着了,实在三生有幸。”冯道热络的说。

  “宪也曾听闻燕王座下有一名士,开平州,救成德,谏燕王,极擅内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张宪笑着说。

  “我字可道,叫我可道就可。”冯道介绍说。

  “既为同僚,自然得称表字,可道说的是,”张宪也介绍道:“我字允中。”

  “允中兄,小弟有礼了。”冯道打趣的拱拱手。

  张宪顿时笑了,“可道贤弟为人倒是有趣。”

  “听闻允中兄最善《左传》,小弟不才,也略通一二,愿向兄请教。”

  “可道过谦了,兄虽与弟未曾谋面,可也曾偶尔听过弟的一两首诗,知道弟其才不浅,不过若弟有兴致,兄愿与弟探讨一二。”

  然后两人就《左传》种种释意聊了起来。

  主位上,卢程看着聊的越来越欢的两人,瞪眼,再瞪眼,再再瞪眼,看着两人仍丝毫没注意到他,气的直接站起来,一甩袖子走了。

  聊你们的《左传》吧,本支使找别人抱怨去!

  自从支使院来了张宪,冯道的日子就红火起来。

  做诗,他做上阙,张宪能接下阙;做对,他做上联,张宪能接下联,做赋,他做一篇,张宪能跟一篇,干活,张宪也极擅内政,两人能一人一半。

  张宪唯一的缺点就是性子严苛,有点眼睛见不得沙子,可冯道性子宽厚,又极为自律,所以和张宪一起,丝毫没有感觉什么不妥。

  因此两人简直一见如故,再见倾心,没几天,就成了一对好知己。

  这日,两人又在一起处理政务,而卢程,例行不知道跑哪去了。

  张宪算完一卷账目,放下笔,揉了揉手腕,对旁边正低着头算账的冯道说:“我昨日在王爷那听到一件事,觉得和你有点关系,你要不要听?”

  “什么事?”冯道抬起头。

  “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韩延徽的?”

  “藏明?”冯道忙放下笔。

  “我一听那人是幽州的,就知道你八成认识,”张宪从座位上起来,到冯道旁边坐下,在冯道耳边低语几句。

  冯道听了,顿时骇然。

  原来当日刘守光被周德威困在幽州,逃脱无门,只好向朱温求救,朱温虽然不喜刘守光,不过刘守光的幽州正好在晋阳搭界,朱温还是很希望替李存勖留下这个心腹之患的,所以毅然领兵亲自来救,只可惜走到成德,就被李存勖给打了回去,朱温回去又羞又气,才一病不起,被儿子篡了位。

  而刘守光,没能等到朱温救兵,自然也不甘心受缚,看到南边靠不上了,就把目光放到了北边,也顾不上契丹和自己有仇,就把韩延徽派到契丹,向那位阿保机求救。

  可契丹被刘守光坑了那么多次,怎么可能出兵相救,所以那位阿保机可汗不但没出兵,反而把韩延徽直接给扣下了,据说阿保机还挺赏识韩延徽的才能的。

  不过韩延徽在契丹呆了大半年,觉得各种不习惯,前段时间就趁着阿保机不注意,偷偷跑回来,正好遇到出去打猎的李存勖,李存勖挺喜欢韩延徽的才华,就偷偷把韩延徽带回府藏了起来,打算让他进自己霸府,还有意让他任自己掌书记。

  只可惜这次韩延徽遇的可不是冯道,而是王缄,王缄身为李存勖掌书记,本就消息灵通,一听韩延徽可能顶自己,当即对李存勖说了一通韩延徽的坏话,韩延徽也不知怎么知道了,怕王缄陷害他就找个借口逃了。

  “怎么会这样?”冯道喃喃的说。

  “我以前在李公和马公处读书时,就知道王缄这人心眼很小,还尤为争强好胜,韩延徽跑了也好,要真留在晋阳,王缄说不定真为了掌书记之位对他下死手。”张宪说道。

  “想不到藏明好不容易逃得虎口,竟遇上这样的事。”冯道很是为好友难过,“也不知道藏明逃到哪里去了,他那样的才华,却只能藏于乡野,实在可惜了。”

  张宪嗤笑一下,“这你倒不用担心。你那位好朋友可没你想的那么良善。”

  “啊?”

  “人家直接跑回契丹去了,据说契丹那位可汗还挺高兴他回去的,特赐了他一个名字,庆祝他回去,而他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写了一封信给咱王爷,把王缄所做的事都写在信上,并且对王爷说,他之所以逃跑,都是被王缄逼的。王爷本就挺喜欢他的,看到信大怒,昨天狠狠把王缄骂了一顿,我去正好撞见,要不你以为这些隐秘事我怎么知道的。”

  冯道:……

  幸好当初我待他挺好的!

第39章 冯道:我有儿子啦!

  冯道这几天做事有些心不在焉!

  开始张宪没大注意到, 毕竟冯道做事还是一如既往的麻利,只是时不时有些走神, 可随着冯道走神的时间越来越长, 张宪终于忍不住了。

  “可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冯道回过神, 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还没消息啊!”

  “消息?”张宪满头雾水。

  “我媳妇到底生了没有, 生了个啥?”冯道烦躁的挠挠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