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单子
念徐窝在陈楚楚怀里拍手,“笨哥哥,哈哈哈,笨哥哥,”
陈楚楚把念徐拉回来些,慕陈可是个严厉的哥哥,对沈莹特别容忍也是大人教的,对一母同胞的念徐就没这么客气了,偏偏念徐不领情,鼓掌鼓的可起劲了,这阵掌声让沈莹更高兴,一次次推倒慕陈搭起来的积木。
直到陈欢从里屋出来,“莹儿,不可以推倒哥哥搭的积木。”
莹儿跑过来拉着陈欢。
陈欢在女儿脸上碰了碰,“乖,妈妈带你们出去散散步好不好?”
5月份的乡下,傍晚,微风徐徐,田边路边野草野花。
陈欢和王怜花领着三个小屁孩出去散布。
陈楚楚窝在沙发看笔记,等她们散完步回来,陈楚楚还在沙发里坐着,捧着书看的着迷。
“看什么这么入迷?”陈欢问。
陈楚楚收起书本,“哦,一个剧本,你们散步回来了?那关门上楼吧!”
乡下的晚上已经不似八十年代那会那样安静,现在大家条件都好了,有人在家里攒了几张麻将桌,村里的人晚上聚在一块打打麻将,也是消遣的一种。
王怜花从来不去麻将馆,陈楚楚和陈欢当然也没这个闲工夫。
各自回了房间,陈楚楚还是抱着笔记在看。
陈欢在温习财务方面的知识。
王怜花带着三个小家伙玩。
夜越来越深,三个小家伙都睡了,王怜花往楼上看,两边的房间都亮着灯,两个女儿都还没睡,还是那句话,外人只瞧见她两个女儿风光,哪知道她们的辛苦。
关了灯,王怜花也睡下了。
就在王怜花躺下即将睡着之时,突然听到下面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声音大的像打雷一样,给王怜花直接吓醒了。
穿了衣服开门出去,陈欢和陈楚楚都被吵醒了,三个孩子也被吵醒在哭。
让王怜花去看着孩子,陈楚楚和陈欢姐妹两个下楼。
“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姐,一会你站我后面。”
顺便从楼梯下的杂物间拿了一根木棍,陈楚楚叮嘱陈欢,陈欢没说话,找了一把扫帚拿着,直接走到陈楚楚面前。
“姐,”
陈楚楚着急,陈欢已经来到门口,这种时候陈楚楚也没法和她争,握紧木棍站在旁边,如果闯进来什么贼人,别怪她棍棒不留情。
做好准备,陈欢一把拉开门。
手里的扫帚没举起来,就被迎面而来的黑影扑倒在地。
“咚”的一声。
这变故来陈楚楚也没反应过来,棍子迟一步落下,已经听见陈欢的声音,“沈桉?”
可不就是沈桉吗?
一身的酒气,呼出来的气都带着浓浓的酒味,身上的衬衣皱巴巴的,压在陈欢身上,嘴里叨叨着什么后悔了啥的。
总算不是什么坏人,陈楚楚松了口气,不然一家女人还有三个小孩,真要遇到坏人就麻烦了,但来的是沈桉,好像也没好到哪去。
人高马大的大男人,重的不行,陈欢推也推不开,陈楚楚在旁边帮着拽,好不容易把人拽下来,摔在地上时听见脑袋咚的一声,好像砸地砖上了,又怕把人砸伤了,再把上半身拉起来检查,好在地上没血,头上也没鼓包。
就这么一折腾,也费了不少力气。
陈楚楚把木棍和扫帚放回去,回来时,陈欢还站在沈桉旁边,俨然不知道怎么办。
大门开着。
外面黑漆漆的,依着陈楚楚的意思,把人丢外面得了,这种天气就算睡在外面也不会冷到哪去,如果良心好一点,就让沈桉干脆睡在地砖上,醒了就乖乖回去,省得折腾了。
当然,还得问过陈欢的意思。
没想到陈欢竟然和她一样的意思,“让他躺在这吧。”
陈楚楚觉得这主意甚好,掸掸手上的灰转身上楼。
陈欢又看了眼沈桉,给他拿过来一条毯子盖上,准备起身,哪知道沈桉突然睁开眼,他人显然是喝醉了,眸色却深的厉害,眯起来盯着陈欢打量。
“欢、欢,”沈桉挣扎着坐起来。
“你醉了,”陈欢往后退。
沈桉赶紧站起来,七摇八晃的,偏偏还能拉住陈欢的胳膊,陈欢顺势一甩,喝醉酒的人本来就没啥重心,沈桉倒退着摔地,连累陈欢也跟着摔了一跤,迷迷糊糊的,沈桉倒还知道把胳膊垫在陈欢头部,没让陈欢摔的太狠。
只不过这样一来,倒成了陈欢摔在沈桉怀里。
实在也是尴尬!
第1003章 一厢情愿的深情,一文不值
陈楚楚在二楼楼梯的拐角遇到王怜花。
王怜花担心三孩子是不敢下楼的,瞧见小女儿上楼,询问她来的是谁。
陈楚楚往楼下看了眼,说是沈桉。
王怜花有些吃惊,“你姐在楼下?”
陈楚楚点头,知道王怜花担心大女儿应付不了。
陈楚楚则说没事的,陈欢比以前成熟多了,也坚强多了,从和沈桉离婚这件事就能看出来。
陈欢抽身抽的爽快,反倒是沈桉还困在那段感情里。
陈楚楚当然更欣赏陈欢的爽快,是沈桉把事情搞的复杂了,现在却做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
这就是典型的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来后悔。
而且在陈楚楚看来,沈桉这一招简直可谓愚蠢至极,他若堂堂正正像个男子汉一样担了这错,离了婚,大大方方再来追求,反倒让人高看一眼,把自己折腾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怎么的?
难道犯了错的是陈欢不成?
这大概就是所谓自我陶醉似的深情,把自己感动了,却半点不考虑陈欢的立场。
楼下客厅。
沈桉迷离的眼神转清醒了些,看着怀里的陈欢,“欢欢,你还是不肯原谅我是不是?我向你认错,我特意来向你认错,”
陈欢皱着眉,闻着恶臭的酒味,心里竟升起一股厌烦,还要她怎么样呢?
她对沈桉,对沈家没有半分亏欠,还要她怎么样?
撇开沈桉站起来。
沈桉再要来拉她的手,陈欢躲开了。
“你醉了,要么你自己回家,不然将就在这里睡,明天等你清醒了,我们再好好谈一谈。”
沈桉不肯,想从背后抱陈欢,陈欢闪身躲开,白净的脸上露出怒气,“沈桉,你别逼我恨你!”
喝醉的沈桉到底还有那么半分的理智,瞧见陈欢脸上的厌恶,胸口如同被人揍了一拳,闷的说不出来话,低下头,摇摇晃晃的走到沙发。
陈欢叹了口气,上楼休息。
半夜,徐凌到家,屋子里亮着灯,沙发上沈桉躺着,徐凌了然,什么也没说,直接往楼上走回房。
第二天,王怜花一早起来做早饭,发现沈桉在厨房里熬粥,王怜花赶紧让沈桉去外面坐,沈桉苦笑着说不用,“给你添麻烦了,早饭我来做吧。”
瞧着沈桉憔悴的样,王怜花在心里叹息,走到外面朝楼上看了眼,又回到厨房,“我这个人没读过多少书,但也知道那么句老话,覆水难收,你和欢欢的事……既然都这样了,你也别再勉强,你说你这个条件,找什么样的姑娘找不着,我家欢欢和你没缘分,强求也强求不来。”
沈桉正用勺子搅拌锅里的粥,顿了顿,滚烫的米汤溅在手上,他恍若未觉。
王怜花也不再说,唉声叹气的离开厨房。
陈欢下楼也是挺早的,因为烦的一晚上没睡好,明明她没做错什么,沈桉这样找上门来,好像她负了沈桉一样,这根本不是她要的,烦躁归烦躁,还是要下楼面对,梳洗了下来。
家里大门开着,沙发上的毯子已经叠整齐放好,没看见沈桉。
卫生间没有,厨房也没有,正好王怜花进来,陈欢就问王怜花。
“他在厨房给咱们做早饭,”王怜花答。
“我找过了,他不在,”
“啊,”王怜花到厨房去找,“我下来的时候他还在的,非说要给我们做早饭,我就去地里摘了一把葱,怎么一晃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要不我去找找?”
陈欢思考片刻,摇头,“算了,”
沈桉这么离开的话,大概是想明白了!
沈桉是一路走回沈家的,足足走了三个多小时,他到家时温雅正准备出门,瞧见儿子失魂落魄的模样,头发乱糟糟,衣服皱巴巴,身上还一股酒气,心下明了沈桉又去喝酒了。
好几天了,沈桉都是喝酒醉生梦死的。
体谅他才刚离了婚,心情不好,温雅也没多说什么。
但这会大白天的,看着儿子像鬼一样,温雅实在生气,“你这个样子做给谁看?既然那么喜欢陈欢,当初怎么不珍惜,陈欢那样的平和柔软的性子,如果不是真的被伤到了,她也不会和你断的这么干净。”
瞧见儿子脸色煞白煞白的,温雅又不忍心了,“进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实在不想看见儿子这么不争气的样,温雅提着包要紧出门。
眼不见为净了!
回到家的沈桉进了浴室,温热的水从头淋到脚,沈桉一动不动的站着,突然以长臂撑在墙面,低下头。
看吧,谁都明白以陈欢这样的性子,一旦离婚了就是真的割舍了。
他又怎么会不明白。
就是舍不得,明明他想和陈欢白头到老,一直都想的……
……
惠民日化招工终于结束了,这段时间大家都累的够呛,陈楚楚就给大家都放了一天假,左右现在工厂还没正式开工,趁这个时候让大家休息调整。
她自己没休息,虽然没负责招聘,但还是想看看名册,一共有三百名一线操作工人,陈楚楚粗略扫了一眼,倒是看到许多熟悉的名字。
包括徐大丫和徐二丫,然后三个姓胡的名字排在一块,估摸着就是徐凌外婆家的三个表妹,看到最后几列,赫然发现陈萍的名字也在。
这倒好,熟悉的旧人全凑在一块了,就少了一个陈丹,也对,陈丹是要干大事业的,哪里看得上她这个日化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