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洛山山
朱碧莹表达感情的大方与直白,让刚刚进门的朱有爝、朱有熺等兄弟四人颇为诧异。
“哦,谁英武?”周王府老五朱有熺好奇地问道。
听到这话,朱碧莹俏脸一红,脑袋都羞地垂到了胸口的位置。
“呃那啥,还谁没到啊?我都饿了”朱孟灿摸了摸后脑,顾左右而言他。
“呦,有爝哥,孟灿,你们俩来得倒是早啊!”
这个时候朱悦燇带着朱逊煓两兄弟、辽王府的朱贵烚两兄弟也来了。
“燇哥,我们也是刚到。”朱孟灿笑了笑,道:“对了,松皇叔可是已经等了咱们挺长时间了。”
“见过松皇叔!”
此刻,一群小家伙们才想起来向朱松见礼。
“行了,瞻圻那小子偶感风寒,今日就不来了。既然你们都来了,那就入座吧!”
朱松摆摆手,让小家伙们落座。
众人分而落座,朱松吩咐下人们将准备好的热菜一一端了上来,待有侍女为众人斟满酒之后,举起了酒杯道:
“今日你们的表现很不错,叔不奢求你们进前十,但求尽力而为,来,叔敬你们!”
一群小家伙们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匆匆忙端起酒杯,齐声道:“谢松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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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规矩
朱松在府上宴请小家伙们的时候,朝廷为朝鲜王国使节团所安排的
“韩大将,下官已经将国书递上去了,鸿胪寺的大人说,因为这几日明皇陛下正在处理军中之事,所以国书的话,明皇陛下可能数日之后方能处理。”
馆驿后头,一栋独门独院的小树下,浑身肌肉紧实,看起来人高马大的朝鲜使节李镇宇,向一名身材精瘦,气质颇为儒雅的男子禀报着。
“哦,交上去就是了,月旬的时间都等了,还在乎再多等一些时日吗?”这男子看起来也就四十岁上下,却开口就是老夫,听起来很是怪异。
“对了,韩大将,您这几日一直都待在小院里,可能还不知道呢吧?”
李镇宇点点头,像是想起了什么,道:“前些日子,明皇陛下在整个大明朝军队之中下了一道旨意,要在军中举办一次全军大比武,今日是应天府全军大比武的第一日。”
“全军大比武?”韩大将眉头微微一挑,睁开了眼睛,那眼眸深邃、平静、幽远,“为何要召开全军大比武?”
“具体的下官不清楚,不过今日整个大明朝的各个军卫都展开了选拔。各军卫以府县为单位,等各府县军卫选出前十名兵将之后,便可以前来南京城中参加各卫最后的比武。”
说到这里,李镇宇顿了顿:“等到各军卫决出最后十名兵将之后,各军卫之间便会再次进行比试,直到选出最后的十名兵将。据说,这最后的十名兵将,会被明皇陛下钦赐官阶、爵位,还有大量的财物、侍女和家奴。”
“哦,这样啊,听起来倒是挺有意思的!”听着李镇宇的解释,韩大将的眼睛越来越亮,他似乎有些明白明皇为何会这样做了。
“韩大将,明日将会进行两场晋级赛,您要不要去瞧瞧?”李镇宇询问道。
“明日吗?”韩大将突然轻笑了起来,“那便去瞧瞧吧!”
终于,在经历了三日的晋级赛后,应天府各军卫都选出了前十名的兵将。
十三个参加了此番全军大比武的小家伙,也只剩下了朱有爝、朱孟灿、朱悦燇以及一直表现中庸,不显山不露水的朱贵圻。
其中以朱孟灿最为出彩,几乎没碰上什么阻碍,每一场的比武都是轻轻松松地拿下。
“诸位,本次应天府各军卫比武正式结束,每一卫都有十名高手通过晋级赛。相信接下来的各卫前十名晋级之战,我应天府各军卫的前十名高手也能够展露实力,甚至拿下最后的前十战将之位。”
朱松一袭软铠加身,手中按着一个铁质扩音喇叭,声音中满带着豪情。
“王爷说得对,咱们应天府怎么可能比别的府郡差呢?”
“咱们这是哪?天子脚下,兵将们自然是最精锐的!”
“瞧着吧,他们肯定可以把其他府军的兵将们打得屎尿横流,拿下最后的战将之位!”
朱松那充满煽动性的话刚刚落地,下头那些围观的百姓以及兵卒们,全都嗷嗷地大叫了起来。
谁不想自己家乡的人能够拥有荣誉?就算各卫走到最后的十名兵士并非应天府人氏,但至少他们代表的是应天府,他们这些应天府的百姓们脸上也有光不是?
“列位请安静!”朱松看向嘈杂的人群,道:“此次应天府全军大比武,通过预选的合共一百六十位,自明日开始,尔等将休息十日,待其它通过府郡筛选的各军卫兵将们赶到南京城后,将会举行各军卫最后的筛选。在此期间,列位通过预选的各军卫高手们,将会住在万岁爷为你们安排的军营之中。”
说到这里的时候,朱松对站在擂台上的各军卫兵卒,笑道;“在此期间,尔等切不可私自离开,不可私起争斗。否则的话,本王将取消尔等的比武资格,而且还会下令兵部,在官的降下一级,为卒的罚饷半年!”
嘶,真是太狠了!
朱松这两条规矩算是定死了,一旦有人真地触犯了规矩,那决对就是太岁头上动土,就等着倒霉吧。
“好了,你们都跟本王来吧!”不管在场的人到底怎么想,都跟朱松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他只需要完成朱棣交代的任务就可以了。
很快。
府军后卫、金吾卫、锦衣卫等取得最后十名之位的兵将们,紧紧地跟在朱松的脚步之后,向着南京城的方向而去。
朱孟灿、朱有爝等四个小家伙们也不敢怠慢,紧跟在朱松身后向着城里走去。
只是进了城之后,朱有爝等人的脸色越发奇怪起来,因为这条路他们可是走了不知一次两次,分明是他们训练了将近三个月的锦衣卫军营。
“有爝哥,不会是去‘兽营’吧?”朱有爝被安排在了府军前卫,朱孟灿刻意落后了几步,凑到朱有爝的身边说道。
至于朱孟灿口中的‘兽营’,其实就是之前他们训练用的那个小军营,这是小家伙们对小军营的称呼。
因为在小家伙们看来,这座小军营简直就是训练野兽的地方,这里是他们从小长这么大,受罪受得最多的地方,他们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到这里来了。
“应该是吧。”朱有爝脸色有些白,“松皇叔不会是想在之后的时间里,再折腾折腾我们吧?”
“要不,咱们去求求松皇叔?”朱贵圻和朱悦燇也走到了后面,“咱们毕竟是从那里出来的,想必松皇叔会理解的吧!”
这小子说话也不确定,不过想来也是白费劲。
“哎,好不容易脱离苦海,没想到又要跳进地狱,咱们这辈子是脱离不了松皇叔的掌控了。”
朱贵圻唉声叹气地晃起了脑袋,一脸的苦大仇深。
“嘘,你小子想死别拉着我们啊!”朱孟灿充满警觉地看了看最前头,没发现朱松,暗松了一口气,道:“松皇叔耳朵尖得很,你这话若是让松皇叔听到的话,咱们都得跟着你小子一起倒霉!”
听到朱孟灿的话,朱贵圻也紧张了起来,小心地看了看左右,说道:“应该应该不至于吧?”公告:本站推荐一款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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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 番贼拦路
“什么不至于?”就在这个时候,让朱有爝他们感觉像是噩梦一样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几个小家伙是不是又在憋什么坏主意?”
俗话说得好,最了解你的往往不是你自己,而是你的对手。
而在小军营中,朱松恰恰就是这帮小家伙们的对手,他自然很了解这帮小家伙们都是个什么德性,能不编排人就算不错了。
“嘿嘿,松王爷,咱们可不兴这么说人的,我们兄弟可都是奉公守法好百姓,诚实可靠小兵卒。我们从来不干背后编排人的缺德事。”
朱贵圻比他老爹还不要脸,反口就不认账了,那两句什么好百姓、小兵卒,听得朱松一阵翻白眼。
“得了,得了,你们这些家伙都给本王老实点,别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朱松没好气地说道:“你们父亲那里,本王会去说的,就安心在军营呆着吧。”
“是,王爷!”朱有爝等四兄弟认命般地应了一声,神情失落。
“王爷,前头有人拦路,要不要赶他们走?”就在此时,前行的队伍突然停了下来,负责此次军营临时居住事宜的张辅,凑在朱松耳边说道。
“哦?”朱松应了一声,转头向着队伍的正前方看了过去。
就见在队伍的正前方,有一驾马车拦在了路中央,除了驱车的车夫之外,在马车的左右两侧,还有两个手捧长剑,瞧起来大概二十四五岁的青年人。
抛开马车不算,看这两名青年身上的穿着,应该是朝鲜的服饰。
“是朝鲜王国使节团的人,莫不是那小丫头来了?”朱松眉头微皱,暗道。
“王爷,要不上去问问他们?”张辅眉头皱起,轻声问道。
他也看出了对方的人并非大明百姓,联想到此次万岁爷如此大张旗鼓地进行全军大比武,正是为了恶心一个名叫韩东道的家伙,他才有此一问。
朱松点点头,眼神闪烁了一下,继续说道:“去问问,若是马车坏了,此事便罢了,可他们若是刻意为之的话,就将他们送去诏狱。”
“是。”张辅点点头,上前几步开口道:“你们是何人,为何停在路中央?”
马车上没什么动静,倒是手捧长剑,站在马车左侧的青年男子走到马车前面,表情淡然地对张辅说道:
“这位大明将军请了,我乃朝鲜使节团使节韩彩林,我师乃是朝鲜王国兵马大将军,亦为朝鲜王国奕剑大师韩东道。”
“小子,本官没问你是何人,本官问你为何将马车停在路中,拦阻本官去路!”听到韩彩林的介绍,张辅心中虽是微动,但是却并未在意。
我大明乃是泱泱大国,你们朝鲜王国这个名字,都是我大明皇帝陛下赏赐的,就算你师傅是什么狗屁大将军又怎么样?敢在大明朝嚣张,照样随意呵斥。
韩彩林似乎没想到这位将军竟然会是这么一个态度,当时就让他愣住了。
紧接着,韩彩林的脸色就变了,想他师傅在朝鲜王国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朝鲜王国内走到哪不是黄土垫路、净水泼街、万民躬身行礼的?
此人,此人竟然如此无礼,当真是可恶至极。
“无礼!该死!”
韩彩林脸上怒色一闪,脚尖轻轻一点地面,向着张辅直接冲了过去,在奔驰的间隙间,那被捧着的长剑也瞬间抽出,刺向了张辅的颈间。
看这家伙的架势,长剑锋利,很明显是想要张辅的命啊!
好,好得很,一言不合就动手杀人,想来这韩东道师徒在朝鲜王国是有多么嚣张,是有多么蛮横不讲理了!
也怪不得李贞熙在说起韩东道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有多不待见,
“持械当街伤人,你以为这还是在你们朝鲜王国?这里是大明,是大明的都城南京!我看该死的是你!”
眼见着韩彩林怒火冲冲,一脸张狂地冲了过来,张辅也怒了,好个嚣张跋扈的番邦贼人。
在韩彩林冲过来的一瞬间,张辅一把就抽出了腰间的新式绣春刀,同时身体往左边挪动了一步,手中的绣春刀狠狠地砍在了韩彩林长剑的剑身上。
韩彩林明显也是经过韩东道精心教导的,在一击不中之后他立马变招,往后抽出长剑,转而斜刺向张辅的心口。
“哼!”张辅冷哼了一声,脚下微微一动就闪过了韩彩林的一击,同时手中绣春刀翻身猛然一砍。
唰!
一条带血的右手臂飞上了半空,鲜血洒向虚空,那柄犀利的宝剑亦是当啷啷地掉落地面,锋利的剑尖竟然直戳进了地面。
剑倒是好剑,只是人不是啥好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