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洛山山
“哦,聪明人,你叫什么名字?”朱松有些意外地瞧了那家伙一眼,问道。
“回,回王爷的话,小的名唤曹翰,乃是清风山上的山匪,清风山是李广的势力,小的对山中的人员配置、以及各种攻防器具都极为清楚。”那家伙生得五短身材、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好!”朱松笑着拍拍手,道:“你是个聪明人,本王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来人啊,带他去洗个澡,好吃好喝伺候着。”
“谢王爷,谢王爷!”曹翰大喜,连连向朱松叩首。
要不说这不论哪一方势力,往往从内部瓦解都是最容易的。
有了第一个带头的,剩下人心中还有些犹豫的家伙,终于下定了决心。
“王爷,小的愿降。”又一个家伙蹦了出来,这是个胖子,也就是曾经和蒋原关系最铁的小方,方权就跪在了朱松身前。
“方权,你这个叛徒,我杀了你!”看到方权背叛蒋斯轩,蒋原眼珠子都红了,大吼着要冲过来杀了他。
唰!
一道亮光一闪而逝,这次朱松没有留手,一刀就砍了蒋原的脑袋。
蒋原脸上的神情彻底僵在了那里,双眼暴突,死不瞑目!
“该死的家伙,脏了本王的手。”朱松把绣春刀丢在了一边,看向了剩下的几个不曾表态的家伙,道:“你们,想死想活?”
“王爷,我等想活!”
朱松这一招杀鸡儆猴用的是恰到好处,剩下的那几个家伙全都hold不住了,直接跪在了地上,向朱松叩首。
……
抓捕和厮杀,在交趾城中持续了很长的时间,当所有需要抓捕的文武官员全部抓捕归案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亥时末刻,眼瞅着就要进子时了。
自从城门处主导抓到蒋斯轩与李广之后,交趾城就已经整个封锁了起来,甚至连只蚊子都飞不出去。
交趾境内九成的恶匪,除去排名第一的木成飞之外,可以说是尽数落网。
交趾府衙之中,朱松高坐主位,其余诸人,例如韩青山、朱有爝等人,全都分列府衙两侧。
刚刚叛变蒋斯轩还有李广的那些手下可没有地位,只能乖乖地站在堂下。
“犯官张展鹏,叩见韩王殿下!”此刻,交趾知州张展鹏出现在大堂之中,纳头便拜。
朱松眯缝着眼睛看着张展鹏,不置可否地说道:“张知州何罪之有?”
张展鹏以头叩地,不曾抬起,道:“犯官身为交趾知州,百姓之父母官,不曾为百姓谋福,却任由境内匪患猖獗,豪强掠地,蹂.躏百姓,致使百姓生活困苦,怨声载道!犯官之罪,罪无可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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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章 第一悍匪,木成飞
“哼。”朱松突然冷笑了一声,道:“原来张知州也知道自己有罪啊!” 突然,朱松脸色一变,道:“朝廷养你们这些人是吃干饭的?交趾各路豪强恶匪势力纵然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吧?你们竟然能够容忍他们到现在,本王还真是佩服你们啊!” “犯官有罪!”张展鹏已然是无地自容了,“犯官愿意接受王爷的处置,只求能够以犯官之残躯,濒死之前为万岁爷,为朝廷略尽绵薄之力,以报万岁、报朝廷知遇、培养之恩!” “好!”朱松豁然起身,道:“张知州,既然你已知自己是罪人,那本王便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希望你能珍惜。” 此话说完,朱松大声道:“曹翰、王重元!” “小的在。”曹翰和身旁的一个中年瘦子,麻溜地跪在了地上,不敢抬头。 “曹翰,王重元,你二人乃是李广的手下吧?”朱松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二人,淡淡地说道:“本王之前就说过,你们若想活命的话,便将你们所知道的,有关清风山的一切都交代清楚,之后若够协助我们灭掉清风山的话,本王还可赏你等金银功爵,可否?” “小的定竭尽所能,助王爷灭掉清风山。”两个家伙全都叩首如捣蒜,脸上的欣喜之情简直溢于言表。 “张知州,此次清风山剿匪之事宜,便由你来掌控。”朱松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张展鹏,道:“若是不能拿下清风山的话,你便不必再回来了。” “犯官尊王爷命!”张展鹏抬头拱手,而后再顿首。 “朱悦燇,你领一百锦衣卫,五百交趾卫,五十名韩王府亲卫一同前往,魏国公麾下的两千大军,此刻该已经到了清风山,到时你将一切说与先锋将军。”朱松点名朱悦燇,“记住,山上匪患一个不留,寨中金银珠宝全部封好,拉回交趾!” “是,韩王殿下!”朱悦燇领命而去。 “方权、王梓航、李明道、刘凯!”交代完李广清风山之事,朱松开始布置之下的任务。 “小的在。”有了第一次的命令,蒋斯轩手下的四位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本王对你们的任务与曹翰、王重元二人相同。”朱松看着齐刷刷跪在地上的四人说道:“当然了,本王并不希望你们死在蒋斯轩的'乌云寨'里,毕竟,对于本王而言,你们的命远比乌云寨中的山匪们要更有意义。” 说到这里的时候,朱松扭头看向了朱孟灿,道:“孟灿,这乌云寨便由你去吧?同样,给你一百锦衣卫、五百交趾卫、五十名王府亲卫,魏国公的两千大军也已到了乌云寨外,可万不要让本王失望啊!” “韩王殿下放心,侄儿定不负韩王所望!”朱孟灿早就已经跃跃欲试了,听到朱松的任命立马就变得精神了起来。 …… 随着一项项的任命以及军令的下达,大堂之上的人已是越来越少,每一个寨子都对应着一队人马,而且不知道朱松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竟然知道徐晖祖已经派了一万先锋军入了交趾境内。 从朱孟灿、朱悦燇、韩青山、黄三再到朱有爝,五队人马分别奔赴交趾的五处恶匪老巢之地,这些恶匪都是交趾排行在前十的,因为他们的老大都被抓了,虽说他们离开寨子的时候,已经安排了一些事情,但毕竟群龙无首,若是突然遭受到攻击的话,还是会出乱子的。 眼下,唯一麻烦的便是交趾排行第一的恶匪,木成飞! 说起这个木成飞,在交趾甚至是广西承宣布政使司,都是恶名昭彰的恶匪。 木成飞,原乃广西承宣布政使司平乐府平乐卫千户,后因女干杀了平乐知府千金而被下了大狱,秋后问斩。 岂知,木成飞这家伙在为千户之时所表现出来的暗劲中期的实力,竟然是假的,在押解他奔赴广西承宣布政使司问斩的时候,这家伙突然爆发出了化劲中期的实力,不仅破笼而出,还将押解他的一队百名锦衣卫给屠了个干净。 随后,朝廷罚下了海捕公文,并且派遣两万大军潜入广西以及周围的承宣布政使司搜寻,但是百万人中搜寻一人却是难如海底捞针,根本就找不到他。 两年之后,当广西承宣布政使司将此事逐渐忘却的时候,在安南与交趾的夹缝地带,一个名叫靠茅山的地界儿,恶匪木成飞崛起了。 他在靠茅山的分支分龙山上建了一座寨子,甭管是路过的明人还是安南人,也甭管是官家还是平民,木成飞都会去抢上一通,或是金银或是女人。 安南与大明朝庭也曾派兵前往围剿,可惜分龙山易守难攻,而且位于原始丛林,树木繁茂、毒虫猛兽满布。 分龙山寨子中的山匪们也都是极其强悍的,他们都是大明以及安南的山民,从小就生活在山林里,在丛林之中与敌对战,可以说是如鱼得水。 就这样,木成飞在分龙山声名鹊起,前来投靠他的大多都是拥有不错身手,并且被安南或者大明朝庭通缉的各种恶人。 蒋斯轩、李广之流与之根本就没有任何可比性,彼此之间的差距不能以里记。 所以,与其说木成飞是交趾的第一恶匪,不如说他是成了交趾境内的城中之国,山上的匪患多达三千六百多人,与其暗中有联系的又何止是交趾的文武高层,就连其他承宣布政使司的文武官员都收受过其贿赂。 这也就造成了,只要安南以及大明朝廷有何风吹草动,木成飞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围剿分龙山,成了安南与大明心头的一根小刺! …… 靠茅山的官道之中,一支大军在匆匆而行。 “元帅,根据韩王殿下传给咱们的消息,再往前行六公里左右便到了分龙山下。”大军中路,一名翘起来三十一二岁的青年男子,向纵马向前的人禀报。 前头之人转过头来,是徐晖祖,他竟然已经率领大军深入了靠茅山! “这分龙山上有匪患三千六百多人,除却仆从、下人们之外,三千人都是丛林作战的悍匪,咱们这次到了分龙山三里之外边原地扎营,等王爷亲自前来。”徐晖祖颔下蓄上了黑须,这样显得他更加威严了。 “可是,元帅,韩王殿下何时能到?”那青年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追问道。 “等吧。”徐晖祖摇摇头,道:“估计也就这两日了。对了,徐诚,这两日你们也别都闲着,你从咱们的大军之中挑选好手,上山去看看。这木成飞狡诈残忍,别到时候咱们大军上山清匪之时,中了木成飞的埋伏。” “元帅您放心好了,此事末将已有计较。”名叫徐诚的青年点点头,说道。 “元帅,抓到了几个舌头!”就在此时,有一队斥候冲了过来,向徐晖祖禀报。 “哦?”徐晖祖愣了一下,道:“这么快?你们是在何处将他们给抓到的?” “元帅,小的率领斥候刚刚到达分龙山一里之外,就发现了这帮家伙。”那斥候很快回道:“这帮家伙还想要逃走,小的们花了些功夫才将他们给抓到。” “那些家伙身上有功夫?”徐诚眼睛一瞪,道:“凭你们的身手,还费了些功夫?” 大军之中的所有斥候,都是徐诚亲自挑选出来的,这些斥候每一个人都踏入了明劲中后期,而且他们都是经过数次战场厮杀的老兵。 就是这样的斥候,竟然还花费了一些功夫才将那些分龙山的山匪给抓了,这足以表明,分龙山上的山匪们都不是庸手。 “他们身上倒是有些功夫在身,但并不算多高明,只是他们熟悉分龙山的情况,而且还在分龙山上布置了陷阱。”那斥候苦笑了一声,道:“若不是我们几个反应及时的话,身上怕是也要挂彩了。” “看吧,我就说这木成飞狡诈残忍,绝不会坐以待毙。”徐晖祖笑了起来,道:“走吧,看看咱们能不能从那几个山匪的口中得到点儿有用的东西。” 大军之侧的一株高耸入云的巨树之下,六个穿着各色紧身衣,皮肤黝黑,脸上还抹着怪异色彩的精悍男子,全身被绑着绳子,面露狰狞之色。 “便是这几个家伙吗?”瞧着在树下不停咒骂的六个家伙,徐晖祖问斥候。 斥候点点头,随后跳下马来到了那几个家伙身前,冲着这帮家伙一人来上了一脚,口中还骂骂咧咧:“都他娘地给老子住嘴!都当了阶下囚了还如此地嚣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送你们去见阎王?” “呸!”似乎是这支小队头目的一个青年男子,吐了口唾沫,恶狠狠地说道:“我们犯了什么罪,你们瞧见我们,二话不说就把我们给抓了?” “犯了什么罪?”徐诚和徐晖祖全都从马上走了下来,盯着那家伙,道:“你们难道不是那木成飞的手下,分龙山的山匪吗?” “我们不是!”那青年摇头道:“我们不过是交趾的百姓罢了,近些日子在这分龙山中打猎,以猎一些狐皮、狼皮之类来糊口,你们抓错人了。” “交趾的猎人?”徐诚冷笑了一声,突然俯身在这家伙的身上搜起身来。 “你,你做什么?”那青年似乎有些慌乱,不停地摇晃着自己的身体。 “哼,做什么?”徐诚站起身来,手中拎着几样东西,有一小瓶迷药、有只鸽子还有一柄锋利的匕首,“你说你是交趾的猎人,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这些东西都是做什么用的吗?” “这……”那青年先是停顿了一下,随后道:“这迷药是我们用来迷晕动物的,匕首自然是用来猎杀猎物的,置身信鸽,信鸽是……” “信你娘咧!”徐诚这小暴脾气忍不住了,直接冲过去给了他一脚,道:“猎人打猎都带着弓箭,匕首是用来近身搏杀的……你他娘地还不跟老子说实话!” “咳咳……”这一觉徐诚可是用了力气,让那青年连连咳嗽的同时,近乎一半的牙齿跟着吐了出来,“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你们也都是什么都不说吗?”这个时候徐晖祖扭头看向了另外五个人,“也好,你们就这般说了,本帅才会觉得没有意思。徐诚!” 徐诚连忙躬身道:“元帅。” “徐诚啊,这交趾与咱们应天相比,天气还要热得多!”徐晖祖转身看了看官道两侧浓密的树木,道:“眼看就要进入腊月了,这里竟然穿不得厚衣。” 徐诚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随声附和道:“是啊,交趾的天气是有些热。” “热的话,这山里头的活物应该有不少吧?”徐晖祖笑着说道:“想必山中的山鼠亦有不少,去,抓……嗯,抓六只山鼠过来,记住,要活的啊!” “啊?”徐诚愣了,这什么情况? 感情说天气热,就是为了引出后头的抓山鼠啊?不会是元帅想吃些烤野味了吧?可是元帅也太恶趣味了吧?想吃野味,也不至于吃烤山鼠啊? 想到这里,徐诚看了徐晖祖一眼,道:“元帅,要不我给你去猎一只小山猪来吧?这密林广阔,山猪时常在山中奔跑,烤出来定然皮酥肉嫩、质美味鲜。” “你小子想什么呢?”徐晖祖笑着拍了徐诚的后脑勺一巴掌,道:“让你去抓山鼠就去抓山鼠,本帅又不想吃烤野味,哪来得那么多废话啊?” “是,末将这便去。”徐诚这才知道自己是想错了,连忙带着三十名兵卒,向着旁边的山林之中走了过去。 “你,你想要做什么?”虽说不明白眼前之人想要做什么,但是被徐诚一巴掌扇掉了半嘴牙齿的青年男子,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哦,不着急,等待会徐诚他们回来了,你们就知道要做什么了。”徐晖祖摸了摸下巴上的黑须,道:“之前在南京的时候,本帅从韩王殿下那里学了点东西,一会就在你们身上好好使用一下。” “你,你快放了我们!就算你们是大明的兵卒,也不能随便抓人吧?”那青年男子哆嗦了一下,本能地感觉到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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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 会师
“没事,一会咱们好好玩个游戏,只要游戏玩得好,本帅就把你们给放了。”一边这样说着,徐晖祖从马背上拿出了一个装水的竹筒,从竹筒一侧的底部,拿匕首掏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孔洞。
“你,你没有骗我们?”那青年男子明显还是不相信徐晖祖。
“你放心吧。”徐晖祖一边一边磨着那个拳头大小的孔洞,一边说道:“本帅说话算话,在游戏玩完之后,一定会放你们走的。”
“元帅,山鼠,山鼠抓回来了,这六只够吗?”过了有大概有一刻钟的工夫,徐诚就领着兄弟们赶了回来。
“哪呢?”徐晖祖扭头看着徐诚,道:“没弄死吧?”
“来,拿过来。”徐诚往后头一伸手,从一名手下的手中接过了一根长棍,长棍上绑着一溜六只肥硕的山鼠,瞧着一个个贼眉鼠眼,皮毛溜光水滑。
“元帅,您看这几只成不成?”徐诚从长棍上解下来一只山鼠,提着它的尾巴递给徐晖祖,同时还抱怨道:“元帅,您可不晓地,就为了这六个小玩意,我们可是掏了山鼠窝了。”
想也是,鼠类一般都是夜间活动的生物,这青天白日的,山鼠刚刚钻回老窝去休息,哪里还会去外头转悠?
要不是徐诚带着的这三十人中,有那么两个在小时候曾经逃过老鼠洞,怕别说这六只了,能够找到一只就算不错了。
“行了,你小子也别抱怨了!”徐晖祖从徐诚的手中接过那只山鼠,道:“有了这几只小东西,咱们就能知道他们不想说的东西了。”
“啊?”徐诚傻了,这东西是用来刑讯逼供的吗?
“行了,你们就在旁边瞧着吧。”徐晖祖顺手将山鼠给丢尽了盛水的小竹筒子里,随后走到了那个丢了半嘴牙的青年人身前。
“你,你想要对我做什么?”说实话,这青年汉子是不怕死,但是他怕他受不了折磨,一死了之远比遭受折磨要爽快得多。
“别激动,放轻松,来,放轻松啊!”徐晖祖像极了给人看病的郎中,他一边安抚着那青年男子,一边开始帮那青年男子脱衣服。
这可倒好,徐晖祖的行为把这青年男子给吓到了,他慌乱地挣扎了起来,浑身上下汗毛炸起,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不知道怎么的,他脑袋里闪过'断袖之癖'四个字,随后菊.花都紧了起来。
“住手,快住手,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青年男子疯狂挣扎,大汗淋漓。
“你他娘地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鬼东西?”徐晖祖也感觉到不对劲了,这他娘地似乎是容易让人想歪了啊,“本帅可不好男风,对你的身体没甚子兴趣。”
一边这样说着,徐晖祖还那出长刀,用刀背刮了刮那青年男子的肚子,随后挑了一块平坦的地界儿,顺手将那装着山鼠的小竹筒子,将开了口的那一面,直接贴在了他的肚子上。
“元帅,你这到底是在做什么啊?”瞧见徐晖祖一连串的动作,徐诚更懵了。
“徐诚啊,你要多和祥符郡王他们学学,多看多学,少说话。”徐晖祖一手死死地摁着小竹筒,一边道:“本帅来和你们玩个游戏,你们说好不好?”
没等那青年人回话呢,徐晖祖便继续说道:“来,本帅先给你们说说游戏规则吧?你看啊,这玩意儿是个竹筒子,竹筒导热很快的。一会,本帅便在这竹筒的底部加热,竹筒里头的山鼠感受到这热度之后,定然会四处乱跑,同时想要去到温凉的地界儿,竹筒就这么大点地界儿,它也跑不到哪去,所以只能选择打洞逃离。”
“哦,我明白了!”徐诚总算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元帅,您的意思是,等到里面的山鼠打洞逃跑的时候,就会选择朝着人体的方向打,毕竟相比起竹子来,肚子要软和得多,那打洞的家伙铁定会从肚子打洞进去的。”
“聪明!”徐晖祖笑着点了点头,幽幽地叹了口气,道:“唉,这俗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些山鼠啊,会用锋利的门牙和爪子,在柔软的肚子上打个洞,然后顺着洞穴进人的体内去,游走过五脏六腑,而后顺着喉管,从嘴巴里头钻出来,啧啧,到时候钻出来就成了一只血鼠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徐晖祖有意无意地瞥了那青年人一眼,道:“唉,忘了问问你的意见了。你觉得本帅学来的这个游戏听起来怎么样?好不好玩?哦哦哦,你放心好了,等到这个游戏玩完了,本帅就放了你,决不食言!”
徐晖祖话音方落,那掉了半嘴牙齿的青年汉子,脸色就变得煞白煞白的,被困榑住的身体不停地挣扎着,整个身子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在官兵围剿分龙山的关键时刻,木成飞能够派遣他们出来侦查明军情况,那也是神的木成飞信任了,可以说跟着木成飞,什么阵仗没有见过?
可是在听到徐晖祖口中所说的所谓'游戏'之后,却还是让这群杀人不眨眼的货,从心里头升起了一股子凉气,随后那股子凉气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向上直达脑瓜顶,另外一部分却是笔直往下,直达脚心,让他们从头凉到了脚。
其实甭说是这几个山匪了,就连徐诚以及其他围在边上的那些兵士们,都听得是汗毛耸立、遍体生寒,一个个看向徐晖祖的眼睛,充满了胆怯与惊惧。
“你,你们不能这么做!我们只不过是普通的百姓罢了,你这么做是谋杀!”别看这帮家伙不怕死,但是给他们咬舌自尽的机会,他们也不会真去做。
“没事,本帅回去之后会仔细查查交趾的户籍册,你们的死,道时候会被当作烈士,到时候本帅会给你们的家人多一些抚恤金的。来,咱们先玩第一回 合吧。”
徐晖祖这样说着,从徐诚的腰间摘下来一个火折子,随后掀开盖子吹了吹,等火苗盛起来了,方才笑道:“山鼠打洞其实是很快的,来,咱们开始吧……”
“疯子,你他娘地就是个疯子!”听到徐晖祖的话,那青年人终究是忍不住了,一脸煞白地开始咒骂徐晖祖,“我是分龙山上的土匪,我是木成飞的手下!”
“早这么老实不就得了?”徐晖祖淡淡地笑了起来,“你看看,多费事啊?还整出这么多的幺蛾子来,早这么说,你也不至于吓得尿了裤子吧?”
嘿,感情这青年汉子已经被徐晖祖给吓尿了,一股子的尿骚味儿。
那青年汉子都快哭了,心里头狂骂:他娘地还不是让你给吓得?你个变.态,你个疯子!
“来来来,咱们继续!”徐晖祖把火折子往旁边挪了挪,道:“分龙山上的情形,想必你很清楚吧?那你就跟我们好好地说道说道,怎么样?”
“六哥,不行咱们就和他说了吧?”就在这青年还有些犹豫的时候,坐在他旁边的另外一个青年土匪似乎崩溃掉了,开始劝说起他来。
“好,我,我说。”被称为六哥的青年汉子,听到自家兄弟的话后想了好久,道:“我说,不过……这位元帅,你能否将这玩意先拿开?您想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您。”
“这就对了嘛!”徐晖祖呵呵笑了起来,慢吞吞地将那只小竹筒从青年人的肚子上给拿开来,不过这家伙也是够阴险,那只小竹筒子并没有丢掉,而是封上了那个小口子,就放在了手边。
看来,徐晖祖也是为了以防万一,生怕这些家伙们不老实啊。
“行了,来告诉告诉我们你们山寨的情况……哦,对了,徐诚你带着他们去别的地儿盘问去。”徐晖祖正打算在这盘问,忽然眼珠子一转,说道。
徐晖祖这也是保险起见,万一这几个家伙原本就想要骗他们而信口开河呢?徐晖祖可没有拿自己手底下兄弟去测试谎言的习惯,用这法子,至少可以确保这六个人不会骗他们。
“好狠!”方才劝六哥开口的那青年男子,听到徐晖祖的话后,脸上顿时惨白一片,他是真准备胡乱说说的,但是徐晖祖来这么一手,他却是不敢了。
“狠吗?”徐晖祖无所谓地说道:“别忘了,此次我们就是来围剿你们的,你们若是说了鬼话,本帅岂不是让麾下的兄弟们去送死了?还是保险点好!”
被徐晖祖给阴了的这帮倒霉山匪,实在是没有法子了,只能一五一十地开始介绍分龙山寨的情况,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没办法,一共六个人呢,如果六个人话道时候相互印证的话,只要有一个人出错,那山鼠钻肚子的戏码,怕是就得落在那个人的身上了。
那感觉想想就让他们浑身汗毛直立,哪里还敢编瞎话啊。
……
在将这六人分隔开之后,众人询问清了分龙山上的人员配置、武力分配、防护力量、各种下山通道……甚至就连他们在分龙山上布置的所有陷阱,都用炭笔给详细地画了出来。
只是,来了分龙山这么长时间了,山上这些年以来会不断地更新那些陷阱,有一些老旧的陷阱,他们这六人也不是很清楚,唯有从建寨开始的人才知道。
从抓到这些人,一直到审讯完毕之后,一共用了足足两个半时辰,大军也就此停滞不前,还在这地界儿足够开阔,安营扎寨完全没有问题。
“元帅,差不多了。”时间过了未时,简单的用过午膳之后,徐诚拿着一沓的图纸来到了徐晖祖的临时营帐,“这是那几个家伙画出来的陷阱分布图,末将已经相呼印证过了,大体相同。”
“好了,有了这些东西,咱们悄悄入山的成功入又高了数层。”徐晖祖拍了拍手,笑道:“不过也不能放松警惕。这样吧,你先派一支五百人的小队悄悄摸上山区,先将那些大的陷阱全部拆除,小一些的,做上标记就可以了。”
“是,末将这边去安排。”徐诚点点头,这便要下去。
“你不必去,只需要安排好下面人去做就可以了,咱们还是按照之前的计划,行军至分龙山三里之外安营扎寨。”徐晖祖揉了揉眉心,道:“一个时辰之前,本帅收到韩王殿下的信鸽传讯,韩王已经进了靠茅山,一会你去接一下。”
“王爷到了?”听到徐晖祖的话,徐诚的眼睛亮了起来,“末将这便去。”
“不必去了!”
徐诚话音落地,一道洪亮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随后身上罩着一件灰色斗篷的朱松,掀开营帐的帘步走了进来。
徐晖祖抬头一看,顿时哈哈笑道:“哈哈哈,你小子还舍得来啊?为兄这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好容易得到消息了,你却是先一步到了。”
朱松上前狠狠地与徐晖祖拥抱了一下,笑着说道:“辉哥,咱说话可别亏心呐?小弟可是一听说你的消息,就马不停蹄地从交趾赶了过来。”
“哈哈哈,你小子就是得理不饶人。”徐晖祖很开心地松开朱松,扭头看着徐诚等人,道:“松弟,为兄来为你介绍。这位名叫徐诚,从小与我玩到大的兄弟,也是无数次征战沙场的悍将!”
“徐将军!”朱松对徐诚微微点头。
“早就听过韩王殿下的威名,今日一见,果然是英姿飒爽,不同凡响啊!”见到朱松,徐诚也很高兴,连忙行礼。
“都是虚名。”朱松呵呵笑道:“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鼻子俩眼不是?”
“哈哈,王爷您真幽默。”徐诚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众人乐了半晌,朱松这才想起来点什么,扭头对徐晖祖问道:“对了晖哥,怎么没见到太子、金大人,还有你那几位朋友啊?”
“哦,太子殿下去了清风山,金忠金大人去了乌云寨,为兄那几位朋友也分别率队前往其他恶匪的巢穴了。”说这徐晖祖斜了朱松一眼,道:“没有自己人跟着,你以为为兄会放心地将那一万大军分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