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洛山山
他们又犯了什么错
“郑总领,你是不是理解错了我们才是受害者”
“郑白泽,你他娘地敢抓我们你是不是脑子被驴给踢了”
“我爹可是工部侍郎,你一个区区的总领,活腻歪了你”
被一群土匪兵们狂暴镇压的纨绔子们,风中凌乱了,开始大声地嘶吼了起来。
废话,不抓他们抓谁,难道抓他们的顶头上司右武卫上将军
身为右武卫的兵士们,哪里有不认识他们自家顶头上司的道理当然得抓着膀子敢于得罪他们王爷的小兔崽子们了
再者说了,其实郑总领早就对这些家伙们不爽了,之前是顾及他们的家族原因,毕竟他们可全都是权贵之后,不能够轻易得罪。
现在可好了,这般家伙得罪了他们家王爷,而且还敢在这里哔哔李元霸,甭说是他了,听得他那些个手下们都是白眼直翻。
他们家王爷是什么人,别说是区区国公的公子了,就连皇子那都是想揍一顿就揍一顿,而且皇子都不敢带还手的。
“这柴令武也真是够倒霉的,怎么就招惹到他亲舅舅而且更倒霉的事,这货竟然不认识王爷,活该挨揍”
看着这帮子纨绔子们跟这里哭爹喊娘地,郑总领这心里头别提有多爽了。
“你,你到底什么身份”看着同伴们的惨样,虞美人忽闪着俩大眼睛,很认真地看着李元霸。
李元霸摇摇头,没有回答她,反倒是斜着脑袋看着郑白泽,道:“白泽,今日长安城中可有何异样”
郑百泽知道自家王爷不想让面前的女子知道他的身份,便直接说道:“今日长安城中风平浪静,偶有闹事者也会直接被抓进大理寺诏狱,总体来说,还算得上是平静”
李元霸点点头,道:“一会等这些家伙们被抓之后,你就直接安排人把他们遣送回各自的府宅,如果他们要找你们的麻烦,你就说让他们直接来找我,知道了吗”
郑百泽知道这是王爷在给他们剔除责任,很是感动地说道:“是,属下知道怎么做”
“嗯”李元霸微微颔首,又扭头看了看不远处差点昏迷过去的柴令武,摇了摇头,道:“闹剧,真是一场闹剧咱们走吧”
长乐坊,房府。
李元霸压着房遗爱到达房府的时候,房玄龄以及他的夫人都还未曾回府,索性李元霸将两名汉子留了下来看守房遗爱,顺便还丢下了一张纸条。
他自己则是带着剩下的人去了一趟杜府,做了一件同样的事情,变径自回府去了。
至于里李元霸留在两个府宅中的纸条上面具体写了什么,除了李元霸本人之外,没有人知道。
“逆子,那逆子在何处”
随着一道暴怒的吼叫,房玄龄怒气冲冲地闯进了府宅后院。
“主人,主人”
房遗爱的忠仆房海,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拉住了房玄龄,道:“主人,小的告诉您一件事情,您可千万别生气啊”
“房海,你起开,有什么话晚些再说,你就告诉我,公子在不在后院”
房玄龄一把甩开房海那厚实的手掌,怒火冲天地说道。
房海默默点头,见房玄龄又有暴走的架势,连忙说道:“主人,公子确实在里面,不过里面还有别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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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八章 天竺人来了
“还有别人”房海的话倒是让房玄龄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家府上竟然还有别人在。
“是谁”他问道。
房海的嘴巴蠕动了好一会,这才犹犹豫豫地说道:“是,是恒运赌坊的人”
“这个孽障”房玄龄更怒了,“老夫饱读诗书,精通经史子集,竟然生出了这么一个不知礼仪的孽障,家门不幸,真是家门不幸啊”
“那个主人,您还要不要进去看看”
见到房玄龄的表现,房海脸上顿时出现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不过作为下人,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哼,为何不进老夫倒是要看看这孽障究竟输了多少,竟然让人家赌坊的人追到了府里来要帐”
房玄龄冷哼了一声,一把推开房海,怒气冲冲地向着位于后院中的房遗爱的院子走去。
刚刚进了院子,还没来得及走进房门,便听到了房遗爱那张狂的声音:
“混.蛋,老子告诉你,进了我们房府你就别想出去了真不知道那个家伙是怎么想的,竟然胆敢派你进我们房府,真是不自量力”
宽敞的厅堂之中,黑衣汉子面无表情地站在房玄龄身侧,他并没有解开房遗爱身上的绳索,就像是没有听到房遗爱的嚣张叫喊一样,依旧冷面无情。
“哼,你不说话也没用,到时候我会叫府上的人把你给绑起来,然后狠狠地揍一顿,丢进护城河里去喂鱼”
房遗爱脸上还有着青紫之色,尽管那粗旷的脸上看起来有些搞笑,可是却挂着高高在上的嘲讽笑容。
黑衣汉子实在是人不可忍了,于是,嘭
狠狠地一拳砸在了房遗爱的后脑上,直接把个房遗爱的后脑上敲出一个鼓囊囊的大包来。
“嗷”
房遗爱疼得大叫了起来。他这心里头都快要被逼疯了,这家伙真是胆大包天啊,在他的地盘上都敢揍他,这是仗了谁的势
就在房遗爱还想要出言威胁的时候,厅堂的房门被人从外面给狠狠地推了开来。
随后便见颌下短须飘飘,身上还穿着朝服的房玄龄越门而入。
“爹”
被绑得像个粽子一样的房遗爱看到来人,先是微微一愣,旋即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
“爹,您可一定要替儿子出这口气呀您看看我现在的样子这可都是被这家伙给打的,您”
“啪”
让房遗爱感到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房玄龄并没有去看房遗爱此刻的模样,反倒是对着房遗爱的脸,面无表情地狠狠一巴掌甩了过去。
这一巴掌把那房遗爱都给打懵逼了,就连那黑衣汉子都是满脸的诧异之色。
“爹,您做什么”
搞不清楚状况的房遗爱,满脸委屈地看着房玄龄。
如果李元霸在这里,一定会感觉房遗爱这货不是亲生的,是特么充话费送的。
“做什么”房玄龄冷哼了一声,道:“你这逆子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还有脸问我”
“爹,我那也是逼不得已,否则的话杜荷就会被他爹给打死的”房遗爱开始狡辩了。
“他被打不打死我不晓得。不过你却是活不过今日了”
房玄龄此刻的心情糟糕透了,生了这么一个儿子,也不知道上辈子他造了什么孽啊
房遗爱被房玄龄的话给吓了一大跳,毕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的观念已经腐化了他们的脑袋。
依着大唐律,虽说父亲杀了儿子也会偿命。可有的时候,这种情况也并不会发生。
所以房遗爱怕了,他也不得不怕
不再搭理儿子,房玄龄看向了一边站着的黑衣汉子,道:“这位先生请了,不知我这逆子欠你们赌坊多少银钱老夫这就为你去取来”
黑衣汉子赶忙对房玄龄行了一礼,道:“房相,遗爱公子并未欠我们赌坊的钱”
房玄龄诧异道:“那你这是”
黑衣汉子抖手从袖子中掏出了一张宣纸,道:“这里有一张字条,您看过之后自然就明白了”
房玄龄接过宣纸还没来得及打开看,那黑衣汉子便已经告辞离去。
房玄龄并未对人家怎么样,怎么说他也是大唐宰相,总不能去难为一个小跑堂的吧
命下人给房遗爱解开绳子,并且将其关进西院柴房里,房玄龄来到了前院厅堂之中,打开了那张宣纸,宣纸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左下角有一列漂亮的小楷:
房相之二子过于顽劣,但却性情良善,义气当先,须勤加调教,日后必成大器
李元霸留字
看到最后的署名,房玄龄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才舒了一口气,道:“王爷,当真是好手段啊”
同样的一幕也发生在杜府,只是相比起房遗爱,李元霸对于杜荷的评价还要更高一些,只是这勤加调教似乎成了他的口头禅,两张字条上全都留下了这四个大字。
相信以房、杜两人的才识,必然会考虑到李元霸的深意。
与房遗爱的婚约已经自动解除了,高阳公主也重新恢复了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个性。
每日里她除了带着拐带的几个妹妹瞎晃悠之外,最感兴趣的事情便是去李元霸的府上蹭饭。
这一日,恰好李元霸刚刚到了王府大门处,李承乾就带着高阳公主将他给堵了个正着。
“四皇叔,您这还要去哪啊难不成是随便出去溜达一圈”
李承乾看着李元霸既没有骑马,也没有带护卫的,顿时感到万分的奇怪。
李元霸有些懒散地伸了个懒腰,翻着白眼说道:
“能去干嘛你四叔我这身子骨搁置了将近二十年,早就已经锈逗了,如果再不多加运动的话,怕是得少活个十年八年的”
收起懒散的样子。李元霸继续说道:“这不,方才大理寺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前几天抓捕的那些个玄字号乱党,有人吐口了。反正这诏狱和王府的距离也不算远,那我索性就走过去”
“怎么吐口的”
李承乾似乎对着刑讯之类的东西特感兴趣,听到李元霸的话后那是兴奋地双眼精光直冒。
李元霸闻言翻了个白眼,道:“大理寺诏狱中刑讯的手段何止千百,你四叔我又不是孙悟空,哪里知道他们用什么方法让那些逆贼吐的口”
“孙悟空孙悟空是何人”高阳公主最擅长插话截胡。
李元霸这才意识到嘴巴秃噜了,这个时候甭说孙悟空了。就连西游记都还没有呢,他这个时候拿孙悟空来说事,不是找不自在吗
想了想,李元霸眼珠子一转,急中生智道:“这孙悟空啊,话说五百年前看,那是不是程知节”
“嗯”
李承乾和高阳公主顺着李元霸骤然伸出去的手指看了过去,那里空荡荡,连个屁都没有。
等着俩孩子回过头来的时候。王府门前只有两个守门的亲卫满脸无辜地看着两人,眼神中却是充满了幸灾乐祸。
“四皇叔呢”李承乾道。
站在右边的那个守门的武王府守卫,左手往边上一指,道:“已经走了”
“啊四皇叔真是太坏了”高阳公主大声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