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洛山山
“武王殿下请放心，虽说是用的牛骨熬汤，可也是陛下特许的，毕竟我家殿下已经有数日未曾进食了，这些日子各种食材都已经用过了，杀牛，杀牛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嗯”李元霸这才松开眉头，道：“你继续说”
“诺”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小太监，连忙说道：“第二餐的时候是在辰时，当时是厨娘做了一碗牛肉面；第三餐的时候是在未时，当时的餐食是牛肉丸子；至于第四餐的时候是在戌时，所做的餐食是牛”
我擦，这四顿饭全都和牛干上了，还真是难得吃一次牛，索性把这头牛的每一个地方都吃掉，这样的话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摇了摇头，李元霸正要问他们手中端着的餐食是什么的时候，却是在一瞬间愣住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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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二章 种痘得痘
牛，牛啊
对啊，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真是猪脑子啊，牛痘，怎么可以把牛痘给忘了
历史上，我大天朝的百姓在同猖獗的天花不断作斗争的过程中，早在明代的时候就发明了预防天花的人痘接种法。
清代的痘科金镜赋集解中有记载：“闻种痘法起于明朝隆庆年间公元2567~2572年宁国府太平县今安徽太平由此蔓延天下。”
也就是说，只要李元霸想办法把牛痘接种到人的身上的话，肯定就可以预防天花疫情了。
另外，虽说牛痘接种只是一种预防之法，可纵然如此，对于已经得了天花的人，怕也是有些作用吧
至于能否把已经出现天花初级病症的李治给完全治愈，只能是尽人事，听天意了
“殿下，殿下”
眼见着李元霸变得呆愣了起来，袁天罡和孙思邈全都睁大了眼晴瞪着他，试探着叫了起来。
呼喊之下，李元霸终究是回过神来，脸上带着点点的兴奋之色，道：“两位道长，有办法了，有办法了”
袁天罡和孙思邈相互对视了一眼，还是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什么就有办法了
“稚奴，你放心，四叔一定会救你的，四叔一定会救你的”
李元霸挥舞着双手，对孙思邈和袁天罡说道：“两位道长，尽管本王的方法只是一种预防的方法，可以阻止天花的扩散，但是对于已经得了天花之人，应该也有些作用。”
不管有没有用，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嘶”
孙思邈和袁天罡的脸色终于变了。从刚才的呆愣转变成了惊喜，随后两人则是激动得满脸通红起来。
“请王爷赐教”两个加一起一百岁的老家伙，齐齐向着李元霸行礼询问。
李元霸很认真地看着两个老道士，道：“本王有一法，名曰种痘”
“种，种豆”
得。这两个老道士又愣住了，什么就种豆子啊，眼下可是说得痘症，可不是说得农事种地。
看到两个老道士脸上的表情，李元霸就知道这两个家伙八成又想歪了。
摇了摇头，李元霸说道：“不知道两位道长可曾听过牛痘”
“牛痘是牛得地痘症吗”两人毕竟只是治人病得医道圣手，可不是兽医。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李元霸继续解释道：“这牛痘是发生在牛身上的一种瘟疫，也是由牛的天花病所引起的急性感染。它的症状通常只是在母牛的某些部位出现溃烂。”
“敢问这牛痘和此病有何干系”两人都不傻子，自然明白武王此时提出牛痘。定然是和痘症的治疗有关。
“这种牛痘可通过肢体接触传染给我们人，这种情况多见于挤奶员或者屠户的身上，所得牛痘者，皮肤上会出现丘疹，这些丘疹慢慢发展成水疱、脓疱，同时还会出现一些其他的症状。”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元霸顿了顿，道：“一次偶然的机会。一个感染了天花之症的人同时感染了牛痘，十天半月之后。那人所得天花竟然没有发生病变，经郎中诊断之后，竟然发现那人身上的天花之症消失了。”
听到这里的时候，孙思邈和袁天罡的眼睛同时亮了起来，道：“照殿下所说，这牛痘与天花刚好相克”
“正是如此”李元霸点点头。道：“只需要在人的臂膀肌腱之处划出一道伤口，随后将牛因得牛痘溃烂之处所流脓汁涂在伤口处，待伤口愈合之后，得此法者自然不会再患天花”
“好一个以毒攻毒之法”听到李元霸的解释，孙思邈感觉到很是不可思议。这天下间竟然还有如此神奇之事
“殿下，那牛痘当真如您所说得那般神奇吗”袁天罡还是觉得这件事情不太靠谱，牛得的痘症竟然可以治疗人的痘症，扯淡呢吧
“这是自然，本王可不会拿这件事情开玩笑”李元霸脸上神色依旧肃穆。
“袁道长，依老道来看，武王殿下的方法倒是可以一试，至少晋王殿下就多了一种治愈的几率”
孙思邈还是比较倾向于相信李元霸说的话，毕竟这位武王也是被民间称为奇迹之王的，任何事情都可能在武王殿下身上发生。
“好，这样，先去找到一头患了牛痘的牛，按照本王的方法，将牛痘种在稚奴的体内，与此同时，再去找几个同样感染了天花的人，用相同的方法给他们种牛痘，相信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见到效果了”
李元霸直接拍板了，时不我待，若是再耽搁下去的话，怕是李治这条小命就保不住了。
这次袁天罡和孙思邈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得了天花的感染者很好找，但是得了牛痘的牛却不好找。
好在大唐所有的耕牛或者奶牛全都在大唐衙门当中有备案，所以患了牛痘的牛用了短短的半个时辰就找到了。
依着李元霸的方法，由孙思邈亲自操刀，用银针在李治的左臂膀肌腱处，也就是李元霸前世的时候，用来打疫苗的地方开了一个小口子。
要不说这孙思邈是医道圣手，只不过是用银针就完成了李元霸的要求，而如果让李元霸自己来动手的话，怕是得见见血了。
为了见到牛痘的效果，李元霸几人索性就不出华阳宫了，反倒是在华阳宫中吃住了起来。
当然了，为了以防万一，未免让他们也染上天花，由李元霸带头，这三人也接种了预防天花的“疫苗”。
这种措施是很必要的，要不然到时候他们全都挂了，谁去治疗长安城中爆发的天花瘟疫
李元霸他们是安心地在华阳宫中住下来了，可是他们却忘了华阳宫外还在等着他们的大唐皇帝以及一众文武大臣们。
华阳宫门处。
“父皇，四皇叔他们怎么还不出来要不让儿臣进去看看吧”
李愔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如果不是李恪还有李恽拦着他的话，他早就已经冲进去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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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三章 有效果了
李世民闻言撇了李愔一眼，道：“你没听到方才你四皇叔的话吗没有他的命令，你们几个谁都不准进去，听到没有”
“可是父皇”李愔有些不甘心地说道：“四皇叔已经进去几个时辰了，若只是进去看看的话还好，应该还不至于被感染了。可是如果这时间长了，怕是四皇叔也会被感染了”
“行了，小六，别再说了”李愔话都没说完，李恪就直接打断了他。
尽管李愔说得话确实是在关心李元霸，可是说到后面却是把情况往坏的方向引了。
你想啊，本就心情不爽的李世民，如果听到李愔后面的话，能给他好气吗
所以，作为哥哥的李恪制止了他，以免这小子再捅出什么大篓子来。
“哒哒哒”
就在李世民皱了皱眉头，打算呵斥李愔两句的时候，华阳宫里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却见一个身穿宦官服饰的小太监，正低着脑袋一个劲儿急地往外冲，这到了门口了，小太监也没抬头看前面的路，只是一心往前冲，一头向着堵在华阳宫门口的李愔怀中撞了过去。
“哎呦”
李愔跟着李元霸出去征战了几个月的时间，历经地战斗也不在少数了，这身体早就已经锻炼地远胜从前了。
小宦官那体格，充其量也就比一株长了数年的小树强那么一丁点，所以这小宦官直接被李愔弹了出去，重重地跌在了地上，手中紧紧捏着的东西也跟着当啷一声掉了出来。
“嗯”李愔胸口一疼，拧着眉头看向了被自己弹飞的那个小宦官。
“啊”
小宦官这个时候也清醒了过来，当他看到撞了的人是李愔的时候，差点给吓尿了，连忙跪在地上向李愔叩首道：“殿殿殿。殿下，是小的走路不长眼睛，还请殿下恕罪”
“行了，起来吧，这般着急忙慌地像什么样子”李愔可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虽说被这小宦官给撞了一下，可是在眼下这个节骨眼儿上，也没那闲工夫去教训一个小宦官。
“谢殿下”小宦官这才松了一口气，并且从地上捡起了掉落的东西。
“你手中拿的是何物” 李恽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那没金灿灿的东西。
小宦官恭敬地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李恽。道：“回殿下的话，这是武王殿下的身份名牌，武王殿下想要小的即刻前往长安县衙，寻找一头患了牛痘的牛”
“找病牛做什么”李恽将金牌重新交到了小宦官的手里，皱着眉头询问了起来。
“小的也不清楚，只是说患了牛痘的牛可以治疗什么天花。”小宦官只不过是一个跑腿的，哪里知道李元霸想要做什么。
“问那么多做什么耽误了治疗稚奴的时间，父皇怪罪下来的话，你小子承担得起”李恪见李恽这小子问起来还没完没了了。连忙拉了他一把。
李恽偷偷看了李世民一言，果然见自己的父皇脸色拉了下来，这才赶紧打发那个小宦官出城。
过了有大概两个时辰的时间，小宦官驱赶着几头黄牛奔着华阳宫的方向而来。
此刻。华阳宫门前只剩下了十名守门的黑甲禁军，至于李世民以及一众文武大臣们，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等在这里，毕竟天快亮了。这朝廷里面还有很多政事等着李世民以及众臣去处理呢。
驱赶着两头换了牛痘的病牛进了华阳宫，按照李元霸的方法，依次给华阳宫中的所有人都种下了牛痘。
至于剩下的事情。那就只有等了。
翌日午时，华阳宫正殿之前。
“殿，殿下，小的能不能不去两仪殿，万一小的身上的天花还并没有祛除，传染给了两仪殿中的陛下，小的是百死莫恕啊”一个长得颇为精瘦，身高不足六尺的小太监，一脸的惨白之色，两腿直打颤，一副很害怕的模样。
“三宝，本王还告诉你，今日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要是再磨磨蹭蹭地，本王现在就砍了你的脑袋”李元霸阴沉着一张脸，声音冷肃地朝着这个小太监说道。
这小太监名字叫高三宝，是晋王李治的贴身太监。
说起来这小太监还是原华阳宫总管太监高飞的干孙子，这小太监从小就和李治生活在一起，认真算起来的话，可以说是李治的发小吧。
这小子跟李治感染天花的时间差不多，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小太监命硬，竟然比李治爆发天花的时间还要晚上两天，这不，才种了牛痘不过一天半的时间，竟然就已经好了一大半。
见到这牛痘竟然真得有用，袁天罡、孙思邈以及李元霸欣喜若狂，恨不得现在就把成果展现在李世民面前，好让皇帝陛下把这种牛痘预防天花的方法普及到整个大唐国内。
“王爷，小，小的跟您去还不成”
高三宝差点被李元霸给吓哭了，小太监吸了两口凉气，只能紧跟在李元霸屁股后面往两仪殿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不论是碰到的宫女、宦官还是那些戍宫的兵士们，看到高三宝的时候恨不得扭头就跑。
毕竟谁都知道高三宝，高公公是晋王殿下的贴身宦官，这小太监感染了天花的事情也是众所周知的。
所以，一路上的人看到他们的时候，才似是这等一副见了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