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洛山山
“那番邦外夷入侵我中原大地之时,杀我男丁,掳我妻女,抢尽珠宝金银,更有甚者竟然毁屋屠城既然这帮番邦夷族视我大唐百姓为草芥,那我便视番邦夷族为蝼蚁蝼蚁之死,与本王何干”
冷血,嗜杀
这就是孙思邈此刻的想法
纵然是程咬金被成为混世魔王,也没有干过这事儿啊
“程知节,本王现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如果能够将手中的粗盐尽数吞食,本王就将这冬猎卫戍之责交于这一万名左武卫大军,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李元霸看了孙思邈一眼,就直往那一方泥潭的方向走了过去。
孙思邈和程咬金并不熟识,所以也跟在了李元霸的身后而去。
井边,只剩下了程咬金,面色纠结地在那里呆愣愣出神。
一众兵士们的情绪已经被李元霸给彻底调动了起来,此刻他们也没了继续操练的心思,远远地看到李元霸向着他们的方向走来,一个个激动地满脸通红。
“见过王爷”
五百名兵士们,一个个双脚一并,右拳狠狠地锤在了自己的心口,声音洪亮。
这个行礼的动作是李元霸特意指定的,这个动作简单,同时也表达出了心中对于上级的尊敬之意。
“好”
看着泥潭中这些浑身污泥,却依旧精神饱满的兵士们,李元霸笑了,他没有别的言语,只有一个字。
可是这一个字,就让五百名兵士们激动得无以复加。
要知道,面前这人是谁他可是十九年前,大唐军中当之无愧的战神,武力无双,勇冠三军
有这一句称赞之言,纵然是万金财帛都无法替代
“启奏王爷,左武卫千人队,后五组百人小队,正在进行阻力操演,请王爷示下”
方才手中拿着简陋的扩音器,指挥这些兵士们的壮汉走了过来,同样的并脚握拳于心口。
李元霸在昨日离开之前,特意将这素质千人对划分为十个组,每组百人,因为这一片演武场有些偏小,是以李元霸把这十个组分成了两部分,各自训练。
“嗯”李元霸对这壮汉点点头,继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末将刘仁轨”壮汉声音依旧洪亮。
刘仁轨,刘仁轨
忽然,李元霸眼眸一亮,想起了这刘仁轨究竟是谁来了
刘仁轨,字正则,乃是汴州尉氏人,唐高祖、唐高宗年间,历任给事中、青州刺史。因救援新罗,在白江口之战大败倭国、百济联军而名震天下。
没想到现在他竟然在这左武卫大军中驻守玄武门,还真是有些出乎李元霸的预料。
“刘将军,幸苦了”
虽然李元霸并在不知道这千人队是如何选出操练之人的,不过对于相比起被操练的人,这掌控操练的才是最辛苦的。
“末将惶恐”
刘仁轨脸上露出了衣服惊惶地样子来,这倒不是他装的,而是真的有些惊惶。
说起来,昨天下午的时候,他们千人只见彼此进行武斗,选取操演之人的时候,还没有意识到这操练五百人的工作有多难,只是单纯地想要证明自己是最好的,是最牛.叉的。
可是当刘仁轨真正得到操练权限的时候,却发现这件事情根本就是个坑,而且比想象中的要难上很多。先不说别的,就光是这训练手册上的第二条,令行禁止,就很难做到,就更不要提后面的了
这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刘仁轨脸上才会出现惊惶地表情。
“怎么刘将军有难事”李元霸可不是傻子,他自然能够看出刘仁轨脸上的神色不对。
这个时候没等到刘仁贵说话,苏定方的声音就从李元霸身后传了过来:
“王爷,您的训练任务真的很难完成这帮家伙们都是多年的老兵痞了,虽说作战悍勇,敢打敢拼平日里遵守军规还好说,可若是令行禁止,就有些困难了”
李元霸扭头看了一眼同样身穿单衣的苏定方一眼,恍然道:“也怪本王没有考虑清楚这样吧,你们先去让兵士们去吃些东西,待未时一刻,让他们集中在这演武场中,本王亲自来操练他们”
时间匆匆流逝,李元霸和孙思邈在这军营大帐中简单地吃了一点东西,期间李元霸也把孙思邈介绍给了已经想通了的程咬金。
当程咬金知道面前这位就是关陇之地大名鼎鼎的孙思邈的时候,更是吃惊不已,因为这家伙曾经答应过秦琼,一定会为秦琼找到最好的郎中,为其治疗身上的伤势。
当年听闻孙思邈医术高卓,还曾经花费了一段时间去寻找他,奈何那时候的孙思邈早已经隐居,是以程咬金并未寻到。
而今孙思邈自动送上门来了,程咬金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时间已经到了未时一刻,李元霸早早地便在演武场前的小石台上等候。
似乎军人的时间观念很强,在未时一刻刚刚到来之际,所有的兵士们像是卡着点似地,出现在这小型的演武场中。
李元霸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如果是后世的军队,就算晚了哪怕零点零一秒,也算迟到,迟到就得受罚所以每次在上级规定了时间之后,士兵们都会提早赶到。
看着一个个精神饱满,但是队列却极其松散的兵士们,李元霸皱了皱眉头,手中拿着一个简易版喇叭,大吼道:
“本王名叫李元霸,这一点相信诸位都已经知道了从今往后,你们这一千名兵士就归本王管辖是以,本王需要对你们说三条规矩,你们必须得遵守”
说到这里,李元霸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第一条,绝对服从命令第二条,绝对服从命令第三条,还是绝对服从命令告诉本王,你们能不能够做到”
“做得到”
在这军营中,服从命令本就是他们的职责,所以对于李元霸的规矩,兵士们并没有感觉到不妥。
“你们在说什么本王听不到”李元霸皱着眉头,很是不满地吼叫道。
一众兵士们再次齐声叫了起来:“王爷,我们做得到”
“你们的声音都只有这么大吗怎么像是羊叫一样,就你们这样的,怎么保家卫国,上阵杀敌”李元霸今天是吃错药了,不断地刺激着这帮可怜的兵士们。
“王爷,我们做得到,做得到”
这次所有的兵士们全都拼了命了,他们放肆地嘶吼着,表情狰狞,脸色憋得通红
正在外面的大演武场中看着手下们自行操练的程咬金,被这突然暴起的嘶吼声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有大军杀上玄武门了。
“谁什么情况”程咬金有些茫然地看着副将,说道。
“大将军,是东南侧”副将十一个长得浓眉大眼的青年人,他指了指东北角的笑演武场,声音里透着股子好奇。
“哦那小魔头又在鼓捣什么”程咬金嘴里咕哝了两声,不过却是没有起身过去看看。
毕竟中午的时候,李元霸的话太过震撼了,程咬金还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东南角,小演武场。
“嗯,这声音才像是个大老爷们”
看着一个个喊得脸红脖子粗的兵士们,李元霸很是满意地点点头。
其实这货心里头龌.龊着呢,他之所以这么刺激这帮兵士们,就是因为前世上大学军训的时候,受那个黑脸教官荼毒,这次纯粹是想过一把当教官的隐。
当然效果很显著,那种酸爽,李元霸恐怕会得瑟好几天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皇子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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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本王给你们一个选择,若是你们怕苦、怕累、怕死,那就赶紧地离开这里,本王不怪你们”李元霸紧了紧手中的铁皮喇叭,继续说道:
“当然了,不仅仅离开这千人队,而是离开驻扎在玄武门的左武卫大军因为半月之后与你们程大将军的赌斗,不管胜负如何,你们这一万人的掌控权始终都在本王的手里也就是说,半月之后,外面的九千名兵士也都会按照这一套操练方法来进行操练现在,你们做出选择吧”
李元霸这话说的有点无情了,这等于是直接将这一千名左武卫兵士们推到了悬崖边上,进一步就是地狱,退一步就是天堂。
不过这里的天堂并不是指真的就可以安逸了,而是被人从玄武门万名左武卫大军中剔除出去,即便仍旧留在左武卫府,也会被所有左武卫府的兵士们看不起。
这个中的煎熬和艰难,足以让这些曾经为大唐抛头漏撒热血的铁铮铮的汉子们,郁闷到死
“王爷,我等不离开我等愿誓死完成操练”
对于李元霸的花花心思,这些大唐的死忠分子们并不懂,或者说没有哪怕一丁点的觉悟。
可是他们除了当兵还能干些什么离开了玄武门万人大军,这个左武卫府中最精锐的军队,他们又能去做什么
所以他们没有退,没有一丝一毫的退缩
“既然你们已经做出了选择,那本王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后悔,因为后悔的代价,你们付不起”李元霸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着,声音中似乎带上了肃杀之气。
短暂的沉默之后,李元霸舒展了一下身体,道:“好了现在你们按照昨日分好的组别,依次排好队形”
李元霸话音方落,这支千人队就已经自动打散,变得哄乱了起来。
嘈杂声混杂着相互推搡时候的咒骂声,就跟长安城的东、西市一样喧嚣,吵闹
看到这种情况,李元霸在心里头彻底失望了,暗道:“这帮老兵痞啊,看这样子还不如三年级的小学生呢唉,我现在算是明白当年军训的时候,教官的无奈了”
就在一众兵士们,乱哄哄地还在寻找昨天下午才排好的位置的时候,身穿盔甲,活脱脱像是一个小将军的程处弼由远及近地跑了过来。
李元霸见到这个小家伙,不由得微微一笑,道:“处弼,你小子不在前面参加操练,来本王这里作甚”
程处弼先是有些艳羡地看了一眼仍旧有些乱糟糟,还在排队的一千名左武卫兵士们一眼,随后对李元霸抱拳行礼道:“这个启禀王爷,在行营之外来了几个人,您最好是亲自去看看”
李元霸没想到程处弼只不过是过来报信的,他有些疑惑地问道:“谁”
“您去了就知道了”程处弼的嘴巴很严,不肯透露一个字。
“你这臭小子,如果来的人不重要,本王让你父亲把你赶出左武卫府”
李元霸没好气地瞪了程处弼一眼,吩咐苏定方和刘仁轨看着一众左武卫兵士,随后跟在程处弼身后向着玄武门行营外走去。
玄武门,左武卫行营之外。
四名身着锦衣,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郎,正聚在一起聊着天。
呦,还都是皇子,怪不得那程处弼说要李元霸亲自出来看看。
“太子哥,你说四皇叔他会收下我们吗”
身材有点胖乎乎,穿着一袭淡蓝色长袍,脑袋上还顶着一顶加厚版折巾帽的郯王李浑,看着面前略微有点跛足的太子李承乾,问道。
李承乾仍旧是那一副似乎谁都欠他钱的嘲讽脸,不过相比起前几天的时候,多了一丝的柔和。
他看了身后胖乎乎的李浑一眼,道:“小七,既然父皇让我等来,那就肯定算准了四皇叔会收下我等我等还是不要想东想西的了”
李承乾话音方落,穿着一身加厚长袍,身高足有六尺的梁王李愔,就把一条胳膊搭在李浑的肩膀上,吊儿郎当地说道:
“太子哥说得对小七,你就是胆子太小了不要我们的话,正好就直接回去。我可不想成天和那个暴力的四皇叔呆在一起。难道你们没有听说吗那天四皇叔把侯将军揍得那叫一个惨呦,想想都叫我不寒而栗”
“六郎慎言”
长相颇为俊美的蜀王李恪,狠狠地瞪了吊儿郎当的李愔一眼,道:“四皇叔岂是我等可以妄自评论的你若是再敢放肆言语,当心被有心人听到,去父皇那里告你一状,保准你吃饱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