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极蓝
通房是丫鬟,只是一时图个新鲜玩玩而已,玩完了还是丫鬟。
外室是男人们为了放松身心,享受生活而养在外边的女人,一般不被允许生下子嗣的玩物。不管是妻还是妾、通房,都是养在家里的,身为一家之主的男人,在家里就得端着自己的主人身份,行走坐立都得合乎规矩,以身作则,所以不能随意、自在。只有在无名无分的外室面前,他们没有这种顾忌,可以随意放松,恣意享乐。所以一般被男人收为外室的女人,得有点小情调,有点小手段。外室若是手段厉害,也可能真的让男人把她放在心上,带回家中成为侍妾。
歌妓,是最下等的,男人毫不怜惜,白天晚上可恣意玩弄,甚至可残暴对待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最是可怜,最没地位。
小暖与三爷在一起时,三爷虽然会抱她,会拉她的手,偶尔亲一亲她的小脸,但两人毕竟还没有订亲没有名分,所以三爷不会再有过分的举动。
他这是在尊重她,人前人后都尊重着。也就是说,三爷在用男人对待正妻的态度对待她:敬着。
所以他就算再想亲近她,也会首先考虑她的感受,不敢放纵。
小暖相信自己若跟了三爷,就算哪天两人之间的感情淡了,他也会这样敬她一辈子。
只是,她很贪心,想要的更多。她想让三爷“惧内”,想当母老虎,想独占三爷。
这是任重而道远的,她喜欢上了他,就有这个心理准备,成功了,就跟他过一辈子,不成功,就休了他,过自己的逍遥日子!
第三九二章 给堂主吴语513的加更
她陈小暖机缘巧合来到这个时空,就没想过要委屈自己。既然喜欢上了就要夺过来占为己有!
她就不信凭着自己身上凝聚的上下五千年的智慧,还搞不定一个男人!
小暖缓缓抬头,看着三爷专注的目光和焦躁地滑来滑去的喉结,带着羞涩和坚决,主动印上了他的薄唇。
都说男人唇薄是情薄的象征,小暖倒希望他清薄一些,薄得这一辈子只能装得下她一个。
见她主动贴上来,早已亟不可待的三爷用大手托住她的青丝,深深地、极其克制地吻着,与她相濡以沫,用碰触和纠缠诉说着他心里的激动。
再放开时,两人的气息俱是不稳了。三爷抱着自己的小丫头深吸一口气,太小了,她还太小了!二哥说得对,他给自己这这么个小王妃,就是折磨自己,成亲之前的日子,有得熬了。
“小暖。”
“嗯?”
“你及笄之后我们便成亲,好不好?”
女子满十五周岁及笄,小暖听着他急切的心跳,竟说不出拒绝的话,“三年后?”
“不到三年,你是三月初八的生辰,是两年七个月,九百四十余天。”三爷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目光火辣辣的。
八字还没一撇呢,他就连成亲的日子都定下来了,还开始按天倒数了……小暖忍不住笑了。
既然三爷同意了她的计划,那么摘下来的棉花就要立即弹成棉絮开始制棉衣了。
小暖从三爷的马车上下来后,满面春风地进了绫罗坊后院的织布行,叫过织布行的管事贺冬柏吩咐道,“叫上行里所有会弹棉絮的伙计,今天晌午之前收拾收拾,到第一庄去弹棉花,全部完工后再回来。”
贺冬柏惊讶问道,“不运过来了?”
这几日的棉花都是从第一庄运过来弹好放在仓库里的,怎的忽然要换地方了?
“来回跑太麻烦,为了防人耳目,还是第一庄安全些。”小暖自然不会说这是三爷的意思,三爷已经派了不少高手在第一庄周围把守,那里最是安全。
安排了弹棉花的人手进住第一庄后,小暖立刻去调绫罗霓裳的绣娘们。
今时不同往日,小暖的绫罗霓裳里各有十几个手艺高超的绣娘帮客人们缝制衣裳,小暖给每个店里留下五人应付日常活计,剩下的全部拉到第一庄缝制棉衣。
当然,只这些人还是不够的,三爷会派人取走一部分棉絮去缝制棉衣。小暖这边要做出全力制作赶工的样子,让人知道秦日爰、秦夫人和小暖是全心全意投入棉衣制作中便好。
制作棉衣当然需要用布,小暖又叫来蓝紫晨,让她调集霓裳布庄中所有能用来做棉衣的布料,论车往第一庄拉。做这么多棉衣,只霓裳的存货自然是不够的,小暖派人给登州和益州的霓裳分号送信,迅速调集布料。
她既然说了这一万大几千件棉衣的布料都从她这里出,决不能误事。
忙碌了半日后,小暖赶往今天的最后两站——清水和锦绣。这两家布庄,她自然要以真面目过去。
清水现在的掌柜的是秦二舅,小暖一声吩咐下去,都不用解释什么,秦二舅立刻找供货的布商供货;锦绣的信叔也是如此,对小暖的命令二话不问,坚决执行。
待信叔吩咐完了正事,小暖才问道,“您这是有烦心事儿?”
信叔愁眉不展,“姑娘,我家少爷要老奴请人去青雨巷胡家提亲。这胡家就是五年前认定少爷难成大器,退了娃娃亲的那家。”
小暖挑挑眉,心说张三有还真是个行动派,昨天答应了他的小南瓜,今天就跟信叔提了。不过看信叔这模样,很是不赞同啊。
“您觉得这门亲事不好?”
信叔利索当然地道,“俗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当年少爷父母双亡,胡家身为亲家,不想着怎么搭把手,而是嫌三嫌四的退了亲。现在托姑娘的福,我们把日子过好了,我家少爷又不是找不到好的,凭啥还要娶他家闺女?”
……似乎有点道理。
“那胡家姑娘人怎么样?”小暖点重点。
“姑娘是不差,利索干家心眼也好,退亲后过来找过我家少爷几次,没有嫌弃的意思。可胡家老爷是个秀才,他瞧不上生意人,若是我家少爷请媒人去提亲,怕是还得受他们奚落。何苦呢。”信叔心疼的是张三有,“老奴听说,胡家已经开始跟王家议亲了。”
小暖问道,“既然那姑娘品行不差,张大哥也中意,您就请个媒人去试试。毕竟这胡姑娘是张大哥的爹娘在世时为他定下的,若是能把胡姑娘娶进门,他们二老泉下有知也会高兴的,您说是不是?”
信叔是忠仆,一听小暖这么说就老眼含泪,“姑娘说得是不错,可老爷要是真的泉下有知,见到少爷弃了圣贤书,天天捧着算盘,怕是得天天入老奴的梦了。”
这话咋这么瘆得慌呢,小暖赶忙道,“张大哥还没跟您说么,他已经决定去参加明年的科举,要考个秀才回来以慰父母在天之灵了。”
“姑娘说的是真的?”信叔眼泪真个掉下来了。
小暖用力点头,“当然是真的。”
“好,好啊!”信叔擦着眼泪,连连给小暖鞠躬,“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小暖扶起信叔,“明年张大哥中了秀才再娶了胡姑娘,张老爷和夫人能安息,您也能安心了。”
“老奴咋样都成,就是怕委屈了少爷。考秀才可不容易,能不能劳烦姑娘……”信叔说了一半儿就觉得不合适,摇头道,“不用劳烦姑娘,老奴明日去就找秦日爰少爷,请他少给我家少爷派点活儿,好让他能静下来读几月书。以前少爷关着门日日苦读还中不了秀才,现在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可不成……”
小暖……
“秦东家说要去第一庄,我跟他谈,您也省得跑一趟了。”
小暖被信叔送出锦绣布庄时,抬头看着面前小暖的小院和秦日爰的秦府,琢磨着自己这么下去会不会得个人格分裂病啥的。
走到秦府门口时,秦府大门开了,秦三版的秦日爰把江玺程送出府门。
秦三见到小暖,含笑微微点头,小暖也福了福身。这秦三虽然脑袋不大好用,但扮秦日爰时无论是举止还是神态,都让人挑不出毛病,看着很有脑袋的样子。
江玺程也看到了小暖,上前一步拱手行礼,“陈姑娘。”
年过三旬的江玺程留着整齐短须,面容温和,眉眼带笑,让人一看就觉得这是个好人,不由得放下心中的戒备。小暖可不会被这表象骗了,江玺程这样的人,才真真是精明的商人。吴恙那等看着就拽得二五八万的,早晚得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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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三章 大黄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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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吴恙已经玩完了!小暖含笑还礼,“江少爷。”
江玺程在织布行见过自己一次就记住了,这记性相当好。这也可以说明他对绫罗霓裳打算发展的棉布生意,很是在意。
有眼光嘛!不过,他迟了一步,若是自己真的做棉布生意还可能让他插上一脚,如今却不行了。
“江某今日得闲,想去姑娘家的山长茶宿和五车书舍坐一坐,不知姑娘可否顺路同行?”江玺程邀请道。
当然不顺路,小暖歉意道,“小女子还有事要请小东家拿主意。不如先让我的丫鬟绿蝶为您引路?”
江玺程轻笑,“不敢有劳绿蝶姑娘相送,江某已将去秦家村的路打听清楚了。”
得,不光记住自己,连自己身边的丫鬟叫绿蝶都记住了,这记性,杠杠的!
秦日爰打趣道,“江兄是怕挨揍?陈姑娘这丫鬟的功夫可是十分地了得。”
绿蝶面无表情地站在姑娘身后,暗暗给秦三记了一笔。
“有点儿……“江玺程摸摸鼻子,然后与秦日爰相视而笑。
小暖挑挑眉,就昨夜一起逛了个怡翠楼,这两人之间就已经有了不可明说的默契了?
“日爰派车送江兄过去。”也不待江玺程说话,秦三已吩咐黄子厚备车了。
江玺程也不推辞,与秦日爰很是熟稔地闲聊几句,便告辞上了马车。
待回到秦府内院的书房后,还不待小暖发问,绿蝶上去就是一脚,“说,你干了啥?”
秦三委屈地揉腿,“某啥也没干啊!”
“骗鬼呢,你跟江玺程刚才眉来眼去地破坏小东家的名声,还说啥也没干?”绿蝶气势汹汹地逼问。
“冤枉啊!”秦氏躲到小暖右侧,“姑娘,明明是绿蝶昨夜先跟江玺打得火热,某今日才跟他眉来眼去的。”
小暖一脸黑线。
“你胡说,我昨夜只跟他聊了几句古琴和女人而已。”绿蝶更气了,她假扮秦日爰到了怡翠楼,不能与人聊生意上的事儿,自然只能聊跟怡翠楼有关的,哪有打得火热。
“就是因为绿蝶姑娘聊得颇合江玺程的胃口,这厮今日才跑过来找某吃茶继续聊的!”秦三更冤枉了。聊了这半天,当他好受啊!一个劲儿地昧着良心说女儿家就得温柔似水、弱不禁风才能勾起男人的怜惜。
我呸!他秦三就喜欢结实的,那跟糖人一样沾不得碰不得的有啥用,能生儿子吗?
见绿蝶又要开揍,小暖赶忙道,“行了!秦三现在跟我去一趟秦家庄,把刚才送过去的东西安置好,并把第一庄的人和事儿全部交给我娘和我管着,然后你带着黄子厚去益州催布并打探行情,五日内必须带着大批布料赶回来。”
“是!”秦三立刻应下,然后忍不住问了一句,“小东家,某要打探什么行情?”
小暖扶额,“先上路,路上再说。”
因为小暖这一天的安排布置,织布行、霓裳、清水、锦绣的马车一辆接一辆地往第一庄送东西送人,简直是看花了秦家村众人的眼睛,“第一庄的秦东家,这是要干啥?”
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江玺程未进秦家村,而是站在第一庄外的大树下,见到秦日爰骑马来了,江玺程主动上前行礼,“秦兄,好巧。”
秦三也笑得一脸亲切,“江兄,秦家村在东边。”
江玺程点头,“秦兄运来这么东西,是打算做什么?”
“忙活了一年的棉花终于开了,日爰当然是要让人琢磨着怎么把这些白花花的棉花换成白花花的银子啊。”秦三说得利索当然。
江玺程借机问道,“哦?相请不如偶遇,不知江某可否入内一观?”
“这可不行。”秦三坚决摇头,“不只不能让江兄进去,自今日起,我的第一庄闭门谢客,待到把这棉花打磨成银子后,再用银子请江兄吃酒。”
人家的商业机密不给自己看也是正常的,江玺程笑道,“不知这顿酒,江某要等几日?”
“快则一月,慢则三月,日爰现在也说不好。”秦三笑道,“待日爰去了登州,再与江兄把酒言欢。”
江玺程抽抽嘴角,这一句话就把自己支到年底去了?
“也好,除了言欢,咱们也谈一谈两家布庄合作的事儿,如何?”
生意上的事儿秦三哪敢做决定,只是哈哈笑道,“到时再议,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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