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极蓝
玄其端着他那异常真诚的脸道,“姑娘莫谦虚,姑娘只是不熟悉宫里人和京官做事的套路罢了,待待姑娘摸到门道,他们没一个是姑娘的对手!”
就连建隆帝也算在内!建隆帝这么多年都收服不了三爷,姑娘只用了一年便让三爷对她言听计从、死心塌地的!
就这本事,玄其服,暗卫中没一个不服的。小暖姑娘不知道的是,自三爷让人偷挖地道通到姑娘床下后,她在一众兄弟心中的地位,像坐着炮仗一样,嗖地一声就上去了!
他这盲目的信任是哪里来的……不过小暖看着玄其真得不能再真的脸,也只得笑道,“好,借玄大哥吉言,小暖希望这一日早点到来。”
玄其牵马出第四庄时,大黄叼着一只兔子站在院门口。见他过来,大黄将兔子放在地上用脚踩着,“汪!”
玄其看看兔子,又看看大黄,“这是给在下的?”
“汪!”大黄欢快地摇摇尾巴,扑棱出一片灰尘。
玄其弯腰将沉甸甸的活兔子拎起来,,再按按腰间塞着的好几块骨头,心里热乎乎的。
田归农知道玄其是晟王身边的红人,陪着笑道,“大人不知,大黄对这些兔子看得很紧。您是第一个能让大黄送出兔子的,且还是兔子里最肥的一只。”
玄其一听,不光心里热乎,脑袋也跟着热乎了,“狗兄这份情,玄某无以为报。玄某近日就在旁边的庄子做事,若是狗兄无事尽可来寻玄某。”
田归农被玄其淋了这一大桶的狗血,呆在原地成了傻子。
“汪汪汪!”大黄则高兴得围着玄其和白马转了两圈,又跑去叼了一只肥兔子送给玄其。
当玄其拎着两只兔子和一匹马回到三爷的庄子里时,木开和玄散等人都是满脸地嫌弃。
玄散心虚又骄傲地把马交给木开,然后拎着两只兔子进了三爷的书房。
这宅院本就比不得晟王府精致,三爷的书房也只是小小的一间,粗糙的桌椅也配不上三爷的身份,但他坐在这里却异常地安稳。见玄散一手拎着一只兔子异常严肃地站在自己面前,三爷沉默不语。
自己就抢了一只兔子,却给大黄送了一车兔子过去,但每次他去第四庄,大黄都跟防贼似得站在兔子笼边瞪着他。
玄其去了,大黄却转手就送他两只兔子!
这厮得了兔子也就罢了,竟还拎着兔子来自己面前炫耀!
有那样一个小心眼的爹,三爷偶尔也会小心眼的,他现在觉得留着这厮气自己,还不如将他送去第四庄养狗!
玄其不晓得自己犯了啥事,还举着兔子一本正经地道,“三爷,这兔子挺肥的,待会儿属下剥了皮,给您烤了吃。小爷走后,您好长时间没吃烤兔子了。”
还算懂事,三爷默默把他从养狗的队伍里拉了回来,“那边情形如何?”
玄其立刻将小暖姑娘告诉他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并非常狗腿地加了一句,“属下觉得姑娘分析得非常有道理。”
三爷微微展颜,那个女侍当然不是他安排的。小暖的机警犹在他的意料之上,这样非常好!
“速去烤兔子,再派人请二哥和四弟过来同乐。”
“是!”玄其觉得自己讨了三爷开心,便开心地拎着兔子走了。
易王还好,昙郡王来了自己的庄子后,心情有些郁闷,“三哥不厚道!”
明明是老三自己有心娶小暖,却还揣着明白装糊涂,糊弄了自己一个庄子!
柴严易听了,但笑不语。
三爷扫了柴严昙一眼,冷冷地道,“若本王真的不厚道,你还能站在这里说话?”
第五一六章 三王吃兔
听了老三这句话,柴严昙立刻不敢吭声了。
腊月宫刺后老三请命查案,柴严昙就心里打鼓,上元夜老大被抓后他更是战战兢兢,这几日不见父皇派人拿他,才慢慢恢复了精神气儿。
宫中遇刺案,其实就是一摊浑水,柴严昙觉得老三能把父皇摘干净,还抽丝剥茧地捆住老大,是相当的有本事了,老大能够被老三捆住,捆他也不是难事。
不过他却不会因为老三放他一马而心生感激!老三与老大最不对付,且老大对老三的威胁更大,法不责众,若是他们哥几个都牵扯进去,最终就是谁也不会被父皇重罚。所以把与遇刺有关的人都牵扯出来,还不如集中石头专砸老大一个,坑死他再说。
所以,老三这次够聪明!
其实也是父皇够傻!想试探他们是否忠心的方法有的是,他偏偏用了这个最凶险的。知道了这么好的机会还不趁机摸鱼的,能说是好皇子?
柴严昙鼓起嘴,他就不信老二和老三没有暗中动手脚,只是这次老三运道好,伤得巧罢了!
柴严昙看着含笑不语的二哥,心想他在这场行刺里干了些什么。
柴严易坦坦荡荡地笑道,“孜然的,还是五香的?”
“五香的!”柴严昙回了一句,接过老二手里的兔子腿,发泄一样地大啃特啃。
围拢在火堆边吃肉喝酒,最是让人放松,一会儿工夫三人就有了笑意。
柴严昙没形没状地靠在椅子上打了个酒咯,“这庄子还是我外祖年轻时捯饬出来的,被我硬讨过来当个春秋游玩之所。三哥莫看这庄内的房子灰扑扑的难看,其实这一砖一瓦都颇得农趣,简而不陋”
自魏晋南北朝后,文人雅士多喜陶潜之乐,柴严昙的外祖翰林大学士宁良雍也是如此,所以他才弄了这片瓜果田园,以供他游目骋怀,回归田园。
柴严易笑眯眯地建议,“这庄子既归了三弟,也该取个响亮的名字才是。”
三爷心情颇佳,“已取好了,待庄子改建后便挂出来。”
柴严易眼睛一亮,“四弟,不如你我二人打个赌?”
“赌什么?”柴严昙貌似随意,内心却机警着,就知道老二和老三找他吃酒是憋着坏主意呢。
柴严易依旧笑眯眯的,“就赌三弟这庄名。我们各自写下一个名字,看谁能猜得对?”
柴严昙“切”了一声,“这有何好猜的,三哥正挖空心思地讨好陈姑娘,怎能放过这表真心的机会?这庄子一定名叫‘第五庄’!”
见三哥竟不反对,柴严昙一下就跳了起来,“不是吧?真个叫第五庄?太……”俗了!
“有何不可?”三爷一脸轻松地反问道。
“庄子是三哥的,三哥乐意叫什么就叫什么。”柴严昙跌坐回椅子上,“二哥想让小弟做什么直接吩咐便是,无须打赌。”
这是十足的示好了。柴严易也不客气地接了,“待父皇准了三弟与陈姑娘的亲事后,能否请四弟的外祖母给三弟做个媒人?”
柴严昙愣了愣,立刻道,“若是两位哥哥觉得我外祖母合适,小弟便去一试。”
柴严昙的外祖母宁老夫人年轻时是大周有名的才女,现如今在京城中也是德高望重。宁侯家的三姑娘笄礼时,宁侯府老夫人也就是太后的老嫂子亲自登门,请宁老夫人去给方挽离做笄礼的正宾插簪,宁老夫人都婉拒没去。
若是能请得动她去第四庄为自己提亲,确实更让小暖有面子。比三爷暂定的人选——皇族族长柴旭鸣的夫人不差,“如此,有劳四弟了,事成之后,三哥必有重谢。”
“有三哥这句话,让小弟干啥都值了!”柴严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别人说这个是客气,老三说确是实打实的。
柴严易又叮嘱道,“此事不急,待父皇应允了三弟的亲事再提起。”
柴严昙忍不住好奇问道,“父皇真会同意三哥娶个平民为妃,让她上咱们柴家的族谱?”
三爷又举起杯,“此事还有赖二哥和四弟帮忙。”
若是皇后和他的母妃宁昭容再帮着说话,自然更稳妥一些。柴严昙看着三哥,琢磨陈小暖那貌不惊人的死丫头到底哪一点好,竟能让三哥开口求人。
能落这个顺水人情,柴严昙自然不会推却,“成,小弟下次进宫时就跟母妃提一提。见三哥有这份心,父皇便是不封陈姑娘为正妃,侧妃总是有的。”
三爷摇头,“正妃。”
柴严易但笑不语,柴严昙见三哥这样,又试探道,“三哥娶了正妃后,何时娶侧妃?方挽离一直待字闺中,若是你再不娶,她可真要成老姑娘了。”
三爷慢悠悠地道,“与我何干?”
你狠!
柴严昙一口酒喝下去,猛然惊醒,“若是三哥不娶,皇祖母不会把她塞到我府里吧?”
太后想为方家找靠山,将方家女儿与皇子联姻是最简单的方式。若是老三不要,那么最可能的人选便是他了。虽说方挽离是个大美人儿,但柴严昙还是有些堵心。
此时,彼处。
方候府内,方候夫人正劝说着已将两只眼睛哭成核桃的女儿,“这亲事还没订下来呢,娘就不信圣上会给晟王选个那样上不得台面的正妃!”
方挽离又哭了起来,晟王娶农家女做正妃,要她这侧妃颜面何存?想到进了晟王府后她要处处被陈小暖那个土里土气的村姑压着,方挽离就想吐血。
“你也莫哭,晟王娶平民妃不过是权宜之计。待你进了晟王府后,只要能在她之前为晟王生下儿子,府里还不是由着你说了算?若论本事,陈小暖能斗得过你?”候夫人继续哄着。
方候次子方子宁忍不住了,“娘,晟王可从没应下要娶我三姐。您这样说为时过早了吧?”
方挽离听了身子便是一震,眼泪又刷刷地落下来。方候夫人立刻骂道,“早什么,有太后娘娘做主,你姐早晚都是要嫁到晟王府去的!”
“太后娘娘给姐姐做媒了?儿子听闻那陈小暖才十四岁,若是晟王真的娶她为妃也是两年后的事。正妃入府,怎么也得过一年才能娶侧妃,到时候我三姐多大了?二十一!我三姐等得起么?”
已经十八岁的方挽离,咬唇拉住母亲的衣袖,嘤嘤哭泣!
方候夫人跳起来,“什么,那丫头才十四岁?这可不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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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七章 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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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方老夫人便递牌子进宫面见太后。
方老夫人是太后的亲嫂子,太后在娘家时与她颇为亲近。而且太后入宫能笑到今日,也没少得娘家人帮助,所以对这位尚在世老嫂子,太后还是很给面子的。
不过今天,她看着牌子实在是头疼得很。不用见面太后也晓得嫂子为何而来。
可这件事也着实让她犯难,一面是自己那不情不愿的孙子,一面是自己不能割舍的娘家亲人……
果然,方老夫人进慈宁宫没说几句话便将话题绕到晟王身上,“听闻晟王有意求娶陈家女陈小暖为正妃,您可曾听圣上提过?这事可作准了?”
严晟放着晟王府不住,已搬到陈晓暖家的庄子边上住着,还送兔子、送马、送人的,这还能有假?便是太后想瞒也瞒不住了,“这孩子是有此打算,不过最终还得就圣上的意思。”
若是晟王愿意,建隆帝不愿意才有鬼!他巴不得皇子们都老老实实的,好让他再在皇位上赖三十年!方老夫人也跟着脑仁疼,“咱家那傻丫头挽离,在家把眼睛都哭成桃儿了。”
太后头疼啊,方挽离样样好,可晟儿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就是瞧不上她,牛不喝水她也不能强按头不是……
见太后不语,方老夫人又言道,“听闻陈姑娘年方十四,若是晟王择了她,怕是这两三年府里还得空着,晟王身边总没人伺候也是不成的。”
太后抿唇,小暖这丫头小了晟儿六岁!待她入了府,是晟儿照顾她还是她照顾晟儿?晟儿今年已过二十,若指望着她的肚子,什么时候才能当爹,享上天伦之乐?
见太后的表情,方老夫人就知有戏,“挽离今年已经十八岁了,这孩子的性情您也晓得,懂事又规矩。不如将她先抬进晟王府里,照顾晟王的饮食起居?娘嫩,挽离是家里的嫡女,若非是这孩子非晟王不嫁,臣妇也不会……”
方老夫人说着便抹起了眼泪。
用轿子抬进府里的都是妾,她方家的嫡女怎么能做妾!那不是叫天下人耻笑么,她的脸还是要的!
太后沉下脸,“嫂子莫慌,此事哀家自有主张。”
方老夫人立刻点头含泪带笑,笑得那叫一个让太后糟心。
待送走了老嫂子,太后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去把华嫔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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