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小农女 第416章

作者:南极蓝 标签: 种田 穿越重生

  小暖听了这两个直白的名字,好悬没喷出口老血。

第八零四章 师妹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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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清寺、归阳观,乍一听都是很符合佛道气派的高大上的名字,但是联系南山坳的实际就完全走样了。

  以“大孝”和“大愿”的德业被广为弘传的佛教四大菩萨之一的大愿地藏王菩萨很是灵验,无论是商家求财、农人求丰收、迷失者求指引,或妖妖除魔、斩尽烦恼、灭除惑障等一切众生所求,皆能如愿!关键是这位菩萨功德圆满能成佛果后,却坚持入地狱,在秽土恶世中度化众生,所以地藏菩萨是建隆帝为了镇压被他称为“邪恶”的清王的首选真佛。

  清王墓室内的布置和石棺上画的飞升图,金益昀已经查明是能墓地积攒的山川河流的气势不仅能助清王飞升,还能增强其子孙的运道。现在清王被镇压度化了,这运道怎么办?归阳!

  阳是谁?阳是“日”。建隆帝的儿子们,柴严昌、柴严易、柴严晟、柴严昙、柴严景、柴严显,名字个个带日!你清王积攒了十年的,要阴翳后世子孙的福报和运势,全都要归到我的儿子们身上!

  清王要是在天有灵,或者真有阴魂在地狱内,得知此事非得跳出来把被建隆帝挫成灰的骨头攒巴成一根骨棒,活活将建隆帝敲死!

  就算清王做不到,布置墓室的清王之子柴严亭听了这两个名字会咋想?小暖真心期望柴严亭能冤有头债有主,直接抽刀跳进皇宫将建隆帝剁了消气,而不是把气撒在南山坳或者她的头上。

  建隆帝,就是个躲在皇宫内的挑事儿精!

  小暖见智真和自己的七师兄都是和颜悦色的,不由得不佩服他们的涵养和气度。待送走了张来财,度通跑过来恭喜师父后,又跟小暖商量道,“九清道长,小僧的佛经单子已经列好了,您看您是否也列张归阳观需要的宝典名录,咱们好一并去鸿胪寺讨要?”

  对,镇清寺能要,归阳观就能要!不过小暖可没这个本事列出道门典籍,只得转头去看她的七师兄。

  觉得“归阳观”比“镇清寺”要好听的张玄清,此时心情正好,“也可。待贫道吩咐虚空,让他弄好后与度通师侄一同去趟鸿胪寺,九清没必要为此屈尊降贵。”

  虚空是张玄清的弟子,在京城南的天师庙内替小暖打理杂事。论辈分,度通是镇清寺方丈的弟子,虚空是归阳观观主的弟子,他俩身份相当,一同去跑腿办事也应该。但是……

  被降了一辈的度通拿他的小眼睛瞅着张玄清身边的小暖,如果小暖不亲自去鸿胪寺要经书,那么这事儿基本上就黄了一大半。因为鸿胪寺卿许录,是个会看人下菜碟的老滑头。

  小暖也明白这一点,不过七师兄已经开口了,她得顾及师兄的面子不是?小暖咳嗽一声道,“是,九清知道了,此事就劳烦虚空跑一趟吧。”

  度通微愣,然后带着笑说好,又转头去忙碌,智真早就回了他的禅房打坐,圆通也跟小草跑得没影了,小暖回到七师兄落脚院内,才商量道,“师兄,让玄舞陪着虚空一起去吧?”

  张玄清反对,“玄舞去也是靠的晟王的面子。咱们归阳观虽然穷,但买经书的银子还是有的。何必拿着你和晟王的面子去给镇清寺做筏子?后晌讨不来经书是度通和虚空本事不够,归阳观的经书咱们想办法,他们的他们走门路。你且去忙你的事儿,不必为他们费心。”

  “其实,圆通算是九清邀请去南山坳的,智真大师他们与永福寺其他作妖的和尚不一样,他们确实没什么家底……”小暖解释道,一群被赶出来还扛着豆子和萝卜白菜的和尚,怕是会了永福寺也弄不出经书吧。

  张玄清叹口气,“他们没有家底?师妹真是太小看度通了。师兄只跟你说一件事:因为智真宝相庄严,说话自带佛家气度,所以度通央了他师傅每旬开寺门为香客们讲法,以度化世人积功德。师妹可知智真讲一场,永福寺能收多少香火钱?以千两数!装得苦哈哈,不过是度通迷惑世人的假象罢了。”

  开门讲经赚钱,这是没本的买卖啊!小暖羡慕了一下下,才问道,“这些事师兄怎么知道的?”

  “我在玄妙观不是住过些日子么?听观里的弟子说的,只是未见过度通本人罢了。师妹,你得长个心眼,否则你就会被度通当棍子使,还得心甘情愿帮他出银子、跑腿。”

  小暖无力道,“师兄,其实九清不傻,真的。”

  不傻,就是见得坏人太少,以为这世间都是好人,别人对你好一点,你就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对人家好。张玄清拍了拍师妹的小肩膀,安抚道,“嗯,师兄知道,你不傻。”

  小暖……

  果然,后晌虚空和度通去鸿胪寺,磨破嘴皮子也没讨到经书,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这个张玄清口中很精明的和尚,见到小暖过来也不提鸿胪寺之行的事儿,只是面带亲切地道,“昨日小草姑娘说想吃豆腐和面做的素食包,小僧已吩咐伙房准备了一屉,待会儿就送过去,也请安人和道长尝尝鲜。”

  小暖听了这话顿觉惭愧,若非师兄提醒,她估计自己马上就会开口邀请度通明天跟她一起去趟鸿胪寺,不要到经书决不罢休!就算现在小暖也不觉得度通是装出来的,他的话说得是真是假,小暖还能看得出来。

  于是乎,小暖径直问道,“度通师……”

  度通主动更正道,“是师侄,九清道长乃是上清宫宫主的高徒,的确高小僧一辈,昨日是小僧不尊规矩了。”

  小暖咳了一声,略过称呼问道,“度通,你也是自小在永福寺长大的么?”

  “小僧没师弟运气好,小僧当了十五年乞儿,因病快死时才被外出化缘的师父带回庙中治病调养,病好后才入了师门。”度通说起这些,充满了对他师父的感恩之情。

  原来是这样,所以他才这么会过日子,处处想着怎么省钱。有这份恩情在,度通这辈子应该不会离开他师傅了。本打算说服度通还俗跟自己一起做生意的小暖立刻打消了念头,拎了一篮子素食包回了主院。

  进了内院后,玄舞才靠近姑娘身后低声道,“木刑扮作左相的谋士,跟着左相走了一圈羽林卫大营后,今天后晌去了大理寺,提审袁天成。”

  这么快?小暖想说木刑怎么不先搜集一圈证据再去找袁天成。可她转念一想,木刑身为三爷的暗卫,再加上左相手里掌握的消息,两者合一后怕是证据已经足够,能直接锁定此案背后的大佬——袁天成了。

第八零五章 柴智岁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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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刑入大理寺,五天未出。

  这五天内,小暖拿到了工部审核《暖农经》后的修改意见,第四庄该给管事和长工们发的工钱也早就发清,甚至连棉花棵上余下的棉桃都晒干摘干净,运回了济县弹出棉花籽准备织布了,木刑还踏踏实实的住在大理寺大牢内。

  木刑这家伙一旦有犯人要审,就喜欢住在牢里,吃饭睡觉都盯着他的猎物,据说这样他才能吃得饱睡得香,而犯人很快就因为心理压力过大,主动招了求他快走。

  这五天内,大理寺又抓进去二十三人。其中有袁天成的弟子和府中下人、京城药店的郎中、药材商,甚至还有其他王侯家的公子或管事。右相家的侄子郑笃初再被逮进去倒还在众人的意料当中,但右相的六儿子程贤武和大皇子柴严昌府里的二管家也被叫去问话,就让人相当意外了。

  今年被一条狗从地底刨出来的两个东西:一口棺材和一个药箱,竟先后牵连了道门两大高人、右相、大皇子,下一个会是谁,若是大火烧到自己身上该如何应对?

  京城里人心惶惶,出来听歌游湖的少了,秘密凑在一起磋商对策的多了。

  小暖好几天没见到三爷,他最近忙得都没怎么出天章阁。左相被调去查案,右相因家人被牵扯无心理政,建王被建隆帝派出京巡视,宁太傅虽挂着阁老的名头但因年事已高不怎么管事,安国公也只分管与武将、禁军有关的事。是以,现在阁内能处理民政诸事的只剩下三爷和卢正岐,而翰林学士卢正岐做的又是抄录整理等秘书的活,可以说天章阁内的大事这几天都压在了三爷肩上。

  建隆帝也知道儿子辛苦,便下旨让吏部和户部、工部三部尚书加上四皇子柴严昙协助三爷理事,确保各地送进京中的折子能在三日内处理回复。

  所以目前,二皇子被派出查案,三皇子和四皇子协理朝政,独独把大皇子晾在一边,而他府里的管家又被叫去了大理寺,这实在是微妙。于是京中又谣言纷起,众人推测建隆帝真要将大皇子办了。

  “大皇子前年与益州铁矿案有牵扯,去年又因私自调动羽林卫和百兽园遇刺一案被圣上斥责。前一段时日刚有些恢复圣宠的迹象,现在圣上虽然允许他自有活动却没给他派重要差事。”小暖分析道,“先生觉得接下来会如何?”

  登州官田里的棉花收摘完毕,回归小暖身边的诸葛卿分析道,“以圣上的多疑,定早就觉察出昌郡王有异心,但没有动他,原因应有三:一来,圣上手里并无铁证,直接处置了大皇子会引起朝臣特别是御史台的激烈反对;二来,大皇子毕竟是圣上的长子,近来又有悔改之意,圣上对他有不舍之情;三来,圣上如果处置了大皇子,就会造成二皇子独大的局面,这是圣上不想看到的。”

  诸葛卿接着道,“不过,现在形势有变。圣上启用昙郡王,大理寺又抓了昌郡王府的管家。依老夫推测,圣上应有放弃大皇子、转为启用四皇子与二皇子势均力敌,大皇子危矣。”

  “大皇子的舅舅乃是手握十万大军的西北部白马军司统治将军,昌郡王妃的父亲官居西平知府。这二人在西北盘踞多年。若是大皇子被圣上逼急了偷逃到西北,那么西北就危险了。”

  这个“危险”的意思小暖懂,就是大皇子可能会偷逃出京自立为王。如果是这样,建隆帝必定会出兵剿伐,战事一起,赋税会涨,壮丁也会被拉去充役,民心不稳。而且乌羽还在漠北镇守隘口,他也会陷入危险当中。

  “但愿到不了那一步。”小暖担忧道。

  诸葛卿笑了,“郡主勿忧,此局已在三爷的意料之中,当不会走到那一步。”

  三爷已经想到了?小暖想到今年年初时,三爷把羽林卫大将军高冲派去乌羽身边的事儿,莫不是三爷在那时已经布下了什么后手?可当时这两案还没发啊,三爷当时这么做不是为了应对漠北隘口外的匈奴么?

  不管三爷怎么布置的,只要三爷又准备,小暖就踏实多了。朝政大事她摸不清也左右不了,还是顾好自己的一摊子事儿为好,“卿叔,若是朝廷发兵,粮食的价格又该涨了。咱们先算一算买粮的事儿,在粮食涨价前,先屯足够一年吃的粮食再说。”

  两人刚要开算,却听玄舞来报说陈祖谟和柴智岁了来,点名要求见小暖。

  他们俩怎么凑到一块了?小暖皱皱眉头。

  诸葛请推测道,“柴二爷过来,应是为了程家六公子程贤武被抓之事。”

  小暖挑了挑眉,柴智岁若真是为了程贤武而来,她还真高看他一眼。

  看着硬拽着陈祖谟快步走进来的柴智岁,小暖抽了抽嘴角,他这脸是怎么回事儿?

  小暖得了消息,因为前几日柴智岁和方子宁喝酒,差点冲撞了晟王,静太妃将他叫去贺王府教训了一大顿,他这脸不会是被打的吧?

  肿着半边脸的柴智岁进来先冲着小暖笑了笑,就倒吸了口凉气,捂住红肿的腮帮子。

  陈祖谟待他一放手,就立刻往旁边站了站,示意自己是被柴智岁硬拖来的。见厅内只有小暖,没有装无辜的小草和气势汹汹的秦氏,陈祖谟就随口问道,“小草呢?”

  “去宫中学画了。”小暖回话,娘亲正带着人在加紧按照工部员外郎的要求修改《暖农经》,小暖根本就没让人告诉她有客到。

  听到小女儿又入了宫,陈祖谟立刻有一肚子话想问,却明白小暖一定不会跟他说,只得郁闷地坐在一旁。上次他就问了一句,却扯出了晟王的命令,担心得他回去好几天没睡好,这次还是要谨慎,看戏就成了。

  小暖见渣爹不说话,才转头问捂着腮帮子的柴智岁,“二舅舅这是怎么了?”

  “别提了,上火牙槽肿了。”柴智岁的声音含糊不清,“小暖啊,你知道程小六咋样了不?他都被抓去大理寺两天一夜了。我一点消息也扫听不到,真真是急死了。”

  他还真是为了程小六来的,小暖摇头,“小暖不知。”

  陈祖谟暗哼一声,就知道这冷血的死丫头不会透露任何消息!

  “你怎么可能……”柴智岁刚跳脚,又倒吸气捂脸缓了缓,声音里带了讨好,“小暖,文昌郡主!程小六那家伙虽然不长进,可他绝没胆儿行大恶。劳烦你帮着送句话进去,让他安心在里边呆着,别瞎说话,很快就能出来的。”

  小暖问道,“既然他没行大恶,也就不会有大事儿,二舅舅还冒险传这话做什么?”

第八零六章 师无咎出来了

  听了小暖也不赞成柴智岁的主意,陈祖谟立刻道,“小暖言之有理!”

  这好像是她爹第一次承认她说的话有道理,不过小暖懒得理他,只看着柴智岁。只见柴智岁往嘴里扔了几粒带皮的花椒咬了会儿,靠着花椒的麻劲儿压住疼痛,才跟小暖解释他为什么这么做,“你是不知道大理寺是什么地方,就算程小六没罪,人家也会给他找点罪。那废物胆小儿又怕疼,让人一吓唬没准就认了,那可就真完了。”

  陈祖谟皱眉,“二哥此言差矣,此案由左相和大理寺卿同审,乱扣罪名的事断断不会发生。”

  柴智岁拧起粗粗的眉毛,“你知道什么?程小六是庶子,一同被抓进去的还有郑家的嫡长子郑笃初呢!我敢跟你打一万两银子的赌,只要局势对郑笃初不利,右相夫人肯定会想法把屎盆子扣在小六头上!”

  “程夫人做事靠的是右相的关系,程小六是右相的亲生儿子,右相会顾着外甥而不顾自己的血肉?”陈祖谟无奈地目光看向小暖,希望她能支援自己,不过他发现小暖看也不看他,心里愤怒的小火苗就蹿了起来。

  柴智岁冷哼一声,“血肉?郑笃初他老子是正一品夔州路安抚使,他妹妹是圣上的宠妾!右嫡子就有三个,程小六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又难成大器的庶子罢了,谁轻谁重右相会琢磨不明白?就算他琢磨不明白,他夫人也会教他琢磨明白!以为庶子的日子好过?你知不知道程家老四是怎么死的!”

  与柴智岁这等浑人,陈祖谟也没什么好辩解,只得拱了拱手敷衍道,“二哥言之有理,是祖谟不知其中原委,浅薄了。”

  柴智岁说赢了妹夫,又急急哀求小暖,“陈小暖,你帮我这一回,只要小六能平安出来,我就记你这份情。”

  若是让小暖在郑笃初和程小六之间选,她当然希望郑笃初不要活着出来,不过向大理寺内偷传消息的罪过她可不能担。再说此案是由木刑审理,木刑知道她与郑笃初之间的矛盾,只要郑笃初有罪,木刑不可能放过他,所以小暖觉得不会发生程小六替郑笃初顶罪的事儿。

  但是这些,她没必要讲给柴智岁听,“二舅舅是关心则乱,我爹说的有道理,这案子已经引起了圣上的注意,哪个也不敢随意用刑或找人顶罪。”

  见小暖不肯帮忙,柴智岁的牙疼得更厉害了。他觉得自己的牙在嘴里一跳一跳的,好像有人用钳子夹住往上拔一样,牙疼牵动着脑袋,柴智岁觉得他的半个脑袋都在跟着牙一起哆嗦,这个怕疼的胖子眼泪都掉下来了,“你不帮,爷去建王府找柴方去!”

  建王世子柴方是个聪明人,更不可能管这种闲事。陈祖谟见柴智岁没拉着他去,总算松了一口气,转头看着小暖,“听说工部看过工匠们写的书后,挑出了诸多瑕疵,可是在用词上需要斧正?为父这几日正巧无事。”

  秦氏写书的初衷是想让没读过什么书的种田人,听到或看到书上的话就知道怎么种棉花,所以用的都是大白话,与大周惯常书面撰写用的文言体差别非常大。工部的郎中从中挑出了一些他认为不合适的俗语和口头语,让改为更标准的书面语。在这方面秦氏和花匠们不擅长,陈祖谟却是个中行家,他主动提出自己没事儿,就是希望小暖开口请他帮忙。

  陈祖谟知道这《暖农经》若是真有用,是会流芳百世的,想到此书是经他雅正后才能流芳,陈祖谟就激动莫名。著书立说是每个文人的毕生志向所在,秦氏只是个无知蠢妇,写《暖农经》的是秦日爰和小暖笼络的一批花匠,跟秦氏有什么关系,凭什么《暖农经》要算在她的名下!

  他很闲?小暖笑了。

  见到小暖笑,陈祖谟的心顿时提了起来,这是……有戏?

  “您这两天没事儿就在家多歇会儿吧,借机多照看照看三妹也好。我娘写的书,自有我娘修正。”小暖的意思很明白,哪凉快哪呆着去,

  陈祖谟的心哐当一声落回谷底,装作不在意地站起来告辞走了。小暖对身后的诸葛卿道,“相对比来说,柴智岁还算个不错的,起码在他朋友出事儿时还会奔走想办法。”

  姑娘所说地对比人物,当然就是陈祖谟了。陈祖谟能言善道,年过而立却没交下一个能福祸与共的知己好友,他所思所虑皆是为谋得更大的好处,这种做法与孔孟之道大相径庭,让诸葛卿不耻。不过,陈祖谟怎么说也是姑娘的生亲,子不言父过,姑娘说了这些不孝的话,诸葛卿只当没听到,拿过纸笔与姑娘一起估算需要采买的粮食数目。

  小草晚上是由玄散护送回来的,待到一家人用饭后躺在炕上,小草就说起重华宫里发生的事儿,她重点说了郑美人怎么一趟趟地跑到华嫔娘娘房里哭泣,哀求娘娘请晟王帮忙救出她哥哥郑笃初,“她真的好烦,哭起来跟奶奶一样。”

  皮氏哭闹的动作配上郑美人娇俏的脸,怎么想怎么觉得滑稽,小暖忍不出笑出声来。

  第二日一早,大理寺那边又传出消息,要缉拿羽林卫中与赵书铎关系比较好的两个管马军曹到案。当晚,三爷派人送了消息出来师无咎要出来了,小暖和张玄清听后惊喜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