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小农女 第454章

作者:南极蓝 标签: 种田 穿越重生

  “族长爷爷,我问的是这次该怎么处置,不是以后。”小暖把不肯退让,“小暖知道族长爷爷心善,想着大事化小,但这次可不行,如果不严惩让她们受到教训,由着她们编排下去,改天就是我陈小暖被架在火上活活烧死!如果族长爷爷不好管,我立刻去县衙击鼓,请卢县令定夺。”

  又要告状了,继告了她爹、她继母、大皇子和四皇子后,小暖又要告她舅母了!村里人一阵激动。

  小暖什么身份,她们什么身份,她们敢在村里这么闹,还不是仗着她们是长辈,小暖不敢把她们怎么样。真到了衙门,还不是由着人收拾?

  张氏立刻摆出诚心认错的架势,信誓旦旦地道,“小暖你放心,以后舅母要是再胡说一句,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成不?”

  秦大舅也开口了,“你舅母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想咋样?哪个当长辈的会这么给小辈的认错?”

  见小暖不说话,白氏也怕了,转而哀求闺女,“岚儿,……娘……你最知道娘什么脾气了,娘就是嘴碎了些,一点坏心也没有。娘这两天脑袋疼身子也不舒坦,要是去了县衙,怕是得死在里头啊……”

  见到一直不肯松口的婆婆服软了,李氏抱紧四郎,偷眼打量大姑姐的脸色,见她嘴唇都在哆嗦,就知道她要受不了了,连忙低声道,“小暖……”

  小暖点头,“不经衙门也成,但是这事儿绝不能这么糊弄过去!”

  怕事儿的秦三好赶忙给族长作揖又鞠躬,“您看按族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秦德见小暖这次动了真格的,也不敢糊弄了,“白氏和张氏,你们俩不敦人伦、未忍小忿、犯口舌,按族规应罚钱两贯充作族资,祠堂思过三日,若是再犯,逐出家门!”

  祠堂思过还能受得了,听到罚银子白氏可就不干了,她刚要开始闹,却听她家老头子立马应下,“成,我们认罚。”

  这不行!白氏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李氏也赶忙出人群,打算过去扶着婆婆,却被秦大舅和张氏挤到一遍,张氏大呼小叫地扶起老娘,对秦氏哀求道,“大妹,娘都这样了,你还忍心让她到祠堂里受罪?”

  小暖握住娘亲颤抖的手,沉声道,“祠堂供奉的是列祖列宗,到祠堂是思过自省、祈求祖宗们宽容庇佑,怎么是受罪了?不过秦老夫人现在病着,入祠堂打扰祖宗们确实不妥。族长爷爷,待她病好了后再去祠堂思过,如何?”

  见小暖松了口,秦德赶忙应下。张氏见婆婆不用去了,也扶着脑袋坐在地上,“哎呦……”

  “你必须去!”秦德、秦三好异口同声地吼道,如果张氏也不去,小暖的火气能消?她还指不定做出什么事儿来。

  张氏撇了嘴,知道自己这次是逃不过了。

  这里的事儿了了,小暖带着娘亲和妹妹回家后,安排后续事宜,“玄舞,等木刑到了,让他去秦家祠堂,秘审张氏。”

  今天有打架的事儿压着,才没掰扯当年的旧事。小暖把张氏关起来,就是为了方便木刑行事,让张氏永远闭嘴。

  玄舞明白,“属下接了消息,木刑今晚就能到,属下现在就派人把高仓颉的人引开,好让木刑动手。”

  安排好事情,小暖回内院想安慰娘亲和妹妹。她还没进门,就听到小草在叽叽喳喳地讲着她的丰功伟绩,“然后我就这样一躲,这样一拉,大妮儿姐就啪地一声,摔在地上起不来了。”

  “二姑娘厉害!”

  “二姑娘好身手!”

  “汪!”

  “大妮儿的脸真是你打的?”秦氏也问。

  “女儿就是想让她闭嘴,不小心打得劲大了……”

  “我闺女比娘能干。”秦氏诚心道,“比你大五岁的你都能打得过,娘这回真不担心你受欺负了。”

  “二姑娘厉害!”

  “二姑娘好身手!”

  “汪,汪,汪!”

  “大黄也厉害!”

  “大黄好身手!”

  “莲年,大黄没手,只有爪子。”

  “大黄好爪子!”

  “汪”

  小暖靠在门边,暖暖地笑了。

  第**七章 祠堂响动

  待到晚上,小草在中间,秦氏和小暖在两边,娘仨躺在炕上,说着白天的事儿。

  秦氏给小闺女揉着手腕,温和地教她一些道理,“先生不是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吗,大妮儿不对你可以说她,能不打架就不要打架。你看你打了她,不光她疼,你手腕也难受不是?”

  “可是,小草觉得动嘴不如动手解气。”小草非常诚实。

  这倒是,秦氏一时也不知该说啥了。小暖鼓励地亲了亲妹妹的小脸儿,“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因为脸上的伤最显眼,你打了她,她就能借着伤装可怜,反而是添麻烦,你看今天不就是因为这个,大伙见到她脸上的伤,就先觉得你没理了?”

  姐姐说得有道理,小草转过小脸,认真地听着。

  “我跟玄舞说以上,让她教你几招打人自己不疼,却能让对方疼得受不了,还一点伤也看不出来的。”小暖的主意,简直不要太好。

  “嗯,姐姐一块学?”

  “成。”小暖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娘也一块吧?”

  秦氏从来没跟人打过架,想起来就觉得怪吓人的,“娘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学这个干啥。你可得跟玄舞说好了,疼行,别真把人给打坏了。”

  “娘,学吧……”小草翻个身,在娘亲脸上吧唧了一口,“可有用了。”

  “娘学了轻易用不上,也能用来防身的。”小暖也劝。

  秦氏架不住两个闺女劝,也就应了。又说了几句话,累了的小草睡着后,秦氏才低声道,“小暖,今天的事儿怎么着都行,就是别闹出人命,你要成亲了,闹出人命损福气。娘……”

  秦氏说不下去了。

  小暖转到娘亲另一侧,抬手摸了摸娘亲的脸,发现她果然在哭。秦氏不好意思地擦了擦,“娘没事儿,就是觉得,觉得……”

  “女儿明白,娘心里难受别憋着,想哭就哭,是他们的错不是您的,在女儿面前,您不必委屈着自己。”小暖抱着娘亲。

  “娘就不明白了,他们咋就……这么没完没了呢……咱们又没做过对不起他们的事儿,他们跟咱们对着干,能落了啥好?”秦氏难受得不行,那是她爹娘、大哥大嫂,却这样撕破脸地跟她们母女闹,这是图个啥啊!

  “我就不明白了,我姐又没做过一件对不起家里人的事儿,你们咋就这么没完没了呢?你们这么闹,能有啥好?”同一时间,秦氏的双胞胎弟弟秦正田在秦家老宅里,心痛地质问父母和大哥。他从铺子里回来听说了这事儿,连饭都没吃就赶了过来。

  白氏躺在炕上不说话,秦大舅冷哼一声,“你落了好,尽说些风凉话!咱们落不着,凭啥还要受着她们的气!”

  秦二舅厉声道,“哥再闹腾下去,把我姐心里头那点不忍心闹没了,看小暖会怎么办!”

  “她还能要了我的命不成?”秦大舅满不在乎地顶回去,“我是她亲大舅,她还要脸不要!”

  “你以为小暖不敢?要是我姐不念这份情了,你在小暖面前算个啥,小暖凭啥忍着你?陈祖谟现在过得什么日子,你看不见?”秦二舅反问,秦大舅重重的哼了一声。

  秦二舅又劝爹娘,“隔三差五的,我姐就给我塞东西塞银子,这些都是您二老用的,我姐这样还不行吗?大妹嫁出去这么多年了,日子过得也不错,她给您二老送过啥?”

  秦梅每次回来,都是从二老这里往外掏东西,带回来的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就算这样,白氏还是觉得二小子的话扎耳朵,“你妹还小呢,再说了她过得日子能跟你姐比?”

  秦二舅不想多说了,“嫁出去的闺女,能过上好日子就是万幸,给二老养老是儿子们的本分。以后您二老吃的用的、看病买药的都由儿来出,村里老人们有的,儿绝不短爹娘一寸。我那院里也给爹娘收拾间屋子,方便儿孝敬您二老……”

  “老二,你这是埋汰我,还是想夺家产?”秦大舅立刻跳脚不干了。

  按照村里的规矩,老人在的,能不分家就不分家,如果非要分,老人就要跟着长子过日子。所以分家时,长子会多得些东西,等老人家走了,分到老人头上的田地和家产也归长子支派。秦家共有良田二十六亩,秦二舅分出去时,一家四口只得了九亩,剩下的都在秦大舅手里。若是爹娘过去跟着老二过日子,那爹娘田里的东西,算谁的?爹娘百年后,田是谁的?

  再说了,如果爹娘搬过去,大妹送过来的那些好东西还能有他的份?老二真是坏透了!秦大舅额头的青筋都冒了出来,“我是老大,爹娘跟着我住,天经地义!”

  秦二舅也不跟大哥吵,转身回家了。秦大舅急头白脸地质问秦三好,“爹刚才咋不说话,您不会真让老二说动了吧?您二老跟着他住,儿就得被村里人戳折了脊梁骨,还怎么活!”

  秦三好依旧不说话,白氏不耐烦地翻了个身,“眼前的事儿不惦记,净琢磨没影儿的!你媳妇在祠堂里过夜,这大冷的天,你给她送被子了没?”

  “娘放一百个心,冻着谁也冻不着她,别说祠堂的屋子比咱们家的还暖和,她进祠堂的时候,光被子就带了两床!”秦大舅气不打一处来,因为张氏连他的被子也打包带进祠堂了,害的他今晚得跟三郎挤一个被窝,那死小子天天尿炕!

  秦氏发达了后,出银子重修了祠堂,用材上等,厅堂高大,一点也不漏风,的确不冷。不过,虽然不冷,但祠堂侧房内,盖着两床被子的秦氏,看着床前飘飘忽忽的油灯,心里直发毛。她有心喊两嗓子看秦氏族里今夜守祠堂的俩族人睡没睡,又怕祖宗怪罪,只得裹紧了被子,闭紧眼睛睡觉。

  “啪嗒,啪嗒……”张氏猛地张开眼睛,这是银子落在地上的声音!莫不是那俩人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躲在祠堂里分赃吧?

  张氏穿衣裳轻手轻脚出屋,直奔亮着灯的主堂而去。秦氏不是男丁,在非祭祀的大日子里,是不能进供奉祖先牌位的主房的,不过现在她可顾不得这些。听到里边哗楞楞的银子声和低语声,张氏迫不及待地将虚掩的房门推开一条缝,竟发现供桌上放着一大碟白花花的银子。

  张氏左右看,发现房内无人,便推开门轻声轻脚地走了进去,只想将银子揣走。

  “吱呀”她的手刚碰到冰凉的银子,身后的门就响了。张氏回头见是风把门吹开,便快步走过去关门。

  待她再回身时,竟发现桌上的银子变成了纸叠的,而这碟纸钱后边,还坐着一个身穿装裹衣裳的青脸老头,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她。

  见鬼了!张氏“嗷”地一声,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第**八章 祖上有人在底下当大官了

  第二天鸡刚打鸣,秦德家的大门就被人“咣咣”地砸响了,院子里的狗汪汪大叫,被吵醒的秦德立刻起身穿衣裳。

  他媳妇也一脸凝重地坐起来,“这是哪家出事儿了?”

  会这么早来砸门的,一定是家里出了大事儿。秦德把族里的几个身子骨不好的老人过了一遍,也不晓得是哪个要不成了或已经去了,“我去看看。”

  秦德走出屋子时,他的大儿子秦永年也出了房门,“爹,我给您一块去。”

  秦德喝退大黑狗,拉开门栓,见到门外居然是昨晚看守祠堂的秦小岁,脸就拉了下来,“大郎他娘又咋了?”

  秦小岁神情慌张,“德叔快去看看吧,她硬说昨晚遇到……那啥和那啥了。”

  “那啥?”秦永年追问。

  秦小岁摇头,“我说不出口,你们去了就知道了。”

  张氏才在祠堂呆了一晚上就整事儿,看来是罚得轻了,她还觉察不到错处!秦德黑着脸,跟着秦小岁赶到秦家祠堂。待见到头发蓬乱、脸色蜡白双目涣散的张氏时,秦德就知道她这不是装的,便严肃地问,“咋了这是?”

  旁边的秦大道,“正埔嫂子说,她,她见到……见到……那啥和那啥了。”

  “见到啥了,大年哥你倒是说啊!”秦永年实在被憋得难受。

  “阎王爷,阎王爷……鬼差……”裹着被子的张氏吓得直哆嗦。

  “鬼话!”秦德喝道。

  秦永年连忙拉了拉他爹的衣袖,“爹,这是祠堂。”可不能张口闭口鬼不鬼的,这是对祖宗的不敬。

  失口的秦德转身向着主屋拜了拜,才问张氏,“你说啥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张氏只哆嗦着不说话,秦大回道,“我俩睡醒了,见正埔嫂子的房门开着,就过来隔着门问了一声,却听不到她应声,我们哥俩进来时,她就这样又哆嗦又叨念……了。”

  什么阎王什么鬼差,秦大哥俩不信,但张氏的模样实在太吓人了,他们这才去请了族长。

  屋里冷飕飕的,秦德觉得得慌,“你们俩呢,昨夜听到啥了没?”

  “没啊,我俩一觉睡到天亮,安稳着呢。”秦小岁立刻道,他觉得昨夜睡得特别好,连个噩梦都没做。若是阎王爷真来了,他怎么能睡这么香?

  “来了,真来了,正……正堂里……脸是青……青的……”张氏哆嗦着道。

  “正堂里供奉的是秦家先祖,嫂子莫胡说。”秦永年沉着脸道。

  秦德听出了不对劲儿的地方,“你去正堂了?”

  若张氏去了正堂,就是他们哥俩的过错了,秦大立刻道,“这是没影的事儿,正堂的门锁得好好的,不信您看,这地上一点脚印也没有!”

  昨夜下了霜,正堂门前的石板上糊了一层均匀的白霜,没有人走动的痕迹。秦德这才放了心,质问张氏,“你别神叨叨的,说清楚,到底咋了!”

  张氏还是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有阎王爷……正堂,银子,铁钳,夹舌头……”

  “拔舌地狱?”秦永年根据张氏的话,推测道。拔舌地狱是十八层地狱的第一层,活着的时候挑拨离间、说谎骗人的人,死后会被打入拔舌地狱。张氏犯的不就是口舌之罪么,“爹,正埔嫂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自己把自己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