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极蓝
乌羽眼睛转了转,转身就跑,一会儿从厨房拎了根肉骨头出来,“大大黄,过来吃饭!”
……
小暖,“大大黄?”
乌羽晃着肉骨头,得意地道,“嗯,我的两只狗,一个叫大大黄,一个大大大黄。”
众侍卫低头,小暖无语望天,“什么时候起的?”
“刚刚。”乌羽晃着肉骨头。
大黄提了提鼻子,一动不动地蹲在小暖身边,对肉骨头视而不见。
“乌兄自己玩,我还有事,不奉陪了。”她不想再跟这二货待在一处,大步往里走。大黄抛弃肉骨头,立刻跟上,大大黄和大大大黄见它走了,扑到乌羽身边要吃肉……
众人……
“汪!”大黄抬头冲着小暖叫了一声。
小暖盯着它,思前想后地琢磨半天,“想找玄大哥?”
“汪!”大黄立刻摇了摇尾巴。
小暖问身边的侍卫,“敢问这位大哥,玄大哥可在府中?”
侍卫摇头,“不晓得。”姓玄的都是三爷的暗卫,他们不过是负责府卫的兵士,哪里晓得三爷暗卫的行踪。
小暖又试探问道,“那我家的狗在院子里转一圈,成不?”
侍卫想起这狗以前被带着在府里转过好几圈,便点了头。
小暖拱手谢过,对大黄道,“我就在这里待着,大黄去找玄大哥,别乱翻腾,也别欺负这家里的狗,明白不?”
“汪!”大黄开心地跑了。
小暖跟着侍卫进了演武堂,见跟上次一样,堂下等候的人只有八个,三爷也不再。
这是,去哪了?
不管有几个人,该怎么教还得怎么教,小暖笑眯眯地问好后,拿出纸开始上课。
那边厢,大黄左闻右嗅,一会儿就跑到了玄其的住处,冲着门摇摇尾巴,“汪!”
暗处的暗卫……
屋内无人,大黄等了一会儿,失望地耷拉下狗耳朵,一步步走到墙角,“汪!”
被它准确锁定的,竹子后的暗卫憋屈地走出来。一人一狗对视片刻,暗卫败下阵来,“玄其大人不在府中。”
见大黄低下头,暗卫于心不忍,“是要玩上树吗?在下也成的!”
大黄没有应声,转身要走。暗卫忽然眼睛一转有了主意,掏出一个小石子扔过去,“来了!”
大黄机警地避开,刚回头,又一个石子飞过来,大黄又避开……
一个时辰后,小暖从演武堂出来就见大黄开心地跑回来,眯起眼睛问道,“找打玄大哥了。”
“汪!”
小暖点头,心想玄其回来了,山匪的事情应该是处理完了,看来不是什么大事,可以着手准备第二批进山换货的商队了。
“咱回吧?”
“汪!”
往外走时,小暖还担心遇到胡搅蛮缠的乌羽,直到门口才放心下来。一人一狗刚要出门,却见有人来递帖子,言道是京城承王府来的。
小暖站在门内看着送帖人得知严晟不在后,甚是焦急失望地走了,便带着大黄悄悄跟了上去,一路跟到了金不换的将军府。
小暖拧眉站在墙边,暗想金不换跟承王府有什么关系,而承王府的人找严晟又是为了什么。承王府的人这个时候到济县,是不是为了前几天的案子?
便在这时,大黄忽然靠着她的腿,呜呜了两声。
小暖机警地转头,见墙角露在地上的半个人影,心下了然,他们这是被人发觉了。
但光天化日之下,也没什么好怕的。小暖带着大黄转悠了一圈又回到严府,坐车带着它从后门离开,返回三河街秦日爰的府邸。
大黄对这个陌生院子很是好奇,左闻右看,又标记了一圈,才心满意足地跟着小暖翻墙回了小院,收拾一番后回家。
金府内,承平王皱着眉,“此事有些蹊跷!”
一旁表情非常忍耐的金不换问道,“王爷说什么蹊跷?”
“三皇子明知本王在将军这里,派人跟着,所为何事?”
“这有何难,末将这就将人锁进来问问!”
“不可。”承平王赶忙道,“不可轻举妄动。”
金不换暗翻白眼。这些文臣就是他娘的麻烦,屁大点儿事儿都恨不得翻过来调过去折腾几十遍!没事也得琢磨出事情来才肯罢休!
也不嫌他娘的累!
“三皇子不在府中,也不在军营,他能去哪里?”
金不换耐着性子道,“没听暗报说三爷出府。” .
第一六四章 比猪还胖
那就是闭门不见了?
承平王抬起胖胖地眼皮,缓缓地笑了,“好,甚好!”
看看屋中的沙漏,想到军营中还有三爷布置下的一大堆事儿呢,金不换待不住了,“王爷,末将营中还有要务,去去就来。”
承平王坐在堂中,看着金不换急匆匆的背影有些不悦。
长脸长须的幕僚凑过来低声道,“金将军待王爷,实在称不上恭敬。”
“哼!”承平王冷哼一声,“此时又无战事,军中能有何急事!他这样急匆匆避开,不过是怕在此留的久了露出破绽罢了!”
幕僚立刻心领神会,“郭某这就去打探一番。”
待郭玉通走后,承平王想了想,叫过马得银,“去牢里给马得金递个话,跟他说,他的家人本王定会厚待。”
马得银明白王爷这是要弃车保帅了,连忙应声走了出去。
他们随陈祖谟回来的四人名字虽然只差一字,但并无血缘关系,是以马得银也没什么大感觉。承平王正闭目思考面前的俱是,不想马得银这么快就回来了,“牢头说马得金是重犯,禁止探视,不过属下听说马得金在牢中住的是单间牢房,吃喝伺候周到,没有受刑。”
承平王闻言冷笑几声,“好一个楼萧迁!更衣,本王要去秦家村看看!”
马得银吓了一跳,“王爷,那里民风彪悍,您……”
“再彪悍,他们敢将本王如何?更衣!”
小暖回到村里,见娘亲和妹妹都在院里闷着,有些于心不忍,“娘,咱们地里的白菜萝卜该收了吧?”
秦氏立刻放下针线,“白菜小雪节前后收就成,萝卜再不收就要糠了。”
原来娘心里惦记着这事,不过因为自己没有说,所以她不敢出门吧。小暖一阵自责,“咱们去收萝卜吧?”
秦氏有些犹豫,“我,能出门?”
还不等小暖说什么,小草已经站起来挺直小胸脯保证道,“娘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谁敢拦着娘,小草咬死她!”
小暖……
“咱不咬人,那多脏,用棍子才是正经。走吧,一起去收萝卜喽!”
秦氏赶忙换了鞋背上背篓,三人一狗出门了。
这是出了谣言和树林里的事儿后,秦氏第一次出门。村中老树下晒太阳的人们见了她,不由地盯着看。秦氏被人这样盯着,咬唇强撑着走在前边,她身边拎着铁锹的小暖眼神扫过去,村里人俱是一哆嗦。
村霸惹不起啊,村里人赶忙热情地打招呼,“秦姐,你们这是干啥去?”
秦氏低声道,“去菜地里拔萝卜。”
“萝卜可不是该收了吗!你这一说,我才想起我家的也没收呢,得赶紧去!”围观的人四散奔逃。
剩下的秦三奶奶乐呵呵地问,“身子好了?”
“本来就不是大病,躺两天就起来了。”秦氏赶忙道,心里也微微松快。真的走出来见到村里人或惭愧或躲避的眼神儿,她才明白小暖说的是真的,事情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糟糕,真没人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不守妇道,要把她赶出村去。
小暖对自己比大黄还强大的气场非常满意,乐呵呵地道,“三奶奶好好歇着,娘,咱走吧。”
小草立刻拉着娘亲的手,“娘,小草要拔最大的萝卜。”
“你能拔得动吗,别萝卜没拔出来,反倒把自己种在地里头。”小暖打趣道。
小草不服气地扬起小脑袋,“能,小草力气可大了!”
“是吗,有大黄大吗?”小暖又逗道。
小草气呼呼地挥舞着左手里的小棍子,“姐欺负人,大黄又没有手,怎么拔萝卜?”
“那你要和谁比,我,还是咱娘?”
秦氏失笑,“莫把你妹妹逗急了。”
“小草,你的手好点没?”三人说着话已经走到了茶宿边,带着两朵大花的胖阿妞看见小草,抓着竹篱笆欢快喊道。
小草眼睛一亮,“阿妞!小草要和阿妞比!”
阿妞眨巴眨巴眼睛,“比什么?”
“拔萝卜!”
阿妞歪着小脑袋,“我没拔过,萝卜在哪呢,好拔吗?”
小暖看着离萝卜不过四五步的小胖丫,笑道,“你大名也叫阿妞吗?”
小阿妞一脸骄傲,“阿妞是我的小名,我大名叫刘诗雨,‘昔时曾说雨催诗,今朝还要诗催雨’的诗雨。”
“好名字!”小暖盯着小阿妞头上的大花点点头,暗道人家这才是大户人家闺女该起的名字,哪像她和小草,一个比一个挫!
还状元呢!
不想小草也骄傲地挺起小胸脯念道,“我的小名叫小草,大名也叫小草。‘离离原上草’的草,‘青青河畔草’的草,‘林暗草惊风’的草!”
居然还比自己多一句,阿妞撅起嘴。
小暖颇为惊讶,“后两句是谁教给你的?”
小草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儿,“云清先生教的。”为的就是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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