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非要给我渡气 第15章

作者:一暮倾城雪 标签: 仙侠修真 甜文 生子 穿越重生

  善良单纯的上官慕华并未发现步生烟那双恶意的眼神,只顾与白邪聊天。

  “白邪,你来找慕华所为何事?”在远处练剑的步生烟也慢慢像向白邪这边走来。

  “白邪见过大师兄,此番前来找慕华师妹是因为舒漓,舒漓今日一直未从灵台阁出来,天英师伯虽然将此事隐瞒了下来,但倘若舒漓真出了什么事,恐怕大家都不好交代,你们若是有舒漓的消息,一定要通知我!”

  “白邪师兄,你的意思是说?”上官慕华只觉不可思议,自己的师父怎么可能会将这么大的一桩事给隐瞒了下来,但转念一想,又有几分道理,不然师父也不会将其他三位师叔留下商量对策,“白邪师兄放心,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找到舒漓的!我们这就其他地方找!”

  “那就有劳二位了!”白邪屈身致谢道,既然长白殿找不到舒漓,那就只好去别处寻找了,白邪又飞快的往另外一个殿跑去,瀛洲岛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每一处庭院都找过还是未找到舒漓的身影。

  白邪非常失落的回到长清殿,看到流觞的时候,仿佛看到一丝希望,他抓住流觞就问,“流觞,你找到漓儿了吗?”

  “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还是没有找到,现在就不知道师父和几位师伯他们的情况如何了!”

  一直到夜幕降临,天枢才回到长清殿,而白邪与流觞也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最后却只是徒劳一场。

  就在白邪手足无措,万念俱灰时,突然觉得手指疼痛非常,再细细看去,发现手指上出现一条红绳,红绳闪着金光。

  白邪突然灵机一动,决定使用涂山的禁术——追魂术,追魂术之所以成为涂山的禁术,主要是因为使用者会折损真元与修为,轻则修为尽散,重则性命不保,所以一直被列入涂山的禁术。

  可此刻的白邪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只想快点找到舒漓,于是他盘腿坐在榻上,慢慢的闭上双眼,将仙法全部聚齐在右手上,只见右手发出红色的光,这些红色的光聚于手指的红绳时,随后整个人进入一个异度世界。

  那个世界没有任何气息,仿佛是座死城,但又像是一场幻化的梦,城里的百姓就像是游魂一样在大街上游荡,白邪一条街一条街的找,可依旧是找不到舒漓的气息,当他想继续追综下去时,只见一道白光闪过,而白邪的神识也被弹飞,随后便醒了过来。

  “咳咳”他轻咳了两声,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血块中还残留着毒素。

  “白邪师兄,你怎么样了,没事吧?”应声赶来的流觞关切的问道,“你怎么咳血了?”

  “我用了追魂术追寻舒漓的魂魄,对方好像是看到了我的神识,便及时出手阻拦。”白邪调整了一下内息,这才觉得舒适一些,继续道。“流觞,你饱读诗书,可听说过这样一处地方,那里就跟一座死城一样,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大街上还有一些人跟游魂一样四处飘荡?”

  “除了这些,你还看到了什么?”

  “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被伤了,目前看到的就这些!”白邪心头十分难受,若他没有受伤,定能再多看一些,这样找回舒漓的机会也就要大一点。

  流觞沉思许久,这九州之地四海之内三界之中确实有这么一个地方,只是那个地方数万年前就葬身于海,从此世间再也没有人提及过,他也是无意间从一本上古卷轴中才看到的,“白邪师兄,要不我们还是问问师父,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法子,那个地方,真的不能去!再者舒漓只是从灵台阁失踪,肯定不会去那地方的。”

  “可是流觞,我是用追魂术,寻着漓儿的三魂七魄过去的,我看到的就是那样的一个地方,肯定不会出错,流觞你就告诉我那个地方到底在哪儿?我们才能想办法去救漓儿呀!”白邪急了,这追魂术可是凭借自己的真元与神识开启的,是不可能出错的,只是听流觞而言,莫不是此地已经超越了三界的管辖范围,不在四海九州之列。

  可从他出生开始,这唯一独立于三界之外,不受四海九州管辖的不就是涂山吗?难道是……?

  “你说的地方,可是在涂山?”白邪怀揣希冀问道。如果是涂山的话,他又该如何进入呢?他虽有着世人认为最高贵的皮毛与躯壳,可他的存在却是涂山的耻辱,当年要不是父帝与母后仁慈的话,他恐怕早就被血盟风处以极刑了吧?

  “那个地方就叫无泪之城,位于涂山以北,传闻淌过往生海,跨过生死门,途径幽冥道,就能抵达,可涂山是九尾狐族世代隐居之地,恐怕不是我们能随意进入的,所以即便是知道了舒漓被困在无泪之城,我们也于事无补啊!传说原先这无泪之城也是十分繁华,后不知因何事,这涂山的狐帝与狐后竟生生封印了这座城,所以这座城也就成了一座死城,一万年,两万年,万万年,周而复始,城中的子民,也生活在无穷无尽的折磨中,至死不休,白邪师兄,如果舒漓师妹真的被带入了无泪之城,恐怕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你可知怎样才能进入无泪之城?”只要不显示真身,要想混进涂山,其实不难,最起码母后还会保护他,可是要怎样才能进入无泪之城呢?

  “传闻进入无泪之城需要四件上古神器,流光琴,离魂珠,赤炎剑以及夺魂箫。这流光琴跟夺魂箫就在你身上,只是这离魂珠和赤炎剑就不知遗落何处了,当然如果能有九州鼎的话,那就最好不过了……”这些上古神器,每一件都是法力无边,只可惜那架流光琴竟认了白邪为主,流觞貌似有些失落,等他说到一半猛然回头时发现白邪离开的背影,“白邪师兄,你去哪儿?我话还没说完呢!”

  “涂山!”

  “等等我,我随你一同去!”

第二十六章

  白邪自从三千年前上了瀛洲仙岛后, 就再也没有回到这往生海,二人刚到往生海时,海面仍是平静无奇。

  此时的白邪百感交集, 想不到一转眼就已经过了三千多年,舒漓已修成人身, 而如今世人也尊重他一声“上仙。”,只是这往生海仍是旧时样, 只是再也不见当时的九尾赤狐与娇艳的冥花。

  “当时我就是在这里将漓儿带去了瀛洲, 而我刚出去时是只又丑又小又瘦弱的小狐狸, 漓儿就是长在这儿的一朵冥花,那时候她受尽恶鬼的冷眼,阴灵的嘲讽,甚至经常遭这片海的侵蚀,可她仍坚强的活了下来,只是现在……是我对不起她,是我弄丢了她……”

  回忆过往,白邪的眼眶潮湿一片, 陷入深深的沉重的自责中,口中喃喃尿着,“漓儿,你究竟去了哪儿?你会不会害怕, 有没有受伤?”

  像昔日一样,原是平静的往生海再次云海翻腾十丈余高,似是在迎接白邪的到来, 顷刻间便将他二人给淹没。

  白邪飞腾而起立于云海之上,优雅的拿出手中的夺魂箫,此刻的箫声像一汪清泉,婉转动听的箫声,安抚着往生海下无数的怨灵。

  在箫声的作用下,往生海又恢复了平静,二人迅速穿过往生海,踏过生死门,这才入了涂山的地界。

  入了涂山后,白邪才得知近日是大哥白浩爱女的弥月之喜,白浩与飞羽一族的大公主也已经成婚数千年,但却一直没有子嗣,这数千年来才盼来这么一个孩子,狐帝与狐后必然十分高兴,为了感恩,便将这弥月之喜延续半月之久,今日便是最后一日。

  白邪远远的就看到自己的亲人在前方招待宾客,可他却不能相认,只能默默的躲在一旁。

  “想不到我们今日运气不错,能赶上涂山这么大的喜事,你说,这涂山狐后若是一高兴,会不会什么都告诉我们吧?白邪,要么我们过去跟白浩大殿打个招呼吧?”流觞转动手中的一对狐狸银镯,这狐狸银镯也是进了涂山知道这等事后,才特意去了家首饰店买的。

  “我……”白邪本是想等宴会结束后再去,可就在他看到涂山雪澜抱着一个还在襁褓中软软糯糯的女娃娃面带微笑迎面而来时,白邪嗫嚅了半天,想说的话,硬是一个音也吐不出,邪魅的狐狸眼一片濡湿。

  “两位仙人,想必是远道而来,既然来了,不妨进去喝杯薄酒吧?”涂山雪澜莞尔一笑热情说道,随而她将目光锁在白邪身上,盯着那双跟她如出一辙勾魂的狐狸眼,“这位上仙,看似有些面善,不知师承何处?”

  涂山雪澜靠近白邪时,就能感知白邪身上熟稔的气息,可如今的白邪生得绝美俊秀,令涂山雪澜有些不敢相认。

  想不到母后都认不出他来了!白邪鼻子酸涩,若不是道基已稳,恐怕再次见到自己时隔三千五百多年才见到的母后,定是要嚎啕大哭一场,可白邪虽是心中疼痛万分,终是不肯流下一滴泪来,却是任由那颗疼痛的狐狸心喊了无数句的“母后。”

  流觞不解的看了白邪一眼,适才接过话匣,谦卑有礼,“回狐后娘娘,我们是瀛洲仙岛天枢座下的弟子,我是流觞,他是白邪,今日前来涂山,是有要事相求,不巧正赶上小少主弥月大喜,我等来得仓促,没带什么贵重的礼物,就只好在市集上,买了对这个!”

  流觞正欲将贺礼给涂山雪澜时,却被白邪从中接了过去,“若是母……狐后不介意的话,让在下给小少主带上吧!”

  涂山雪澜笑着点点头,白邪这才小心翼翼的给小娃娃带上,借此将自己的修为渡了两分给那小娃娃。

  涂山雪澜自然什么都看在眼里,这到底是她偷偷养大的骨血,总是这么善良,涂山雪澜很是欣慰,她郑重谢过之后,温柔的看着白邪,并以涂山盛礼将他们二人请进了狐狸洞。

  传说中的狐后涂山雪澜不仅生得极美,且法术极高,更重要的是为人正义,做事雷厉风行,可如今看来怎么都是一副慈母样,尤其是看向白邪时,那双狐狸眼十分的温柔,都要把人的心给融化了。

  当年涂山一族,在上古神魔大战中,屡立战功,并救下灵狐白氏举族,后又让白氏灵狐世代生活在涂山,尔后灵狐族的白渊与涂山氏族雪澜,两情相悦,并结下秦晋之好,如此才有这涂山的万年太平,而白渊一向护短,数万年来以涂山雪澜为尊,所以倒也落得个“惧内”的坏名声,但白渊并不在意这些,于他而言守护妻子是他世世代代都要做并且要做好的事情,至于外界传言如何,他又何须在意?

  此时白渊偕同自己的两只狐狸崽还在外头应付宾客,而狐狸洞中也就只有涂山雪澜与白邪两人。

  “不知两位仙人今日来找我涂山雪澜,是因为何事?”涂山雪澜端坐着,温柔的眼神里始终只有白邪一人,这倒另立在旁侧的流觞略显尴尬。

  “咳咳”流觞轻咳两声,提醒正在发愣的白邪,这白邪也不知道何故?从进了这涂山,就一直魂不附体,总觉得怪怪的,好几次流觞想问明原委,但他也十分清楚白邪的脾性,若是不想说的事是至死都不会开口讲一个字。

  经流觞提醒,白邪这才回过神来,回过神的他后拱手道,“回,母……狐后,今日我等冒昧前来打搅是为了救人,在下有一个小师妹,无意间被人抓去了无泪之城,我等从古籍上知晓,这无泪之城听说是在涂山以北,可我们进入涂山后找了很久,这涂山以北除了一座祭坛外,并没有什么无泪之城,于是我们便来请教狐后,这进入无泪之城的法子,还请狐后念在我与流觞师弟一片赤诚的份上,帮我们这一次吧!若是能进入无泪之城并顺利救出小师妹,我等定会感激不尽!”

  “你所说的小师妹,可是你的心上人?”涂山雪澜似乎别的都没听进去,偏偏就听进了这一点,甚至那一副好奇答案的模样,让流觞更是不解,那副期待又有些失望的模样,就好像自己的儿子要被哪家心爱的姑娘给抢走了。

  流觞憋着笑,心下想道:这涂山狐后在意的点,果真跟别人不一样,但也只是心下想想,却又不敢多言只静静的站在一旁,也同样期待着白邪的答复,虽然他心中明了白邪对舒漓的感情,但却从未听到白邪表达过。

  “在下心仪她很久,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她,那我白邪活着也就毫无意义,我白邪自幼被家人抛弃,丢在往生海旁,是她陪伴我温暖我数千年,这份恩情,我穷尽一生都还不完,还请狐后告知入城之法!”白邪诱人的嗓音中,带有丝丝怨怨的离恨,当年之事他才刚出生,虽涂山雪澜也会经常去往生海看他陪他,教他识字,教他音律法术,教他做狐狸的道理,但心中始终希望能有亲人陪在身旁,能与两位哥哥一起切磋切磋棋艺,能跟父帝母后一起做游戏,原本应该有的荣誉与尊荣,他没有!原本应该受九州四海朝拜的神誉,他也没有!甚至连自己小侄女的弥月大喜,都没有人告知他一句,只因他是涂山的耻辱,是极有可能毁天灭地的妖王。

  可试问苍茫天地,他白邪何曾陷害过他人?又何谈妖王一事?他天性善良,不惜以自身血肉拯救瀛洲的万千生灵!

  思及至此,再将这些情绪糅合于一处,倘若心中无半点怨怼也不大可能,涂山雪澜别过头去,不敢看白邪,只是从嘴里非常清晰有力的吐出几个字,“这无泪之城本就是死城,早已不在九州大地,除非驱魔圣女复活,否则绝无进入的可能!”

  “既是涂山以北,又怎么没有进入的可能?你就那么不想让我救她吗?你就那么想看着我生不如死吗?”原本就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听涂山雪澜如此一说,白邪当即吼了几句,一滴隐忍了很久的眼泪,顺着狐狸眼角缓缓流出,流过那张绝美的脸,轻盈的落在足尖处。

  “我是不想让你送死!”涂山雪澜叱喝一声,随及便有几名狐狸仙侍进来,并将白邪与流觞双双按住,“将他们给带下去,好生安置,切不可横生枝节,更不能让他们给逃了!稍有差池,你等自行去断魂山领罚!”

  这断魂山的刑罚,是涂山的极重之刑,受罚的狐狸要受四十九日的雷刑,并赤足从断魂山的踏过,断魂山名为断魂是因为山头皆是蚀骨钉,一旦被蚀骨钉所伤,必将全身溃烂而亡,涂山的狐帝狐后一向仁慈,此等刑罚从不轻易执行。

  那几名狐狸仙侍面面相觑,丝毫不敢松懈,就怕一个闪失自己的小命不保,索性将他二人用捆仙锁直接给捆了并带到二殿下白凛的洞府中,毕竟狐后吩咐过,要将这二人好生安置,整个涂山也就只有生性风流的白凛才会把他的洞府布置得跟个喜洞一样,随处都是红色的彩条。

  那几名仙侍寸步不离的守在洞外,连只苍蝇都不从放过。

  “白邪,你是不是同狐后有什么渊源?总觉得她对你有些不同!就算是她将咱们给捆了,却只是不想让你去送死,但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你想想九尾狐族可是上古唯一的神族了,就连天族都要忌惮几分,又怎么会怕一个什么破城呢?你说这无泪之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啊?”流觞把玩着折扇,思索着。

  “流觞,是我连累了你,本来你不该受这份罪的!”白邪试图解开这捆仙锁,谁知这捆仙锁越解越紧,甚至都能感受修为在慢慢散开,浑身疼痛难忍。

  “白邪,你若真的觉得连累了我,就先别乱动,我们一起想法子救出舒漓师妹,记住,她不仅是你白邪心尖的人,也是我流觞最疼爱的小师妹,我们一起去救她!”

  “好,我答应你,一定会把漓儿救出来,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再见狐后一面!”白邪附在流觞耳畔呢喃了几句,只见流觞点头称赞。

  可是舒漓真的是去了无泪之城吗?这无泪之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第二十七章

  那日舒漓在灵台阁内, 当她紧握赤炎剑时,只觉周身像被烈火焚烧过一样,骨髓处都能感受到灼热与疼痛, 就在她正欲扔剑而逃时,眼前突然一黑, 瞬间便什么都看不清,再次醒来时只见自己身陷囹圄, 周遭全是坑坑洼洼的水塘。

  伸出手不见五指, 耳畔有凛冽的寒风肆意狂舞, 舒漓裹紧身子,仍是冷得直哆嗦,而躺在脚旁的赤炎剑,此时就如一块烂铁毫无生机。

  “喂,你把我带这破地方来做什么?”舒漓用脚拌了拌那块烂铁,心中略有不悦,若不是拜这把剑所赐,此刻估计她已经取到心仪的法器, 此时正在长清殿别苑里跟白邪一同练剑,可如今……

  舒漓揉了揉自己饿得咕咕叫的肚子,勉强让自己站了起来,“不行, 得先找点吃的垫垫肚子,可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把自己给饿死了……”

  舒漓施了个小法术,五指并拢燃了一簇小火苗, 借助小火苗,开始四处寻找能充饥的食物。

  淌过深深浅浅的水洼,足靴早已浸湿,就连裙尾都流淌着脏水,本就单薄的衣裳,被泥水浸湿后,紧贴着肌肤,让人更觉寒凉。

  幸而翻过一座山头后就来到一所农舍,农舍外围着竹篱笆,宽敞的院子里种着一颗不知名的树,树上结着从未见过的果子,果子硕大而饱满,可院子里却空无一人,舒漓迟疑了一下,最后很是利索的爬上树摘了几个果子狼吞虎咽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只见一道黑影飘过,黑影停在舒漓正上方俯视着她,“小姑娘,这恶人果味道如何?是不是特别鲜美?”

  听到有人说话,舒漓抬眼看了去,却只看到一个无脸的影子正俯视着,舒漓吓得怀中的果子悉数掉了下去,“你是人是鬼?干嘛装鬼吓我?有本事你就出来跟我单打独斗!”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狂妄自大,当年若不是你,我会落得如此下场,不过今日你既然落在了我的手中,谅你插翅难逃!哈哈哈哈……”黑影在空中飘来荡去,还发出诡谲的笑声。

  如此诡谲的笑声,在深夜更加瘆人,舒漓下意识的握紧了那把跟废铁一样毫无生机的剑,在那道黑影飘过来时挡了回去。

  舒漓很是利索的从树上跳了下来,趁那黑影还没追上时拔腿就跑,不知自己跑了多远多久,跑着跑着就跑到了集市,可这集市好生奇怪,满街的人穿梭不止,然他们却没有生息,形如枯槁宛似死人。

  “小姑娘,你是跑不出去的,这些大街上游荡的可都是死魂,他们就跟死士一样,有人的身躯,却没有人的灵魂,想当年这里的人活得多开心快乐,你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你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吗?”黑影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原是憎恨的语气夹杂着痛苦的惋惜,“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倘若不是你,这里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活生生的将这里的一切都给毁了,是你毁了这一切的!”

  黑影似乎疯了,只见她不停的抽打舒漓,虽说舒漓还算灵活,却也落了几道伤痕,这黑影因无身形,只是一团怨气所化,即使是将它击碎,也能瞬时重聚起来,如此一来若想赢了它,几乎无可能,除非能化解了这团怨气。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害过任何人,我没做过的事我是不会认的!”舒漓一边抵挡那些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暗器,一边拼命往前跑。

  “小姑娘,你别跑了,竟然赤炎剑将你带来这人间地狱,可见是你命中注定要来赎罪的,既是如此你便好好应承了这宿命就是!”黑影追了上来,正欲将舒漓团团围住,甚至试图取她性命。

  而就在这时,她修长的手指突然出现一根红绳,紧接着天空掠过一缕神识,虽只是一缕神识却蕴藏着十分强大的力量,那缕神识打在黑影身上,瞬间黑影便彻底消散,而那缕熟悉的神识也不知道为何突然没了踪迹。

  渐渐地天空笼罩的黑云在慢慢消散,当黑云散开后,天空也逐渐明亮了起来,那些在大街上游荡的死魂,一转眼都消失不见,此时的舒漓才觉得是松了口气,盯着那缕神识消散之处许久许久。

  白邪,刚刚那缕神识是你吗?是你来救我了吗?空无一人的炼狱,没有人可回答。

  一个人在无人的街道不知道行了多久,,肚子也饿得咕咕叫,舒漓挨家挨户的找吃的东西,却什么都找不到,最后走到土地庙,看到那些供品,舒漓忍不住拿了个苹果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已经饿了四天了,再不吃点东西,估计就真的撑不住了,虽然她一直坚信白邪肯定会来救她,但据目前的形势,显然先得保存实力,保证自己能好好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吃了个苹果后,舒漓才觉得有点体力,于是又开始寻找出路,既然能进到这个地方来,那么必然就会有出路。

  这座城如梦如幻,可疼痛与饥饿又是如此真实,舒漓看了一眼手中的赤炎剑,“你把我带到这个地方,到底想告诉我什么?不过也是,你不过就是一块没什么用的废铁,我还指望你能告诉我什么呢,如果你真要告诉我什么,你也不会开口,看来当真是我饿傻了!”舒漓苦笑一阵,又抬脚往前走去。

  舒漓慢慢的走着,她来到河边,看到清澈的河水,舒漓便蹲了下去,她已经好几天未进一滴水了,可当她的双手碰触到溪水时,原本清澈的水立马变成黑色,且溪水上面还能感受到丝丝妖气。

  难道这座城被妖怪给控制了?可到底是什么妖怪能控制万物还能吞噬人心,将人变成一个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早知道有一天要独自一人面对这么多的问题,当时就应该跟着白邪多看些书的,正应了那句话“书到用时方知少”。

  舒漓沿着河道慢慢的朝前走,既然河道的水被妖气污染,那么寻着河道肯定能找到蛛丝马迹,舒漓走了很久很久,但这条河像是没有尽头一般,走在没有食物,没有水源的地狱,心底的那份害怕越发强烈。

  当太阳渐渐西落,四周变得阴森诡谲,天空化作黑色的屏幕好似一不小心就要将人间给吞没,舒漓内心非常害怕,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前行。

  忘记行了多久的路,一路上虽有鬼怪拦路,都被舒漓一一击败,不知经历过多少个黑夜白昼,最后立于一座古墓之前,只见那座古墓近十余丈高,古墓前还有一对张口的石狮子,石狮子栩栩如生,宛如看守的灵兽,在古墓的石门摆着一副太极八卦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