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非要给我渡气 第57章

作者:一暮倾城雪 标签: 仙侠修真 甜文 生子 穿越重生

  “婶娘,看来你真的是失忆了,如此说来的话,我三叔岂不是难受死了,爱惨了你,却被你给忘了!”白羽萱的语气中也有一些委屈与酸涩,但一瞬间就恢复了原样,她突然挽上倾城的胳膊高兴说道,“先前我曾听母妃说过,说是灵山有株风铃草能治好失魂症,不过你这是失忆症,就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了,但话说回来既然有方法有总比没有要好,再说了,婶娘肯定也希望跟三叔完婚的,我们涂山虽说隐世数万年,但好歹也是上古神族,婶娘嫁过来也算是门当户对,再加上我们涂山九尾狐族可是出了名的护短,涂山的女婿又是十分的惧内,所以婶娘,你绝对不会受任何委屈的,日后要是三叔敢欺负你,我第一个给你出气!”

  “就你三叔目前这个残疾模样,还欺负不到我头上来!”倾城笑着嘟囔了一句,却不曾这一句倒也被白羽萱听了去,“婶娘,你说三叔他怎么了?”

  “哦,没事,就是人有点不太灵光,不过治好了还能用,你既然是白凛的侄女,那对灵山应该也非常熟悉,不知你可听说过沧海之隅?”

  “听说过,可是没去过,就连三叔都没去过,就更别说是我们了!”提到这沧海之隅,白羽萱微微叹气,要知道这个地方可是灵山的圣泉所在地,即便是灵山的内门弟子都不一定能有幸一见,就更别说是外门弟子了,当然纵使是内门弟子也不一定能去,就算是去了能不能活着出来也是个问题,听说那看护的凶兽十分厉害......

  倾城愣了愣,想不到这沧海之隅竟是灵山的圣泉,可若是如此的话,只怕这定是个极其隐秘之地,倾城简单绾起长发,“我吃太撑了,想出去走走,你这丫头就别跟过来了,免得你小叔等下找不到你!”

  “不行,小叔说过了,让我寸步不离的照顾你,如今你灵力低微修为消散,万一有什么事情,我如何向小叔交代?”

  “无需交代!”倾城扔下这四个字就出去了,谁知道刚走到门口正迎面撞上修然,这修然从到了凌霄阁就一直不见人影,这突然风尘仆仆的赶过来,不知道又有什么事。

  “倾城,你快随我去一趟,快点!”修然见到倾城拉着她就跑。

  “你是不是找到沧海之隅了?”

  “你跟我来就是了!”修然什么都没有说,看他那副着急又胸有成竹的样子,倾城心中已经明白了很多,而白羽萱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第八十一章

  灵山的沧海之隅极其隐蔽, 在灵山圣泉之巅,倾城与修然稳妥落在圣泉边,那滚烫的泉水正冒着热气, 腾腾热气让人怵然停步。

  “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跟在他们身后的白羽萱一脸惊讶,这个地方连她都不知道, 而修然不仅是外人,还是第一次来灵山的人, 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找到圣泉?

  “我……我可能就是运气好, 正好发现了吧!”修然捋顺自己的长发, 搪塞两句,然后不自然的看了倾城一眼,发觉倾城并无察觉后才放松了下来。

  “小心点,四神兽要出来了!”倾城并没有在听他们的谈话,而是很谨慎的盯着圣泉中的水,只见热气越来越多,泉水翻腾不止,而从四周开始, 慢慢聚拢开来,一阵云雾缭绕,仙灵骨葆。

  再细看,有几只动灵正往这边聚齐, 一般出现这样的情况无非就是有重大的神兽出没,果不其然顷刻之间只觉地动山摇,等众人凝神屏声时一只参天庞大的神兽正迈着笨重的步伐从圣泉中心走了出来。

  此兽额前有一顶鹅公花, 眼睛一个大一个小,前庭突出,一双翅膀经过风雨洗礼更显得风霜,尤其是右翼上有深深浅浅的刀疤。

  此兽名唤真翼龙,是龙族的一种,上古时期,倾城在无泪之城时有幸与之交手,此兽十分凶残,且能原地爆破,当年倾城能在它手中逃脱,也是运气,只是今日恐怕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这还只是第一只神兽,倘若四只同时出现,恐怕就凭他们几人很难脱险。

  真翼龙已经感受到他们几人的气息,正加快了速度,圣泉里的泉水翻滚云涌,浇起一层水花,那滚烫的水花若是溅落在人身上,唯恐全身溃烂,可这还不是最为恐怖的,那只真翼龙额头的鹅公花,其实为一朵食人花,花能随人的心性变化莫测。

  “快,屏住呼吸,关闭五识!”倾城一声令下,其余二人纷纷照做,白羽萱下意识将倾城护在身后,三人往后退了数丈。

  以为退后就能安全,谁知身后一只突然出现一只飞天遁地的独角兽,此兽面容和善,正裂开嘴笑的正欢,头大身体小,扭着性感的小蛮腰,用它那硕大的头直接撞了白羽萱,白羽萱吃疼的呼救。

  “用隐身术!”倾城大喊一声,随及三人均用起了隐身术,只见那两只神兽彼此对望了一眼,尔后泉水像疯了一样肆意涌出,形成四根冲天的水柱,水柱的水热烈而滚烫,源源不断此消彼长。

  那四根水柱片刻之间变化做四头水龙,水龙在沧海之隅的圣泉上空盘旋,从水龙口中吐露出大量的水珠子,水珠子噼里啪啦宛如交错的算盘子。

  “倾城,我们这样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可有别的法子?”修然他们已经躲在石壁处将近一炷香的时间,若是一直这样躲着,恐怕还没找到风铃草就被活生生的给饿死了,修然看着盘旋在上空的火龙,越发的着急,传闻这风铃草每天只在午时出现,这眼看就要到午时了。

  “还不急,再等等!”这才只有两只神兽而已,若是没记错的话,另外两头神兽则是冲天猴跟藏狐。

  冲天猴变化莫测,而藏狐妖媚无良,倘若这两只神兽联手,不过论媚术,应该不会有谁比九尾狐族还要厉害吧?

  倾城看了看白羽萱,这丫头虽不算媚,但长得还算水灵,魅惑一个人……不……一只神兽应该不在话下。

  “羽萱,你们狐族的媚术,你学得如何了?”

  “婶娘,我们狐族的媚术可是上天入地无人能及,要不婶娘怎么会被我三叔迷得团团转?”白羽萱邪魅一笑,就是这一笑,让倾城心中笃定了让丫头去魅惑那只藏狐。

  “我是在问你,你同我说他做什么!”倾城淡淡的说了句,不过口气虽然淡得出奇,内心却是云海肴动,毕竟这些天通过别人的口述,多多少少了解了些关于白邪与自己的前尘纠葛,但这些纠葛可能是在心中并没有留下什么印象,所以并不深刻,每次听完都像是别人的故事。

  “既然你们的媚术如此厉害,一会儿……”倾城附在白羽萱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那白羽萱听得眉开眼笑,似乎这是件特别好玩有趣的事,一会儿功夫白羽萱就褪去隐身术,不仅如此还换了件十分性感而果露的衣衫,匆匆跃于四头水龙中央,手持玄冥伞,正在翩翩起舞,那曼妙的舞姿,婀娜的身段让人挪不开眼。

  修然见到这一幕才顿时明朗,不禁竖起大拇指,“倾城,你这一招实在是高啊,没想到你竟让菜羽萱去色.诱四只神兽,这白羽萱可是涂山的小殿下,一旦被涂山的人知道,指不定会伺机报复,这放眼四海九州之内也就你敢这么做了!”

  修然憋着笑,可能是憋太久了,一张脸红红的,实在是憋不住了,便放开笑了起来,而他这一笑,竟将另外两只神兽也给一并引了出来,这下四只神兽齐齐出山。

  “我这叫物尽其用,涂山九尾狐的媚术可是无人能及,即便是……”倾城话音未落,只见一只毛色纯白柔顺的狐狸正摇着尾巴徐徐而来,这只狐狸虽不及九尾狐,但同样是白狐中的极品,不论是毛色还是狐媚程度都有的一比。

  藏狐一般为雄,此时这只藏狐见到翩翩起舞的白羽萱双眼发光,整个身子也随之起舞,白羽萱见成功引出了藏狐,便化作狐狸真身,白色的狐狸九头尾巴在不停的摇摆。

  当然此时的藏狐自然通晓白羽萱的用意,九尾狐族与藏狐一族自古水火不容,藏狐对着天空大喊一声,倏而整个身子越来越大,大到几乎快要将这个天空给撑破,半空浮云点点,水珠流窜,这四头神兽血脉相通,瞬间就统一战线,结成同盟,白羽萱只觉体力不支,持伞的力度明显不够,虽有玄冥伞相护,但那些从水龙口中吐露的水珠子仍有细微洒落。

  “你去帮羽萱,我想办法去踩风铃草!”那四头看护神兽的任务,无非就是风铃草,如今四神兽都已经出山,自然无人看护风铃草,眼看马上就要到午时了,倾城便打算自己一人去寻草,毕竟她如今的修为低微,能做的事情太有限了。

  “好,那你自己小心!”修然叮嘱了几句,便手持利剑于水珠中腾飞,“小丫头,你来帮你!”

  “那婶娘怎么办?你怎么可以上来,婶娘一个人多危险?你快下去!”白羽萱急了,虽然她知道凭自己的修为肯定斗不过这四只凶残的家伙,可是如果婶娘有什么闪失,她又如何向白邪叔叔还有涂山交代?

  “她没事的,你放心!眼下最重要的是要速战速决,只要制服了这四只凶残的家伙,我们才能顺利拿到风铃草!”

  “好,我引来藏狐,你去对付冲天猴!”白羽萱晃动她的九头尾巴,瞬间天空出现几道白光,白光明晃晃的,让人睁不开眼,同时那些水珠在白光的照耀下也顿时失去了光泽,那四头水龙见水珠被消灭,似乎心有不甘,仰头长鸣,那四头水龙又合为一体,这时只觉一头逆光金鳞的火龙出现在众人面前,这只火龙比之前的真翼龙更难对付,它不仅能化形且能一化多,修然轻念剑诀,筑起一道白光剑栏,剑栏虽能阻碍它们的进攻,却仍是无法御敌。

  而这时玄冥伞竟从白羽萱的手中飞出,伞身依据逆时针飞速旋转,在旋转到第四圈的时候,伞突然变得奇大无比,像是一张天然的屏障,挡住那些圣泉水的侵蚀以及火龙的进攻,可这到底不是长久之计,毕竟还有一头凌空而来的真翼龙。

  真翼龙展开双翅凌空而来,它额前的鹅公花,也随之而来,那一朵花张开血红大口,似乎是要将这几人给吞没。

  花瓣从空撒开,血红的花瓣撒在圣泉中,那沉浸的圣泉湖水又开始奔腾起来,倾城小心翼翼踏着湖水往湖心走去,湖心四处金光点点,不过也不知道为何这些金光对倾城造不成伤害,而倾城也大胆起来,飞快的往湖心奔去。

  “太好了,婶娘要拿到风铃草了!”白羽萱露出激动的笑容,一旦拿到这草,婶娘就会恢复记忆,然后再找到白邪叔叔,如此一来事情就都圆满解决了,只可惜……这丫头把事情想得太过于简单了。

  就在白羽萱露出胜利而得意的笑容时,肩膀被人猛力拍了一下,她只觉整只手疼痛无比,甚至连剑都握不紧,她警惕性的看了一眼四周,却并未发现异常,而站在她身边的就只有修然,可是这修然不是婶娘的弟弟么?按理来说是不会对她这般粗鄙的,难道是……?

  最后白羽萱将目光锁在那头藏狐身上,此时的藏狐似乎打斗得有些累了,正趴在一旁喝水,就连喝水的一瞬还不忘回头对着白羽萱微笑,白羽萱给它递了个白眼。

  看来……这神兽也没有那么恐怖!还不是轻易就拿下了。白羽萱放松了警惕,正逢这时手臂没有了支力,正打算返回原地找个地方休息,等倾城取回风铃草再成功撤退,可谁知……

  就在她放松警惕的那一刻,窜天猴从后空腾来,一脚狠狠地踢了过来,白羽萱只觉腿部肌肉在慢慢萎缩,身子猛然下坠,手中的剑也顺势而落。

  本来快到湖中心的倾城见到这一幕,从虚怀处拿出自己的赤炎剑,剑已快意出鞘,剑身赤炎龙盘踞,伴随着一头火龙腾空而上,那火光粼粼火龙盘踞的赤炎剑稳妥妥的接住白羽萱,并让她平安着地。

  “婶娘,多谢!”早就听闻这驱魔一族可是赤炎火龙的后裔,如今一看实在是名不虚传,仅仅只是一把剑就能发挥如此强大的威力,若是婶娘显出真身,岂不是秒杀真翼龙?

  突然白羽萱想看到倾城的真身了,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如果真要显出真身,只怕会对胎儿有损,这可是万万不许的事情。

  窜天猴见白羽萱已成功逃脱,又将视线转移到修然身上,此时的修然一人与之对峙,还有两头龙一只狐狸。

  圣泉湖中金光斑驳,绿水倒灌,而这时在湖心之处,只见一株海草破水逆光而出,那草茎叶细长,长得像一朵喇叭花,通体明亮而散着灵光,茎叶上还滴着水珠,那水珠圆润而光滑,晶莹剔透,煞是美丽。

  倾城蹲下身子,仔细看着这株灵山特有的草,这株草周身仙气飘飘,灵力精湛,如果就这样被人连根拔起势必会引起动荡,于是倾城拿起昔日白邪赠送的那个无光十色的小瓶子,正打算拔一截装进瓶子中,谁知……

  就在她手即将触到那株风铃草时,那四只神兽又再次发起进攻,同时左右夹击将倾城围困于湖心。

  “婶娘小心!”眼看此时的情况,白羽萱急得大喊,可如今就她们三个人根本就不是这四头神兽的对手,早知道就应该把小叔喊过来的,有了小叔说不定就有胜算了。

  倾城本打算再次用隐身术,可这四头神兽离她如此近,使用隐身术已经来不及了,倾城迟疑了一下,玄冥伞还挂在天边行成一道天然屏障,而那把赤炎剑也在白羽萱那儿,如今的她赤手空拳几乎没有一件法器傍身,如果硬碰硬的话,恐怕自己讨不得半点便宜,既是如此……倒不如……

  “修然,你不是婶娘的弟弟吗?你快去帮忙啊!”白羽萱催着修然,如果修然能过去帮忙的话,胜算应该会更大,可是这该死的修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双眼呆滞无神,站着一动不动,更别说是帮忙了,好像元神出窍了一般。

  “修然,你是怎么回事?怎么又不动了?关键时刻你怎么又不顶用了?”白羽萱又推了修然一把,见他实在不动,也就没在为难,而是放出涂山特有的信号。

  “小姑娘。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熟悉的声音没过倾城的头顶,那四只神兽也随着声源转移目标,依旧是那个脏兮兮的着一身破旧的衣衫,手捧金色大馒头的老者,那眉心一点红,早已将他的身份给曝光。

  倾城只是微微邹了邹眉,不曾多说什么,而是继续在思考该如何能顺利取到风铃草,既不会影响药效,同时还能让自己毫发无损。

  “你这丫头,快把风铃草给我,你若不肯给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赤鬼王手中燃起一簇冥火,冥火越燃越阳。

  “你要风铃草做什么?还有……灵山戒备森严,你又是如何上山的?又怎么会顺利找到圣泉湖?”这一切不像巧合,甚至说从倾城踏出西溱的河风岛开始,无形之中似乎有一根线无时无刻不在牵引着她,引导着这一切的发生,从遇见白邪开始这一切就像是一个局,可她竟一招不慎误了进来,只是不知道这幕后操作的人究竟是谁?又有何目的?

  倾城侧眼看了白羽萱一眼,那丫头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只是她旁边的修然……怎么会失了心魂?如此重要的时刻,他的心魂怎么会离体?

  倾城来不及细想,此时若再不取风铃草,一旦时辰已过,就不知要等到何时,管不了这么多了。

  倾城轻念剑诀收回了赤炎剑,将玄冥伞留给了白羽萱,如今有了赤炎剑后也有了些底气,虽然修为不足,但就这一身的剑术再不济,也能支撑到白凛的到来。

  倾城蓦然起身,手握长剑,杀气也油然而生,谁知这时那赤鬼王却淡漠一笑,手中金色的馒头化作一张天饼,此饼铺满整个天际,那金色的馒头屑也从空而撒。

  这张馒头做成的天饼,倾注了不少修为,虽不让人致死,却能慢慢消耗修为,这一招简直是针对倾城而为。

  这还不是更可怕的,再看看那四头虎视眈眈的神兽,见惯了大场面的倾城十分淡定,可是在不远处的白羽萱急得只跳脚,可是她如今能剑都提不起,一只手臂肿得厉害,疑似中毒之像,心中只盼望着白凛能快些赶来。可是平日来的很快的白凛,今日就跟失踪了一样吃吃不到,白羽萱无奈只好将身上带的信号一次性给放了。

  “今日,你们一个都逃不了,别指望白凛会来救你们,他此时可是在传授新晋弟子心法,忙得很!”馒头化作的天饼瞬间缩小了一倍,又变化成一块馒头,金色的馒头发出奇异而光怪陆离的光。

  “你到底是谁?究竟有何目的?”如此熟悉的气息,又对自己的以及白凛的事情如此清楚,想必一定是自己身边的人,可这身边的人……?

  倾城看了一眼元神出窍的修然,又看赤鬼王一眼,心中已经联想到了种种,但有些细枝末节还未想清楚,只是眼下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倾城将一簇心火燃于指尖,口中轻念咒语,那簇心火越来越旺,那冲天的火光似乎要将天幕给撑破,瞬间天空一阵金光一阵火光,此起彼伏此消彼长。

  “我说小丫头,你如今就这点修为,是斗不过我的,只要你乖乖将风铃草给我,我保证不会为难你,再说了,你要这风铃草也没有什么用,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你觉得如何?”赤鬼王叽叽喳喳说了一堆,一边说一边玩味似的看着倾城,那嘴边抹上的笑容,像极了某个人。

  倾城冷淡一笑,如今的这簇赤炎火,是她以心火而燃,如果心火一灭,那自然也会殃及自身性命,不过这心头之火又怎么可能会随意熄灭?

  “我说赤鬼王,你与我同宗术法,你能知道我的命门,我自然也知道你的命门,你如果不想两败俱伤的话,就不要为难我,这株风铃草对我来说十分重要,你一路上跟着我,莫不是就为了这株草?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你也太差劲了点?只是你不清楚我的脾性,但凡我看上的,怎么可能会有让给别人的道理?”倾城再次以心火灌之,顷刻之间天地失衡变色,圣泉的湖水越发激涌,火光冲天,四处流窜。

  赤鬼王所修的术法为火系术法,与倾城同宗同脉,只是这火系术法在圣泉似乎占不了上风,水火本就难容,倾城修为所剩无几,又以心火与赤鬼王相抗,一时间体力不支,那簇心火也越来越弱。

  倘若援军还不到的话,别说修为就这体力也估计得耗费在此了,倘若如此的话只会消耗更多。

  “倾城,我可是好心跟你说,如果你再执迷不悟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赤鬼王怒斥,那个金色的馒头又重新旋转了起来,那馒头屑四处漂散,馒头屑所到之处,都能激起一层的涟漪。

  “赤鬼王,拿出你的真本事来吧,既然你这么想要风铃草的话!”倾城一个侧身,本是想拔下半截风铃草来的,谁知她手刚触到那草时,那株草细长的茎叶直接划破倾城的手指,从指间滴落的鲜血从茎脉直接流入湖心,湖心荡起一圈又一圈涟漪,随着波藴越来越激,波纹也越来越大。

  那赤鬼王见倾城取到了风铃草,心下很是着急,突然一只金色的碗直往倾城这边飞来,倾城躲闪不及,那只碗直接扣在倾城的上空,只是一瞬那又消失不见,再一转身,赤鬼王手中的馒头顷刻间化作一把利剑,剑尖直指倾城。

  然而那把馒头化作的剑却被赤炎剑给弹开,赤炎剑化作一头火龙,火龙吐着火球,球身经过之地,将一切焚烧干净。

  “这是什么情况?”匆匆赶来的白凛看着眼前的这一切,闻声问道,白羽萱推了推站在一旁的修然,此时的修然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问你话呢,萱儿,不是让你照顾你婶娘,你是怎么照顾的?怎么让她陷入危险之中?”白凛欲上前帮忙,只是眼前的情形不是很乐观,而自己就算想帮忙却不知从何着手,手持利剑正欲冲上去。

  “小叔,你怎么才来?我的信号炎火都放完了,你不知道刚刚我们有多凶险!”白羽萱带着哭腔,委屈巴巴的看着白凛,见到白凛之后好像才有了主心骨。

  那赤鬼王似乎也害怕白凛,见到白凛后神情越发不自然,可就在这时风铃草已经自发飞到倾城手中,那赤鬼王见此情形,便飞快的出剑,筑起一道剑栏,剑栏上所散发的白光宛如一头头白色的带子,带子随心而动,随意念而化形,清然入骨深.入.持.久。

  同时那四头神兽也开始发起进攻,倾城这边已经是势单力薄,就仅凭一人死撑,虽说风铃草已经到手,可那赤鬼王似乎是不到目地不罢休,倾城倘若有成功突围,也不是件容易之事。

  倾城用剑割破自己的掌心,鲜红的血顺着剑尖流淌,从头至尾,圣泉湖也因这至阴之血的融入,而灵力大增。

  以血为剑引路,再借用心火之威,那四头畜生法力越来越低,原本胜券在握,倾城也能脱身而出,谁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倾城感觉有人狠厉一脚踹在她小腹上,随后一股鲜血从小腹涌出,倾城痛得父母冷汗涔涔,整个人往圣泉湖跌落。

  “婶娘……”

  “圣女娘娘……”

  “倾城……”

  大家齐齐呼喊,可惜已经太迟了,倾城跌落湖中,整个人成直线下坠,白凛怒斥修然与白羽萱,“修然,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与倾城上神同宗同脉,那四头畜生压根就伤害不到你,你为何在如此重要的时刻竟元神出窍?这时候是你该神游的吗?还有你白羽萱……你的紫金玲珑鞭是干什么用的……”

  经白凛提醒,白羽萱这才使出紫金玲珑鞭,鞭子化作长绳将湖水搅动,圣泉湖水水花四溅,可仍然没有倾城的身影。三人在湖边眼巴巴的望着,时光逐渐流逝,可掉入湖中的人却再也不见了。

  修然神色黯然,蠕动嘴角,眼眶微红,他从来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而这一切已经脱离了掌控。

  湖边的人暗自伤心,而湖底的人,却正在经历一场洗髓厉劫。

  湖水透心凉,每一寸湖水穿透肌肤渗入骨髓,就连骨髓也跟着疼痛,小腹传来的疼痛感让人逐渐清醒,水下的世界寂静无声,每一寸湖水流经之地,鲜红的血液也便淌了一池,鲜血的血液也慢慢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