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每天葬一朵花
林积说不出话,只能点头。
“也就是说,苟一言并没有娶宋漓漫,他后来......”
“疯魔了!”这句话林积能接,“一辈子活在悔恨之中,总觉得你的死是因为他。对你的爱意在你死后完全苏醒了,却因为你不在,心底的柔软全没了,人变得越来越阴鸷可怕,生人勿进。”
路彼彼狠吸一口凉气。
林积继续说:“我一开始并不相信他喜欢你,直到他来到这一世。”
才知道他以前那般,是因为爱惨了她。
只是因为被琐事磨平了性子,以为不爱了。
后知后觉的爱意才是最折磨人的,尤其是......被爱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
路彼彼是跑着去见苟一言的。
车站、超市、餐厅、文具店。
她路过很多地方,到苟一言的公司时气久久喘不匀。
苟一言正在跟杨秘书交代事情,听到路彼彼来了,紧跟着停下手头工作。
杨秘书开门时,路彼彼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他躬身先请路彼彼进了,这才出门。
出门后,他转手把门合上。
还没合上呢,就听到进门的路彼彼喘着气说:“苟总,能不能让我泡一下?”
杨秘书一个趔趄,差点来个平地摔。
苟一言被路彼彼的露骨调戏搞蒙了,脸色微囧,有些害羞的结结巴巴说:“你......你泡吧!”
“好嘞!”路彼彼上前,苟一言张开怀抱。
然而路彼彼没有如愿钻进他的怀里,而是扯着他的衣袖想往外拽。
“就对江吧,对江比较好。”
苟一言:“......”
哈?
此泡非彼泡。
苟一言意识到路彼彼是想把他扔进水里泡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为什么?”
路彼彼理直气壮:“看能不能把上一世的你泡回来,我有话跟他说。”
苟一言:“......”
他看着路彼彼不转眼,心想着:路彼彼,一个危险还花心的女人。
他摸了摸喉结,酸道:“前一久才哭着求我回来,现在又想别人了?”
“不都是你吗?”
“那我刚重生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想?”
呃......
绕蒙圈了。
路彼彼停下思绪想了一会儿,接下来就老老实实扑进了苟一言的怀里。
“你有上一世的记忆对吧?”
苟一言并不想承认,可又觉得此刻不得不承认。
他点了点头,下巴磕在路彼彼的头顶上。
路彼彼稍稍错开了身子,仰望他,与他对视。
“那......”她深吸一口气,郑重道:“上一世的苟一言听清了,我的死与你无关,我不过是死于一场意外罢了。”
一场谁也料想不到、只能归罪于老天的意外。
她上一世恶毒,又作又不优秀。
苟一言容忍过她,只是后来累了,容忍不下去而已。
分手而已,人之常情。
不必再爱她了,还把自己陷在爱她的漩涡中,一辈子出不来,把自己过得那么痛苦。
路彼彼叹口气,对眼前的苟一言说:“你可以继续爱我,前提是你得好好生活。”
苟一言一怔,心猛然间破了一个洞。
这种久违的心痛感,是上一世的感觉。
他空洞着心空洞的叫:“彼彼!”
“即使你抛弃我,即使你跟别人结婚,即使你走得特别无情,但......看在路彼彼喜欢了你那么久的份上,请好好活下去。”
她踮起脚尖亲了呆愣的苟一言一下,说道:“路彼彼喜欢苟一言!”
上一世和这一世。
所以,请上一世的苟一言跟这一世的苟一言一样,过好一点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感觉我有好多番外要写!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想看的番外?
☆、完结啦!
苟一言最近特别喜欢在微博上晒路彼彼的照片, 美的、可爱的、搞怪的......晒着晒着, 最后把戴戒指的照片晒了上去,毫无疑问的把自己晒上了热搜。
最先打电话过来的是齐扬。
齐扬跟苟一言是同一个圈子的,是路彼彼口中的狐朋狗友。他平生不学无术,跟在苟一言身后玩耍多年,最了不起的见识就是苟一言曾经的纨绔史。如今苟一言不仅认认真真交女朋友了,还大有结婚从良之势, 然而他对苟一言的记忆还停留在夜场之上。
“你你你......不会是求婚了吧?”
“求婚?”苟一言反应了一下, 并不知道这一问来源于他在微博上的瞎嘚瑟。
“我跟我们家彼彼还用得着求婚吗?她这一辈子还能有别人?”
苟一言擅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见到齐扬,说的一定得是路彼彼非他不可的鬼话。
齐扬暗自“呸”了一声, 坚持说人话:“那就是决定直接结婚了?”
这句话问出来, 苟一言再也装不下去了。
“要你管!”他没有情绪的把话说完, 果断把电话挂了。
齐扬听到电话里的嘟声,满脸不解。
不是喜欢嘚瑟吗?怎么不趁机嘚瑟了?
苟一言也想嘚瑟,可是......
结婚又不是一厢情愿的事,路彼彼不愿结倒也罢了,齐扬竟敢来戳他痛处。
很快另一个戳他痛处的人也联系上他了。
严梦西跟苟柒把公司事务交给苟一语之后,在外差不多度了半年的蜜月。
瞧瞧, 人家大把年纪了还恩爱给他酸,他跟路彼彼才谈多久啊,她竟然舍得把他扔在剧组外让他过和尚日子。
这倒也罢了,可她竟然说出“结婚会影响我走花路的,我才不傻, 我才不结”这样过分的话。
说完就把他抛下,进剧组就再没出来,还谢绝探班。
苟一言正来气,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我妈”两个字就更气了。
气归气,电话还是要接的。
“干嘛?”他语气干瘪的问。
“哪有这样跟老妈说话的?”严梦西的话中略带责备,却并无斥责之意,“我一回来就看到你跟路彼彼订婚的消息,我跟你爸寻思了一下,既然你都想着要结婚了,这路彼彼,不管怎样我们也得见见。”
苟一言已经对严梦西不信任了,讽刺道:“见面?是不是会给点见面费?五百万什么的。”
严梦西“嘶”了一声,些微不快。
“她的身家我已经查过了,你看看她妈再看看你妈,你们可能门当户对吗?可能平等吗?如此不平等的身份下她的爱能单纯吗?”
即使到了现在,她依然没放弃赶走路彼彼。
本来看在儿子十分喜欢她的份上想妥协的,就去调查了一下她的家庭情况。
不调查还好,调查后更坚定了她要赶走路彼彼的决心。
有那样一个妈,女儿能好到哪里去?
那么穷酸的一个家庭,攀上来不是图钱是图什么?
她连发三问,电话那头的苟一言也随即沉默了下来。
她以为儿子被她说服动摇了,却看不到自家儿子阴沉下来的脸。
她正要再接再厉,苟一言突然发话了。
“我拒绝继承我爸的遗产的话,你是不是就不会介意她图我什么了?”
严梦西一惊:“你疯了?”
“实际上我早就没给家里要过一分钱了,我给路彼彼花的用的,全是我自己挣的,与你和我爸无关。”
严梦西面色铁青,她不知道她的儿子也跟她一样脸色难看。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苟一言说,“就算她图我钱,图的也是我的,您没资格过问。”
“还有,她比那些有钱却没有良心的男人干净多了,你不嫌弃我爸又凭什么来嫌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