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风榴火
说完,那人便朝温暖扑了过来,然而他还没近温暖的身,忽然膝盖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猛地一弯,半个身子都跪在了她面前。
“哎哎!别了吧,我可受不了你如此大礼。”
那青年人气得面如绛紫,艰难地站起身,却没想到另一边的膝盖忽然一痛,双膝直挺挺跪在了温暖面前。
温暖和陆思晏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陆思晏摆摆手:“行行行,那我们就代师父收下你的三跪九叩大礼了。”
这青年人双膝受伤,只怕是连这次比赛都参加不了了,他愤恨地大喊:“你到底用了什么旁门左道的妖术!”
温暖也纳闷呢,她还什么都没做,这人怎么就直接失去战斗力了?
看起来也不像被暗箭所伤啊,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难不成...她的功夫已经炉火纯青到用意念就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她愣愣地对身边的陆思晏说:“师兄,我也太厉害了吧。”
陆思晏当然更看不明白了,他指着自己的脑子,一本正经地说:“不,师妹,我想着应该是我的功劳,我一直都在苦练龟派气功,看来初见成效了。”
温暖不服气:“你做白日梦差不多。”
那几个年轻人虽然不甘心,但实在不敢再造次,毕竟他们今天是要参加比赛的,可别在赛前就折了身手,得不偿失,只能放几句狠话,将跪在地上的年轻人搀扶离开。
山峦断石上,江焯放下了手里的黑色弹簧绳,手里的透明水晶石在阳光下仿佛真的隐形了。
无声无息,无人察觉。
试验很成功,江焯稍稍放心了些。
“好厉害的准头!”
身边穿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江焯侧过头,见断石上还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皮肤很白,桃花眼弧形饱满,容颜俊美,身上穿的都是品牌潮货,不知道是哪家的富二代少爷。
他肩头站着一只聪明伶俐的虎皮鹦鹉,刚刚那句话,听声调,想来就是这只鹦鹉说出来的。
“你叫什么名字呀?”鹦鹉冲他咂咂嘴,继续开口说话,跟成了精似的。
江焯吹了声口哨,觉得有点好玩。
“说人话!说人话!”它在那人的肩头跳来跳去:“你是不是那个蠢猪的徒弟呀!这准头和他一样!”
江焯以为这鹦鹉胡言乱语,当然没搭理它,转过头,继续用小刀子磨他的石头。
那人走到江焯身边,倒是没有被他手里的皮绳吸引,反而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脖间悬挂的红绳。
江焯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离他稍稍远了些。
这人嘴角一扬,又上上下下地打量起他的五官来,看到他这一头白毛,还“啧”了一声。
“干嘛?”江焯不满地皱眉。
那人笑了笑,没说话,对鹦鹉说道:“喳喳,你小师姐怎么就偏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痴情种
比赛进行到下午的时候, 进程也都过半了。
比试功夫的挑战赛,其实不像电影里面演的那样夸张,要焦灼个三天三夜、九九八十一回合都还不分胜负, 这都是为了电影效果和情节的刺激, 。
其实真正的高手比试, 一出手就能看出高下,尤其是当下这样的比赛, 又不是为了斗个你死我活,在场那么多的高手,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孰强孰弱。
所以也就没必要死磕, 输了就大大方方认输, 不必浪费时间。
到后期的时候,诸多高手也都上场了,包括叶青。
叶青的功夫确实了得, 一连守了十多场擂, 大有夺冠的势头。当然, 也有不少前辈看出来了,叶青的功夫路子是来自于叶澜。
叶澜算是根正苗红的少林金刚掌一脉, 走内家的刚疾路子,迅猛多变,进退有法。
叶青这身段、这架势, 倒是学了叶澜八分像,今年的冠军怕是要落到他这小徒弟身上了。
当年, 叶澜可是整个武林最有希望的年少英雄。却没想到,让一个来路不正、正邪难辨的小魔头谢修给拐跑了。
这俩人山盟海誓的绝美恋情, 算是把整个武林那些老古董的三观震得粉碎。但这世间缘法也是在难说,当初闹得轰轰烈烈的一段“传奇”故事, 也最终抵不过日常生活的一地鸡毛,到最后,俩人以分手告终。
所以这个例子就经常被各大门派用来教育自家小孩,别没事儿叫嚣什么个性、什么自由,真要让你俩在一起了,撑不过三年,屁个爱情,啥都没了。
不管这段传奇故事如何被人说道,叶澜和谢修俩人,是真的天赋英才,难分伯仲。
现在叶澜的徒弟都登场了,那谢修的徒弟......
便是在这时候,温暖慢条斯理地走上了擂台,冲叶青微微一笑:“小叶青,咱俩来试试。”
叶青知道自己多半不是她的对手,不过都到这份上了,一场激战在所难免。
“放马过来吧!”
......
山石上,江焯指尖把玩着皮筋,看着台上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个人。
很明显,叶青的路子本来就很刚正、缺乏变通,而温暖这段时间可没少琢磨破解之法,可以说他的每一招,她都细细思考过。
因此,叶青处处受制于她,看来已是强弩之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