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夜长
“来,我教你们。记住我的台词,你们在此基础上自由发挥。”
钟欣想了想意尘号录下来的那些,估摸着应该都是男人喜欢听的吧?
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然后她才对她们模仿开口道:
——宝贝,加油,你真棒。
——嗯哼,还想要吗?
——啊啊啊啊,宝贝,舒服嘛?再来,冲啊……
意尘:“……”
*
“怎么样,姐妹们,掌握我刚才说的精髓了嘛。”钟欣传授完经验之后就决定撤了。
“背倒是背下来了,但是我们看你老公对你很好啊,日常生活里,你是怎么搞定他的呢?说实话,我总跟我老公无法同频,每次都要被他气得要死。除了啪啪啪,我找不到我们还有什么共同话题。”
“我也是,但凡跟他说不了几句就开始上火。狗男人结婚以来,别的本事没有,搞哭我能耐倒大的很。”
唉,我去,还得编啊?
面对着一双双充满了求知欲的眼睛,钟欣只能再苟一次。
“对男人啊,不能太用力过猛了,更不能用爱,用爱你就输了。”
“这……怎么说?”
“女人啊,心里就不能只装着一个男人,应该装点别的。”
“那不装一个装多少啊?”
“……”钟欣刚想说得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少围着男人转,得有点自己的事业什么的,结果对方一句话把她给堵了。
想想也对,独鸠族的人世代常年都生活在一个寨子里,不同民族之间的风俗和习惯都不一样,她那一套对她们没用。
不然,也不会整天只盯着床上那点事了。
她只好应和着她们说道:“森林很大,还有那么多年轻力壮的小哥哥,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当你心里装着一整片森林的时候,你老公再怎么膈应你,再怎么跟你不同频,气你,你都不会在乎了。家里狗多了,就不可能独宠一个了嘛,这个狗崽子不听话,那就换一个。”
“……姐妹,你果然是高手!”
钟欣哈哈笑着:“客气客气。”
钟欣抱拳,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她们的肩膀,“少围着他们转,去做能让自己开心的事情,比什么都重要。”
独鸠女人:“懂了,狗男人不值得。”
“就是就是。”
钟欣点头,话音刚落,突然觉得后背有点凉。
回头,折返回来的意尘正站在她后面,眉眼温柔地看着她。
钟欣:“……”
哦豁,翻车了。
钟欣仿佛看到身后一座火山在喷发,扯了扯嘴角笑道:“哟,好巧。又回来了啊?”
意尘双手插兜站在原地,没说话。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钟欣:“……”
最怕空气忽然的安静。
而独鸠女人们看这阵仗,非常有眼力见地溜了。
被抓包现场,只剩下意尘和钟欣两个人。
意尘脸上又是那种温柔得要人命的样子:“想做海王?还是喜欢养狗?”
“不是,我就是随便那么吹个牛逼,不能当真。都是骗人的。”
“没关系,你可以的。”
“真的啊?”
“当然。”
意尘伸出手,抬起她的脸看向自己:“上次送你的棺材和寿衣,应该不太够,要我给你凑一对吗?哦,可能也不够,你想要多少?我都安排上?”
钟欣一阵头皮发麻,拍了拍胸脯,无比认真地看向意尘道:“你放心,我这人无数的优点中,最让人觉得稳妥的就是我专一。凉白开我喝了二十多年都没换过,足以见我的专情了。你一套,我一套,够了够了。”
“呵呵。”
“……”
意尘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钟欣偷瞄了他两眼,笑得越温柔,说明憋得火越大。
她表面上虽然一脸镇定,心里早就慌得一笔了。
山林间的风穿堂而过,吹得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钟欣被他看得天灵盖都快压不住了,突然,远处传来了族里舞担的吼声:
“钟欣,排练了!”
“唉,来啦!”
钟欣如蒙大赦,“那……我先去学习了。”
意尘没说话,冷冷地看着她。
“排练?”难以置信地追问。
“是啊。”莫名其妙的回答。
意尘:“……”我生气了,你不哄我?
钟欣:“……”完了,他的眼神在让我滚蛋。
“这样,我觉得你现在可能需要静静。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先忙。”
“……”
意尘紧盯着她,显然他没松口,她也不敢贸然跑走。
半天,意尘才憋了一句:“我和跳舞,哪个更重要?”
?
钟欣又一头黑人问号脸了,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有什么好比的?
他们来这不就为跳舞来的嘛,现在必定是跳舞重要啊。
钟欣没拐过这道弯来,诚实地说道:“当然是跳舞啊。”
“……”完了,他好不了了。
意尘:“刚才夏摩给我打了电话,他们明天就来接我们回去。”
钟欣脸色一变,“居然这么急?”
意尘点了点头:“……”知道抓紧机会哄我了?
钟欣开始跳脚了:“他妈的,时间太紧了,我得去学习了,一会儿再说哈。”
说完,钟欣一溜烟跑了。
头顶枝叶被风携裹着吹了下来。
意尘:“???”
*
意尘被她气得饭都吃不下去了。
这女人怎么能每次都能做到把人气完以后,心安理得地跑走的?
虽然知道她在那是编瞎话,但是,一听她那番言论,他这心里就蹭蹭蹭地冒火。
万一,她其实就是这么想的呢?
他难道哪里做得还不够好?一个都不能满足她,还要一整片森林?!!
这是一个有夫之妇该说的话嘛!
这种毒性剧烈的想法他一定要给她掰过来。
意尘好歹也演了不少电影了,这类型的台词还是可以信手拈来的。
在竹楼里过了过,他摘选了一些针对性台词,决定到时候好好给她洗洗脑。
结果,等了很久她都没有回来。
学舞也不至于学到这么晚吧?
行吧,她不老老实实回来,他出去。
意尘忍无可忍地从竹楼里出去找她,发现她跟寨子里的人们一起喝得酩酊大醉。
整个人跟条死鱼一样的瘫在椅子上,手里还拿着一个空酒壶,絮絮叨叨地在说着什么。
意尘本就欠佳的情绪,这会儿更差了。
一张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她怎么喝成这样了?”意尘不满地问旁边的人。
独鸠同胞:“她说明天要走了,缠着想学族长的家传舞。但那舞得喝过族长他才教的。”
“你看,族长被她喝趴下了。她赢了。”
“……”
众人起哄,成对的夫妻们把酒言欢,一对对玩得很是尽兴。
意尘对这些舞不舞的,一点兴趣都没有,提着钟欣把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然后打横抱了起来往回走。
钟欣晕乎乎地落入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半晌才睁开眼,昏暗的月光下,意尘的面容和这月光一样的清冷。
又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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