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何吕施张
温别庄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在黑暗中越来越远,不自觉的扬起了唇,可很快他脸上的表情凝固慢慢的变成了寒冰。
他看着自己比寻常女子还要细腻的肌肤,有些阴郁的笑出了声。
叶幸跑着跑着脚步就慢了下来,脸上的冷汗顺着下巴滴落。
看来这毒有些名堂,能将人牢牢的控制住,让人痛苦,却又无可奈何。
叶幸闯进温别庄的房内,看着桌上的那壶热茶,眼眸一冷。
等温别庄回房时,就见叶幸小小的身子蜷缩在地上,而桌上的水壶茶杯碎了一地。
温别庄瞳孔一缩,将叶幸从地上抱起来。
只是叶幸痛苦万分,一张小脸苍白的不像话。
“小陆,叫大夫。”
……
“这……这姑娘身子本就弱,看着也比同龄的姑娘瘦小,这体内又有了寒毒,她的身子自然承受不住。”
“那可有医治之法。”
“这毒的剂量不大,倒是不打紧,不过女子的身体本就脆弱敏感,这番折腾下来,恐怕日后来葵水会遭不小的罪,若是不好好调理,日后就连能不能怀上孩子也难说。”
听到大夫这么说,温别庄眼眸微闪,但他还是双手背在身后,远在人群外一副淡漠的模样。
倒是千红着急的不行,忙问大夫调理之法。
“这姑娘还得好生养着,可千万受不得寒,平日里多用些补气血之物,长此以往下来身子便能大好了。”
“多谢大夫,万紫,送大夫离开。”
“是。”
叶幸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了一张苍白的小脸,灵动的眼眸里也蒙上了一层水雾,瞧着就让人心疼。
“温别庄,我疼。”
叶幸的声音有气无力,听着还很虚弱,但温别庄却听的清楚,立马迈开步子走了过来。
“哪疼。”
“肚子疼。”
叶幸拉住温别庄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不消片刻,一股暖流便缓解了叶幸的疼痛。
她有些欣喜的眼睛微微眯起,不过随即她扫视了一圈,便有些天真的问:“如画姐姐呢,我把她为我泡的茶打碎了,她一定很生气。”
“茶?”
温别庄眉梢一挑看向叶幸。
“是啊,喝了茶后我肚子就很疼,然后就不小心把茶壶打碎了。”
“茶呢。”
温别庄侧头看向千红,千红心里一个咯噔,有些无措的说:“已……已经清理掉了。”
先前一进来便看到满地的碎片,千红担心会不小心伤到人,便让人尽快过来收拾掉了。
“让如画过来。”
温别庄见叶幸被自己揉的舒服,像是要睡过去的样子,指尖一弹又将叶幸弄醒了。
“待会儿可还要你做证,要不然这罪可坐不实。”
叶幸对上温别庄幽深的眸子,心里一紧,好似所有的想法都能被那双眼睛看透。
她别过头,将身子往被子里缩了缩,只留下一双滴溜溜打转的眼睛。
“大人。”
如画见这么多人都围在房内,脸上有些不解,但在看到床上脸色苍白的叶幸时,她的眼神有些游移的不敢看过去。
“你今日给叶幸送了一壶茶。”
“是……是的。”
如画已经猜到了叶幸是因何会如此,但不明白这和她送的茶有什么关系。
“大夫说叶幸体内有寒毒,叶幸说她喝了你给她送的茶。”
如画猛地抬头,急忙为自己辩解。
“奴婢没有在茶里下毒。”
她明明……明明是下在了别的地方。
“如画姐姐,你为什么要下毒害我,是因为我总与你说我要嫁给温别庄为妻吗。”
“你住口,那壶茶是你让我送的,与我有什么关系。”
“可是我肚子好疼啊,可惜那壶茶已经被清理了,要不然应当就能查出证据。”
“闭嘴,我说了我没有在茶里下毒,这寒毒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发作。”
“哦……所以你还在别的地方下了毒。”
如画脸色大变,见着叶幸带着恶意的眼神,她只觉得怒火攻心燃烧了她的理智。
“你这小贱人,敢套我的话。”
只是她还没能向叶幸的方向靠近一步,温别庄只是一抬手,如画的整个身子就重重的跌在地上。
叶幸小心的用余光看了温别庄一眼,只是温别庄没有看向她,脸上清清冷冷的看不出什么神情。
“如画,看来是我平日里太惯着你了。”
听着温别庄慵懒拉长的语调,如画身子一颤,不顾嘴角淌下的血迹,连忙跪下来磕头认错。
“不是……不是奴婢害的叶幸姑娘。”
“那你告诉我是谁。”
第 10 章
王月湖进来时看到如画跪地求饶的样子便知道事情搞砸了。
“月湖见过大人。”
温别庄抬起眼眸浅浅的扫了王月湖一眼,便一脚将向自己膝行过来的如画踹翻。
“把你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是……是王月湖让我在叶幸常吃的糕点里下毒,不用下太多,只要能让她吃些苦头就好。”
王月湖看着如画狼狈的样子,面上没有一点慌张,反而端的是神态自若,游刃有余。
“我怎么听不明白如画姑娘的意思,莫不是见我是个新来的便要想法子污蔑我,好将我赶走,如画姑娘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既可以让叶幸姑娘受苦,又可以将我赶走,这样大人身边又只剩了你一个贴心人。”
王月湖这帽子扣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如画这人偏生又是最受不得激,被王月湖这么翻脸不认人,当即就急的发了怒。
“你居然敢……敢如此对我,明明就是你挑唆我这样做,现在居然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
如画站起来想抬手打王月湖,可王月湖是个练过武的人,轻而易举的就躲过了如画的动作,脚上不经意的一绊,如画整个人就摔了出去。
在背对着烛火的暗光里,王月湖对着如画冷笑了一声。
叶幸远远的看着,忍着腹部的疼痛下了床。
不过温别庄并没有来扶,甚至连看也没有看她一眼。
叶幸一咬牙,便脚步踉跄的往温别庄身上靠,只是在她倒下之前被千红扶住了。
“不舒服还下来做什么。”
千红有些责怪的看着她,知道千红是好心,所以叶幸什么都没有说。
“大人,大人你相信我,真的是王月湖教唆我做的。”
如画爬向温别庄,紧紧的抓住他的脚踝。
温别庄被这么一番吵闹,眉眼间已然带了些不耐。
“如画,你跟了我多久了。”
“五……五年。”
“我瞧着我这里能被你欺压的都被你欺压了,下一个,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温别庄微俯下身捏住了如画的下巴,手上的力道像是要把如画的下巴给掰断。
如画心里一紧,连忙哭喊着求饶。
“大人,大人我知道错了,是奴婢嚣张跋扈欺凌弱小,您不能对奴婢下手。”
“哦?”
温别庄有些意味不明的看着如画,如画以为温别庄的心里开始动摇,急忙搬出了自己最后的护身符。
“奴婢……奴婢是皇后娘娘的人,大人您不可以处置奴婢。”
温别庄的眸子里扫过一丝阴郁,笑着甩开了如画。
“你在威胁我。”
“不敢,奴婢不敢。”
如画咬着唇,眉眼间带着不屈与不甘。
温别庄的眼神里明明暗暗交织闪烁,过了好一会儿,才一挥袖子让人将如画拖了下去。
“掌嘴,掌到她说不出话来为止。”
“是。”
如画满脸不甘的叫喊着,直到外面传来了如画的哀嚎声还有重重的击打声,房内的所有人都屏息噤声,不敢抬头看温别庄阴郁的脸色。
“大人,昏过去了。”
“拖下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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