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何吕施张
叶幸高兴的咧开嘴笑,一双悬空的腿荡啊荡。
温别庄见到叶幸笑的明媚的样子,心里再多的郁气也消散。
“走吧。”
他就这样抱着叶幸大步离开,耳边尽是叶幸清脆愉悦的笑声。
……
“没想到在这么破落的村子里还有这么清秀俏丽的女子。”
李秋坐在椅子上,俯视着被抓来的凝婉。
他的人过去的时候,一整个村子都已经近乎搬空,他们本是已经离开了,可秉着谨慎的行事方法,再回去时便瞧见了这个偷摸着回来的女子,手里正拿着金银珠宝,估计是舍不得那些财物,才不顾危险的回来。
“你是谁,抓我做什么。”
凝婉丝毫不惧的反呛对方。
李秋眼里微讶,怎么还会有人不认识他。
“那我问你,你又是谁。”
李秋一手挑起凝婉的下巴,凝婉厌恶的甩开,冷哼一声说道:“我可是……”
说到这里凝婉一顿,不甘的咬紧了下唇不再开口。
李秋眼眸微闪,随即盈开了笑意。
“告诉我,你是谁,说出来,你就不必吃那些苦头。”
凝婉回头看着那些冰冷的刑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可她也知道有些话不能说,若是说出来了,害的将是全村的人,还有温别庄。
她垂着头,双手死死的揪着衣摆,愣是不愿意发出一点声音。
“哼,好个嘴硬的丫头,给我动手,打到她愿意说出来为止。”
凝婉浑身一颤,下意识的想跑,可很快就被拖了回去。
不消片刻,阴暗的刑房内便响起了凄厉的叫声。
李秋听着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
随即想到了什么,轻声说道:“砍下她的一根手指,给我送到温大人的府邸。”
“啊!”
听着那声哀嚎,李秋愉悦的朗声大笑,一张阴柔俊俏的脸带着暗色,阴沉的让人窒息。
……
温别庄气息冷冽的一掌将凳子击碎。
这李秋好大的胆子,竟真的敢对村子里的人下手。
“卫二,去看看其他人有没有安全逃离,让他们不要出现。”
“是。”
他这么多年直到今天都是为了什么,可李秋竟敢把动作动到他的头上。
“卫一。”
随着一声冷呵,一个几乎感受不到气息的男人出现,他浑身都包裹在黑色的夜行衣里,一张脸也被面巾包裹住,只露出那双平静的没有任何特色的双眸。
“给我把李秋手下的人解决干净,一个不留。”
不要以为他不知道李秋私底下养了人,不过他并没有当回事,而他也不会参合到皇子之间的争斗,所以他只是睁只眼闭只眼。
可现在李秋惹怒了他,那就别怪他斩断李秋的羽翼了。
与此同时,凝婉终于抵挡不住,说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秘事。
李秋眼中大亮,闪烁着不可置信与癫狂的得意。
这样一来,他就不信他还不能拿下温别庄。
在极度的势在必得中,李秋强制性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用折扇敲打着自己的手心,眼眸不停的闪烁。
“把这个女人丢到温大人的府邸。”
当天晚上,皮开肉绽身上没一块完好的凝婉就被丢到了门口。
还是陈伯早起开门时才见到的。
府里的人连忙将人抬了进去还请了大夫。
叶幸看见这样奄奄一息的凝婉也是一阵唏嘘,上次见到时还是那样的张扬肆意,再见却已是如今这样。
凝婉在颤抖中苏醒过来,她睁开眼看到温别庄与千红几人就站在她的床边,连忙恐慌的哭喊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说的,但他们打我,还想□□我,我实在扛不住了,但是……但是我没有透露出村子里的人的行踪,我只是……只是……”
凝婉说着就低下了头,像是有些难以启齿。
“你说了什么。”
温别庄的声音平稳有力,没有任何的起伏。
“我说了你的身份,说了你府里关着的人是谁,说了……”
原来,供出的只有他的事罢了。
第 33 章
温别庄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让十二卫将凝婉送回到卫叔那里。
不过他也没有隐瞒凝婉的事,至于凝婉会怎么受到村子里的人责怪,那就不是他管得了。
在将凝婉送走之后,温别庄就去找了卫子午。
那个穿着灰色长袍的男人,正背对着他坐在凉亭里的石凳上。
他好似十分喜欢那里,往日一天中,他都会有六成的时间坐在那里,也不动,像一个雕像一样。
“你瞒不住了。”
温别庄站在他的身后,声音平静无波。
高大的身影慢慢转过来,露出了一张惊艳的让人呼吸一滞的脸。
垂到月匈前的胡子已经被剃了个干净,苍白的脸显得饱满的唇越加的殷红,高挺的鼻梁,平静死寂的双眸,脸上的每一寸好似都被巧夺天工的匠人雕刻出来的一般,美得不似真人。
温别庄的眼里没有一丝的波动,他看着那张眉眼间只与自己有三分相像的脸,下意识的移开了目光,看着不远处的竹林。
“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你自宫的事。”
卫子午的语调很迟缓,但却带着一字一顿的狠厉。
“告诉你也不能改变什么。”
温别庄背在身后的手慢慢捏紧。
他不知道卫子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但他知道,他看不住他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卫家的人可以从云端跌入云泥,但不可以做一个阉人。”
卫子午话刚说玩,一阵狂风就将不远处的竹林吹的嗦嗦作响。
“我如今姓温。”
温别庄心里轻叹,一报还一报,这世间从来没有鱼和熊掌皆得的好事。
卫子午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嘴角缓缓勾起了一个若有若无的笑意。
温别庄看的心中一凉,连忙说道:“你不可再动手,如今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他是一个好皇帝。”
卫子午缓缓转头看向温别庄,随即又变成一座雕像,没有任何生息的坐在那里。
“你不能毁了一切,父亲……”
温别庄轻叹一声,眼中第一次带上了无力。
……
叶幸发现自从那日之后,温别庄就觉得更加的沉默阴郁,他时常自己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目光悠长的看着远方,身上仿佛被孤寂包围,任何人也无法近身。
“大人之前有很长一段日子都是这样,也就是你来了后才看着稍微有了生气儿,大人的事我们这些下人都不能管,也不该管,我们从大人出宫就一直跟着他,如今已有了六七年,大人虽看着总是不好接近,但他对自己人都是极好的。”
千红站在叶幸的身边,声音里带着叹息。
温别庄从不与人交好,在朝中官员互相往来试探的时候,他已树敌不少,他们这些下人知道的不多,但也明白在温别庄精瘦的身上压了多沉重的担子。
叶幸突然就觉得歉疚起来。
她一直只想做温别庄的孩子,却总是忘了,成人的心事总是压抑又沉默。
……
这件事很快就被皇上知道,皇上对于李秋的种种行为也是怒不可遏,可现在他却不能公开处置李秋,因为这样一来,温别庄所有的秘密都会被揭穿,那么他们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还有温别庄的牺牲全都没了意义。
只是李秋终归是他的亲生儿子,他怎么也没办法私底下将李秋解决。
就在皇上忧心的无法入眠的时候,一个悄无声息的身影闯进了守卫森严的皇宫。
“是你!”
皇上震惊的看过去,已经二十年,对方的样貌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如果没有算错的话,对方应当已经过了花甲。
“你应该明白,如果不是我想留下来,你们谁也没办法关住我。”
卫子午坐在上位,一股王者的威势浑然天成,那张美的惊心动魄的脸像是凝固一样带着死寂与沉郁。
“我自然知道。”
皇上苦笑一声。
“温别庄是我最后一个后人,你为什么没有看住他。”
面对卫子午的质问,皇上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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