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藏
他再给她发送任何信息也依旧发不过去。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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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信号了。
都郡站在街道尽头的黑膜旁, 盯着手机看,刚才她闲着无聊又走到街尽头拦着的黑膜旁想试试看, 她吃了能量卵之后能不能把黑膜给破开,没想到根本就不用破,她可以自由的出入内外。
她随便的将手伸过去,就穿过了黑膜……黑膜现在对她来说, 形同虚设。
系统也惊讶, 推测她可能在吃了口器的能量卵之后就获得了和口器差不多的体质,可以自由出入口器设下的屏障内外。
更惊人的是, 她刚刚把脚伸出了黑膜外, 手机突然有了一丁点的信号, 但只有一丁点, 她抓紧时间给伯爵统帅发出去一条消息之后,那信号就又没了。
不过也没关系,她也只想给伯爵哥哥以及其他哥哥报个平安,让他们别着急,也别来救她,等口器伤口恢复了,她可以自己出去。
都郡拿着手机站在黑膜旁,看着外面乌漆嘛黑的海水,心里还是有些发憷的,她是可以随意出入黑膜,但是外面似乎就是深海底……
虽然系统跟她说,她吃了能量卵之后可以在海底自如呼吸,但她还是有些深海恐惧症。
外面是多深的海底?海底都有些什么生物?海底真的好黑啊……
都郡站在黑膜旁犹豫了好半天,到底还是决定试一下,她闭着眼一步跨了出去——
跨出去的一瞬间,脚底像是踏入了无底洞,一脚踩空,身体猛地往下坠,都郡一头栽了出去,凉飕飕的海水四面八方而来将她包裹住,她慌忙的在海水里扑腾了两下,往下坠的身体竟然停了住。
她睁开眼,发现呼吸顺畅,眼睛也没有不舒服,她甚至可以看见漆黑海底的东西,她的身体放松下来,也像鱼一样自己就飘荡在了海水里。
“宿主的身体现在数据惊人。”系统对她说:“您的视力在进入海水里时自己调整了,您现在的身体可能更接近于口器,而不是正常人类。”
靠,牛逼!
都郡被自己的身体惊到了,她的游泳技术在从前也就算个勉强,但现在她轻轻游动了一下,感觉自己像一条美人鱼!行动自如,比在平地上还省力。
她的身体也感觉不到海底的冷,只感觉到海水的流动,包裹着她,随着她流动。
这就是做鱼的感觉吗?
她眨了眨眼,看着目所能及的海底,脚下是灰色的东西,说不清是泥沙还是什么,这附近没有别的生物,又安静又漆黑。
只有黑膜在轻轻的飘荡。
她顺着黑膜往上游,想试试看,自己能不能游到海面上去,却顺着黑膜游到了一个像“蜘蛛网”一样的地方。
就在距离她离开的海底街道,不远的另一个地方,黑膜包裹着一个又一个的庞然巨物,坠在海底的灰色泥沙里,那个被黑膜包裹的庞然巨物像被蛛网吞掉的食物一样,一个连着一个吊在黑膜中。
那是……
都郡游进了才发现,那几个被黑膜包裹着的庞然巨物居然是战舰!
是之前离奇消失在不明海域的一艘艘战舰!居然在这里!是像她一样被口器召唤,扣在了海底吗?那战舰里的人呢?还在战舰里?还是被口器吃了?
口器吃人吗?
都郡忙又到了离她最近的战舰旁,伸手摸过去,那包裹在战舰上的黑膜就自动退缩了开,露出里面的战舰。
她找到战舰的一扇玻璃圆窗,拨开黑膜,贴在玻璃上往里面看,她看到了人!活着的人!
战舰之内一排穿着军服的人或坐或躺的在里面,他们似乎在说话,其中有一个人正好盯着窗户,和都郡的眼睛撞了个正着,他浑身颤了一下,猛地站了起来指着窗户,对旁边的人说着什么,快步扑向了圆窗,他拼命的拍打着圆窗,看样子是很大声的在说什么。
但声音传不出来。
都郡看见有人似乎要砸开圆窗,慌忙对他们摇手摇头,不能砸啊!这里是深海底,破开窗户他们出了战舰,都郡也没办法保证他们能活着到海面上去啊!
他们是不是还不太清楚自己是陷在海底里?
都郡忙掏出手机,在手机上打字贴在玻璃上给他们看:这里是海底,离开战舰你们会死。
都郡又打:你们有氧气罐吗?
他们也慌忙找出纸笔来写:快用完了,救我们!联系基地!
令一个人飞快的写:你能打开战舰外包裹的东西吗?打开它!让我们启动战舰!
都郡又看了一眼包裹着战舰的黑膜,这么大这么多,如果她要全部把黑膜打开,需要花费点时间,而且她无法确定这些黑膜,口器能不能感应到?
如果它能感应到,它很快就会发现她,这样说不定会适得其反,让它更加不信任她,强行将她和这些战舰继续扣下。
如果它要强行,谁拿它也没有办法。
都郡在手机上打字,给他们看:你们再坚持一下,我想办法救你们出去。
她刚给他们看完,面前的黑膜突然收紧,将战舰一层层重新遮了住。
她心头一跳,慌忙往她来的方向看,它醒了吗?这么快就醒了吗?还是感应到了什么?感应到她离开黑膜了吗?
都郡想也没想朝着来时的方向游回去,她原本也没想在这个时候逃跑,口器可千万别误会啊!
好在她离得不远,很快就游回了街道口,钻进黑膜里的一瞬间就听见“叮铃哐当”的声音。
她落在地上,衣服和头发湿漉漉的全贴在了身上,那些声音是从房间里传出来的,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在了柜子上一样,口器醒了……
她慌忙跑到门口,被里面的景象惊的顿住了脚步,口器醒了,它拖着蚌壳在房间里,跌跌撞撞将满屋子的柜子、椅子、桌子全撞碎了,地上是碎掉的花瓶和玫瑰,它不知道是撞在了碎玻璃上,还是撞在了什么地方,触手上横七竖八的全是伤口和血……
满地的狼藉和血,它像只发脾气的兽,撞坏所有东西,正要拖着蚌壳从房间出来,听见都郡的脚步声它才猛地停了下来,带着血的触角“看”向了她。
房间里散发着它的血腥气和糖果气味。
都郡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它已经愈合好苏醒了,还是……因为感应到她离开了黑膜,所以它才提前惊醒,因为现在它身上全是血……
它似乎看见了都郡,忽然扭头又将自己的触角砸在了红木桌子上,桌子瞬间被砸的粉碎溅开,它的触角也砸出了血。
都郡吓坏了,她听见了它发出类似于动物呜咽的声音,她第一次听见它发出声音,像是在难过的呜咽,它的触角又不停的砸向地面,她被砸的又心惊又心碎,它就像是一个发现自己被抛下之后自暴自弃的小孩子!用砸伤自己来发泄!
她能听到肉体狠狠砸在地面上的声音,吓的慌忙喊它:“停下来口器!我没有要跑!你这样让我害怕……”
头顶的海要砸碎黑膜一样,轰隆隆的翻涌着,她不敢进去,她僵站在门口脸都白了。
它在房间里停了下来,仿佛感应到她的害怕一样,停下来慢慢将发抖的触手转了过来,垂头丧脑的对着她,发出了一声“呜”的叫声。
像一只悲伤的小狗。
它的触手上全是血,都郡甚至分不清它还有哪里没有伤到……
“你不要这样……”都郡心碎极了,它在狼藉的房间里看起来又疼又难过。
它醒过来一定感应到了她在破开黑膜,以为她要丢下它跑了,它说不定会想她留它在这里睡觉,向它示好只是为了哄骗它放松警惕。
它一定愤怒极了,委屈极了。
“我没有要走。”都郡叹出一口气,慢慢朝它走过去,“我只是出去看了看,我答应过会等你伤好就一定不会离开,我没有骗你……”
她停在它的跟前,看着它血淋淋的样子又忍不住叹气,她朝它伸出手,想摸摸它,可又不知道该碰哪里,它看起来疼极了。
它颤抖着的触手低下来顶在她的掌心里,呜呜咽咽的写了几个字:你讨厌我。
这四个字让都郡的心也跟着它颤了,它的血滴在她的掌心里,太让人难过了……
“我没有讨厌你。”都郡伸手触摸在了它没有流血的地方,轻声对它说:“我不讨厌你口器,你难道感应不到我的情绪吗?我虽然在一开始怕你,但知道你是口器之后,我就没有讨厌过你。”
它不知道是疼还是委屈,一直在发抖,她轻轻的抚摸它,像在安抚一只小狗,“我喜欢你的。”
它抬起的触角,忽然轻轻的歪着挨进了她的掌心里,发出小狗一样的呜呜声。
又可怜又可爱。
都郡难过起来,她该怎么离开它啊……它看起来那么那么依赖她。
它在她的掌心里安静了下来,都郡让它回到了浴室里,它血淋淋的让都郡担心,都郡想用水将它身上的血清理掉,看一看它把自己砸成了什么样。
但浴室里只有海水,海水冲伤口会痛吧?
都郡问它,它也只会挨在她掌心里摇触角。
好在她记得卧室里还有一大瓶的饮用水,她将饮用水找出来拿进了浴室,它就等在浴室门口看着她,像是怕她跑了一样。
都郡让它站在花洒下,用饮用水一点点的替它冲掉触手上的血,边冲边叹气,好多伤口啊……
“不疼吗?”都郡有些生气的问它,“你发现我跑了不会出去抓我回来吗?你砸东西砸自己干什么?你这是什么奇特的暴力倾向……”
它乖乖的立在那里,呜呜了一声,用受伤的触角轻轻拱都郡的手心,想让她抚摸。
都郡轻轻摸了它一下,它就卷上了她的手腕,吸盘颤抖着吸住了她的手踝骨,一点点往她手臂上贴,甜蜜的糖果香随着它吸盘下渗出的黏液,流了都郡一手臂……
顺着都郡的手指往下滴,这也太多了……比之前还要多……
都郡僵在那里无奈的说:“你别缠我啊……你现在又添了一身的伤,你……”
它却卷着都郡的手臂往下。
蚌壳打开,里面散发出更为浓郁的糖果香气,有什么东西从蚌壳里出来,轻轻的挨在了都郡光着的脚上,很软很软。
都郡低头看见是一个看起来像白色水母的圆形的“身体”,一点一点的挨着她的脚,有什么细软的像小刷子一样的东西轻轻吸允着她的脚背,痒痒的。
这是它的什么东西?藏在蚌壳里的主体?它已经长好了?看起来没有血再流出来了,光溜溜的。
“宿主……那就是它的口器。”系统低声告知她,“它就是用这个产卵的,也可以说是它的……某种器官。”
都郡忽然觉得不适合起来,想将脚挪开,却被它一用力顶在了背后的墙壁上,它的触手顺着她的手臂缠在了她的腰上,触角又拱进了她的怀里,呜呜咽咽的想求她抚摸。
“你、你伤好了吗?你冷静一点。”都郡只觉得她的脚要被它柔软的口器吞进来了,想动一动,脚背上有什么硬壳的东西压了一下。
她僵了住,那是什么?它口器里好像有个圆圆的硬壳东西……
系统惊了,“宿主,您……试试看摸一摸它的口器内,看看那个东西是不是……刚刚成形的卵?”
卵????
这么快????它就又有了????
都郡傻掉了,它的伤好了吗?可以再次产卵了吗?它这是……光速发情,光速产卵啊?!
“可能是跟您在一起,您刺激的它不断分泌信息素。”系统试图解释道:“信息素会让它发情,发情之后它就会刺激出能量卵来,但按理说这对它的身体是极其消耗的,可能它这次产下的能量卵会发育不良……当然也可能它本身就是这种需要度过漫长发情期的生物,一次产卵不足以让它度过……”
系统说这么多,都郡一句也没听进去,她的心思全在口器的身上,满脑子……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咋办啊?让它产吗?好不好啊?
它呜呜咽咽的在她怀里拱来拱去,像是极其痛苦。
都郡抬起手掌它就自己蹭了下来,她只好轻轻抚摸它,它整个触手都战栗起来……
香甜的黏液从她胳膊肘上流了一地。
天啊……她、她手足无措,只能跟从它的指示轻轻抚摸它,可它越颤越厉害,裹着她的触手快要将她的腰裹断了……
它的口器也越蠕动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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