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鸿呀红呀
荆希暗暗咬牙,卧槽,这领头的还聪明了一回。
“这可不行,我一个女子,房间里总有些不方便的东西,怎么,你还要看?老板娘,你可不能这样,我也是客官,你得尊重我。”荆希摆出不满的脸色。
老板娘为难了,她想了一会儿,“要不这样,你们各退一步,荆希你开门,门反正是正对窗的,看看窗是不是开着,开着的话你再进去看,没开你就赶紧滚蛋。”
黑衣人眯了眯眼,冷冷的睨了荆希一眼,点了下头,算是同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大老爷们,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你们给我留个言,我未来两天日六!外加可能的随机红包包掉落?
亲,真的不考虑留个言吗?
小剧场:
荆希:看我今天为了救你,受到了惊吓!
赵钰:嗯。
荆希:你得补偿我!还要感激我!
赵钰:……多少钱。
荆希:不多不多,五百两就行。
赵钰:……
黑衣人(忍无可忍):我给你一千两,你把他交给我。
荆希(陷入沉思):可以考虑。
赵钰:……
第5章 麻毒(5)
“行吧。”荆希不大情愿的应下:“不过这门,我自己开。”
说着,她走过去,故意挤开了几个黑衣人,心里暗暗祈祷,忍冬你在里面可千万不要闩门啊,不然我做的努力可都白费了。
所幸,门伴随着轻微的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将门开到垂直,荆希就退开了,露出里面一扇被紧闭的窗户。
窗户下是梳妆台,而近处,则是露出了一半的桌椅。
躲得挺快,东西收拾的挺干净!
荆希扬了扬唇,倚靠在门边,“看完了?看完可以走了吧,窗户关着呢,严丝合缝!你以为说你是狗就真是狗了,还真当自己有个狗耳朵啊。”
荆希的讽刺毫不留情。
黑衣人:“……我们走。”
荆希嘴角露出笑容,刚要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然后就见领头的动作又生生顿下来,目光转了个弯,落在荆希手上提着的药包上。
领头的黑衣人冷冷道,“姑娘,可否看看你这抓得什么药?”
荆希的笑脸迅速收起:“……”忘了这茬了。
“怎么,你还打算在这儿把药包打开?打开了洒了怎么办,这药可不便宜!你赔吗?”
黑衣人死人脸:“放心,我们不打开,我们就闻闻。”
荆希忍不住又开启嘲讽模式,“还真把自己当狗使了。”
黑衣人:“……姑娘给不给?”
“给给给。”荆希哼了一声,心里暗道,莲花兄,姐姐就只能帮你到这儿了,被发现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领头的拿过药包嗅了嗅,又分别传给每一个人,几人都轮过了,相视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药包又回到荆希手上,荆希有些懵,哎?没问题吗?
哦,也对,荆希解毒没打算用草药解毒,里面抓得药都是什么简单的活血化瘀,补气血的药。
自然看不出来。
黑衣人灰溜溜的走了,围观吃瓜人群爆发出一阵喝彩声,甚至有人大声调侃老板娘,“徐二娘,可以啊,你这处理事情处理起来越来越厉害了,怎么样,真不考虑考虑嫁给我,别等你那个进京赶考的负心汉书生相公了。”
“滚远!”徐二娘没好气的骂了一声,转头看向荆希,“荆希,我问你啊,里面真没人?”
“真没人。”荆希笑道。
“那你带回来那客官呢?”
“出去了。”
荆希眼睛都不眨的撒谎。
徐二娘似乎想要看一下荆希的表情,但目光刚一触碰到荆希的脸,就忍不住撤开了,勉强道,“行吧,你自己悠着点,别给自己找事,这块儿土匪多,小心那男人就是个从土匪窝里逃出来被人追杀的,惹祸上身,懂吗?”
“知道知道。”
荆希嘻嘻哈哈笑得没心没肺,推着徐二娘,“老板娘你快下去吧,下面还等着你招呼呢。”
这位徐二娘,别看脾气很大,但心眼其实好得很,不然也不会在荆希分文没有的时候收留她,还告诉她她身上的衣服还挺值钱。不然就刚穿来这五天,还没遇到赵钰呢,她就直接饿死街头了。
等所有人散了,荆希这才舒了口气,进了房间,飞快的关上门上锁,然后冲到桌边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然后就看到她家金主爸爸坐在桌子对面,穿一身雪白的中衣,清冷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她,一手执着茶杯,另一只手搭在另一条完好的腿的膝盖上,受伤的腿仍旧保持着被扎满针的模样放在凳子上。
很好,完美的保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
也就是说,只要那黑衣人的视线再稍微偏一点点,或者走几步并从那个角度回头看一眼,就能看见他了!
荆希:“……”
冷漠脸荆希:“您还挺淡定?”
赵钰没说话,只是微微抬头,示意荆希看窗户,荆希这才发现窗户其实是没有关严实的,不过因为中间没有缝隙,所以离得远就看不出来,又因为没关严实,也就没发出声音。
荆希看着窗户沉默片刻,目光落在了赵钰扎满针的腿上,呵呵一笑,“咋了,您老是以为就凭你这个残废的腿,你还能跳窗咋滴?还是说,你这另一条腿也打算叠吧叠吧给大自然做花肥?”
说完还不过瘾,补了一句,“咋,你这是要舍身,‘化作春泥更护花’?”
赵钰:“……我有把握。”
荆希一脸惊讶,语气夸张,“哇哦,原来你这么厉害呀,那你怎么不出去和他们正面刚呢?”
赵钰:“……”
“行了,让我看看这条受尽主人虐待的可怜腿。”荆希语气沉痛。
赵钰一成不变的脸有点龟裂的痕迹,他几不可见的抽了抽嘴角,忍了又忍,道,“……你多大了?”
“三十。”荆希顺嘴答,现代她确实三十了。
赵钰冷淡的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怎么了?看我的脸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年轻,像十七八的小姑娘?”荆希语气还有点不好意思。
赵钰:“还好,确实看不出来你都活了这么久了。”
荆希更不好意思了:“瞧你说的。”
荆希兴冲冲的正要给赵钰看腿,忽的觉得不对,细细咂摸了一会儿,然后,她不笑了!
感情这位闷骚雪莲花从刚才到现在就是在嘲讽她!
嘲讽啥?还用说嘛,说她嘴巴这么毒竟然还没被打死。
荆希气结,活该你丫的被追杀,嘴这么欠,不杀你杀谁?!
她也忘了是谁刚才挤兑了人赵钰那么久。
平复了一下暴躁的心,荆希去看赵钰的腿,经过这么长时间,他的腿已经褪去了紫色,只余一点淡青色,只有脚的部位还是浓浓的青黑。
而那些密密麻麻的银针也已经变成了黑色。
荆希用了块布包着手,取下所有银针。
休息一会儿,又从药包里又摸出一把小刀,在赵钰几根脚趾处比划了比划,头也不抬,“忍着点啊。”
说完,她快准狠的在他的五个脚趾尖还有大脚趾后的穴位切开了口子,奇怪的是,脚趾处却一点血也没有。
荆希却丝毫不意外,将手快速的摩擦后,在他的脚踝处开始摩擦,又快又狠,很快那片的皮肤就变得红彤彤的,看起来皮都快被搓掉了。
“忍着点啊。”
荆希又说了一次,出乎意料的,她开始诊病时,极其认真并且很有耐心,也不忘安抚病人。
是个好大夫。
荆希又搓了一会儿,差不多了就松了手,这才抬头看了赵钰一眼,夸奖道,“可以啊,这都能忍住不吭声?”
说罢,又顺着他脚上的阳经脉络慢慢的推拿,一遍一遍,不厌其烦,赵钰看到荆希的脸因为用力开始胀红,手掌也红得像要渗出血来。
这个诊疗过程对大夫来说也相当不友好。
本来没有出血的脚趾,随着荆希的动作开始慢慢渗出了浓黑的血液,一点一滴的落到地上,还散发着恶臭,看起来分外可怖。
看到这些血,荆希开始加快手上的动作,血也流的越来越快,黑血慢慢的颜色变得浅淡,变成黑红,又变成深红,最后变成了暗红。
荆希看了一眼趾部的位置,又摸出几根银针。
“疼就叫出来,我不笑你。”下手之前,荆希用手背揉了揉脸,放松一下肌肉,这几个穴位都是很敏感的穴位,扎不对整个脚都可以不要了。
荆希开始给针消毒,一边对赵钰道,“我开始扎了,疼到受不了的时候就说话!千万别逞强,要是扎过头,你这脚就别想要了。”
“嗯。”赵钰应了一声。
看着荆希精神开始高度集中,然后斜斜对准一个穴位,轻轻一用力扎了进去,随着深入,她的肌肉越来越紧绷,整个人都崩了起来,像被拉满的弓。
“疼。”赵钰道,语气像是说今天什么天气的轻松。
荆希手差点一歪,无语片刻,她抬头,“你可真是疼啊。”
不过抬了头才发现,赵钰的额头上沁出了一层汗水,嘴唇发白,后背上薄薄的一层单衣已经透出汗水的痕迹。
看来也是疼的。
荆希直起身抻了抻身体,笑了,“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感情你还是个人啊,还知道疼。”这么一笑,荆希明显放松了点。
很快剩下的几根银针就扎了进去,脚趾继续流血,直到排出最后一点暗色,血液变得鲜红,荆希才拔了银针。
“行了,我下去给你熬药,你的针眼起码两天别沾水,这是外用药,把你脚上伤口敷敷。”递给赵钰一个瓷瓶,顿了顿,她又补充,“洗澡,想都不要想。”
对于赵钰那惊人的洁癖,她毫不留情的切断了赵钰蠢蠢欲动的心思,呵,不惯着他那臭毛病!
赵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