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涯兮
齐露和韦岚看到这些消息都惊呆了。谁想到她居然有这么多背景，难怪能上《风致》的副刊外封。
两人心情一落千丈，又各怀鬼胎，思虑起来。
齐露：难怪她对待这份行业一点也不认真，她先天条件这么优渥，就是来玩票的。
韦岚：我原本以为她就是个普通人，没想到居然还有背景，为什么同样是人，我却为了生活而苦苦挣扎，做一些我不想做的事情，她却能这么轻松。
嫉妒让韦岚疯狂。
扈张正好找钱多多来公司，给钱多多新通告。扈张的行事风格是将同期的模特，全部都召集起来，同时让所有同期模特听到自己和竞争对手的通告，刺激自身努力，在她告诉齐露和韦岚新通告后，转向钱多多说：“梅沙品牌将在下个月举办两场大秀，他们邀请你去走秀。”
齐露和韦岚：那可是准一线的服装品牌啊！为什么邀请钱多多这个新人！她一点经验都没有！
钱多多想的却是另一个方面，没记错的话，它是古旻操控的服装品牌。
钱多多想起那天谈芳跟她说的话——
“在这件事之前，我跟古总不认识，我被换下来后，向《风致》的宣传部部长求情，他才介绍我跟古总认识。跟古总吃饭的时候，他看起来不太想帮我，吃完饭后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找上了我，说愿意帮我。本来我是很高兴的，但我打听到他好像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你有点意思，所以我就觉得我拿回外封是靠我自己的实力。后来发展你也懂了。”
悟成大师说的小人，也许就是古旻。初次接触，就是那天跟踪谈芳时，没见过面，但不排除古旻躲在包厢的后门那里观察她。
她正好也想去见识一下这个古旻到底卖的什么药，顺便把这个小人给收拾了。
对她有兴趣，却不直接向她抛来橄榄枝，很有可能是欲擒故纵，喜欢这一类心理战术的男人就不喜欢一口气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就是要放长线钓大鱼，那她就不能这么让他如愿。
钱多多揣摩透了古旻的心理，笑了一笑：“不去。”
齐露和韦岚：？？？你不去让给我啊！
扈张也愣住了：“那可是准一线服装品牌，你要想清楚。”
钱多多故意说：“不是开场或者闭场模特，我不去。”
扈张有点恼了：“别跟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你现在还只是个新人。”
钱多多“扈姐，那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情。我第一次登封就是一线杂志的副刊外封，虽然中间有些波折，但最后还是靠我自己的能力抢回了这个位置，现在让我去参加一场大秀，不说给多少薪酬吧，就说这准一线的品牌也未免太掉档次。”
扈张一点也不讲情面：“蛮好的机会只有一次，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梅沙背后是SW公司的董事长，虽然他们公司跟我们公司是竞争关系，但是业务水平跟我们公司不相上下。你接下这个通告，对你来说没有任何的坏处，你拒绝的话，我为了我的前途着想，我也会把你送上去，最好考虑清楚。”
钱多多露出害怕的神情：“如果我坚决要拒绝的话，扈姐你会怎么办？”
“那你以后的通告别想有多好，甚至你有可能会被冷藏。不管你有多少背景，在我手下，我只看钱说话，你虽然认识很多业界精英，但是他们跟时尚圈关系不大，路绍也是自由职业者，跟我们公司没有关系，希望你不要自以为是，踏踏实实地做好你的本职工作。”
钱多多苦恼地说：“扈姐，我不喜欢做我不想做的事情。”
韦岚一恼，你不想做又怎么样？只要你在这里混，你就得接受。就算你背景多好，你也比不上我们的努力，你自视甚高，总有一天会跌落下来。
不等扈张说话，钱多多一笑：“所以我要靠我自己的能力，得来我要的东西。所以，请问可以介绍我认识举办这场秀的负责人吗？”
扈张三人惊呆了，你要自己去交涉吗？那还要经纪人干什么？
钱多多：“扈姐，如果我拿到了我想要的位置，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扈张冷下脸：“什么？”
“以后我不想做的通告就帮我拒接。”
扈张沉吟片刻：“可。”
“等一下，”齐露慌张地说，“扈姐，你就这样答应她？那我们怎么办？我们也想当开场闭场模特啊。”
扈张：“没看她说什么吗？她要人家的联系方式自己去交涉，如果她自己有本事拿得到来，那我也没办法干涉。你想要，你就跟她一起去交涉吧。”
齐露燃起决意：“我要跟你去。”这是她最爱的事业，她不允许钱多多这样玩票一般的人，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
韦岚低声说：“我也想去。”她想证明，她也可以。
最后就变成了三个人，一起去跟梅沙交涉。
古旻知道这个消息后，忍不住冷笑：“真是得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原来钱如歌也是个势利的女人，我似乎看错她了，传唤下去，不管她怎么说，都不能把开场和闭场摸特的位置给她。”
齐露三人收到扈张消息后，就到指定的地方去会见负责人。
扈张也不说什么，放手让她们自己去交涉。
见到负责人，齐露先跟负责人问好，态度谦和有礼，负责人一看她这么有礼貌，又主动，这一位恐怕就是老板看重的钱如歌吧？
虽然对比来看气质差那么一点点，但是看在她那么努力讨好我，想要得到开场闭场模特的份上，就勉强给她点面子，不要让她丢脸丢了太难看。
到了办公室之后，负责人开门见山就说：“你们来的目的我已经知道了，你们撇开经纪人来跟我们谈这些事情，本身就不合规矩，但是我很佩服你们的勇气，不过佩服归佩服，想让我们邀请你们做走秀模特，还得用实力说服我们才行。”
齐露走到她们面前，手拍到胸口：“不知道您需要我们怎样展现实力，这是我的简历和最近的硬照，请您过目。”
负责人随便扫了一眼，也没仔细看，就凭这么一份简历和几张硬照，就想拿下开场闭场，也太狂妄了，有的模特拍硬照不错，可是上秀场就会紧张，走得东倒西歪，根本不合格。负责人把手按在简历上，冷言冷语：“你走过秀吗？”
齐露一笑：“走过，曾经参加过好几个秀。”她把自己走过的秀列举出来，少说都有十个。
“荒唐，你是新人，怎么可能走过那么多秀？”负责人一点也不相信。更觉得她为了得到开场闭场模特的位置，不择手段欺骗人。
齐露愣住：“我入行已经两年，也不算新人了。”
负责人挑起眼尾：“你不是才刚入圈的新人？哪里走过那么多秀，为了获得开场闭场模特的资格就不惜撒谎了？”
齐露更奇怪了：“我没有想过要获得开场闭场模特的资格，只要能让我参加这场走秀，我就很满意了。”
不是为开场闭场模特来的？负责人：“那你来干什么？我们邀请你参加走秀你不愿意，非要当开场闭场模特，我把话放这里，我没有闲心跟你说太多，让你当开场闭场模特是不可能的。”
负责人因为老板的交代浪费时间陪她们这里聊天，就已经很不乐意，袖长举办在即，要忙的事情多得很，才没空理这几个心里没有一点树的模特。越过经纪人来找她们，简直是没有规矩，不懂规矩就算了，拿个简历和映照，来要求参加走秀，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齐露深受打击，慌张地解释：“不是，我只要能够参加走秀就行了，我并不是想要开场闭场。”
负责人更暴躁了：“总而言之没门，这是我们上面的意思。”
“怎么会？”齐露还不死心，“可是您还没有看过我的简历和作品，觉得我可以。”
“不需要看，我们要的是走秀模特，你拿个硬照来有什么用？你明明就是个新人却谎称走过几场秀，为了得到开场闭场模特的资格而撒谎，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齐露更焦急了：“我并没有想要得到开场闭场模特的资，格我……”
钱多多伸手打断了齐露的话，似笑非笑地说：“您好先生，我想请问您，您是否知道哪一位是钱如歌？”
齐露愣住。
负责人看也不看钱多多，指着齐露就说：“我这双眼睛还是会认人的，钱如歌当然就是她。”
齐露斯巴达了：？？？敢情刚才你这么针对我，是以为我是钱如歌？
我特么遭了什么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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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钱多多扶额：“抱歉, 我才是钱如歌。”
韦岚一声不吭, 脸上浮现一些戏谑的笑容。
负责人的脸色一僵, 硬着头皮说：“谁都好, 结果都一样。”他这才抬起头仔细看传说中被老板看中的钱如歌，一下子就愣住了，比起齐露和韦岚, 她的气质与众不同，她不是一眼让人惊艳的类型，而是那种越看越觉得赏心悦目的人，看得越久越会被她的气质和气息吸引，他忽然明白，为什么老板这么看重她了, 但是军令如山, 说不开后门就是不开后。
“我还没说，我要拿什么来换开场闭场模特, 您这么草率的判死刑是不是不太好？”钱多多坐在负责人的对面, 笑容满面。
还有什么东西能拿来换，不就是像刚才那个人一样的简历和硬照吗？负责人看在她是老板看中的模特份上，忍住了烦躁：“行, 拿出你的简历和硬照吧。你也一起拿过来，我直接看。”他指向韦岚。
韦岚见自己终于被人正眼看了，就很自觉地交出自己精心准备了一晚上的简历和硬照。齐露脸拉了下来，比起韦岚那调过色彩，还放了一点花纹的简历, 自己这白纸一般的简历，简直就跟草纸一样。
糟糕，要是被韦岚抢去资格怎么办？难怪昨天晚上韦岚熬夜没睡觉，原来就是为了搞这个简历，气死人了。
韦岚嘴角浮现三分得意的笑容，负责人看了看韦岚的简历，脸色缓和了一些，还是不满意：“还有吗？想要走秀凭这些可不行。”
韦岚一僵：“没了。”
负责人匆匆翻了一下韦岚的简历：“这么说你没有走过秀？”
韦岚很尴尬：“没、没有。”
“那还有什么好说，”负责人一掌拍在桌上，“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你们都不合格。”
齐露和韦岚一怔，想要再说什么却见负责人已经负手准备走出去，完全不理会她们。
“难怪梅沙这几年办秀场，都入不敷出。”钱多多忽然开口，“原来是有原因的。”
负责人一顿，她居然能知道自己秀场入不敷出？他回过头：“你想说什么？是想说我们秀场办得不成功，是因为没有找你们做模特吗？搞清楚，模特只是为了衬托时装而存在，不要本末倒置。”
“我还没有说话，您就这么揣测我的意思，是不是有些急躁。”钱多多坐下来说，“您时间宝贵，所以我也不浪费您的时间，我只耽误您一分钟。”
负责人完全没把钱多多放在眼里，反正老板不愿意接受钱多多，他也何必浪费时间？只不过他对钱多多挑起的话题感兴趣而已，他看着手表开始计时：“好，就给你一分钟。”
“你们的秀场办了两年，在秀场上展示了你们当季设计的高级成衣或者高定，但是购买的人非常少，以至于年年入不敷出，问题就在于……”
钱多多说得非常慢，负责人盯着手表，还有半分钟，够她把话说完了，把她的话套出来，他就完成任务了。
“当然不是模特的原因，就像您刚才说的，模特只是为了衬托时装而存在，只不过是个衣架子而已，”钱多多慢悠悠的，故意不说到重点，“而你们用来开办秀场的场地又是本市最好的剧场，设备音响不成问题，你们的设计师又是国内一流水平的大手，设计出来的作品非常好，但为什么就是没有人买？”
负责人的胃口被调了起来：“为什么？”
“我仔细分析过，主要原因就是在于你们举办秀场时的……”钱多多停住，忽然转口，“不好意思，是不是一分钟时间到了？那我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
负责人：？？？喂，有话快说完啊喂。
钱多多微微一笑：“您还想继续听吗？”
负责人：重点都没说到，不听怎么行？
钱多多：“可是我怕又耽误您的时间，这样我会很愧疚。”
负责人：日。
他一掌拍到桌上，咬牙切齿：“请你说吧。”
“简单来说就是光的问题。”钱多多说完了。
负责人：？？？然后呢？光可能指灯光，可能指背景光，更可能指时装的光。所以到底是哪个光出了问题？如果能够解决这个问题，他就可以向老板邀功了。
“剩下的话，我恐怕没有义务再告诉你了。”钱多多笑了笑，“毕竟我跟这场秀没有任何的关系，不是开场闭场模特的话，我是不会参加这场秀的。所以，不知道刚才我说的问题能不能作为我当开场闭场模特的交换条件呢？”
齐露和韦岚：？？？你交换的条件这么硬核的吗？
负责人不得不请示古旻，等到负责人黑着脸回来的时候，钱多多已经喝了两杯茶了。
相比她的淡定，齐露和韦岚就心情复杂得多。一方面她们又想钱多多不能如愿拿下开场闭场模特的位置，但另一方面又希望钱多多能够拿下，给这个负责人一点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