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冠滢滢
人家四年拿了大学本科文凭,而安忆情这个跳级狂魔,除了选修另两门外语外,还读完了硕士。
除了天赋异禀外,她很勤奋,所有的精力都花在学习上。
别人玩乐时,谈恋爱时,她都在用功,手不离书,吃饭都在看书。
安忆情伸出两个巴掌数数,愁眉不展,“如果五年一升的话,那我要到三十几岁才能升到正处,哎,好漫长,要是能跳级就好了。”
跳级狂魔的本性暴露无遗。
叶阑墨终于被逗乐了,“哈哈哈。”
听的宋修文直冒冷汗,妖孽,两个都是妖孽。
一般人四十五岁升到正处已经算是顺风顺水了,她倒好,三十几岁还嫌慢?
他好像招惹了两个可怕的对手!
冷雁不管怎么求情,都没办法说动叶阑墨保密,他直接召来叶元白,把在部队忙碌的父亲也叫回家。
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事情一说,照片一扔,叶忠勇父子的脸都绿了。
冷雁一再的解释没有什么出轨,只是私下见个面,但她这种不避嫌的态度,太让人恶心了。
叶忠勇是个重情重义的男人,公正严明,严于待已,宽以待人,就算妻子这些年顾不上家庭,他也没有说什么,更没有提离婚。
但她越来越过份,踩到他的底线,他忍无可忍了。
“离婚吧,你始终没有爱上我,离婚对你来说,是一种解脱。”
他努力过了,真心的想跟她白头偕老,最终还是失败了。
但他不后悔,因为有两个好儿子。
冷雁心里发凉,但面上不肯示弱,“叶忠勇,你疯了吗?你不想升职了?不想当将军了?”
她叫嚣的比谁都大声,但内心的惶恐只有她自己知道。
叶忠勇不想再妥协了,这个女人没有心,“我累了,该结束了。”
“你……”见他态度坚决,冷雁气极败坏的大叫,“想结就结,想离就离,把我当什么了?你从来都没有尊重过我,这些年你没有尽到丈夫的责任,一直冷落我,把家里当旅馆,一年能有几天在家里?”
她拼命甩锅,将责任推到对方身上。
叶忠勇更失望了,当年他真的眼瞎。
”结婚时我就是一个军人,你早就知道军嫂过的是什么日子,不是吗?其他军嫂也是这么过来的,她们怎么没有这么多怨言?当初结婚时,我没有强迫你,是你点头同意的。”
军人哪有时间亲亲我我,风花雪月?只要看对了眼,对方也同意了,这婚事就成了。
如果她不愿意,难道他还会强求?
他不是那样的人。
冷雁的话都卡在喉咙口,当年她年轻气盛,被爱人背叛,又受尽了大家的冷言冷语,孤立无援时,他出现了。
他是她当时最好的选择,年轻有为,品行端正,心性豁达。
但他们没有感情基础,婚后也没有培养起感情。
“我只是想要一个时刻陪在我身边,时时呵护我,给我安全感的男人。”
叶忠勇淡淡的道,“那你不该嫁一个军人,军人的天职是保家卫国。”
他的眼中再无热度,只有淡淡的嘲讽。
不知怎么的,冷雁心痛如绞,忍不住嚎啕大哭。
在歇斯底里的哭泣声中,她恍恍惚惚觉得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
叶家夫妻最后还是离了婚,对叶忠勇的影响很大,但对叶家兄弟的影响还好。
冷雁想让一个儿子跟她,但两人都不肯,都要跟父亲。
这或许就是她的报应,多年来对儿子们不上心,现在儿子们也不要她了。
一年进入尾声,春年的脚步越来越近。
安忆情直到小年夜才放假,带了一车子的年货,都不用再买了。
她是新进职员,春节要值班的,这么一来,就没办法回去过年了。
安学民夫妻一合计,那就带着一家人都北上,一起过个团圆年。
李谷经不起长途跋涉,安学民夫妻俩陪着他坐飞机。
几个小的就坐火车,一家人分开北上。
只要女主人李咏兰在,家里就有了过年的气氛。
李咏兰将一家人指使的团团转,买食材,做年糕,做八宝饭,炸春卷,炸丸子,每天都是热气腾腾的。
安忆情的车子一到家,安北海和叶元白就迎了出来,帮着搬年货。
“你们居然发了一条猪腿?好奢侈!”
安忆情不爱吃腊肉,新鲜的肉才吃的爽呢。
“想想怎么干掉这条猪腿吧,我们人多,应该不难。”
安北海第一个叫道,“椒盐排条!”
叶元白不甘示弱,“走油蹄膀,走油肉。”
闻讯赶来搬东西的宋东海接了一句,“排骨年糕。”
说到吃的,大家的眼睛都亮了,吃货之魂熊熊燃烧。
除了猪肉,还有牛肉羊肉,水果糖果巧克力,粉丝面条土豆南北干货等等,很是齐全。
把大家羡慕的不行。
安忆情手里拎着两瓶人参酒,笑眯眯的递给李谷,“外公,我找人搜罗的好人参,找了好中医泡制的药酒,保您身体健健康康的。”
李谷坐在轮椅上,头发更白了,目光慈祥可亲。
“小五费心了。”
安忆情又将一个包裹拖过来,“我还给您准备了羽绒服,这个又轻又暖和,你可不要舍不得穿。”
准备了一灰一黑的两件,轮流着穿。
不光是外公有,父母也有,每个哥哥都有一件,颜色不同而已。
她给自己也准备了两件,一件白色,一件米色的。
她如今的工作不适合太鲜艳的打扮,主打高雅端庄。
李谷笑眯了眼,心里暖暖的,“穿,都穿。”
安忆情的单位能人多,人脉广,好东西也多。
“喏,这是棉鞋,里面有一层厚厚的狨,可舒服了。里面穿的棉衣棉裤都带着绒,后背心加厚了一层,防受寒。”
像这种都是定制的,挑最好的材料,量身定做,不对外销售。
李谷年纪大了,很怕冷,冬天离不了热坑。
向阳岛的冬天是湿冷的,没有暖气,也没有坑,他实在受不了,安学民见状,给盘了一个热坑。
他不得不承认,安学民虽然样样不出色,但,是个难得的好人。
对家人,对长辈都没得说。
当然,他最疼爱的还是安忆情,看她哪哪都顺眼。
“小五真孝顺,没白疼你。”
“那是。”安忆情傲娇的扬了扬下巴,眉眼弯弯,还是那个一笑就满眼星光的孩子。
祖孙俩聊了很久,生活方面的,工作上的,李谷人老成精,帮安忆情分析工作上的各种问题。
还帮她分析形形色色的同事,教她怎么跟同事相处,怎么跟领导相处,这些都是学问。
安忆情受益匪浅,都听入迷了,姜还是老的辣,外公历经沉浮,看人看事都很准。
“外公,你先休息一会儿,喝口热水。”
李谷喝着枸杞茶,看看安忆情手捧着一杯红枣茶,不禁失笑,她这么早就开始养生了?
他忽然想起一事,“李东来他们怎么样?”
他在京城住了几天就回向阳岛了,没有多待。
没办法,他一回来有些人就闻着味上门拜访,打着各种旗号,花样百出。
他无意卷进漩涡中,只好匆匆离开。
安忆情只见过李东来一家两次,她平时太忙了,顾不上。
再说了,她也无意走的太近。
“贾红梅的病情稳住了,已经出院,但后续需要每个月吃药,经常回医院做检查,他们家乡没有那么好的医疗仪器,我就帮他们的户口迁过来了,挂在旅馆员工的集体户口本上。”
现在户口没有卡的那么紧,只要有接收单位就行。
她虽然没有出面,但手下会帮她办妥的。
“前期的医疗费都是我出的,后续就靠他们自己了,李东来想学厨艺,我就安排他在酒店的餐厅厨房学艺,每个月有固定工资,不多,每个月三十块,这是学徒工的工资。”
李谷很满意,还是要自立更生,学一门手艺。
“做的不错,不能为了一个人坏了规矩,以后就不好管理了,他们住在员工宿舍?”
安忆情名下有一幢宿舍楼,不管是酒店员工,还是西餐厅的员工都可以申请。
“对,我拨了两间宿舍给他们住,每个月交五块钱就行了,李燕当服务生,已经转正,每个月也有五十八块,还能轮流照顾生病的母亲,至于李西来……”
不是不给他们安排好工作,而是学历太低了,小学生水平。
德不配位必有殃灾,硬棒是要遭天谴的。
李谷何等细心的人,听出她的迟疑,“他有什么问题?”
安忆情也没有隐瞒,“他年纪最小,心思最活络,我本来想安排他去上学,多读几年也是好的,但他坚决不肯,说学不进去,所以也安排当服务生,他姐很跳实肯干,但他就经常请假,管他的领班已经投诉了好几次。”
她虽然跟他们不熟,也无意培养感情,但该安排的都安排了,帮他们在京城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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