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冠滢滢
魏子清的脸刷的红透了,羞窘难当。
大家算是看出来了,老爷子是彻底放飞自我了,一不高兴就怼人,才不管你丢不丢脸。
真是够任性的。
李咏菊心疼一双儿女,但又不敢跟父亲正面刚。
“姐,爸的脾气怎么越来越大了?这些年你很辛苦吧?”
李咏兰微微一笑,“挺好的呀,不怎么发脾气,很好说话。”
这是真话,李谷身边有警卫有医护人员,她能做的不多。
李咏菊心里特别不舒服,同样是女儿,却区别对待。
从小到大她都生活在长姐的阴影之下,长辈也好,同辈也罢,眼里只看见李咏兰的存在。
大家只夸李咏兰样样好,但李咏菊不值得一提。
“姐,你为了讨爸爸欢心,都开始闭着眼睛说瞎话了?”
李咏兰当然知道她此时的心情,酸呗。
说起来,李淮南兄妹是由陆若男一手教养的,陆若男本身就缺素养,自然教不好孩子。
这一次,李谷不想见陆若男,不允许她过来参加归宁宴。
“我分人的,咏兰夫妻很好,我就乐意跟他们心平气和的说话,跟蠢货说话,我就生气。”
安学民猛的抬头,啊啊,他被岳父夸了吗?开心。
李咏菊:……她成了盖章的蠢货?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李谷将一双儿女狠狠喷了一通,但对大儿子李栗阳时,温声细语,面带笑容。
这区别对待让李淮南兄妹很不是滋味。
但他们被喷怕了,不敢多说什么。
门又一次打开了,一个身穿军装的年轻男人走进来,黑黑瘦瘦,神色有些不安。
李燕看到他眼睛一亮,又惊又喜,“上弟,你终于被放出来了?”
啥叫被放出来?大家面面相视,什么情况?
李西来在军营待了这么久,这是第一次走出来,被派了个任务来北京,在车站就被人带来这里。
他此刻还是懵逼的。
李东来看着自己的弟弟,惊喜万分,“西来,这几年你过的好吗?妈妈很担心你,天天都念着你。”
李西来呆呆愣愣的,“等会我就去见妈。”
他小心翼翼的看向李谷,这是爷爷安排的吗?
“爷爷。”
李谷抬头看了一眼,他身上那一股浮躁消失了,变的沉稳了些。
“在军队里学到了什么?”
李西来很紧张,吭吭巴巴的说了一句,“一切听指挥。”
他在军营吃了不少苦头,每天摸爬滚打,重负荷的训练,累的没时间想别的。
李谷指了指一个位置,“还算有点长进,坐吧。”
李西来安安份份的坐过去,都不敢主动跟人搭话,还是李东来兄妹凑过去,叙叙手足之情,聊聊这几年的情况。
这会儿,大部分人都到齐了。只差最关键的几个人。
“安忆情怎么还没来?”
话音刚落,门开了,几个年轻男女走进来,俱是姿容气质出众之辈,室内顿时一亮。
安忆情挽着叶阑墨的胳膊款款走到面前,两人都穿着黑色大衣,气质卓然,一个随意洒脱又利落,一个优雅贵气。
室内有暖气,安忆情脱下大衣,叶阑墨随手接过来挂在衣架上。
“外公,你看,我把谁接来了?”
跟在后面的男人穿着一套西装,打着领带,很正式的打扮,腰杆挺拔笔直,体魄健壮,飒爽英姿。
李谷又惊又喜,“阿逸,你回来了,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李逸向李谷行了一个军礼,庄重而又凛然。
随后,他弯腰送上一个盒子,“爷爷,这是我送给您的礼物。”
李谷打开一看,是五枚奖章。
他高兴坏了,两眼放光,喜笑颜开,“好好,你没有辱没李家的名声,不愧是我李谷的子孙,阿逸,我为你感到骄傲。”
李栗阳夫妻的眼眶红了,不知儿子留了多少血汗,受了多少伤,才能拿到这几枚奖章。
每一枚奖章后面,都有一段鲜为人知,又极其惊险的故事。
李淮南怔怔的看着,“爸,这是谁?”
李逸神出鬼没,见过他的人不多。
李谷面露骄傲之色,“你大哥的儿子,李逸,特种大队的队长,中校军衔。”
每一步都走的很坚定,走到今天,他付出了常人无法想像的艰辛。
大家都惊呆了,这么牛逼?
怪不得他身上有一股萧杀之气,气质冷峻,让人敬而生畏。
李淮南的心情非常复杂,他生了三个儿子,但都没有这么一个有出息。
“大哥,没想到你儿子这么有出息,好,这才是我们李家的子孙。”
李家人居然有从军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心思一转,“爸,您总说我们没出息,这不,有了一个李逸,他比安小五还强些,我真是高兴啊,我家平安将来也有人提携了。”
他捧一个踩一个的心思,不要太明显。
叶阑墨拿了一杯红枣茶给安忆情,安忆情捧着捂手,根本不接这一茬。
李逸还挺惊讶的,这么粗浅的搬弄事非,有点low啊。
“话不能这么说,论作战技巧和身手,我在小五之上。但论谋略和心智,小五比我强百倍,这个世界最终靠的是脑子。”
李淮阳笑容满面的说道,“你不用这么谦虚,身手好才算是真正的厉害,一拳就能将人打趴,对方再聪明也得乖乖认输。”
他还不忘瞟了安忆情一眼,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李逸忍不住笑了,“三叔果然是个头脑简单的。”
怪不得每次都被安忆情辗压,这些年打压的都抬不起头。
安忆情喝了一口茶,眼皮都没有撩一下。
“可不是吗?挑拨离间都做的这么明显,没有一点技术含量,终究是上不了台面。”
她都没有给对方反驳的机会,视线扫了一圈,微微颌首,“人都到齐了,开饭吧。”
她的气场很强大,一副主人的姿态。
一声令下,服务生迅速动了起来。
一道道菜送上来,八道冷菜,八道热菜,满屋子的飘香。
李淮南憋了一肚子的气,“安忆情,你是什么意思?”
他屡次在安忆情手里吃鳖,但依旧记不住教训。
安忆情冷冷的瞥了一眼,“别惹我,除非你想被我打断腿扔出去。”
她直接放狠话,这是她的地盘,让谁留在这里,让谁走,她有这个权利。
大家齐刷刷的过来,哇塞,太耿直了。
李淮南气的脸红脖子粗,“你还讲不讲理了?爸,你看呀,你还没怎么着呢,她就这么对我。”
他还告状,恨不得让李谷跳出来帮他。
李东来捂脸叹息,他到底怎么做到十几年不变的?
被拍了无数回,还是没长进,怪不得被骂蠢货,真没骂错。
李谷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个儿子,“活该,你这点小把戏在聪明人面前耍不开。”
当着所有人,他一点都不留情面,“要是不想吃,你赶紧走人,真让人膈应。”
李淮南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也习惯了李谷这么对他。
他坐着不动,嘴里直嘀咕,“爸,你就知道护着她。”
李谷冷笑一声,“我乐意,怎么着?你还想管到老子头上?还想让我护着你?镜子是个好东西,你值得拥有。”
李淮南的脸一会儿绿,一会儿白的,但没人跳出来帮他说话。
李平安默默的挟了一筷子给他,“爸,有你爱吃的烤鸭,快吃吧。”
李淮南顿时高兴了,还是小儿子最贴心。
人很多,席开了四桌,一家子坐一桌,划分的很清楚。
安忆情一桌人数最多,也最热闹,李谷也坐在这一桌上。
最尴尬的是李淮南一桌,都不搭话,各吃自的,李淮南生了三男一女,但前妻生的孩子都跟他不亲,就连李西来也跟他闹翻了。
李栗阳这一桌,童云一直瞪着女儿李茜,居然将法国男友带到这种场合,过份了。
李茜冲母亲讨好的笑,她就是想让爷爷见见男友。
安忆情都没有意见,爷爷应该也ok的,爷爷最听安忆情的话。
就连父母也很尊重安忆情的意见。
另一边,李栗阳拉着儿子的手,父子俩说个不停,享受难得的亲情。
吃到一半,叶阑墨落落大方的站起来,向大家敬酒,谢谢大家的赏光。
在场有些人知道他的身份,不敢得罪他,特别客气,毕竟是科研大佬,上面都罩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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