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参精穿成年代文中小闺女 第128章

作者:浣若君 标签: 年代文 穿越重生

  “对!”盛海峰说。

  也不知道金换和王进义找谁翻译的这段德文,真可谓又蠢又毒,万一真的被送到汉斯的手里,不但恐龙蛋卖不出去。

  估计汉斯还会觉得,中国人都是奴颜卑骨的软骨头呢。

  “必须给他们个教训!”贺帅捏着他的小拳头,义愤填膺,大义凛然的说。

  然后,一直坐在一旁,认真的剔着带鱼干儿里的骨头超生突然抬头,就喂了他一口带鱼干儿:“对,给他们一个教训!”

  “超生,一边去,哥哥在谈正事儿呢。”二斌提醒超生说。

  超生于是也喂了二斌一口小鱼干儿,也说:“我们一起吃东西,让哥哥们谈正事儿!”

  三炮属于永远懵懵未懂的那种,一直看超生剔鱼干儿呢,俩个哥哥都吃到小鱼干儿啦,他嘴巴张的比河马都大。

  当然,超生也是最爱三哥的小乖妞儿啊,抓起一大把剔了骨头的带鱼干,全塞到三炮哥哥的嘴巴里了。

  三炮哥哥嘴巴大嚼着,简直就跟一只小狼一样。

  至于带鱼哥哥,不对,小盛哥哥,慢慢的也算是看出来了。

  超生对于她那几个亲哥哥的爱,是走着心的,至于对于他的喜爱,大概只从嘴巴里过过就忘了吧,要不然,小丫头为什么不喂他小鱼干儿呢?

  看来,他得永远是个带鱼哥哥啦!

  “小盛,你吃完了吗,来帮我跟汉斯翻译一段话!”突然,贺译民在堂屋里喊了一声,盛海峰起身要进堂屋,小帅哥几个呼啦啦的,也跟上了。

  当然,大家都很好奇,外国人极力的想把超生和妈妈带到外国去,对于这件事,爸爸是怎么看的呢?

  做为一家之主,他会答应吗?

  邓翠莲搓热了自己两只手,按在超生冻的红红的小耳朵上,低头在她头发缝里亲了一口,紧张又兴奋,不论超生会不会出国,邓翠莲都觉得,这事儿是自己人生中经历过,最稀奇的事儿啦。

  作者有话要说:  超生:总是带鱼来的哥哥,叫带鱼哥哥没错呀!

第104章 104

  汉斯通过混身散发着臭味的俞敏, 已经跟贺译民交涉过很久了。

  就比如说,他觉得贺斌那个孩子也很不错, 而贺译民本人呢,不仅仅是一个公安,在钢厂的业务方面,居然也有很强的能力。

  所以他现在谈的,不仅仅是让超生去留学那么简单, 他想给贺译民申请一个技术移民, 让贺译民全家慢慢的,都到德国去生活。

  而超生, 他是认真的想培养成一个优秀的艺术家。

  德国的公共福利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在那边生活, 不论从物质, 还是从孩子的教育方面来说,跟国内是天壤之别啊。

  这都十二月份了, 贺家的孩子们一人也就一件小棉袄外面套一件罩衣,连羽绒服都没得穿,这在汉斯看来,简朴到无法想象了。

  俞敏心里也在暗暗觉得贺译民傻,全家移民,这就放北京,那得是街坊邻居们羡慕到眼红的事儿,他怎么就一直不肯答应呢。

  这不,把盛海峰叫来之后, 贺译民看超生也跟在后面,就开始说了。

  “对不起,汉斯先生,不止我闺女,我们全家都不可能去国外,我们还是要生活在我们的国家。”贺译民说。

  汉斯早料到贺译民会这么固执,所以他说:“你这样做未免太自私,这是在扼杀孩子的艺术生命。”

  这话说的就有点狠了。

  贺译民听完盛海峰的翻译,特认真的说:“虽然我不懂艺术,但是,我觉得艺术来源于生活。我闺女之所以画的好,是因为她热爱她目前的生活,她爱她的鸽子,她就能画出一只漂亮的鸽子来,她爱她的兔子,她就能画出一只兔子来。艺术家也是需要成长的,东西方的文化本身不同,套用一句老话,桔生南方为桔,生北方为枳,我觉得,于其为了让她能够成为一个艺术家而全家背井离乡,倒不如让她快快乐乐的长大,她才五岁,需要的是吸收一切她需要吸收的文化、知识,这个民族的底蕴,然后,才能提到创作。如果她内心没有足够的底蕴,又怎么可能进行表达,进行创作呢?”贺译民说。

  这段话足够长,翻译起来也有足够的难度,所以,盛海峰得酝酿一会儿,才能精准的把它给翻译出来。

  且不说盛海峰翻译完,汉斯会怎么想。

  俞敏原来一直对贺译民没有太高看过,觉得他和张开一样,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军人而已。

  但是,因为贺译民这番话,她本来因为踩了狗屎挺愤怒的,但突然之间,那种愤怒就变成一种难言而喻的耻辱感了。

  最近一直替汉斯做翻译,她就有一种深深的同感,觉得自己的知识不够,无法精准的给汉斯做翻译,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她学的不够多。

  当然,她儿子也一样,才小小年纪,她整天当天才天才的喊着,孩子自己觉得没啥,可现在呢,出国出不了了,孩子以后给人嚼舌根儿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盛海峰翻了一句,大意是:厚积薄发。

  俞敏就豁然开朗了:老祖宗的话再错不了,厚积薄发啊。

  她一门心思望子成龙,要不是贺译民这段话,估计儿子就要叫她给捧杀了。

  唉,惭愧到无地自容呐。

  当然,等盛海峰说完这段话,汉斯也被贺译民这段忠恳的话给征服了。

  只能说,贺译民说的有水平,盛海峰的翻译也足够有水平。

  不过,汉斯并没有把话说死,反而说:“这样吧,我会邮寄一些关于绘画方面的书籍过来,让笙笙从小多看一看,你们也积极培养她的艺术兴趣,等她大一点,咱们再谈留学的事情,好不好?”

  贺译民跟汉斯握了握手,这个外国人,就从贺译民家出来,回招待所休息去啦。

  人嘛,重在能知错,能反省自己。

  就比如俞敏,这会儿她就觉得自己特别的难堪。

  想找个办法补偿,挽救一下自己的面子。

  偏偏陈月牙要去上班,邓翠莲和刘玉娟俩妯娌也不尿她,她一个出门连个送的人都没有。

  这胡同里的人,还都是一副看狗屎一样的样子看着她。

  那真是要多难堪就有多难堪。

  “二嫂,咱那的确凉吧,我觉得还是做裙子好,先做出来,明年再卖呗。”邓翠莲想起件事儿来,说。

  陈月牙前阵子囤了一批的确凉,价格是足够便宜,但一直不知道做啥呢。

  “就怕到了明年,样子就不时兴了,咋办?”陈月牙操心的是这个啊。

  那不俞敏走在后面,听见人家妯娌几个在聊天,嘿,一下子就凑上来了:“咋,你们现在有的确凉?”

  “可不,一车皮呢。”也就刘玉娟跟俞敏搭句话。

  “的确凉就得要做裙子,要真做好了,喊我一声,咱们在广州新开了一个服装商场,那边需要一批裙子,你们把裙子做出来之后,我跟我们盛书记打声招呼,送到广州去卖,咋样?”俞敏连忙说。

  咦,这就新鲜了,大冬天的,还会有穿裙子的地方?

  “这样好不好啊,会不会太麻烦你了?”陈月牙笑着说。

  俞敏连忙说:“不麻烦不麻烦,咱们都是朋友,相互帮忙是应该的。”

  就这么着,陈月牙囤的的确凉就卖出去啦?

  这一笔,应该能赚一大笔的钱吧!

  看俞敏走远了,邓翠莲说:“这俞经理啊,估计得给人笑话一阵子了。”

  刘玉娟掐了她一把:“于人方便,于已方便,你能不能少吵吵几句?俞经理是要强,但人家衣服卖的好,咱的的确凉不也是人家卖的,少说几句吧!”

  人嘛,厚道一点,路才能走得长远啊。

  “不过,咱的的确凉到底能赚多少钱啊?”邓翠莲还关心一点。

  陈月牙算了一下:“至少能做800条裙子吧,一条5块,你算算呢?”

  邓翠莲可不会算算术,想了想,估计是好大一笔,跑的比谁都快的,赶紧做裙子去了,毕竟大嫂挣的少一点没关系,人家贺仝的学费有外国人包呢。

  她啥都没有,只能自己奋斗,就为了俩孩子的学费,继续奋斗吧。

  陈月牙总觉得,自家几个小崽崽这两天有点不太对劲儿。

  最显著的变化在贺帅身上。

  今天晚上下了班,她回家做饭的时候一看,咦,按理来说应该会一直燃着的蜂窝煤,居然熄掉了,几兄弟凑在一块儿,正不知道在说着啥呢。

  陈月牙刷一把撩起帘子,超生立刻举起自己白白的小嫩手说:“妈妈,我们没有干坏事!”

  听起来有点欲盖弥彰的意味啊。

  但是,这几个小崽崽向来听话,陈月牙也就不说他们了,只喊贺帅:“小帅,去把炉子给妈妈生起来,妈妈得做饭啦。”

  要平常,超生立刻就会问一句:“妈妈,吃什么呀。”

  但是小丫头今天居然没问妈妈吃什么,反而说:“妈妈,小帅哥哥很忙哟,今天的炉子我来生吧。”

  就她,屁大的小豆丁,会生炉子?

  显然,这绝对是因为,几个哥哥在密谋大事的原因。

  “我看错啦,炉子还燃着呢,你们玩你们的吧,我去做饭啦。”陈月牙于是说。

  超生连连点头不说,还把堂屋的门都给关上。

  把自己最爱的妈妈拒之门外了。

  今天是钢厂给汉斯举行欢送晚会的日子,这种场合贺译民懒得参加,早早儿的就回来了,进了院门,看陈月牙提着炉子正在院门口生火,也是觉得奇怪:“谁守炉子,这炉子怎么就灭了?”

  陈月牙努了努嘴,示意贺译民看屋子里,贺译民一看,哟,四颗小崽崽的脑袋攒在一块儿,还在特热络的聊着呢。

  “到底怎么回事?”贺译民接过扇子扇着炉子说。

  陈月牙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了解贺帅啊。

  家里来了个外国人,小伙子身为第一帅,居然默默无闻的给人无视了,这不是他的性格。

  但是,让他专门到外国人跟前耍个花招表个帅,那也不可能。

  这小子闷闷哼哼,最擅长玩儿的就是闷声办大事儿。

  所以陈月牙觉得,小伙子肯定是想办个什么大发事儿,遂让贺译民别做声,两口子悄悄看看嘛,看他带着几个小的,到底想干啥。

  “七点了,咱们走!”屋子里,贺帅说。

  斌和炮是贺帅的左青龙右白虎,当然要随时跟着,一起带着。

  而超生,就是个跟在大家屁股后面跑的最慢,但还偏偏喜欢参与一把的二百五了。

  “哥哥,我今天可是最重要的,你们不能比我快!”她为了表示自己能跟的住大的几个,跑的可快了。

  四个崽崽,呼啦啦的出了胡同,连饭都顾不上吃的,跑了?

  陈月牙把油饼端了出来,又把刚才收拾好的兔子肉炖到了蜂窝煤炉子上,洗了把手问贺译民:“你不去看看,他们准备干啥?”

  “一起去吧,兔子肉自己慢慢就炖熟了,我看你好像很不好奇你家那几个崽子出去是干啥去了啊。”贺译民说。

  陈月牙擦着灶台说:“你自己去吧,我还得收拾灶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