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奶香味哒
“忍忍,马上就好了。”
他
咬牙忍住,全程没睁开眼睛,将身体完完全全地交给她处置。
结束时浑身大汗,湿得像洗了个冷水澡,整个人也死去活来好几回,虚弱的手指头都动不了。
江妙妙连忙给他灌了瓶红牛,喂了几块巧克力,将手头仅剩的消炎药全都用在他身上。
陆启明吃完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不知是太累睡着了,还是痛晕了。
她心疼地摸摸他冰凉的额头,看着桌上空空如也的药盒,决定在周围找找。
他们需要药,消炎的止痛的退烧的都行。
江妙妙抖开一件大衣给他盖上,拿着手电筒往外走。
本在睡觉的江肉肉机敏地竖起耳朵,也跟过来。
“嘘,别走,陪着他。”
她指了指沙发,示意它回去。
江肉肉犹犹豫豫地转了几圈,回到陆启明脚边趴着。
“嗯,真乖。”
江妙妙夸了它一句,打开门,背着小电锯独自走进黑暗中。
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她几乎搜遍了整层楼,真被她搜出不少药物来。
治咳嗽的、治哮喘的、风湿痛膏药、感冒灵,也有她急需的消炎药和止痛药。
江妙妙经过这次的事,深刻认识到药物的珍贵,把能用的都带走,回到一开始的办公室。
放好东西,她趴在沙发旁边,看着还在昏睡的陆启明,喃喃地说:
“你不准死,如果不是你,我不会活到现在忍受这种辛苦。你既然非要我活着,就得对我负责,不能一走了之撒手不管。”
陆启明无意识地发出几声轻哼。
她笑笑,揉了揉发酸的鼻子,趴在他身边睡着了。
狂风骤雨下了一整夜,早上八点,陆启明睁开了眼睛。
腿还是痛,但明显比昨天好了很多,起码又能动了。
他肚子饿,想起来找东西吃,一扭头看见趴在身旁的女人。
她睡得很沉,头发因为太久没洗,看起来油腻腻的,身上衣服也脏得很。
原本细嫩的手指,由于这段时间干了太多活,也比以前粗糙许多。
可他越看越觉得她漂亮,比第一次见面时干干净净的样子更迷人,让他想把自己拥有的全部都给她,换她过上梦想中舒适的生活。
不过也只能想想,他唯一的财产是还算强壮的身体,眼下也被病痛折磨得什么都做不了,还得由她来照顾。
一缕碎发黏在她嘴角,陆启明帮她拨开,顺到耳后。
看着她小小的嘴巴,心里有股冲动,准备行动时想起一事,轻手轻脚地绕开她,打开门走出去。
没过多久,江妙妙也醒了,第一反应是去看陆启明的伤。
不料看了个空,沙发上什么都没有。
她想到他昨晚说得话,以为他自己走掉了,吓得不行,到处找他,最后在楼梯间看见熟悉的身影。
陆启明拿着牙刷和杯子站在水边,
满嘴都是牙膏泡沫。
江妙妙松了口气,接着忍不住埋怨他。
“你跑来刷牙做什么?”
伤得那么厉害,还惦记着刷牙这种小事,不要命了吗?
陆启明指指自己的嘴巴,做了个稍等的手势。
她只好憋着,抱着胳膊站在旁边等待。
陆启明刷完牙,又洗了把脸,清爽了许多,来到她面前。
江妙妙把问题又问了一遍,实在无法理解他的行为。
对方勾着嘴角,低下头来,在她耳畔说:
“因为我想亲你。”
“……”
不等她回答,他已含住她嘴唇。与上次疾风骤雨的强势亲吻不同,今天的他出奇温柔。
一点一点舔,像只喝牛奶的小猫,把她的心都舔化了。
理智告诉江妙妙该拒绝,心里却有个声音说别扫兴,闭上眼睛享受就行。
她被两种想法不停拉扯,视线乱飞,瞥见他弓起的背,捧着他的脸无法理解地问:
“你姿势怎么这么奇怪?”
陆启明不自然地拉了拉裤腰。
“因为它也想亲你。”
她没听懂,“什么?”
“没什么,继续。”
他单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又吻了下去。
俗话说一日之计在于晨,早晨是一天的开始。
于是接下来的一天里,江妙妙都因这个吻而魂不守舍。
水位似乎不再上涨了,停在六楼的高度。
两人决定暂时住在七层,等陆启明伤势更好些再考虑要不要搬。
江妙妙问了陆启明,得知他牙膏牙刷都是从员工休息室找到的,也去休息室翻找,企图找出瓶洗发水洗个头。
不洗澡还能忍,不洗头是真忍不了。
又油又痒,脱发也变厉害了,让她担心以后自己想推平头都没头发可推。
她从员工储物柜里找到一瓶清扬,男士专用的,但这种情况下无所谓了,立刻下楼洗头。
水有点凉,幸好气温不低,她洗了个痛快,用衣服擦干,回到办公室趴着让它自然阴干。
陆启明坐在不远处,吃着一包葡萄干。
江妙妙悄悄瞥他的脸,看着看着,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嘴唇上,想起早上的吻。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因为闲着没事干,所以亲着玩玩,还是……
陆启明注意到她的视线,抬抬下巴。
“是不是觉得我现在特别帅?”
江妙妙冷笑。
“帅,我半年没看见别人了,哪怕来个宋小宝我都觉得帅。”
“宋小宝是谁?”
“……大哥,你从古墓里爬出来的吗?”
陆启明摸摸鼻子,继续吃葡萄干。
“我不关心跟我无关的事。”
“嗯,你就喜欢耍人玩。”
这话他不爱听了,当即反驳。
“谁耍你了?”
“难道不是吗?每次想亲就亲,你当我的嘴是吸吸果冻?”
陆启明眨眨眼睛,“
可你明明也很享受。”
江妙妙脸一红,板着脸说:“反正以后不许这样了,我们又不是情侣,亲来亲去干嘛呀?因为没有别人可选,所以用对方发泄生理**吗?又不是野兽,这样太悲哀了。”
她讨厌暧昧,讨厌不负责任。
讨厌对方只当玩玩,她却轻易动了真心。
陆启明无法理解她的话。
“我没有用你发泄**,我愿意跟你睡,因为我喜欢你,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你不要再……你说什么?”
江妙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她听错了。
陆启明放下没吃完的葡萄干,走到她面前,拨开她脸上湿漉漉的头发。
“我喜欢你,这是真话,你无需怀疑。”
她怔怔地看着他,恍惚得跟做梦似的,身体也轻飘飘的。
陆启明说:
“我早就跟你说过的,你怎么搞不清?你是傻子吗?”
“……你才是傻子,不许趁机骂我。”
他轻笑,摸着她被头发打湿的脸颊,凑过去亲了下。
“讨厌吗?”
“流氓,滚。”
“当初不知道是谁扑过来扒我衣服,现在倒骂我是流氓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