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花兔崽
盗匪一见,立马白了脸色,“三哥!不好!是官兵!”
这个时候,刀剑好弄,可是弓箭□□,却是只有官兵才能有的东西,现在整艘船上弓箭都对着他们呢,怎么可能认不出这是官兵?
那个叫三哥的,应该是这一群人的头目,龇牙咧嘴,踹了斗鸡眼一脚:“慌个屁!不过是一群酒囊饭袋,还官兵呢,呸!给老子上!”
萧重冷笑一声,让人放箭。
他浑身上下肃然冷漠,仿佛有着万钧气势,与那个为她在房中插花的将军,又是完全不一样的。
此刻,裴宜笑才真实感受到他的锋利,他的强大。他是一把出鞘的绝世宝剑,锋芒毕露,让人根本移不开眼。
箭矢嗖嗖嗖飞了出去,密密麻麻,随之而来的是惨叫声。
萧重忽的回过头,伸手捂住裴宜笑的眼睛,温热的手略有些粗糙,刮得她皮肤有些刺人。裴宜笑抬手拉住萧重的手腕,喊了一声:“将军?”
黑暗里,沉沉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别看,血腥。”
“唔。”裴宜笑应了一声,让压云陪着她躲一躲。思琦怎么着都不肯离去,站在船上嚣张极了,狐假虎威。
刚到金柳,萧重就赢了一局。生擒了盗匪之中的三当家,就地处决,刀起气没,没一点手抖,威慑了整个金柳,也是对这群盗匪下的战书。
萧重手持一把长刀,刀上血珠缓缓流淌而下,没有裴宜笑在,他浑身凛然,站在一片尸体与血液之中,活生生就是一尊杀神,吓人得很。
就连思琦这么个胆子大的人,也被吓得不行,差点就被吓哭了。
大将军真的是太可怕了!
此时思琦已经担心起裴宜笑来了,她都怕裴宜笑嫁过去后,会像萧重刀下这些人一样!
思琦瑟瑟发抖,恨不得立马回头就带着自己那个蠢姐姐跑路,结果一回头,撞上了笑眯眯的方必。
思琦瞪了方必一眼。
方必拉着她的手到了没人的地方,此时大家都忙着收拾残局与安营扎寨,倒没有注意到方必与思琦了。
思琦红着脸,叉着腰,一副娇蛮模样:“哼,你们将军果真像是传闻中一样可怕,估计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方必哭笑不得,好好一个高门大户的贵女,怎么说话比草莽还要粗鲁。
方必失笑:“别怕将军的样子吓到了,他其实很好。”
思琦:“我才不信,我现在就带着我姐离开,要是落入萧重的魔爪,那还得了?”
思琦急得不行,生怕裴宜笑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看着她这般焦急的模样,方必忍不住笑出声,将她挡在角落里,摇摇头:“小脑瓜子在想些什么,裴大小姐看的分明,知道将军是个极好的人,才同意这门亲事,你可别给搅黄了。”
方必在她头上敲了下,刚刚还在张牙舞爪的小姑娘,只剩下一双眼睛还凶狠着,直瞪方必。
方必不去纠结萧重的事情了,微微笑了下:“你的及笄宴在何时?”
思琦日日掰着手指头算,巴不得那天早点来,立马回答:“五月!我五月就能及笄了,你……你一定要来啊。”
方必答应,道了一声“一定”。
那边,萧重安顿好了周围见了血的百姓,又让下属收拾了尸体,冲刷了血迹,他心里挂念着裴宜笑,恨不得马上就去见她,只是他身上满是血腥味,怕吓到她,便回房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才过去。
她正在房中摆弄鲜花,此时的鲜花已经不鲜了,蔫儿着头,花瓣也掉了不少。
萧重走进来。
裴宜笑抬头朝他笑笑:“将军处理完了?”
“嗯。”萧重看一眼花,说:“等下船了,我给你买新鲜的。”
裴宜笑目光愈加柔和,点点头:“好。”
裴宜笑:“将军有没有受伤?”
萧重摇头:“未曾。”
裴宜笑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她虽然知道萧重厉害,可面对杀害了自己堂兄的盗匪,她心中还是止不住的担忧。
现在听到他没事,心中的大石头慢慢放了下来。
裴宜笑要和思琦回裴家老家,接下来不能和萧重一起了,两个人在码头上,就各自道了别,不过萧重还派了人暗中护着裴宜笑,对此,裴宜笑也没有拒绝。
裴家派了人来接,坐在马车上,思琦气鼓鼓的一张脸,哼了一声说:“裴宜笑,你当真要嫁给萧重啊!我方才看到他杀人了,老可怕了!”
裴宜笑愣了愣,收敛起笑容来,“我答应嫁给将军了。”
思琦想到方必说的话,抿了抿唇,没了声响。
裴宜笑不禁摸了下自己的眼尾,仿佛现在还能记起萧重捂住她眼睛那一刻的感觉。一瞬间黑暗,却并不可怕,她知道他在。
一个能让她心安的男人,裴宜笑愿意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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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娇》:最美妙的误会就是你觉得我还爱你:)
将军:想成亲。
作者:好的,等温大人领盒饭就成!
将军(拔出四十米大刀):这么简单?
温故知:???这不妥不妥!使不得啊将军!
第23章 春意(2)
因为盗匪掠夺, 整个金柳都惨淡得很, 即便天气大好的时候, 也显得凄清。
裴家正在办丧事, 换做平时, 不知有多少人要来巴结一番,可现在这世道, 人人自危,说不定下一个被盗匪杀死的, 就是自己,哪敢出门。
裴宜笑三个人从正门进去,裴伦噙着眼泪接待了她,因为痛失爱子, 裴宜笑看着裴伦,都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裴宜笑赶紧说:“二叔不如先去歇息, 我去给堂兄上一炷香。”
裴伦答应。
换上一身素净的衣服, 步入灵堂,因如今太乱, 棺材还放在灵堂里没有动。裴宜笑与思琦过去上了一炷香, 压云侯在灵堂后面。
灵堂里人不多,裴伦因为身体不行,回了房间休息一会儿。灵堂里看着的, 是裴家远房的表亲孙彦,裴伦见他机灵,就收来做了管家, 按照辈分,裴宜笑还得唤一声表哥。
这些事,来金柳之前,裴宜笑都了解过了。
上完了香,裴宜笑福了福身子,温声软语同孙彦说:“表哥万安。”
孙彦很年轻,皮相也极为俊雅,裴家不少丫鬟都暗许芳心。孙彦儒雅微垂眼尾,虚虚扶了一把裴宜笑:“表妹不必客气。我已为你们准备好了房间,我带你们过去?”
裴宜笑点点头:“多谢表哥。”
裴家家大业大,院子也多,孙彦给裴宜笑三个人准备一处宽敞的大院子,其中的摆设吃穿用度,都是府上最好的东西,毕竟是从皇城来的贵人,怎么着都不能敷衍懈怠了。
孙彦让人把裴宜笑的行李搬过来,一边让后厨送了几份汤过来,说:“从皇城来金柳,舟车劳顿,先喝碗汤缓缓。”
思琦没客气,捧着汤就喝了起来。
裴宜笑还客气了下:“多谢表哥。”
孙彦笑着说不客气。后面孙彦有些别的事情要处理,也就从院子里出去,裴宜笑没喝两口,还惦记着萧重那么多人,有没有找到住的地方。
用过午饭,又去与裴伦说了会儿皇城中的局势,裴宜笑才指使压云出去打听一下。
虽说如今远离皇城,规矩可能没那么重要了,可她好歹也是个女子,就这么去找萧重,还是有些不妥。
午后,压云才回来说,萧重划了一个客栈安营扎寨,金柳百姓都欣喜极了,觉得自己的苦日子总算要熬出头了。
压云道:“人人都说将军是救世主呢。”
裴宜笑抿了口茶,眸色温柔,想到萧重,说:“他本就是个英雄。”
盗匪与朝廷之拼,已在眼前,裴宜笑几乎每天都能听到府中的丫鬟仆人说起外面的局势。
说今日萧将军如何了,明日盗匪如何了,裴宜笑光是听听,都觉得心惊胆战。
她心里担忧萧重,好在暗中保护她的那些护卫能传递消息,她知道萧重没什么事情。
转眼十日过去,盗匪也熬不住了,想要和朝廷拼财力物力人力,到底不行,更何况,与他们对战的是战神萧重,能撑过十日,已经很是了不得。
金柳的局势稍微安定下来后,萧重忙着收拾残局,也没有来找过她。
裴家堂哥的出殡日子也定了下来,裴宜笑自然要随行。裴家堂兄出殡前一夜,裴伦彻夜未眠,坐在灵堂里发呆。
裴宜笑担心得紧,便也没有回自己院子里,留在灵堂里陪着裴伦。
孙彦守着香火不断,立在一边,裴宜笑找了个矮凳子,也坐在裴伦身边,柔声说道:“二叔,父亲心中很是忧虑,我来时,他还嘱托我一定要等这边事了了才回去。”
裴伦眼珠子动了下,明明比裴侯爷要年轻几岁,可现在看着,像是一夜苍老一样。
当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周围裹着纸钱的味道,灰尘乱飞,香火的烟雾也缭绕着。裴伦重重叹了口气,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时候你和洛儿还小,你们一家从皇城来暂住,一大家人还住在一起,你们小时候啊,就一起抓蝴蝶,读书,你也很是喜欢这样坐在我身旁,我和你说你父亲的事情。”
裴宜笑对这些事情只有很粗浅的印象了。
可是一想到这些,心里头就蔓延出一股酸味,有些难受,她悄悄擦了擦眼尾,吸了吸鼻子。
裴伦说:“当时新帝旧帝交替时候,乱的很,那时候你父亲随着陛下清剿乱党余孽,皇城中不安定,你们一家就来金柳住了。那些日子啊,我们真像是市井中稍微富裕些的人家,一家人自在的很。”
裴宜笑敛眸,手指攥着绢帕,沉默着没有说话。
香火烛光中,裴伦与裴宜笑说了不少从前的事情,说到后面,裴伦才问起她关于温故知的事情。
裴伦:“我看皇城的来信说,你与那个出生寒门的温故知和离了?”
裴宜笑静静点头:“已经是半年之前的事情了。”
裴伦颔首:“如此也好……不过是个攀附于你上位的小人罢了,不要也罢,我裴家自是应当有此风骨。”顿了顿,“我听你父亲说,你要与萧重定亲?”
刚和前夫分手半年,就要与别的男子定亲,裴宜笑怕裴伦多想,便解释:“我与将军是后面才认识的。”
“就算是前面认识的又怎么样?温故知那混蛋娶你,已经是高攀,养几个男人又怎么了?现在不少女子都有。”
裴宜笑脸上一烫,没想到二叔竟然如此直白开放。
她也是第一次有人敢把萧重当成男宠来说的,要是裴伦见到萧重,不知道还会不会这样想了。
这一夜过半,裴伦实在是撑不住了,便要回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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