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花兔崽
还让裴宜笑忧心不已。
看到风尘仆仆而来的一行人,裴宜笑才松了一口气,亲切地拉着吴滟的手说:“信到皇城的时候,我估摸着你们也就四五日的路程,结果一晃十多日,可真教我担心。”
吴滟红唇抿了抿,笑起来,眸光勾人,身段摇曳,光是一段背影,都让人呼吸炽热,吸人眼球。
见周围无人,吴滟悄悄伏在裴宜笑的耳边低声说:“四婶别恼了,其实本也就四五日的路程,不成想我在途中忽然难受起来,夫君去请了大夫来看病。”
裴宜笑一惊,“病了?现在可痊愈了?要不我去请个太医来瞧瞧,生了病莫要耽搁了。”
吴滟笑起来,更是好看,她脸颊还不禁红了下,“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我……有孕了。”
裴宜笑怔了下,随机欣喜起来,拉着吴滟左看右看,笑得眼睛眯起,像是一轮弯弯的月亮。
“这在路途之中,应当慢些,慢些好。”裴宜笑说,“一会儿我让人去宫中把唐太医请来,给你开一副安胎的药,你放心养着便是。”
“多谢四婶。”
萧重落后一步,萧序在与萧老夫人说话,萧重没话说,安安静静跟在裴宜笑身后。
他看两个妇人咬耳朵,心里痒痒,也想与裴宜笑如此亲密。
只是此时人多,他不好下手。
等安置好了萧序与吴滟后,裴宜笑又得去吩咐后厨准备饭食,萧序与吴滟则是去与萧老夫人说话,也告诉萧老夫人吴滟有孕这个好消息。
从厨房里出来,回院子的路上,迎面就看到萧重在廊前,一袭黑色大氅,冷风卷来,他衣襟岿然不动,衬得他整个人更显冷峻几分。
繁星在身旁说:“夫人,是将军。”
小柳儿扯着繁星的衣角,一脸见怪不怪,“繁星姐姐,咱们先离开吧。”
繁星疑惑:“怎么?”
小柳儿生无可恋:“我怕你会受到将军的追杀。”
繁星:“?”
两个丫鬟悄悄退去,裴宜笑微微笑了下,朝着萧重走过去,“将军是在等我?”
萧重颔首,锐利的目光往四周看了眼,后厨这地儿,丫鬟仆人还挺多的。
萧重说:“在等你。”
裴宜笑:“自己家中,哪里会走丢,将军怕不是在笑话我笨。”
“笑笑不笨。”萧重并肩与她一同往回走,默默的,他把手移过去,拉住了她有些冰凉的小手,“就是想你了。”
裴宜笑笑眯眯斜了他一眼,“今日不过是在将军面前不见一刻钟的时候,怎么这么快就想我了?”她凑近,手抱住了他的手臂,更显亲密姿态,“将军才是家中最黏人的。”
萧重呼了一口气,白茫茫一片,坦然承认了:“若是旁人,我便不会黏了。”
让方必或是卢沙来试试,他一拳头下去看谁敢让他黏。
裴宜笑噗嗤一声笑了,回过神,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原是无意识被萧重给带着回来的。
裴宜笑道:“将军怎么就带着我回来了,我还得去见见吴滟呢。”
萧重不听,带着裴宜笑就往院子里走,繁星和小柳儿早就不见了,院子里的丫鬟也不多,此时也被裴宜笑差去打扫院子里,安静无人。
萧重一把就将裴宜笑打横抱了起来,她紧张兮兮地拉住他的衣襟,嗔怪他:“好端端的,将军怎么又抱我了,快些放我下来,别让人看见了。”
萧重黑眸垂下,淡淡一笑,“不会有人看到的,人都被我支开了。”
裴宜笑咽了一口唾沫,一双潋滟杏眸惊慌看着他,“将军……这青天白日你想要做什么?”
萧重不语,抱着她大步往房中走。
裴宜笑吓了一跳,挣扎了下,娇滴滴的声音道:“将军,有客人在,还是白天,你快些放我下去!”
萧重一脚踹开房间的门,沉沉说:“不会如何的。”
他走进去,把裴宜笑放在床边,他直接就抱了上去,细细亲吻着她的耳垂,不开心地说:“笑笑,我可当真是个小气的男人。”
裴宜笑躲了躲,觉得他咬得自己浑身发软,“嗯?”
萧重伏在她耳边叹气,“今日你只与吴氏说话,正眼都不曾给我一眼,笑笑,我不开心。”
“啊?”她后知后觉,眼中的笑意溢了出来,“将军,怎么连侄媳妇儿的醋也要吃。”
萧重沉默了,亲了亲她的脸颊。
裴宜笑捧着他的脸颊,手指拂过他的下巴,胡茬有些扎手,她照着唇瓣亲了一下,温柔笑着,“将军不要不开心了,晚上再补偿你好不好?”
萧重心脏剧烈跳动着,“好。”他只觉得耳背都有些发烫,晚上他又能为所欲为。
晚上,一家人一同用了晚饭,萧老夫人又与吴滟说了会儿话,才感觉到困顿,让淑怡扶着回房歇下。
萧重也想要和裴宜笑回房去了,没成想萧序拉着他一起去说话。
花园中的亭子里,烧着炭火,并不太冷,桌上摆着些宵夜与躺好的酒,清淡的酒香弥漫在身旁。
萧序替萧重斟了一杯酒,萧重淡淡看了眼,又看向裴宜笑,她轻轻点了点头,许他喝一点了。
吴滟帮萧序夹菜,夫妻俩和和美美的,萧重看了,委屈看向裴宜笑,裴宜笑无奈一笑,也帮他夹了一筷菜过去,萧重才心满意足喝下一杯酒来。
萧序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话也多了些,“之前四叔在宁江府时,侄儿忙于婚事,也不曾好生招待,今日以酒赔罪了。”
萧重淡淡点了点头,又喝了一杯。
吴滟有了身孕,不能饮酒,只能眼巴巴看着两个男人喝,她瞅了眼坐在一边安安静静的裴宜笑,便替她倒了一杯热酒,递过去说:“天冷,四婶也饮些许,冬日里喝一杯温热好酒,可比烤火暖和多了。”
“真的?”裴宜笑看向吴滟笑盈盈的脸旁。
吴滟点点头:“自然,平日里无事之时,我也喜欢自己小酌两杯。”
裴宜笑还有些犹豫,她也喝过酒,不过一点都不喜欢烈酒的味道。
萧序说道:“这还是内子亲手酿的,不是很烈,四婶无需担忧。”
裴宜笑听了,才接过酒杯来,试探性地抿了一口,入口辛辣,可回味起来却又有一股绵长的果香味道,入了喉间,仿佛身子也暖了起来。
萧重悄悄捏了捏她的手背,低声与她说:“若是不喜,便不喝了。”
裴宜笑也偷偷回应:“味道还好。”
她微微仰头,一口把杯中的酒喝完了,萧重都来不及劝阻。
萧重道:“莫要喝得那么急。”
裴宜笑微微一笑:“好。”
冬日里的夜色之中,炭火微热,酒香醉人,吴滟又给她倒了一杯,她自个儿在旁边一小口一小口抿着,觉得吴滟手艺真好,比外头卖的酒好喝多了。
萧重与萧序说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她便悄悄与吴滟说孕期之间要注意的事情。冷风呼啸而来,一看时辰,竟然已经这么晚了,萧重就叫人来把残羹冷炙收拾干净,四个人各自离开。
送走了萧序与吴滟,裴宜笑轻轻贴在萧重的身上,脸蛋上红扑扑的,萧重在她的脸蛋上碰了下,“可是被炭火烤的有些红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裴宜笑窜进他温暖的怀抱中,摇了摇头,“将军,眼睛花了,好像……有重影。”
萧重明白了过来,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你向来不饮酒,今日贪嘴了些。”
“唔。”她像只猫儿一样在他怀中答应一声,萧重被她黏着,一点都不好走,只好直接将她抱了起来,一路走回院子。
路上遇到了不少丫鬟下人,一看两个人这般姿态,都不禁羞红了脸,匆匆跑开了。
萧重倒是不打紧,就是不知道裴宜笑明日起来,肠子会不会悔青了。
一想到她羞红的脸,萧重心里就发痒。
怀中的小猫儿还一点都不安分,使劲在他身上蹭着,嘴里念叨着他的名字。
他脚下更快了一些,飞快回了自己的房间里,裴宜笑坐在床边上,搂着他的脖子撒娇,亲着他的下巴嘴唇,模样娇艳。
萧重眸色沉下,“本看你醉了酒,今夜放你一马,笑笑,这可是你自找的。”
裴宜笑眼神迷离,直接把萧重给压下。她真的是难得主动一次,萧重怎么可能放过这次机会。
一夜**。
第二日起来,却是苦了裴宜笑,她脑子清楚得很,一想到昨晚种种,她巴不得钻进被窝里不再出来。
她往被窝里缩着,被萧重给提溜了出来,对上萧重似笑非笑的眼神,裴宜笑羞愤欲死,直接躺平,“昨晚将军是趁人之危。”
萧重侧身对着她,得意极了,“那也是夫人主动撩拨。”他语气一缓,“再说了,你本就答应了要与我做那事的。”
裴宜笑脸红了起来,匆匆扒拉着床上的衣裳,“我去沐浴。”
手扒拉了半天,都没有摸到衣服在何处,萧重看了眼,昨夜狼藉一片,有的衣裳都被他给撕碎了扔在地上,他也臊了起来,不自然咳嗽一声,说:“我去箱子里给你拿衣裳,你莫要下来了,天冷。”
裴宜笑用被子挡住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他。
萧重撩开被子下了床,天冷得人一个哆嗦,他身上什么也没穿,身强体壮线条劲瘦,男人的气概让她脸上更红了。
萧重给她取了衣裳过来,顺便也把自己的衣裳拿来穿上,裴宜笑穿好衣服之后,理开衣领看了眼里面惊人的痕迹,微微叹气,得亏是冬日,若是换了夏天,她怕是没脸出这个屋子了。
萧序与吴滟在皇城过了年后,还是得要回宁江府去,离开之前,裴宜笑与吴滟一同去买了不少皇城的特产,让两个人捎回去,吴滟还特地拉着裴宜笑的手说:“日后等我生了,四婶你可一定要来宁江府啊。”
裴宜笑从心底里喜欢宁江府,当然答应下来,从现在已经开始盘算,什么时候再与萧重去一趟。
初春时节,一切生机萌发,皇城欣欣向荣。
裴宜笑回到庆安侯府,侯夫人就拉着她的手与她吐苦水:“笑笑啊,你说说裴思琦这丫头啊,一天天没让我省心的,像她这年纪的姑娘,哪个没有定亲,偏偏是她,有一个方都统愿意娶她,她还不答应。”
裴宜笑微微笑着。
侯夫人道:“笑笑啊,你也帮着劝劝你妹妹,不然日后成了老姑娘,孤独终老啊。”
裴宜笑安抚地拍着侯夫人的手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侯夫人的两鬓已经有了霜白。
她抿唇温和一笑,应了下来。
裴宜笑知道思琦是有自己的想法,思琦的性子也是倔得很,旁人越说,她越是犯犟。
她与方必的事情,还是留给她自己解决吧。
裴宜笑去与思琦说了会儿话,思琦送了她一只小巧的金镯子,让她带回去给宛央,她才从庆安侯府离开。
回到家中,听淑怡讲,萧重早已经下值回家。
裴宜笑抿唇笑起来,提着裙摆飞快跑回了自己的院中,房中,萧重正抱着宛央在轻声哄着,一点都不像从前那么硬邦邦的冷冰冰。
她趴在门口看了下,萧重贴心地哄着宛央,嘴里念念有词,仔细一听,才听明白萧重说了什么。
萧重嘟囔着:“你母亲怎么还不回来。”
萧重:“快些回来啊。”
萧重:“快回来。”
上一篇:女炮灰的知青生活
下一篇:顶级白富美女配的正确打开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