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桔宝
虞鸾珠便红着脸坐了过去,忐忑地道:“王爷断事如神,不过长乐公主打错了算盘,王爷救我性命,我对王爷感激还来不及,又岂会介意王爷脸上小小的一条伤疤?”
楚寰了然,原来长乐公主攻击的是他的疤。
“王妃真的不介意我的疤?”楚寰朝她那边挪去,低声问。
虞鸾珠心中一紧,下意识地将上半身往后靠了靠,同时摇头道:“不介意。”
楚寰看着她羞红的脸,轻轻嗅了一口。
三年前他闯进她的房间,便闻到一缕令人悸动的幽香,当时以为是她用的熏香的味道,如今靠得这么近,楚寰忽然意识到,也许这香是她的体香?古籍中记载过一些生来带香的传奇美人,难道她也如此?
“王妃可看清楚过我的这条疤?”逼得她无处可退,楚寰抓起她的手,贴在了自己的左脸上。
虞鸾珠紧张地全身都抖了起来,越紧张越热,显得掌心下的脸庞竟凉如玉质,只是那润泽的玉面上多了一道细细的疤痕,虞鸾珠指腹颤动,因为被他牢牢攥着手腕,虞鸾珠只好垂着眸子,顺从他的意思轻轻地触摸他的疤。
这条疤足足有一寸多长。
虞鸾珠想起了穆王这条疤的来历,据说当年景隆帝属意封仙童一样的大皇子为太子,就在景隆帝与权臣争执不休的关头,安嫔的指甲意外划伤了大皇子的脸。那时楚寰还是个嗷嗷待哺的婴儿,这条疤能留这么久,当年得划得多深,又流了多少血?
或许是因为两人做了夫妻,关系不同了,虞鸾珠竟有点心疼楚寰。
她睫毛颤抖,目光移到了楚寰的脸上。
楚寰在她水润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怜惜。
楚寰眸色微变,盯着她问:“你在心疼我?”
虞鸾珠哪好意思承认?
她飞快垂下眼,还想把紧紧贴着他脸的手缩回来。
她的脸已经红透,美人香气越浓,楚寰忽然将人搂进怀中。
虞鸾珠发出一声惊叫,她全身僵硬地缩在他的怀抱,感觉到他微凉的鼻子紧抵着她的脖子,好像在闻什么。
“王爷?”虞鸾珠咽了咽口津,就像被猛兽的牙齿抵住一样,因为无法预测他的下一步举动而惶恐不安。
“王妃用的什么熏香?”楚寰鼻子贴着她娇嫩的脖子,沿着她的耳垂缓缓往上移动。
那温热的呼吸喷得虞鸾珠又痒又慌,她想避开,可腰背被他的铁臂紧紧扣着,她必须仰着头下巴才不会撞到他的脑袋,就像一朵被人强行架撑起来的藤蔓,随着他的力道无奈伸展自己柔软的身子。
“没,没用熏香啊。”对着头顶红色的帷幔,虞鸾珠紧张地道,他的鼻子蹭来蹭去的,仿佛有只小虫在她身上爬。
“那为何这么香?”楚寰开始闻她脖子的正中央。
虞鸾珠不得将头颅养得更高,为了维持身体的平衡,她的一双小手分别抵在了他的肩膀上。
为什么这么香,因为她出生就带了这股香,这也是祖父认为她生来不俗的原因之一。
虞鸾珠却不好意思再解释了。
而且虞鸾珠觉得,楚寰也不需要她解释,他的下巴朝她的领口拱去,他的右手也抽开了她的裙带。
正对屏风的桌案上燃着两只臂粗的龙凤红烛,四周的仕女灯也没有熄,灯火通明,虞鸾珠身上的嫁衣被楚寰褪到了腰间。虞鸾珠轻轻地颤抖,在他继续解她中衣盘扣的时候,虞鸾珠用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请求道:“王爷,可否先熄了灯?”
楚寰动作一顿,扫眼屏风,楚寰将她压到床头,在虞鸾珠又发出一声惊呼后,他食指抵住她的红唇,朝外喊道:“来人,灭灯。”
虞鸾珠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楚寰目光下移,继续解她腋下的盘扣。
就在此时,金雀、画眉走进来了,一抬头,隔着针绣的红色屏风,只见王爷将王妃压在床头,更多的身影被挡住了,但两人的衣摆互相交叠,想也知道正在做什么亲密的事。
金雀、画眉飞快低下头,分别去熄房中的仕女灯,只剩一对儿红烛在房中洒下一片暧昧的光。
当两个丫鬟重新关上门的时候,楚寰也彻底压到了虞鸾珠的身上,哗啦一声,新娘子绣了鸾凤的嫁衣被他粗鲁地扯下来丢到地上,新娘子双足上的红色绣鞋也在踢打他腿的时候先后掉在地板上,发出两声“咚”的声响。
虞鸾珠觉得楚寰太急了,她想减缓他攻城略地的速度,楚寰却将她的双手扣压在了两侧。
烛光通红,他像一头真正的野兽,居高临下地盯着中衣半敞的她。
也就是在这一时刻,感受着他强悍的力量,看见他黑云般涌动着占有欲的凤眸,虞鸾珠真正意识到了穆王与谢怀仪的区别。
谢怀仪是文官,敬她怕她不敢放肆,楚寰却是上过战场的王爷,堂堂亲王,他无需忌惮。
第22章
虞鸾珠的声音本就柔中带媚, 引人遐思, 当她真的在楚寰的耳边娇声吟哦, 如鸾鸟羞啼,楚寰便想一直听下去, 一直听下去。
虞鸾珠紧紧闭着眼睛, 苍白的脸颊上泪珠子无声地滚落了一串又一串, 她咬唇忍着,只有鼻尖发出控制不了的哼声,全靠一股子心气在坚持。她告诉自己, 女人出嫁都要这样挨一挨的, 楚寰是王爷, 她不能在他面前耍虞家三姑娘的娇小姐脾气, 再熬一熬, 很快就可以结束了。
不知过了多久, 可能很短, 但不适令这段时间显得无比漫长,楚寰终于覆了下来,趴在她耳边重重地喘着气。
虞鸾珠轻轻地松了口气,如受刑的弱女囚徒终于撑了过去,想到今晚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就可以好好休息了,虞鸾珠没有急着喊楚寰移开, 趁他还没有抬起头, 虞鸾珠悄悄地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泪痕, 哭啼啼的,样子肯定不好看。
楚寰睁开眼睛,就看到她抹泪的动作,像一个受了委屈却不敢大声哭出来的孩子。
楚寰的眸中还涌动着快乐的余波,因为这快乐是她给的,楚寰一时忘了婚前对自己的各种告诫,在余波的影响下情不自禁地想温柔温柔。
“哭得这么可怜,是不是很疼?”楚寰低声问,上半身也撑了起来。
牵一发而动全身,虞鸾珠蹙起眉头,虽然及时咬住了唇儿,也没来得及阻止那声惊呼溢出口中。
楚寰眉峰一跳,她大概不知道,就算她貌若无盐,光凭这一把世间难得的好嗓子,蒙着脸也能勾走无数男人的魂。
虞鸾珠见他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俊美的脸被烛光披上了一层绯色的光晕,虞鸾珠刚刚虽然一直闭着眼睛,可忆起他发出来的那些声音,像一头大快朵颐的猛兽,虞鸾珠白皙的脸颊迅速涨红,扭过头撒谎道:“还好,只有一点点吧。”
其实有好多点,王爷既没有文人的温柔体贴,又比文人强壮不知多少,虞鸾珠吃了好大的苦头。
光是想想,虞鸾珠差点又要落泪。
“时辰不早了,王爷叫水吧。”强迫自己转移念头,虞鸾珠吸吸鼻子,小声道。
“时辰不早?”楚寰低低重复她幼稚可笑的话语,见美眸含泪的小王妃疑惑地朝他看来,楚寰笑了,注视着她道:“**苦短,今晚才刚刚开始,王妃这么快就困了?”
像是在回应他的话,虞鸾珠真的感觉到了他的好精神。
虞鸾珠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眸子,抿着的樱桃小口也张开了。
怎么会这样,这种事,不是每晚最多一回吗,楚寰怎么?
虞鸾珠不知所措。
她惊讶焦急的神情,仿佛战场被打倒的小兵见到刚刚离去的大将军卷土重来又要收拾她一般,深深地取悦了楚寰。看在她方才哭得那么可怜的份上,楚寰决定这次温柔一点,多怜惜她一点。
***
主子初嫁,百灵、四喜、金雀、画眉四个大丫鬟都屏气凝神地守在堂屋。
从金雀、画眉奉命进去熄灯到现在,已经过去两刻钟了,里面并没有传出什么大动静。
不应该啊,不是说新婚夜新娘子会很疼吗,王妃最怕疼了,走路时胳膊不小心撞到桌角都要掉好多金疙瘩,娇嫩的肌肤也会多出一块儿淤青,按说今晚王妃会更疼、哭得会更厉害,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王妃直接疼晕过去了?
四个大丫鬟都面露不安,如果王妃疼晕了过去,王爷却不管不顾继续折腾王妃,会不会要了王妃的命?
画眉胆子最小,就在她浑身发抖想要叫上百灵三个去叩门问一问时,王妃的哭声终于传了出来:“够了够了,王爷慢些!”
画眉腿一软,朝后面倒去。
金雀及时扶住了她。
就像开了闸,里面王妃哭求的声音不停地传了出来。
虞鸾珠要出嫁,她身边贴身伺候的四个大丫鬟也接受了嬷嬷的指导,交代她们如何伺候新婚的王妃王爷,其实听声便是一个技巧。嬷嬷说了,像现在王妃这样的哭声那不是真的疼哭的,不用她们干涉,如果里面传来打骂声或是王妃喊救命,才需要她们冲进去护主。
画眉全身发软,听着王妃哭着喊不要不要,她六神无主,问百灵三人:“现在怎么办?”
百灵脸颊通红,额头冒了汗:“嬷嬷说过,若王妃喊‘不要’,咱们不必理会。”
画眉都怕哭了,抹着眼泪道:“我总觉得王爷在欺负咱们姑娘,若是老爷大爷做了什么让姑娘不高兴的事,别说姑娘哭着拒绝,就是姑娘才皱一下眉头,老爷大爷就绝不会再为难姑娘,外人就是外人,姑娘哭得这么厉害,王爷竟一点都不顾及她。”
百灵三人的身心也都在承受着煎熬。
平时四人连一只蚊子都不会放过去叮咬她们的仙女主子,此时此刻有个大活人正把主子欺负地哭泣不止,她们却只能远远地听着。
金雀咬牙道:“等会儿肯定要叫水的,到时候问问王妃,如果王爷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咱们豁出性命也要保护王妃。”
画眉、百灵、四喜都神色坚定地点头。
***
三更天的时候,内室里才传来楚寰低哑的吩咐:“备水。”
金雀四人精神一直高度紧/绷着,终于可以见到王妃了,四女立即忙碌起来,热水水房早就备好了,西间浴房里屏风两侧的两个大浴桶也早都抬进来了,粗实婆子们拎着水桶鱼贯而入,将两边的浴桶都倒了半满。
“王爷,王妃,可以沐浴了。”金雀、百灵站在外面通传道。
楚寰已经穿上中衣坐在了床边,见虞鸾珠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挂着泪珠的睫毛却颤了颤,楚寰俯身,笑着道:“是叫她们进来扶你,还是我抱王妃过去?”
虞鸾珠哪里还敢让他抱?
因为上辈子嫁过谢怀仪,虞鸾珠自以为了解了男人,自以为为今晚做好了应有的准备,然而这才第一晚,楚寰就用实际行动告诉她男人与男人是不一样的,或许谢怀仪一晚只一次就能满足,楚寰不同,他竟在两个时辰里连着欺了她三回,且一次比一次欺得久。
虞鸾珠叫得喉咙都哑了,四肢更是半分力气也无。
她不敢再让楚寰抱他,他的眼睛那么明亮,仿佛越来越有精神,万一再来,虞鸾珠怕自己会命丧今夜。
“不劳王爷了。”虞鸾珠艰难地道,头也偏了过去。
她终究还是有些生气了,他光嘴上温柔有何用,动起来真的一点都不管他,越求他轻点他越与她有仇一样,恨不得拆了她的骨头。
美人的红唇微微嘟了起来,绯红的脸也挂上一丝幽怨,楚寰笑了笑,自己先去沐浴。
出门瞧见她的四个大丫鬟,有两个似乎还要跟去伺候他,楚寰眼中浮现一丝意味不明的愉悦,淡淡道:“都去伺候王妃吧。”他很好,虞鸾珠可能站都站不起来了,得让四个丫鬟抬或背去浴房。
他不需要丫鬟伺候,四个丫鬟也没有一个想伺候他,穆王一走,四人急着去里面瞧主子了。
虞鸾珠光听脚步声就知道四女有多担心她,虞鸾珠想故作坚强,可都是最宠她最护她的人,还没有看到百灵四个,虞鸾珠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楚寰太坏了,太坏了,堂堂亲王一点都不知道节制,倒像个村野莽夫,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虞鸾珠目光一黯,知道又如何,她总归是要挑一人冲喜的,难不成谁都不嫁,带着蛇毒等死?
她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百灵四人来到床边,光是看见主子满脸委屈的泪水,都心疼地哭了。
“王妃,您怎么样,能动吗?”金雀擦掉眼泪,弯腰看着主子问。
虞鸾珠委屈了一通,发现她只能嫁给楚寰没有别的办法,后悔都不能后悔,短短时间也就想通了。今晚疼是疼了,不过两人都是初婚,她疼他贪,等过阵子彼此都熟悉了对方的身体,这事应该不会再那么难熬。
“我没事,洞/房就这样,你们也别哭了,小心抬我过去吧,我动不了。”虞鸾珠笑了笑,安慰四个单纯的大丫鬟道。
画眉不信,红着眼圈道:“王妃都动不了了,王爷不定怎么欺负您了,您别提他隐瞒,有什么委屈咱们去找老爷,老爷定会为您做主。”
虞鸾珠口中很干,先叫四喜端了茶过来,喝完才看着画眉,同时提醒四个丫鬟:“我说过,夫妻圆房就是这样,王爷并没有欺负我,你们也不许将我与王爷的房中事外传半句,哪怕对老爷老太太说也不行,谁若不听,就别怪我不顾年这十多年的主仆情分。”
她少会如此严厉,四个大丫鬟都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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