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长怪
而赵建学一看到程归期之后,面露欣喜,“您怎么也在这?”
“替你们了却冤债啊。”程归期淡淡扫了他一眼。
赵建学倏地噤了声。
四个人分别坐在四张沙发上,齐齐围住正中间的一张茶几。
程归期早已看出端倪,一脚踹开茶几后,又踢走了铺着的地毯。
果不其然,下面是一张太极八卦图。
一阴一阳,一黑一白。
正闪着耀眼灼目的光芒。
程归期捏起一张黄符,咬破手指,画了几道复杂的符咒,然后抽出了八卦阵中的拂尘。
“起——!”
太极八卦图上突然烧起熊熊火焰,窜的比人还高,仿佛在追逐着高空中悬浮的那张黄符。
程归期就站在火焰旁边,脸庞被映衬得通红,火从她身上窜过,却没有被伤到一毫。
火苗通透,没有厚重的浓烟,仿佛是人间至纯的火。
但这火,却烧得在座的四位头皮发麻,心口发痛。
最难受的莫过于刘华志。
他伸着手,不受控制地从沙发上跌落下来,手指着那喷起的火焰,仿佛有人拉着他要往火里跳似的。
“不要……”
刘华志理智告诉他,如果进了这火炉,他将永世不得超生。
他的意志正艰难地和身体搏斗着。
而坐他对面的曹金岳,亦是神色极度痛苦,额头大颗大颗的冒汗珠,胸口燃烧起了好几张符篆。
是他临行前道士给他贴的几张金刚符。
可就算是能护身的金刚符又怎样?
该烧的还是得烧!
待曹金岳胸口的符篆化为灰烬时,两人齐齐跳进了太极八卦阵中,那一瞬,传来了两阵惨叫声。
两个人被烧得皮开肉绽。
林以南和赵建学看的眼睛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这、叫我过来是想烧死我!”
赵建学吓得满头大汗,撑起手臂准备离开,却发现自己压根起不来。
脚仿佛被地给吸住了一样。
“别怕,你们是债主,坐着就行。”
林以南冷冷地附声道:“这两个人是罪有应得。”
程归期见赵建学还不懂,只好解释了一番:
“赵老板,你年幼的女儿是在广华大厦里被人掐死的。刘华志知道你不是平民老百姓,怕你惹事,立刻就给你女儿安排了一场车祸大戏。”
“让你误以为自己的小孩是出车祸死的。虽然医生也有所察觉,但这事终究还是被压了下来。”
“谁能想到呢?一个人被大众认为死之前,他已经死过一次了。”
程归期的话仿佛是把棺材上尘封的烂泥层层剥开,听得赵建学如五雷轰顶般。
半晌他才失声痛哭起来。
“瞳瞳……我的瞳瞳……我不该带你过去,我对不起你,这么点儿大就……”
他女儿死的很清楚明白,可父女连心,他就是觉得孩子死的不对劲,没想到夜里果然被女儿托梦。
瞳瞳亲口说,爸爸,我是被人害死的,你帮我报仇好不好?
小小的团子,手里还抱着生前最爱的布偶熊,说话的语气还是那么娇气……
赵建学正要问,小团子又不说话了,埋在他的膝盖里拼命哭,他一时没忍住,在梦里和她哭了好久,醒来时,对着黑黝黝的房间,满心苍凉。
自从那晚之后,他再也没有梦过自己的女儿,为了寻找答案,他发了疯似的寻找道士,希望能再托一次梦。
在那晚的梦里,瞳瞳亲口告诉他,她是被人掐死的,掐她的人从后面捏住了她的喉管,她不知道是谁……
原来是刘华志!
赵建学眼里染上了血腥之气,怒目瞪着火势里的两人。
太极八卦阵里的两个人惨叫骇人,还能听到皮肉烧裂开的噼啪响声。
两人的身形都快湮没了。
林以南疑惑开口:“他们就这么死了?”
这事太玄幻了,真这么死了,那警察来了怎么交代?自己跳进火坑了?说出去也没人信啊。
“没死,就是提前去地狱熟悉下环境,不然死后会迷路的。”程归期笑眯眯道。
这两个人将会成为她地府记录员的职业生涯中最有成就的一笔。
大约过了四十来分钟,火势逐渐小了,劈啪作响的声音也弱了下来。
最后,太极图重归一片清明。
仿佛一切从没发生过。
“他们人呢?”林以南站起身往前看去,“哎,我能起来了?”
话音刚落,太极图上现出两个人的身影,衣服早已残破不堪,从破洞中隐约可以看到被烧得发黑的**。
两人眼睛也慢慢睁了开来,一张嘴便是有气无力:
“我不想下地狱……”
“我不想被冥火烧……”
程归期抬了抬手里的拂尘:“简单呀,去自首。”
曹金岳呼出一口热气,虚道:“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刘华志也是忿忿:“我就不该找你这个妖女!”
程归期抬起拂尘,重重地打在刘华志背上,打得他嘴里嘶嘶叫唤,眼里泛着泪水。
“大师我错了……我错了您放过我吧!”
“还怪起我来?谁强闯民宅找我的?”
“因果皆在你们二人。一个贪。污,一个杀人,坏事都被你们做尽了,还有脸为自己洗白?我看,第六重冥火还烧不化你们,直接再送你们一程好了!”
程归期手指一扬,眼看太极图又生出一簇火花,曹金岳赶紧伸手抓住了程归期的裤脚,挣扎着求饶道:
“要去他去,我认错,别带我。”
程归期斜睨了他一眼,“你要去自首?”
曹金岳违心地应了几声,“马上去!马上去!”
“我不要马上,我要具体的时间。”
曹金岳眼睛珠子滴溜转,“我下个礼拜就去,家里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实在没法脱身,请大师为我宽限几天。”
程归期自然看到了他虚伪的模样,但她没说什么。
因为这两人的结局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她甚至无需亲自插手。
没过一会儿,他们的**由黑转红,逐渐泛出肉色。
“该好了吧?”
程归期踢踢两人。
两人动动身子,外伤好了,衣服也修复完了,能站起来活动了,就是五脏六肺痛如刀削。
“事情差不多了,我走了。对了,把手机还给我。”程归期将拂尘丢进太极图里。
曹金岳忙不迭地跟了上去,“那我送您出去。”
另外三个也跟狗腿子似的跟了上来。
出了正门,曹家的管家往这边看了一眼,惊得手里的水壶都泼了一地。
曹市长给一个女人躬身送行?
还有刘总,西装革履的走进来,却灰头土脸跟被人揍了一顿似的走在这女人身后?
真是年纪大了,什么都能瞧见。
管家低着头默默往旁边站去了。
“您要去哪儿?我让你送你一程?”市长笑眯眯道。
程归期正想说话,怀里手机响了,号码很陌生。
她点了下接通。
曹金岳等人时刻观察着她的脸色,发现她的神情愈来愈古怪,最后还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放下电话,程归期冲曹金岳一笑,“今天要劳烦市长和我一起出趟门了,我们到绮丽酒店。”
曹金岳愣了愣,但还是立刻答应了。
“对了,还要出动下本市的警察,就说市长亲自执法。还有,记得叫你的人带上摄像机。”
“好好,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
某酒店四楼左手边第一个房间里,赵小甲**着身体大喇喇地躺在床上,身边是另一个女人。
距离上一次办事已经歇息了两小时,他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现在或许还能冲一把。
他笑着滚到了女人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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