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生糖
盛欢还来不及反应,就整个人被压.进锦被之中。
呼吸微微一窒。
还未开口,少年已经俯身抱住她,姿态亲昵地埋首在她白皙颈窝,温热的呼吸喷薄于上。
“等等……”盛欢抬手推他。
双手却被往上一拉,牢牢扣住,按在锦被之中。
盛欢双颊倏地一红,想起大年三十那日,两人也曾有过这般亲.密的羞.耻姿势。
她的腰肢被扣得紧紧,隔着薄薄的衣衫,柔.软的美人勾因挤压而紧.贴.着他。
凌容与就像一只大猫,温热不断地掠过她的脖颈与锁.骨,惹得盛欢不停地缩起肩头躲痒。
像是在亲,又像在寻求安慰及撒娇。
没有再进一步的逾矩。
身上散发着热气。
薄唇所经之处,泛起一朵又一朵的艳丽红花。
凌容与虽然没有出声,盛欢却从他微.颤的手臂,察觉到他的不安与恐惧。
她眼瞳骤缩,忽地想起慈恩寺的那一夜。
盛欢还记得那天夜里,凌容与不知为何哭了。
分明是他将她按在门板上肆意亲吻,甚至还更进一步拉下她襦裙的系带,可他最后却莫名其妙的流下眼泪。
他在怕什么?
自她入京后,他的一切手笔就都又急又强硬,他又是为何而急?
之前曾有过的猜测于脑中飞快掠过,盛欢心头一紧,原本推拒的双手逐渐放松。
凌容与登时一愣,似是想起什么,原本毫无章法的亲吻亦戛然而止。
他从她颈窝间抬头,松开制住她的手,挨上她小巧的鼻尖。
“别生气,孤不是故意的。”
沉默不语的少年终于开口,声音因压抑着什么而异常暗哑,低沉而富有磁性。
他记得她不喜欢被这样强迫,只是一路被冷落无视,实在令他难以忍受。
一看到她回到东宫仍魂不守舍地想着其他事,便再也忍耐不住。
凌容与眉头紧蹙,心中后悔,双手将她圈在怀中,呼吸全与她交.缠在一块。
盛欢被他鼻碰鼻的近距亲密看红了脸,气息逐渐不稳,红唇半启,透着一股诱人的味道。
几缕发丝垂落下来,小脸染着娇.嫩绯红,似含苞待放的蔷薇,万种风情暗藏其中,直将人迷得神魂颠倒。
凌容与喉咙紧了紧,眸底翻腾起骇人的暗色。
他立刻翻身而起。
再看下去他怕就不是只抱着她亲,什么也不做了。
盛欢原本以为他又要亲自己,已经闭起了眼,却没想到身上突然一轻,头顶还传来少年近似落荒而逃的声音。
“孤去让周正传膳。”
盛欢愣愣的扶着散乱的发鬓撑坐起身,错愕得看着凌容与毅然离去的背影。
难道是自己前几天对他太冷淡,所以吓得他半点也不敢乱来了?
凌容与离去前让吩咐如意进去伺候太子妃,如意进到寝殿,只见自家小姐双颊烧得通红,耳尖泛着漂亮的粉。
如意还是头一次见到小姐这般,又娇又媚,妩.媚惑人,就连她是女子都看得脸红心跳不已。
她走到盛欢身旁,想起太子离去前脸色不太好看,好似痛苦的隐忍着什么,忍不住低声劝道:“太子妃又拒绝太子了?如意知道您不喜欢太子,可殿下是您的夫君,您总不能一直拖着不与他圆房。”
盛欢:“……”
既然已经知道凌容与就是温君清,今天在回门宴上他的表现又那么好,将她护得紧紧的,她自是不会抗拒与他亲近,只是在马车总不能那般孟浪。
她刚才真的没有要赶人,她这次真的没想要拒绝了。
盛欢意识到自己的想法,霎时满脸通红。
※
翌日,赵舒窈果然有孕了。
她有孕的消息很快就传到凌朗耳中。
凌朗清楚知道赵舒窈与宁家二公子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自然明白那孩子是谁的。
既然他有了孩子,那么就不能再不给赵舒窈名份了。
凌朗再次到景成帝面前,提出想要迎娶赵舒窈为妃。
他真心喜欢赵舒窈,之前说要纳她为侍妾,的确是永安侯教他的,可现下赵舒窈怀了他的孩子,他怎么舍得只让她当个妾。
“她有了你的孩子?”景成帝听见凌朗的话,忽地冷冷哼笑一声。
凌朗揉了下耳朵,红着脸支支吾吾道:“是,她腹中的孩子的确是儿臣的,儿臣十分确定。”
“你确定?”景成帝听见凌朗的话,蓦地火冒三丈,拍案而起。
“朕是不可能让你娶一个失了名声,婚前就失贞还想法设法勾.引皇子的人为妻,就算朕同意,你的母妃也不会同意。”
更何况她还是外室所生的孩子,当皇子的侍妾都算勉强,凌朗居然还想让她当正妻。
景成帝是知道实情的,再如何也不可能让赵舒窈进皇家的门。
“孩子若真是你的,待她生下之后可以抱回你膝下扶养,至于赵舒窈……”景成帝面无表情的看了小儿子一眼,“等过两年风头过了,众人淡忘她与宁二的事,你再收她入府当妾也不迟。”
凌朗自然不可能同意景成帝的做法,那他还得等两年,赵舒窈岂非得委屈死?
三皇子再次与景成帝争执了起来,没多久,他就如那日一般,被景成帝轰出御书房,罚他跪在外面好好反省。
而另一边,永安侯夫人确定赵舒窈真有了孩子之后,还真的如回门那日所言,立刻让人将宁二夫人给请了过来。
说要给赵舒窈和宁二公子谈亲。
宁二夫人听见赵舒窈怀了自己儿子的骨肉,当场晕死过去。
赵舒窈见母亲真要让自己进宁家当妾,再也忍耐不住,委屈的哭着质问永安侯夫人为何要这么对自己。
“为何盛欢回来后娘就一再针对我,我到底错做了什么?”
牧婉清打自见到盛翊臻的画像之后,便再也接受不了赵舒窈。
而那日盛欢回门宴上,赵舒窈的所作所为更彻底激怒了牧婉清,完全掐灭对赵舒窈仅存[cx独家]的一点亲情。
牧婉清看着赵舒窈委屈的模样,再看着永安侯心疼地哄着她的模样,一双美目越发地冰冷。
“你做错了什么你自己清楚,上次蓄意陷害卿欢,想毁掉她的清白,我当时已原谅你一次,没想到昨日她的回门宴,你又不知悔改。”
牧婉清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
“之前我还待念着我们十五年的母女情,一直不愿说破这件事。”
永安侯听见妻子的话,脸色一变,立刻上前阻止,“夫人三思,窈儿是无辜的,她也不知道当年的事。”
“她无辜,她无辜就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们的亲生女儿吗?”牧婉清嗓音冰冷至极。
赵舒窈听见永安侯夫妻的争执,之前滴血验亲时的恐惧与猜测再次涌上心头。
她几乎当下就猜到了永安侯夫人说的话为何意。
她浑身不受控地颤.抖起来,眼泪刷刷的往下掉。
“我今天就告诉你为何卿欢回来之后,我就──”
“娘您别说了、别说了!都是窈儿的错,是我昨日不该故意破坏姐姐的回门宴,是我嫉妒姐姐能嫁给太子,都是我的错,您原谅我,我知道错了!”
赵舒窈猛地打断永安侯夫人的话,她害怕猜测成真。
然而牧婉清却不给她任何逃避的机会。
她的女儿已经在外吃苦了十五年,如今好不容易认回来,一生一次的回门宴又被赵舒窈破坏,简直忍无可忍。
“当年我难产昏迷不醒时,不知谁人摸进府中将我女儿调包,将你这个假货换进府中,偷天换日,当年我就只生了卿欢一个。”
赵舒窈听见永安侯夫人的话,脸色惨白起来,一边大哭一边摇头,“爹明明说过我是你们的亲生女儿,我不信,我不信……”
牧婉清却丝毫不动摇,继续说道:“赵舒窈,我今日就明白地告诉你,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你不知道是谁的女儿,顶替了我女儿,占置了不属于自己的位置,享受了她原本该有的荣华富贵与宠爱。”
“当我好不容易认回女儿,接她回府,你鸠占鹊巢十几年,还一再地陷害欺.凌她,若你是我,恐怕你早就将这个假女儿给赶出侯府,而不是像我这样,忍耐至今!”
赵舒窈摇着头,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恐惧与绝望灭顶而来。
她泪眼模糊的看向永安侯,却见永安侯闭着眼别过头去,不敢看她。
“不可能、不可能!”赵舒窈发了疯似的哭喊起来,“盛欢才是下九流的小商女,我是永安侯嫡女,我是你们亲生的!”
永安侯听了她的哭声心疼不已,终是憋不住上前,想要劝慰一番。
赵舒窈却将他一把推开,头也不回的跑出了永安侯府。
一旁刚悠悠转醒的宁二夫人,恰好听见永安侯府的这个惊天大秘密,一口气登时喘不上来,再度晕死过去。
※
自那日赵舒窈离府后,永安侯就立刻派人出去找女儿,却始终都找不到。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宫里。
那日永安侯府的对话知道的人没几个,众人都不知道赵舒窈究竟如何。
凌朗得知赵舒窈失踪,担心她想不开,也不跟景成帝置气或争执了,立刻带着一堆人出宫寻找赵舒窈。
盛欢觉得不对劲,让凌容与将赵杰召进宫来,她才知道原来永安侯夫人将一切真相都说了出来。
赵舒窈承受不住打击,那日才会夺门而出,一去不回。
作者有话要说: 凌容与:孤去让周正传膳。
突然就被丢在寝殿的太子妃.盛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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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如果有修改就是我在捉虫,小可爱不用重看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