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娇气包 第22章

　　“嘉宁，你怎么出来了？脚好了吗？”段明明打开门看到院子里装衣服的盆愣了一下，接着发现厨房被打开了，就看到嘉宁在屋里烧火，顿时惊讶了。

　　“现在已经好了，怎么走都不疼。”嘉宁站起来，“明明，下午我和你一起去上工。”

　　“你的脚刚好，要不再歇一天？”段明明有些不放心，觉得再养一天好利索了，再出去更好。

　　“在家里一个人呆着无聊，我出去不干重活，如果累的话我就停下来回来。”嘉宁摇摇头，今天必须出去。

　　“行，那下午我们一起过去。”段明明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下来。一个人在家里可能太孤独了，更何况大门还是锁着出不去。

　　“好。”如愿以偿，嘉宁高兴了，“明明，你教我压水可以吗？”她见过好几次段明明压水，看着的时候感觉挺简单，但是自己干的时候才知道有多困难。

　　“你想用水？我等会给你压出来。”段明明看了一眼缸里，果然发现里面没有多少水了，“昨天晚上我没注意，如果看到的话，我就帮你弄好了。”

　　“没事。”嘉宁摇摇头，“我自己来就可以。”她不可能一辈子依靠别人，也不能有人一辈子陪着她，既然所有的事情都要学会，那不如早点习惯，虽然来到这里只有几天的时间，但是嘉宁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

　　“那等会做好饭我教你。”段明明看到她一脸认真，知道再说也没用，干脆答应下来。就算是才相处了几天，她也了解了嘉宁的性格，平时很好说话，但是某些时候认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谢谢明明，我们先吃饭，吃完饭有时间的话再弄。”嘉宁很高兴，但也知道主次，她们两个人现在最重要的是吃完饭去上工，其他的事情必须往后放。

　　“好。”段明明点点头，开始往锅里放面。

　　嘉宁刚刚烧水的时候已经把窝窝和馒头放上了，现在拿出来正好，段明明把它们拿出来放在筐子里用包袱盖上。

　　“嘉宁，火小一点就可以。”看到快熟了，段明明说了句。

　　“好。”嘉宁答应一声，没再接着往里面添木头。

　　两个人一起把饭做好，端着饭进屋一起吃，段明明看着嘉宁坐在小凳子上，有点委屈，说道：“嘉宁，我记得秦同志说过让你住东屋，要不你去那？”她这两天看下来，总觉得对方住一间小屋有些委屈。

　　“不了，我住在这里刚好。”嘉宁摇摇头，如果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就算了，现在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嘉宁不想和他有太多的牵扯，那样会还不清。

　　“坐在这里也行，虽然小，但是方便。”听到她拒绝，段明明没再说什么，继续吃饭。

　　“明明，浇水还有多久才能浇完？”嘉宁吃着饭突然想起来玉佩提醒自己的事情。

　　“估计得七八天吧。”段明明猜测到，她也不知道具体的时间。

　　“那如果中间下雨了怎么办？之前的都白浇了。”嘉宁状似不经意地问。

　　“不可能下雨的，村里的老人都说了，现在到冬天会下两场雪，雨是基本不可能，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担水浇地，如果能下雨，直接等着雨下来就行了。”段明明笑笑，知道嘉宁没干过农活，对这些可能比自己还陌生，“你前几年没注意到吗，冬天基本上不会下雨，天干。”

　　嘉宁听到她的解释，有些怀疑玉佩上说的后天大雨，但是想到最后还是决定，以防万一：“那如果下了大雨，地里的麦苗会受影响吗？”

　　“麦苗长的还行，下大雨的话没什么影响，就是地里的菜，可能会被水淹，万一来不及收，可能会烂掉。”段明明想了一下，不知道嘉宁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不过你放心，他们都种了几十年粮食了，肯定比我们更熟悉，大队长说了，地里的菜可能再过半个月才收，那时候长的最大。”

　　“万一下雨菜会被淹。”嘉宁在心里把这一条记下来。她知道每家每户种的菜对他们很重要，因为秦老头把他们接回来第一天就讲了这件事，不能随便碰人家门口的菜，如果想要菜的话，可以跟他说，他家种的多。

　　但是嘉宁还记得一件事，就是他们第一天过来的时候，那天晚上隔壁的秦婶子抱怨了一通，说家里的菜自己都舍不得吃，被秦老头分出去一大半。

　　嘉宁戳着自己碗里的菜，这样的话，要早点提醒秦老头，如果真的下了大雨菜都烂掉了，大家肯定会很心疼。

　　“嘉宁，快吃饭吧，等会凉了。”段明明看到她不知道又在想什么，不动筷子了，连忙提醒道，“你不是刚刚跟我说下午要去上工吗？不吃饱到时候没力气干不了活，今天的活比前几天的累。”

　　“好。”嘉宁回过神来，小口小口吃饭，把自己碗里的饭吃干净，然后拿着碗和段明明一起去厨房。

　　“明明，冬天真的不会下雨吗？”嘉宁还在纠结一个问题，如果她提醒了但是没有下雨，会怎么样？

　　“每年冬天都是这样过来的，没见过哪个冬天下雨，就算下雨也是毛毛细雨，根本影响不了什么。”段明明边刷碗边说。

　　“那万一呢？”嘉宁继续问。

　　“万一……”段明明考虑了一下，“看雨的大小吧，如果不太大就没事，地上可能会结冰，到时候出去走的时候要小心点。如果下的大，那就坏事了。”段明明想到如果下大雨，她们这段时间就白忙活了，就觉得有些心疼，而且下大雨恐怕不能出去，到时候地里的菜真的会烂掉。

　　“好。”嘉宁听到最后决定，快点告诉秦老头。

　　段明明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虽然好奇今天为什么问了这么多问题，但是一想到对方这两天一直在家里待着，一个人无聊就猜出来了。她自己也是一个在家里呆不住的人，如果让她在家里呆两天不出去，一动不动在屋里，肯定不耐烦。

　　等两人收拾好厨房，段明明开始教嘉宁怎么用压水井。

　　“在这里往里面添水，添水的时候，这只手一直上下抬。”段明明演示了一遍，“记住这只手，一定要来回的压，这样的话水才能上来，等你感觉到费劲的时候就是水过来了，嘉宁你过来试试。”段明明压了几下就放下手。

　　“好。”嘉宁学着她的样子，一手往压水井里添水，一只手来回抬压杆，虽然刚开始挺费劲，但是几次下来已经能慢慢找到感觉了，天道第三瓢水的时候，感觉手里有些费劲，嘉宁一喜，“明明，我感觉到了。”

　　“那就不用加水了，慢慢来，你再试试。”段明明把她手里的水瓢家过去。

　　嘉宁干脆两只手一起压压杆，功夫不负有心人，等她压到第五下的时候，井口慢慢流出一点点水。

　　“对，就是这样，你刚开始不要费太大的力，不然很快就累了，慢慢来，水慢点没关系。”段明明开始交代她。

　　“好。”嘉宁一点都没感觉到累，反而乐在其中，觉得挺好玩的，直到压满一桶水，才觉得手心有点热，抬起手一看，已经红了。

　　“剩下的我来吧。”段明明也看到了她的手心，有些心疼，“等下回不着急的时候，你再试试。”

　　“好。”嘉宁放下手，从上面走下来，决定到晚上回来的时候，自己慢慢试，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那件事告诉秦老头。

　　作者有话要说：　　补的更新大概半夜发，大家明天早上可以看到。

第25章

　　下午两个人一起去上工, 嘉宁先是看了一圈，结果发现秦老头不在, 犹豫了一下问段明明：“明明, 你知道大队长去哪了吗？”

　　“大队长下午没过来。”段明明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帮着看了一下, 发现还真没有过来, “嘉宁你找大队长有事？上工直接跟三队长说一声就行。”段明明以为嘉宁担心记不上工分。

　　“我找大队长说一件事。”嘉宁又看了一遍, 发现真的不在。

　　“他应该是去那边了, ”段明明想了一下，“上午好像说了一句不放心东边那块大地，要不我们先干活，等会下班的时候再去找？在家的时候你告诉我就好了，那时候直接在家里喊大队长。”

　　嘉宁摇摇头，没告诉段明明自己害怕被秦巍听到, 最后发现真找不到人, 只能暂时放弃, 想着下工的时候告诉他。

　　这两天的工作都是浇水，几个人一个小组, 有人把水担过来，另一些人在地里等着水过来的时候挨个倒, 刚开始比较轻松, 一歪水桶就倒地头了，但是越往前浇水越费劲，需要两个人把桶抬到中间去。

　　没嘉宁在段明明身后学了一小会, 还没开始抬桶往中间走，秦老头已经从另一边转过来了。

　　“陈知青脚不好先别抬水，”秦老头走过来以后指着嘉宁说，“倒干净这桶水去前面看看有没有没锄干净的草。”这活本来应该是浇水的时候看，但是秦老头知道，这群知青只浇水都弄得手忙脚乱，让他们顺便拔草肯定不行，不如单安排一个人干这个。

　　“好。”嘉宁点点头，她才刚开始学浇水，干什么活都一样。

　　“要是脚疼的话记得说。”秦老头有点不放心，总觉得这些城里来的孩子娇生惯养，一有点不舒服，就是十天半个月好不了，这么快好起来的不多，怕她过两天再喊着脚疼。

　　嘉宁点点头，发现周围只有自己和秦老头两个人，刚刚在她身边的段明明因为手里的水桶没水拎着桶去另一边了，这样一来是提醒秦老头的好时机。

　　但是嘉宁纠结的是，她不知道怎么开头，最后犹豫了一下，说道：“大队长，如果下大雨，是不是就不用浇水了。”

　　“下大雨是不用浇水，但是别想好事了，这种天下不了大雨。”秦老头本来看她挺乖，心里过满意的，没想到刚要走人就听到她说下大雨，觉得不想干活，什么事都想出来了。

　　“但是我听说下雨会把地里的菜泡烂，那为什么现在不收菜？万一下雨不就可惜了？”

　　“地里的菜都还没长大，再长个十天半个月的再收正好，咋了，想吃菜？”秦老头觉得自己猜出来了，什么下大雨不用浇水，对方想的是吃菜，想着这孩子刚过来就受伤了，这几天也怪勤快，除了脚伤的这两天歇着，其他时间都乖乖过来上工了，咳了一声说道，“下午下工的时候我再挖两个白菜给你送过去。”别的东西给不了，白菜能管够。

　　“家里还有菜。”嘉宁摇摇头，心里有点失望，果然说现在下雨没人相信。

　　秦老头却觉得她在客气：“行了，好好干活吧，干好活想吃什么有什么。”心里打定主意，等会回家的时候挖两棵白菜送过去。

　　嘉宁不知道，因为自己一句提醒，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缺过白菜吃，发现对方不相信也就放弃了，直到下工回到家，在屋里拿出来玉佩，嘉宁才发现第七个任务已经完成了，只是第八个任务是帮助杏花村大队做好防雨准备。

　　看着玉佩上的任务，嘉宁一脸茫然，秦老头不相信她的话，她怎么防雨？

　　嘉宁不知道的是，她纠结的事情很快就解决了。

　　秦老头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门口几个大的白菜，用锄头刨出来。

　　“家里还有好几个白菜没吃呢，现在刨它干什么？”秦婆子听到门口有动静，以为谁偷自己家的菜呢，着急忙慌的走出去，没想到看到老头子在刨白菜。

　　“进去说。”秦老头报了三颗大白菜进了院子，边走边说，“隔壁的陈知青，今天又是下大雨，又是菜该泡坏了的，我估计是想吃菜不好意思说，想着拔几颗给她送过去，两个人吃不多，三颗白菜能吃好几天。”

　　“那我把外面焉了吧唧的白菜帮弄干净再给她送过去。”秦婆子一听说的是隔壁的陈知青，没抱怨秦老头乱挖菜，不过想到刚刚的话笑了一下，“我这孩子怎么想出来的？大冬天的，怎么会下大雨。”

　　“就是年龄小，想一出是一出。”秦老头摇摇头，别人想吃菜也不会找这个借口，一听就是假的。

　　屋里刚把计划写好，想出了跟秦老头商量一下的秦巍听到下大雨，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眼前一暗，过了会回过神来，突然感觉有些不妙。

　　“爹，娘，谁说要下大雨？”他这两天没注意天气，没有十足的把握说会不会下雨，但是一提醒就能感觉到有点不对。

　　“隔壁的小知青。”秦老头说完想起来在院子里说话，隔壁能听见，“不说了，再说下去，孩子该害臊了。”说完笑了笑，年纪小就是好，不懂事也让人觉得不那么烦。

　　“爹，明天把菜收一收吧。”秦巍想了想，最后说道。

　　“这才十一月初，收什么菜？”秦婆子看儿子一眼，“现在说能少吃多少东西，再说了，地里的活还忙着呢。”

　　“我感觉要下雨。”秦巍抬头看了看说道。

　　“下雨？”秦老头一愣，本来就当个笑话说的事，没想到儿子当真了，“老三，你是随口说的，还是真看出来了？”

　　“看天色像。”秦巍揉了揉额头，“挺大的雨。”没人知道的是，他偶尔能看出几天后发生的事情，只是很费神，而且能看到的时间不确定，刚刚秦老头说下大雨的时候，他眼前突然出现一片水坑，地方像是在村口，那么大的水坑雨小不可能。

　　只是他能看到的地方都是自己几天后会亲眼看到的事情，秦巍想不明白，如果下大雨的话，自己去村口干什么？

　　“那……”秦老头这回开始犹豫了，如果一个人说他肯定当个笑话，但是两个人没见过，还都说起了这件事，不当真不行了。

　　“要不明天停一天，让人把家里的菜都收收？”秦老头抽了口烟说道，冬天下大雨可是大事，一不小心染上感冒发热的可不是小事，特别是小孩子，烧坏脑子的都有，万一大家都没准备，后天突然下雨，那就麻烦了。

　　“想一出是一出，你这样说出去谁信？到时候免不得又得抱怨。”秦婆子对父子俩神神叨叨的话一点都不信，这几天大晴天怎么可能下雨，整个大队里的人都想着忙完这几天赶紧回家休息呢，耽误一两天肯定不愿意。

　　“地里的菜早收晚收都得收，早收不两天怕什么，又不是不够吃。”秦老头一改刚刚的说法，他还是相信儿子的。

　　“那你挨家通知吧，我可不给你忙活。”秦婆子看说服不了，直接把所有的东西一放，回屋做饭去。

　　“没让你帮忙。”秦老头说了句，最后把手里的烟抽了几口，背着手去找支书和另外几个队长。

　　大队的支书对农活不太熟悉，所以这些事一般都不大管，但是明天停工一天这么大的事，秦老头不跟他说一下说不过去。

　　支书在农活方面很重视秦老头的主意，听他说可能要下雨，直接同意了。

　　只是支书那里好说话，但是社员这里不好说，秦老头想了一路，最后直接去大队喊大喇叭。

　　突然听到大队长喊全队的人去开会，正在盛饭的嘉宁和段明明都愣了一下，最后段明明把手里的活一放：“嘉宁，我们一起过去听一下吧，万一事情重要别错过了。”

　　“好。”嘉宁放下手里的碗，她们两个人刚刚做好饭，本来想直接在厨房吃呢，结果被喊过去了。

　　大队里她们住的地方不算远，有人往那边走的时候，路上零零散散几个人也朝那边走，有的手里还拿着窝窝头，更多的是抱着孩子。

　　嘉宁第一次见这么多孩子出来，好奇地看了几眼。

　　“明明，为什么有这么多小孩？”嘉宁头一回见这样的场景，宫中怀孕的嫔妃多，但是顺利生下来的没几个，一年最多有两三位皇子降生。

　　那些孩子都在自己母亲身边，被保护的很好，嘉宁偶尔能碰到一次，但是孩子看一两眼就被人牵走了，还是第一次看人把这么多孩子抱出来。

　　“每家都有好几个孩子，现在出来开会，可不得抱着，都放家里会打架。”段明明跟她说，“我小时候家里也是，明天小的就挨打。”

　　“啊？”

　　“我们快点去吧，家家都是这么过来的。”段明明看到前面已经快到了，很多人在大队门口站着，赶紧拉着她过去。

　　嘉宁跟着她走过去，找了个位置站下，只是旁边好几个抱着小孩的人，嘉宁看了好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