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冰水中的鱼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也都很好看……”程曦有些奇怪的看着叶子买了一条最不起眼的，连忙指着一个印着黄色太阳花的紫色长裙，一条大红的，一条碎花长裙，指给叶子看。
叶子对于这种没有腰身的大桶子裙子并没有太多的喜好，直接就拒绝了，买的这条蓝色的，她记得自己又一条奶奶绣的腰带，到时候穿上一定很好看。
“你看你对象对你多好？趁着没结婚，多买几条！”售货员还是第一次看到男的想买，女的一直在拒绝的画面，忍不住对叶子说。
叶子一顿，顿时有些脸红，她跟程曦怎么可能是对象，于是赶忙就摆手说了：“这是我哥！”
“这么细心大方的哥哥也不多啊！你们兄妹感情很好。”营业员看着程曦高大英俊的样子，有些异动，长相俊朗、身材高大、身板挺直、目光清正……
叶子还想再夸程曦两句，结果就被他拽走了。
看着身边的姑娘懵懂的样子，程曦不禁有些心软，他一直将叶子当成他心里最亲近最重要的人，从没有有过其他想法，年少的时候，还曾想过等她有一日出嫁了，自己一定给她撑腰，让任何人都不敢欺负她，要她活的有底气，可是什么时候这种想法变了呢？
第一次觉得不舒服是因为她那天将自己给她的钱全部还回来，傻兮兮的说是给自己攒的钱，当时不知道怎么一股无名火突然就冒了上来，然后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后来回到军校修养的时候，听到身边的同志说起自己的爱人的事情，心里突然浮现出叶子的身影就觉得不对经，他从未想过结婚的事情，当别人问起的时候，他总觉得还不到年纪，可如今到了年纪，也被领导介绍过几个优秀的女同志，但总是见到第一面就不想再继续了，两三次之后也没有人给他在介绍对象了，为此他却觉得相当的轻松。
好好训练，好好执行任务，攒钱给叶子花，以后给她撑腰，似乎就是自己的信条一样，可当他将这个疑惑说出来的时候，室友们忍笑之后，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这心里早就有人了，才会如此。要不让他想想，将那个心中的小妹妹交给其他男人试试？这个想法不用想，程曦就觉得无比生气，为此还跟提议的人训练的时候狠狠折磨了一顿。
“我说程子，你心里早就有人，不管你再怎么生气，我还是这句话，你都不舍的把她交给其他男人，为何自己不去追求呢？非得等到以后人家有主了，你才能看清楚自己的内心，别怪当兄弟的没提醒你，到时候估计，你哭死都没用。”
我不是，我没有，我就是当小叶儿亲妹妹，我……所有的想法在听到那个售货员对叶子说的你对象的时候，突然心跳不止，听着她反驳那是我哥的时候，一瞬间的失望，程曦有些苦笑的看着小叶儿给他说学校的趣事，说她那个邓师叔的严厉……程曦就这么看着，心顿时软了，也认了。
“你居然知道老莫西餐厅？”叶子坐在餐厅里面，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程曦，听他说自己不是一直在训练么？怎么还知道这个地方，看着身边一对对的谈情说爱的年轻人，只觉得岁月宁好。
程曦有些不自在的坐在沙发上，手里学着叶子拿着刀叉，有些仇大苦深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肉块，中间竟然还没有全熟，好在野外训练的时候他什么都吃，所以面不改色的插了一大块塞进嘴里，浑沦吞枣的咽下去，才说：“我室友说的，来北京得来这里尝尝外国口味，要我说还没有你做的红烧肉好吃。”
“人家做的也挺好吃的。”叶子抿了口饮料，招呼服务员大包了一份，准备带给老祖宗吃下。
“小叶同志？你也在这里？”程曦刚想在夸夸叶子，突然一个讨厌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叶子扭头一看竟然是一身西装的贾明成，惊喜的看着叶子。
叶子眉头微皱，看了看他身后的几个人之中没有陈翠，前一刻才感慨这是个时髦男女约会的地方，后一面就看到这个人，以及他身后的男男女女，和挽着贾明成胳膊的女人，便冷了脸说：“翠姐家姐夫也在这里？我翠翠姐呢？”
贾明成脸上的笑容一裂，但很快就恢复过来，伸手拍了拍自己妹妹的手，看着叶子笑说：“我妹妹考上了华侨商店，今天是我妹妹第一次入职的日子，我就带同事给她认识认识。”
说着贾明成上下打量了一番叶子对面的程曦，虽说是笑着点点头，但是程曦还是感到有些不怀好意。
“是妹妹啊！”叶子看着他们丝毫看不出相似的脸，点点头，才说：“倒是误会姐夫了，不好意思，您忙，我不打扰了。”
贾明成笑了笑，还想说什么，他那个‘妹妹’就不高兴了，只能先带着他‘妹妹’离开了，边走还边跟叶子摆手再见，叶子看着这个恨不能贴在哥哥身上的妹妹皱了眉头，总觉得不对劲，就是她上辈子，十几岁以后也没有跟哥哥这么亲密过，现在还不是二三十年后呢？
“程曦哥，咱两关系这么好，我都没有这样，你用男人的眼光，帮我看看这两人是不是不对劲儿？”叶子扭头直接问程曦，他可是侦察兵出身的，自己一人看错，可两人不至于看错吧？
程曦刚喝了一口水，差点儿就喷了出来，咳嗽了好一会儿，然后才看着叶子，有些无奈的说：“那两人不是兄妹。”哪里有自己的上身蹭哥哥胳膊的妹妹，哪里又有拍妹妹屁股的哥哥……虽然他们做的隐晦，但是如此自然，这显然不正常。叶子叫那个男人姐夫，显然他是成家的人，哥哥妹妹不过是隐瞒无耻的事情，程曦对这人很看不上眼。
“兄妹？还是别侮辱这个词汇了！我好几个阿兄，都没有这般不忌讳的。”袁玉儿跟着吐槽道。
“其实……翠翠姐挺好的。如果陈伯伯知道女儿被人这么对待，一定很难过。”叶子有些难过的说着，她可以清楚地看到感受到翠翠姐对这个人的依赖跟爱意，当她询问的时候，翠翠姐曾经说过一开始是因为他的陪伴跟关心，才让自己动了心。
程曦伸手在她紧握的拳头上轻拍了几下，有些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不认识叶子口中的翠翠姐，联想到当初石梅的突然疏远，小叶儿的难过，就忍不住心疼。
“我会把今天看到的一切，诚实的告诉张阿姨，不管事情是好是坏，就算翠翠姐以后怨恨我，但是我也问心无愧。”好半天，叶子终于下定了决心。
程曦点点头，跟着说：“我帮你作证。”
“唉！你总是这么好，以后要是有了嫂子就该生气了。”叶子看到不管自己做什么决定，都始终站在自己这边的程曦，忍不住的感慨道。程曦已快二十七了，也是时候该考虑终身大事了，虽然自己并不想，因为这势必意味着两人日后的生疏，可是不想也不能去阻止这件事，如果程曦过得幸福，什么都行。
程曦眼神一眯，低头问：“你想要……想要……嫂子？”他的心顿时跌入谷底，自己动了心，可面前的女孩却没有一丝的心动，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此吧！
“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我说不想，可你也不能不结婚啊？到时候我嫁人，夫妻美满、儿孙满堂，你却一直单着，到时候我得多愧疚啊？”叶子忍不住开玩笑的说着，虽然一想到要跟他疏远，确实有些难过，真的很不想去想这样的事情，可人长大之后，就得面对这些情感意义上的分别，对彼此都好。前世哥哥结婚的时候，因为妈妈说了要跟哥哥有适当的距离，不能再跟孩子一样赖着他，她不一样哭的很惨，但是后来看着哥哥幸福，也就觉得挺好的，多一个姐姐疼自己。所以程曦以后结婚，她势必不会跟他像现在这样随便来这种餐厅吃饭了。
程曦在餐桌下的拳头紧握了起来，他看着叶子完全无所察觉的样子，心有些发疼，他无法想象她嫁给别人夫妻美满的样子，刚想说着什么，就看到那个叶子口中的翠姐家的姐夫又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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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对象
贾明成坐下之后, 心里就一直在忐忑，他认真思索了一番刚才叶馨宁的话, 想来一定是他跟‘妹妹’贾明爱之间的不同寻常引起了她的注意, 心中一紧, 在‘妹妹’又想撒娇拉他的时候, 当着同事的面，呵斥她：“这么大的姑娘了，整天还这样没正行, 坐端正！刚刚你脚扭了, 扶着我, 现在坐沙发还这样？一点儿规矩都不懂，以后让同事怎么看你？”
贾明爱红着眼睛怯怯的看了哥哥一眼，然后乖巧的坐端正, 心里则在暗骂贾明成发神经。
“明成你也是的，平日不是说你妹妹多么多么乖巧，这会儿又给她立规矩, 孩子还小，有什么做的不妥当的。你私底下说说就是了。”采购部的张经理看着贾明爱白皙的脸蛋上，泪珠子要掉不掉的, 好不可怜，心中有些发软。但毕竟确实教育的对, 这姑娘太娇气，粘哥哥粘的紧，有时候确实不注意分寸, 现在看来贾明成已经注意到了，张经理也不想别人看他们的笑话，于是劝道。
贾明成有些‘烦躁’地靠在沙发上，忍不住自嘲道：“我们家几代就这么个姑娘，真真捧在手里怕化了，全家宠的不行，小妹嘴甜又爱撒娇，原以为没什么，毕竟也没见过其他兄妹是怎么相处的，可今天遇到认识的人，看到她挽着我靠着我，还以为我对不起我媳妇，我这才发觉不对，可我也不能人人都去解释啊！”
“往后注意些就是了。”张经理笑了笑，看到小姑娘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忍不住发笑，拿了一张纸巾递过去，结果换回来一个兔子般惊吓的表情，心中顿时有些好笑，看来以后看人事物都不能一面之词。
贾明成点点头，然后笑着对大家说：“我小妹娇气，但是也是能干的，以后还望大家多帮助多批评，让她更好的走向工作岗位，将这个小姑奶奶安顿好了，以后我也好给家里交代，谢了啊！”
周围的同事本就对向来大方豪爽的贾明成颇为信服，再加上他妹妹的的确确没有走后门，是自己考上的，一年轻还未成婚的男同志，看着贾明玉娇美的脸蛋，忍不住笑着说：“但看这顿老莫，咱也会好好照顾明心妹妹的。”
“什么明心妹妹，叫小贾同志！王大成同志。你这般轻浮，下回再有人投诉，我可不管你了。”贾明成笑着将手里咖啡杯放下，说道。
王大成闻言低了头，轻轻在自己嘴上打了一下，笑说：“怎么就记不住呢？该打该打！小贾同志，小贾同志，以后我们共同进步！”
“哈哈哈！”接任闻言都被他的耍怪都笑了，就是贾明心也是笑容满面的。
贾明成做了一会儿，然后站起来说：“你们先聊，我得去再给解释解释，这万一闹到我丈母娘跟前，给我有了意见可就不好了。”
贾明心垂下头，没有说话，片刻后才抬头看着贾明成说：“对不起哥，我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没事！这里人多眼杂不比家里头，你不能太随意，以后注意一点儿就好了。”贾明成被她看的有些心惊，但还是笑着说完才走。他离开的时候，还听同事说他是个好哥哥好丈夫呢！
“小叶同志，没打扰吧？没想到在这里认识你，原本之前翠翠还说让我给淘些华侨券给你，让你去我们那里买东西的，本来都想好了明天送去给温奶奶，刚好今天遇上了，都给你吧！”贾明成不顾叶子的冷脸，直接将裤子的华侨券全部拿了出来，在叶子想拒绝的时候，又转身离开。
程曦一把抓住票，一迈步就抓住他塞了回去，他刚才眼尖的发现这堆票里面有两张电影票，心情就不是很好，程曦心情不好的时候，对着外人倒是更容易笑出来，于是笑说：“没亲没故的，我家小叶儿也不好收你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拿回去吧！小叶儿不缺啥的。”
“你是？”贾明成皱眉看着比自己高了半头的程曦，原本没在意这个男人，毕竟他通过短暂的接触，就发现叶馨宁虽然有些本事，但是个小有贪心的村姑，最近叶家千年世家的名头打出来，他一直想要去接触，但是都没办法，叶家两个老东西，滑不溜秋，那个徒弟一身的冷气。看着程曦，原以为最好接触的就这这个姑娘了，没想成她身边还有这么个人？
叶子看着他上下打量程曦，就直接站起来喊了声买单，然后上前说：“这是我对象，陈家姐夫你的票券还是拿回去吧！我现在不缺什么，也没有想要购物的想法。”
‘对象？’不光是贾明成，就是程曦也是心中一惊，不同的是，贾明成心里有些烦躁，程曦则是暗喜。
叶子跟着点点头，她看到那一桌人都亲热地叫贾妹妹，还有老祖宗转述的话，以及有个小伙儿在对这个贾妹妹献殷勤，就知道自己即便告诉了张阿姨，可能也没什么效果，但是想到贾明成对自己的那个恶心打量，就拉了程曦当挡箭牌。
“小叶同志，你这刚上大学，就谈对象，家里知道么？”贾明成心里有些烦躁，他花了好些年也没有能在国科院家属区畅通无阻，相交的不过都是看门扫地之流，原想着叶馨宁单纯没心眼，刚从山里出来，没见过什么市面
对着程曦眨眨眼睛，叶子拽住程曦的胳膊，有对贾明成说：“自然是知道的，程曦哥是跟我一起长大的，贾家姐夫，你就放心吧！”
等服务员过来收钱票的时候，叶子压抑住自己想掏钱的冲动，看着程曦出了钱票，两人就相携离开。
“那个人真讨厌，看人的眼神怪怪的，哪怕我跟翠翠姐认识，可是也只是认识一二，这么多年没见，你一个外八路的姐夫倒是管的宽的很！”叶子路上都有些懊恼地说。
程曦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心里思量着她能那么顺当的说出自己是她对象，是不是代表着并不完全对自己不动心？就这么心不在焉走着走着，程曦突然扫了眼前面排队的地方正是电影院，拽了叶子就过去。
叶子正在讲述对那个贾明成跟他那个妹妹绝对不正常的事情，突然被程曦拉着手拽着往前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结果见他说要看电影。
“电影是什么？”袁玉儿看这么多人成双成对的排队，有些好奇问。
叶子听了袁玉儿的话，就没有对程曦说自己不喜欢看电影的事情，想了想，这辈子还没看过，对袁玉儿解释说：“进去看了您就知道了，就是跟以前的唱戏一样，不过现在人将故事演绎出来，放在大屏幕上给大家看。”
袁玉儿还是有些不太了解，眼珠子转了转，突然看到人群中一个熟悉的人，再看看一无所知的程曦跟叶子，翻了个白眼，想着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程曦买完票，还给叶子买了两筒报纸包着的瓜子，一瓶汽水。
“我不喝这个！”当叶子问怎么不给你买的时候，程曦直接说了。然后又看到一边卖烤红薯的，想着牛排不怎么好吃顶饱，就又跑去给叶子买了三四个个头不大的烤红薯。
叶子刚想说养猪呢？结果就看到又是一脸负心汉一样看着程曦的穆语心。叹口气，她已经完全了解程曦跟她的事情，程曦对她真的没什么感觉，想到之前在贾明成面前，程曦没有否认自己瞎说的话，所以干脆就上前揽着程曦，用穆语心能听到的甜美声音说：“程曦哥，你真好！”
程曦浑身僵硬的让叶子挽着自己，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她又用极为小声的声音说：“穆语心在后面，不让她死心，估计以后还会缠着你，快快快，感谢我吧！我真是一个机灵鬼儿！”
袁玉儿看着程曦眼睛都冒火了，也不想给这个愚蠢的后代任何的提示，男人是能随便撩的么？还你对象，呵呵，人家都没开口，就把自己送出去的白痴。
眼睛余光瞥到穆语心失魂落魄的样子，叶子心中有些不舒服的，眯着眼睛看着程曦问：“你保证你跟她没关系？别到时候怪我棒打鸳鸯，我可饶不了你！”
程曦点点头，快速回答：“没关系没关系，我连她长啥样都没记住，还能有什么关系？这些年我记得的年轻女孩子，也就你一个！”
“好吧！算你识……电影开了，我们快进吧！”叶子松了口气，也不难受了，刚想撂狠话，结果就看到放电影的门开了，就拽了程曦往前跑。
叶子拿了瓜子跟红薯，趁着进去找座位的功夫给袁玉儿了一筒瓜子一个红薯，然后才做到属于自己的位子上，没买票进来的时候，电影刚要开始，袁玉儿啃着瓜子，也摸了瓶汽水出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大屏幕上面出现的人物跟字幕，顿时惊呆了。
‘猎字99号’，这是一部叶子从未听说跟看过的电影，出去对现在环境跟黑白电影的吐槽，叶子看的还颇为井井有味，时不时还塞给程曦两三颗瓜子。当曾经在荧幕上看过的老前辈以小鲜肉的样子出现的电影中的时候，叶子还忍不住惊呼了声‘真帅’！
程曦原本也觉得电影挺有意思，但是叶子那句真帅让他顿时惊醒，他仔细看，怎么也不看不出有多帅，只是看着叶子沉迷的而样子有些烦躁，觉得带她来看电影真是一大失误。
“你们什么关系？”正看的入迷，工作人员突然进来检票，将几个逃票的抓住，手电筒照到叶子跟程曦的时候，看了他们的票，突然问。
“她是我对象！”程曦立马大声说。
作者有话要说： 在此祝大家端午安康！
第76章 程曦告白
叶子嘴里的瓜子的瓜子差点儿被这个声音惊到连皮咽下去, 在手电筒的照耀下，感觉好像所有人都看着自己, 顿时涨红了脸, 伸手在程曦身上捏了捏, 程曦会意的挡在她前面, 顺便拉住自己捏他的手。
有票又是对象，人漂亮姑娘都羞红了脸，还有啥可问的, 再问下去只能是为难自己, 工作人员继续挨个儿询问, 并将逃票进来的人赶出去，可用叶子却盯着屏幕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可以当着贾明成的面说程曦是自己的对象, 因为她知道贾明成对自己不怀好意，可以在程曦不感兴趣的追求者面前帮他挡掉烂桃花，那是因为她知道程曦实在不喜欢这个姑娘, 为了彼此不耽搁……看现在明明有其他的解释，这么多人面前，程曦却说自己是他的对象, 叶子的心就有些奇怪。
见过父母木为了共同理想在一起，一起成长一起学习一起工作；见过爷爷奶奶相濡以沫的半生厮守。哪怕是上辈子, 父母之间也是那种默默情深，哥哥嫂嫂确是惊喜笑闹……叶子也曾经憧憬过自己的婚姻，上辈子身体原因她不去考虑, 可这辈子叶子从没有想过孤老终生，她一直期盼着嫁给一个知她懂她的人，哪怕做不到父母爷爷奶奶之间的深情，但也会一世平安顺足，她猜测跟幻想过很多戏这个人会是什么样子？但总是自己也想不到。但是现在手腕上这个攥着自己的大手，叶子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爆炸了。
直到电影结束，程曦也没有松开叶子的手，袁玉儿看完电影，看了眼自家被猪拱了的大白菜，咬咬牙扭过头觉得辣眼睛，直接回了空间。
看着叶子就这么羞答答的被自己牵着，程曦的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出了电影院，程曦将叶子带到附近的公园，坐在石头上，才松了手。
这种感觉有些尴尬，除了空间以及老祖宗相关的事情之外，叶子没有什么程曦不知道的，说句不害臊的话，小时候他还帮自己洗过澡穿过衣服，虽然是在自己极力的反抗之下，也就一次而已。但这么熟了，叶子就从没有考虑过她跟程曦的可能，可为什么这该死的心还在不停的狂跳呢？
“你刚才是为了给我解围对不对？”原本就很紧张的叶子看到程曦半天还没说话，有些难看，就好像感觉自己再唱独角戏，越想越觉得他们不可能，毕竟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他有这方面的表示啊？所以猛地抬头，看着程曦质问。
程曦卡在喉咙的话直接被叶子的质问打散了，看着叶子这样，他知道自己一旦认同了她的话，那么以后他们就绝无可能了。
“你觉得跟我有可能吗？”程曦看着叶子问，好似要将她烙在心里的那种。
“什么……不是……是……那种可能？”叶子抖了抖，紧张的问。来了来了，这让自己怎么回答，都没来得及思考，这……这……这怎么办？
程曦上前坐到叶子背后的石头上，看着她的脸，很多话他都不知道怎么说，坐下之后，程曦开口说：“从小在我心里最重要的就是奶奶跟你，没有奶奶之后，就只有你了。我曾经无数次想，我一定要很强大，强大到能保护你，能不让叶爷爷温奶奶他们委屈，我一直以为我会以哥哥的身份，保护你，看着你幸福一辈子，任何人想要欺负你，都得掂量掂量。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种想法就变了味儿，我不喜欢你师叔，不喜欢蔺明志，不喜欢苏凯，甚至很多小时候一起玩过的伙伴……我都不喜欢，只因为他们跟你的亲近，对你的赞赏……”
“我从来没有觉得给你钱是不应该的事情，我给你就是要你花，我一直觉得这是很正常的时候，当你还给我的时候，我真的很生气，一种自己也说不出的生气。后来跟战友打了一场，才被点醒……其实我心里对你一直怀着龌龊的心思，我警惕着所有你身边的男孩子，却不曾想我自己就是其中之一。”
叶子觉得自己可能发烧了，整个脑袋变成了一团浆糊，程曦喜欢自己，一直都喜欢自己……这种感觉不讨厌，但是有些奇怪，叶子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小叶儿，你别害怕，我说这个也不是想你现在就给我答复，我知道你现在没有这方面的打算，但是如果有的话，我想你考虑一下我，但如果……如果实在不行的话，也没有关系的，真的，我还是会跟以前一样，当一个你可以依靠的哥哥。”程曦觉得自己有些卑劣，再喜欢的女孩子面前还在使心思，明知道自己对她的意义，竟然还能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
叶子咬着唇，好半天才说：“那个……你别难过啊！我……以前没想过这个，我也不知道……哎呀，反正就是我自己也搞不清楚，等我想清楚了，我第一个告诉你，行不？”
程曦点点头，然后两人又尴尬的闲扯了两句，就有些说不下去，程曦就提议送她回家。
“你进来吧！你要是到门口不进来，爷爷奶奶会觉得很奇怪的。”送叶子道研究所门口，程曦就准备离开，可叶子今天见面的时候就知道他晚上十点前回学校就可以，现在完全有时间进去做做，在看着他都有些没办法挂在脸上的笑容，只能叹口气，有些不忍心的说。
“走啦！精神一点儿！我保证我想清楚就给你说，别再爷爷奶奶面前露出马脚，知道么？”叶子待他进来，又觉得有些别扭，想到已将发生的事情不能改变，一直扭扭捏捏也不行，所以干脆咬咬牙往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