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糖奶兔
陆砚把官袍脱下,然后换上了一身家常的衣裳。
他发现霜霜还坐在椅子上,一点也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陆砚想起了前天晚上书房的事。
他想莫不是霜霜还在生他的气?
陆砚坐到霜霜身侧:“怎么了,还生气呢?”
他温热的呼吸扑在霜霜的耳际。
霜霜的耳际旁是最敏感的,她的耳根一下就红了。
霜霜连忙侧过脸去。
她是还在生陆砚的气,不过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这事就排在后面了。
霜霜便把陆老夫人去清净寺,还有蒋琬生病的事告诉了陆砚。
现在陆老夫人不在,大房有只有蒋琬和陆思朗。
蒋琬生了病,合该她们二房照顾的。
陆砚闻言正了神色。
蒋琬确实有头风病这个顽疾,这还是早些年做下的病根儿。
陆砚便道:“咱们两个过去看看大嫂吧。”
对于蒋琬,陆砚一向是很敬重的。
当年陆晋身死时,曾握住陆砚的手,告诉陆砚代他照顾好蒋琬母子。
陆砚与陆晋感情很好,自是无有不应。
其实陆家也不是那等守旧的人家,非要蒋琬守着。
陆晋临死前更是说了,若是蒋琬日后遇到了合适的人,随时可以改嫁。
只不过蒋琬一直没有改嫁的意思而已。
霜霜也点了头:“嗯,咱们两个现在便过去吧。”
…
大房。
蒋琬正躺在榻上,小丫鬟就进来禀告:“夫人,二少爷和二夫人过来了。”
蒋琬点头:“嗯,知道了。”
蒋琬说完苦笑了一下。
她一早就猜到了,陆砚知道她生病的消息,肯定会过来。
无他,只是为了他死去的兄长照顾她而已。
从来没有半分私心。
又过了会儿,陆砚和霜霜便进来了。
蒋琬之前时常犯头风,装起来自是极像的。
陆砚也没发现不对。
陆砚问道:“大嫂,你现在觉得如何,我还是把宋大夫叫来帮你诊一下脉吧。”
之前蒋琬的头风病都是由宋大夫看的。
蒋琬连忙摇头:“不必,我这都是老毛病了,只要按照宋大夫的方子喝了药就好。”
宋大夫医术多精湛,若是他来了,一下就能发现她在装病。
一旁万嬷嬷端来了药。
这药自然不是下午时滥竽充数的补药,而是真的治头风病的药。
陆砚是何等样的人,需得用真药才能瞒过他。
见蒋琬如此坚持,陆砚也不好说什么。
正如蒋琬说的,她这是老毛病了,叫宋大夫过来也没什么用,直接按着方子喝了药便好。
又坐了一会儿,天色深了。
陆砚身为男眷自然不好再留下,便带着霜霜走了。
等陆砚走了,蒋琬才坐起来。
隐隐的,她觉得有些恶心想吐。
末了,她对着盂盆吐了个昏天黑地。
脸色真的苍白了几分。
万嬷嬷给蒋琬端来了一杯茶:“姑娘,你先漱漱口。”
等蒋琬漱完口后,万嬷嬷心疼道:“姑娘,你现在觉得如何?”
蒋琬的声音有些沙哑:“还好。”
她的头风症本是顽疾,很难医治,还是宋大夫医术精湛,才给她研究出了药方。
这药平时她犯头风病时喝,都会有反应。
现在没事却喝了药,反应自然会更大。
蒋琬的神色越发冷,这都是因为霜霜。
她不会让霜霜如意的!
…
听竹院。
陆砚一回来就和霜霜去看蒋琬了,连饭都没用,两人自是有些饿了,便先用了膳。
等用过膳后,陆砚发现霜霜的眉尖轻蹙。
他抬手抚上了霜霜的眉尖:“怎么了,可还有什么烦心事?”
“若是有,便说与我听。”
他可以帮着霜霜参谋参谋。
霜霜心道陆砚一个大男人,哪懂得女人家举办宴会的事啊。
不过她现在也确实没想到合适的法子,便和陆砚试着说了一下。
陆砚听完笑道:“你问对人了。”
霜霜的眼睛一下就亮了:“你知道该怎么办?”
陆砚点头,他自然知道。
他确实是不懂得女人家该如何举办宴会的事,可别人懂啊。
远的不说,他好友陈念远的妻子就懂。
陈念远是宁国公府的世子,他的妻子韩氏嫁过去好几年了,一直处理着宁国公府大大小小的事,举办寿宴自然也是懂的。
霜霜听陆砚说完后懵了。
她实在是太傻了。
她是不认识人,可陆砚却认识很多人啊。
她还为此犯愁了一个下午,她实在是太傻了。
瞧见霜霜这模样,陆砚忍不住勾唇笑了下。
他揉了揉霜霜的头发:“明天我便为你引见一下韩氏。”
这有什么难的,不过是一句话的事,霜霜还犯愁了一下午。
霜霜点头,她甜笑道:“谢谢夫君。”
她在思考办法的时候,竟然完全把陆砚给忘了。
她今天当真是犯蠢了。
陆砚却揽住了霜霜的腰:“就这么一句谢谢就完了?”
霜霜抿了抿唇。
那陆砚还想要什么?
她怎么觉得陆砚没打好主意呢。
陆砚的眸子暗了下。
他附在霜霜耳边说了下。
霜霜越听脸越红,像是搽了胭脂一样。
她就知道,陆砚这人指定不会说什么好话!
说完,陆砚看着霜霜的侧脸:“可以吗?”
霜霜无奈地点头。
好吧,好吧,她答应还不成吗,她现在只想赶紧把寿宴的事办成。
只不过,霜霜抿了抿唇:“今天不行。”
她才被陆砚折腾了一番,得好好歇几天。
陆砚自是答应:“好。”
不过陆砚怕霜霜反悔,又道:“要不我写张字据吧。”
陆砚说做就做,很快就写好了张字据。
霜霜稀里糊涂地就摁上了手印。
霜霜看着指腹上的印泥,又看了下字据。
她想陆砚这人实在是太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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