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糖奶兔
这样是不行的,终究得靠她立起来。
霜霜沉吟了片刻,然后道:“巧月,你去把那些嬷嬷都叫来听竹院。”
巧月有些惊讶,不过她看霜霜的样子就知道霜霜有办法了。
巧月应诺:“是,奴婢现在就去。”
说完,巧月就风风火火地去了耳房传话。
等巧月走后,一众婆子也不怕,俱都跟了上去。
正如霜霜的猜测,这些嬷嬷正是拿捏准了霜霜刚嫁进来,必须得办好寿宴,才会如此。
不过除此外还有一个理由,那便是蒋琬暗中授意过。
这些嬷嬷都是积年的老仆了,个个都是人精,要不然也不能混上管事嬷嬷的位子。
蒋琬不愿意霜霜办成此次宴会,她们自然听蒋琬的话。
说实在的,毕竟霜霜只是临时办这场寿宴而已,此次寿宴结束后,还是由蒋琬管家。
她们这些人都在蒋琬的手底下吃饭。
若是触了蒋琬的霉头,替霜霜办事,日后必定会被蒋琬记在心里。
以后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正是因着这两个原因,这些嬷嬷才会如此。
…
一众嬷嬷去了听竹院。
霜霜今天穿了身水红色的衣裙,挽了个堕马髻。
她坐在厅堂正中间的椅子上,嬷嬷们进来了也没抬头看一眼,只是低头喝茶水。
看上去竟然十分的有气势。
一众嬷嬷心下微惊,不过很快又打起精神来。
霜霜今年才十六岁,又是个破落伯爵府的庶女,哪懂得这些,她们觉得霜霜此举无非是在装腔作势。
众位嬷嬷向霜霜见礼:“见过二夫人。”
霜霜放下了茶杯,然后道:“都起来吧。”
霜霜开门见山:“你们知道我叫你们来,是为了什么吧?”
一众嬷嬷闻言都瞪大了眼睛,她们没想到霜霜竟然直接开门见山,连寒暄都没有。
霜霜此举实在与京中旁的夫人不同,她们忽然觉得有些拿不准了。
嬷嬷们都看向了站在最前面的一位嬷嬷。
显然,这些嬷嬷都以最前面的嬷嬷为首。
这嬷嬷姓陈,大家都叫她陈嬷嬷。
陈嬷嬷站了出来,似是很委屈的道:“二夫人,你不知道我们这些下人有多难啊。”
“正所谓上面吩咐一句话,下面跑断腿,我们这些老姐妹一直在忙活寿宴的事,可事情实在是太多太杂了,我们忙不过来啊。”
陈嬷嬷接着说了许多话。
无非是她们都很听霜霜的话,没有阳奉阴违,只是太忙了,都不是故意的。
陈嬷嬷说着还湿了眼眶,实在是很像那么回事。
霜霜闻言只是道:“都说完了?”
陈嬷嬷怔了一下,然后道:“奴婢都说完了。”
霜霜道:“那我也说几句。”
“祖母的寿宴在即,一点差错都不能出,今天我叫诸位来,就是为了这事。”
霜霜又接着道:“若是诸位办妥了,日后自是少不了好处。”
剩下的半句话霜霜没说话,不过众人心里也都明白,若是办不好,自然在霜霜这里挂了号。
巧月也在一旁帮腔:“正是呢,我们夫人现在是才嫁进府里,一切都仰仗着各位嬷嬷呢,等日后我们夫人理事了,定会重用各位嬷嬷呢。”
就这么轻轻巧巧的两句话,一众嬷嬷心里都翻起了惊涛骇浪。
她们都忘了一件事,她们只以为蒋琬才是掌管中馈的。
却把霜霜给忘了。
要知道霜霜是陆砚明媒正娶的妻子,日后定会管理府里的中馈。
而陆思朗却还小,今年才五岁,要等陆思朗长起来还要十几年呢。
说白了,这府里仰仗的终究是陆砚。
日后,真正管理这府邸的自然是陆砚的妻子。
她们先前都觉得霜霜不过是小门小户嫁进来的,什么都不懂,不能管家。
可没想到霜霜竟是个有魄力的。
她们都把这府邸真正的主人是谁给忘了。
一众嬷嬷额上都出了冷汗,陈嬷嬷的声音更是有些颤抖:“都是老奴糊涂,日后老奴一定与姐妹们一起,替二夫人好好办事。”
众嬷嬷的脸当即就变了。
她们还想在这府里养到老呢,要知道这可是镇国公府,多少人争破了头都想来这儿做奴仆。
她们若是得罪了霜霜,这后半辈子的安逸可就没有了。
霜霜见状也笑了:“那就劳烦众位嬷嬷了,今次的寿宴都仰仗你们了。”
众嬷嬷齐声道:“不敢,这都是奴婢该做的。”
这下众人再不敢做幺蛾子了,俱都一心一意地听从霜霜的命令。
等嬷嬷走后,巧月忍不住赞道:“姑娘,你是越发厉害了!”
先前巧月只觉得,霜霜似是变的有主意一些了,可现在瞧着,霜霜是有真本事的。
巧月有些怀疑,她们姑娘明明之前就是个安安静静的庶女,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多的。
不过巧月没多想,只以为霜霜是天生就聪明,之前只是没显露出来而已。
霜霜听着巧月的恭维,也忍不住笑了。
她也不是那等一味受人欺负的人,若是连这几个婆子都解决不了,她怎么当陆砚的妻子。
眼下所有的事算是彻底解决了。
霜霜也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了。
…
大房。
蒋琬原本还满怀自信,霜霜什么都没经过,定会被这帮嬷嬷给拿捏住。
这样一来,寿宴自是办不成了。
到时候她的病就会适时的好转起来,然后接管过来。
谁能想到,霜霜竟然解决了这些婆子。
蒋琬知道这消息的时候根本不信。
她没想到霜霜这个小门小户出身的,竟然懂这么多。
她设下了这么多陷阱,霜霜一个都没踩进去。
一时急怒攻心,蒋琬竟然晕了过去。
这可把万嬷嬷给吓个够呛。
好在蒋琬很快就醒过来了。
不过醒来之后,蒋琬是真的犯了头风病,床都起不来了。
她这头风病本就是顽疾,不能彻底治好。
平时更是忌讳多思多虑,不能太过生气。
这下蒋琬又气又急,头风病便犯了。
蒋琬的病势缠绵,一直吃药也不怎么见好。
陆老夫人都回来了,蒋琬的病还是没好。
陆老夫人回来后特意来了趟大房,她坐在榻边上,看着榻上虚弱的蒋琬,担心道:“怎么还没好?”
之前蒋琬也犯过头风病,不过七八日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这回可都病了十几天了,还没好,难不成又严重了?
蒋琬自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前面几天她都是装病的,后来才是真病的。
蒋琬的声音很虚弱:“多谢祖母关怀,不过想来再有几天我就快好了。”
蒋琬说着低垂了眉眼,似是很自责的样子:“就是此番我病了这么久,一点都没帮上霜霜。”
陆老夫人握住了蒋琬的手:“无妨,你专心养病就是,霜霜那边很顺利。”
说来陆老夫人有些惊讶。
她一回来就问了霜霜那边的进展,霜霜说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寿宴那天了。
此番筹办宴会,她去了保定,蒋琬又生病了,这都是由霜霜一手筹办的。
陆老夫人没想到霜霜竟然这么厉害,自己就能把偌大的府邸给管好,还一点差错都没有。
先前陆老夫人还以为霜霜性子软和,得多历练历练。
没想到此次筹办宴会,竟然显出了霜霜的能力。
陆老夫人欣喜的很,看来霜霜很快就能管理中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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