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糖奶兔
霜霜拿过勺子喝了一口粥, 她坐的位置离陆砚正好在两步内,可以吸收他的气息修复玉佩。
霜霜心道来这儿住真是对了, 每天吃饭都可以吸收气息, 就算现在玉佩修复的慢也不怕了。
陆砚也盛了一碗粥。
霜霜放下勺子, 这席间也□□静了,虽说食不言寝不语,但她莫名觉得有些尴尬。
何况这里就她和陆砚两个人, 说些话也不算坏规矩。
霜霜把手伸了出来:“陆大人,多亏了你的药膏,我的手好了许多了,不过是一个晚上而已。”
陆砚抿了一口粥:“药膏就在书案旁的盒子里,等会儿你可以再抹上一些。”
当然, 他是不会再给她抹的了。
霜霜点头,“好,我一会儿过去再抹上些药膏。”
陆砚忙得很,应当吃过饭就会出府。
霜霜发现陆砚的眼底似是有些泛青,她疑惑道:“陆大人你昨晚上是不是没睡好,是不是多梦,要不我叫厨房帮你熬些安神汤?”
陆砚拿着勺子的手一顿。
霜霜继续道:“我以前也总做梦,梦境又长又多,这样一来休息就有些不好,喝些安神汤还是挺有用的。”
她想陆砚平日里都这么忙了,若是还睡不好,那身子可真要垮了。
陆砚把勺子放下:“我不多梦。”
说完,陆砚就起身了:“我先走了,你继续吃。”
霜霜愣了,陆砚就只喝了半碗粥,吃了一个小包子,这能饱吗?
陆砚说完就匆匆走了,桌上只剩了霜霜一个人。
霜霜有些纳闷,难道陆砚又生气了,可她方才也没说什么啊,陆砚应当不至于生气。
她想可能和她没关系,毕竟陆砚的性子一直阴晴不定的,他应当是有要事要忙,所以才没吃多少。
思及此,霜霜继续吃起早膳,她又喝了半碗粥才饱。
…
接下来的几天,陆砚一直是早出晚归,霜霜也就早膳和晚膳时能碰到陆砚。
有时陆砚太忙,连晚膳都不回来吃。
霜霜感慨幸好她住进来了,要不然连这几面都见不到陆砚。
这一天晚上,黄大夫过来替霜霜诊脉。
霜霜的身子一直很弱,这几天都由黄大夫调理着。
黄大夫说霜霜体质太弱,得多喝些补身的汤药,再就是要多走动走动,这样对身子也好。
霜霜点头,确实,她不能总是坐着或是躺着,这样再好的身子都会熬坏的。
故而第二天早上,霜霜特意起了个大早,她打算在宅子里散散步。
这宅子极大,想完整走下来得要半个多时辰,她只要沿着自己的院子附近走走便够了。
霜霜特意换了轻薄的衣裳,然后绕着院子和夹道走步。
走着走着,她突然听到挥剑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练武。
巧月见状就道:“姑娘,陆大人今天难得的没出门,说是可以在家歇一上午,想来他现在是在练武呢。”
霜霜恍然,昨晚上她睡得太早,压根不知道这事。
正好现在她也走的有些累了,可以去看看陆砚。
霜霜一路沿着夹道走过去。
柳川正在一旁看着,他见了霜霜点了一下头表示。
陆砚练武时最是需要专心,不能轻易发出动静。
霜霜也明白了柳川的意思,她放轻了脚步,然后站到一旁的树荫下。
场上,陆砚拿着一柄剑正在练武。
霜霜看不懂,不过她瞧着陆砚这舞剑不像是花架子,反而一招一式都带着股狠劲儿,仿佛下一刻便能见血封喉似的。
也是,陆砚可是带病击退过几十万敌兵的将军。
陆砚一旦练起武来便专心致志,可今天他却有些集中不了精神。
他莫名想起了那晚上的梦。
梦境中的片段零碎,从脑海中一闪而过,他的动作迟了一瞬,剑尖不小心划伤了他的左胳膊。
陆砚练武都是狠招式,纵然他最后已经放缓了速度,可胳膊上还是被划了一个不小的口子,血顺着胳膊躺下。
场下的柳川和霜霜因着角度原因,没看清楚发生了些什么,只看到陆砚练着练着忽然停下来了,而且看上去像是受伤了。
柳川心头一凛,若是练武时气血不畅可不是个小事,说不定会伤了根本,他连忙上前查看。
霜霜被柳川的神色吓了一跳,她也跟了上去。
柳川连忙问:“大人,你怎么了,不要紧吧?”
陆砚转过身,他把剑扔到一旁:“没事,就是不小心划伤了手臂。”
柳川松了口气,不是气血淤积就好。
只是这口气还没喘出来,他就听到陆砚冰冷的声音:“你怎么把霜霜也带上来了?”
陆砚这声音一听就是生气了,柳川吓了一个激灵。
柳川纳闷,他带霜霜上来怎么了?
陆砚连忙把流了血的手藏在身后,可已经来不及了,霜霜一早就看见了陆砚滴血的手臂,她大脑一片空白,心跳也很快,下一瞬,便晕了过去。
好在陆砚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霜霜。
陆砚反手把霜霜抱在了怀里,然后冲着最近的一间屋子走了过去。
柳川更是懵了,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忽然就面色苍白的晕过去了。
巧月同柳川解释:“我们姑娘晕旁人的血,不过没什么大碍。”
巧月也知道了,霜霜只是在看到旁人的血时会不受控制地晕倒,不过对身子没什么危害。
巧月解释完便追了上去,虽然没什么大碍,但霜霜还会晕一会儿,她还是赶紧过去看看为好。
柳川恍然,原来是晕血啊。
等等,他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
霜霜姑娘晕血,他们大人是怎么知道的?
他时刻都跟在陆砚身边,从来都不知道有这回事啊。
柳川挠了挠头,也跟了过去。
…
屋里。
陆砚把霜霜平放到了榻上。
之前他也问过宋大夫,晕血本身没什么大碍,只要别晕倒的时候摔到地上磕坏了脑袋就好。
这会儿巧月也进了屋。
榻上的霜霜小脸苍白,不过巧月知道没什么事,反而是陆砚的手臂还在继续流血,这可比她们姑娘要严重。
巧月道:“陆大人,你的手臂还流血呢,你还是赶紧让黄大夫帮你包扎一下吧。”
陆砚这才想起他的手,他眉头轻皱,然后道:“好,你在这儿照顾她。”
若是霜霜醒来看到他流血的手臂,估计会再晕过去一次。
说完,陆砚便出去找黄大夫包扎去了,柳川也连忙跟了过去。
等陆砚和柳川走后,屋里就剩下了霜霜和巧月两人。
巧月帮霜霜把凌乱的头发放好,然后想帮霜霜盖上被子。
也是这时她才发现霜霜的衣裳上沾了些陆砚的血迹,还有霜霜腰间的那块玉佩,玉佩上也沾了点血。
想来是陆砚方才抱霜霜进屋时沾到的。
巧月想还好她们姑娘不晕衣裳上的血迹,只要等会儿换了衣裳就好。
至于这块玉佩,巧月想她还是帮霜霜擦一下好了。
巧月把玉佩解下来,然后拿出帕子想把玉佩擦干净。
也是这时,巧月发现这玉佩里头晕红,丝丝缕缕,像是吸收了血迹似的。
巧月吓了一跳,她又仔细看了看,发现玉佩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
巧月松了口气,她想她应该是看花眼了。
把玉佩擦干净后,巧月又把玉佩重新挂在霜霜的腰间。
也是这时,霜霜逐渐醒转过来。
巧月连忙扶霜霜起来:“姑娘,你现在觉得如何,方才是陆大人抱你回来的。”
她把霜霜晕倒后的事说了一下,至于那玉佩,既然是她看花眼了,就不必说了。
霜霜的心跳的还有些急促,她摇头:“没什么了,陆大人呢?”
“陆大人去包扎伤口去了,”巧月回道。
霜霜点头,她无奈地扶了扶额。
她竟然又在陆砚面前晕血了,真是丢脸,日后她一定要更仔细小心。
又过了会儿,霜霜的腿也不软了,能走路了,她让巧月扶着她去正屋。
她们到正屋的时候陆砚刚刚包扎好手臂。
霜霜有些不好意思:“陆大人,你的手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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