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后紫
宁野拿着自己那瓶,很乐于分享地凑到了林嘟嘟的嘴边。
“不喝!”林嘟嘟摇头,后退一步。
宁爹赶紧拿了瓶没开过封的,“嘟嘟,这儿有新的!”
“草莓!”除了必要的情形,她才会说长句子,其余的时候,还是言简意赅。
宁爹换了瓶草莓味的给她拧开,隔着自家的两个小崽子,他伸长手臂,递过去。
林嘟嘟的手也伸了过去,但是忽然杀出来一只“魔掌”。
草莓味的酸奶到了顾景流的手里,他说:“嘟嘟啊,吃了饭再喝奶!”
林嘟嘟撅起了小嘴儿,喝的被抢,她暴露了吃货本性,奶萌奶萌地凶他:“你不是我爹!”
管的可真宽呢!
顾景流一噎:“……”坏宝宝,他没话反驳。
一旁的宁爹快笑岔气了,笑完后,才想起当和事佬:“嘟嘟,哥哥是好意。”
林嘟嘟倔强地指了指林天爵:“我爹在那儿呢!”
突然被cue的林天爵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宝宝委屈的林嘟嘟已经扑进了他的怀里。
顾景流给每人都发了筷子后,搬着小马扎坐在了林天爵的身边。
林天爵看了看他,却无可厚非,毕竟这孩子跟他最熟。
直播告一段落,晚饭正式开始。
宁爹给林嘟嘟和费金金两位小女士,一人夹了一只大鸡腿。
费金金终于从起床气中缓过了神儿,跟林嘟嘟并排坐在一起。
“鸡腿好大!”她很小声地说。
“别怕,咬它!”林嘟嘟还挺会安慰人的。
她呲着一排洁白的小牙,等林天爵把大鸡腿送到她嘴边,吭哧一口……在大鸡腿上留下了一排小牙印儿,证明她来过。
农家的大公鸡都是野地里散养,满山乱窜的鸡,练就出了结实的腱子肉。
文火焖煮了两个小时,仍旧十分有嚼劲。
而人类幼崽的撕咬能力也是分等级的。
比如,隔了没多远的宁家兄弟,就属于A级别,只要不是石头,都能造的动。
江隽逸属于B级,得用力去撕咬,吃吃停停,因为腮帮子会疼。
林嘟嘟和费金金就属于C等级了,撕也撕不动。
没有食物剪,林天爵和费烈用筷子拆分了鸡腿。
林天爵夹着一小块鸡肉送进林嘟嘟的嘴里,她感慨了一声,叹气。
翻山越岭一大天,就是为了口吃的。
女皇陛下也有今天!
这一餐,林天爵没再说“不好好吃饭的小朋友长不高高”这样的话语。
林嘟嘟自己吃完了半碗米饭和半个大鸡腿,举着草莓味的酸奶,故意从顾景流身边飘了过去。
她像朵云,要敢抓她,她就下雨。
回去的时候,因为林氏父女跟所有的人是反方向而行。
顾景流挺执意地要送他们回去。
林天爵没法拒绝孩子的好意,就随他了。
林嘟嘟趴在她爹的怀里,突发奇想,“呜呜~呜呜~”地叫。
林天爵也搞不懂,她想干什么,于是问她:“嘟嘟,怎么了?”
林嘟嘟瞪圆了大眼睛,指着黑乎乎的树林,故意压低了小奶音:“你听,有鬼鬼!鬼鬼就是这样叫的,呜呜~呜呜~”
林天爵挺担心地说:“嘟嘟,你是不是害怕?没关系,偷偷告诉爸爸。”
林嘟嘟并不理会,埋在他的怀里,继续“呜呜~呜呜~”,然后自己憋不住,笑得超开心。
顾景流:“……”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太大,但他真的觉得林嘟嘟是在故意吓唬他。
毕竟林天爵一个大人,绝对不会怕什么鬼!
不过,他也不怕怎么办?
要配合一下,假装害怕吗?
在线等,有点急!
他转念一想,要是爵爷不在这儿就好了!
林嘟嘟一直“呜”到送走了顾景流。
老父亲觉得快要抓住女儿“呜呜~”的精髓所在,但一转身,给她烧烫脚水的时候,什么都忘记了。
走了一天路的小脚脚,得用38度的水好好洗洗。
林天爵对好了烫脚水,一手捏住了她的小脚腕儿。
林嘟嘟咯咯笑了起来,仰躺在了床上。
擦脚的时候,林天爵突然问她:“嘟嘟,你是不是记得上辈子的事情?”
有这个可能哦!他有时候胡思乱想,没准儿她上辈子真是个女皇陛下!
告诉过他,他又不信。
林嘟嘟眨了眨眼睛,想含自己的手指头,却被林天爵拔了出来。
她嘟了嘟嘴,翻了个身,爬到了床的里面。
今天真的是很累很累的一天,她的小脚脚走了很多的路。
要知道她生来就是金枝玉叶,小的时候坐母后的软轿,长大了坐的是自己的龙辇!
真是两辈子最累的一天了。
比发动宫变的那天还要累!
林嘟嘟的小耳朵动了起来,半梦半醒的时候,她好像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但是,实在是太困太困了。
思绪很快混沌一片,刚刚记起来的事情,像是浮起来的一根草,不知道随风飘向了哪里。
——
这是《这届爸爸太难带了!》第二天的录制。
林天爵一大早起来,收到节目组让人送来的两颗鸡蛋,还有两根玉米。
他生火煮好了鸡蛋和玉米,又用牛奶泡好了赞助商家的麦片,这才走进屋里,轻拍了一下林嘟嘟。
山里的秋天,特别清冷。
他特地关好了门,没让一丝凉气闯进屋里。
林嘟嘟的眼皮好像有千斤那么重,她抬了一下,不由自主又合在一起。
“起床了,嘟嘟!”林天爵叫。
林嘟嘟迷迷怔怔,小声念叨:“上早朝的时间到了?”
“什么?”林天爵没有听清。
一想到早朝,林嘟嘟猛然抬起了头,强行睁开眼睛。
这下是真醒过来了!
可她又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早朝可以上。
她深吸一口气,心里好像有点难受,不过又好像没有刚来这里的时候难受了。
林嘟嘟赖在被子里不想起。
林天爵遮挡好了摄像头,拿着她的小衣服,骗她:“这段会播出去的!那么大的小朋友还赖床,丢人!”
“丢你的人!”
“对,丢我的人!”
林嘟嘟爬了起来,眯着眼睛,让她爹伺候更衣,还日常逗他道:“我就愿意丢你的人!”
一大清早磨牙,那是常有的事儿。
林天爵的神经已经被她调理的异常坚韧,轻易不会真的生气。
他给她套上了运动衣,熟练掏出了口袋里的小梳子,“今天要扎一个马尾,还是两个小揪揪?”
“两个!”
“要带哪个皇冠?”
林嘟嘟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黄色运动衣,吩咐:“珠珠的。”
林嘟嘟就是不说,林天爵也会给她戴那款珍珠的皇冠。
他自问,自己的搭配经,肯定会强过四岁的娃儿。
神奇的是,他每天都问,但林嘟嘟从来没有出过错。
林天爵梳头发的手法,也并没有日渐精进。
吭吭哧哧十分钟,林天爵自己端详了一下,唉,凑凑合合吧。
最后,小皇冠一戴上。
他女儿今天又是最横的崽!
简单吃过早饭,父女俩赶到村委会集合。
他们到的居然不算最晚。
听薛导说,宁远志还在跟宁宴和宁野战斗,还没有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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