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簌晓
“如果你正在读这段话,你已经昏迷快两年了。我们现在正在尝试新的治疗方案。我们不知道这段信息会出现在你梦境的哪里,但是我们真心希望你可以看到,请快醒来。”
虽然顾湄先前已经被这张纸条惊吓到一回,再次读到还是忍不住有些头皮发麻。
“顾湄,怎么了?”
易琛磁沉好听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随后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顾湄怔愣了下,随即站起身,往易琛的方向看去。
温暖的灯光从他身后渗透过来,勾勒出好看完美的面孔,大概是因为胃病,唇仍微微泛着白。
鬼使神差地,顾湄想起了醉酒后唯一记得的那个片段。
“凭什么就你可以强吻,我也要!”
她仗着一股喝醉的无畏劲,懵懵懂懂地撞上了他的唇。
亲完就想溜,后脑勺却是突然被他一把扣住,加深了这个吻。
恍惚回过神后,顾湄脸上蒸腾起热意,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两步,指尖捂住唇。
她将眼神飘向易琛,有些疑惑不定。
那个片段……到底是她幻想出来的,还是真实的。
易琛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在原地站定。
沉思过后,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黑寂幽深的眸中突然闪过一丝笑意。
顾湄心跳大作,完全忽视了他的反应。
小心翼翼地开口试探:“我们刚刚……没发生什么吧?”
易琛却没说话,像是闲庭漫步地,一步步逼近。
顾湄下意识地就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她整个人被笼罩在他的身影下。
易琛声音轻轻响起,冷淡中带着一丝撩人的意味。
“当然是你希望发生什么,便就发生什么了。”
顾湄微张了红唇,有些不知所措。
难道刚刚那个片段是真实的?啊啊啊她到底都做了什么混账事!!
顾湄结结巴巴地开口:“除、除了这件事,没有别的了吧?”
“怎么,这些还不够吗?”
顾湄小心观察易琛的神情,又细细扫过他身上,衣服齐全。
除了强吻外,应该没发生别的什么事。
顾湄松了口气,太好了太好了。
这要她真作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她还有什么脸去面对易琛。
她还没缓过神来,下一瞬易琛修长冷白指尖捏住她的下巴,轻轻让她抬头与自己对视。
他声音幽幽响起:“怎么,不打算负责?”
“诶?”
顾湄茫然地眨了下眼:“负、负什么责?”
易琛神情冷下去:“做了这种事,你还真不打算负责了?”
顾湄:……!
不要说的这样不清不楚地好不好,搞得她像是个流氓糟蹋黄花大闺女一样。
“你也强吻过我啊,你这叫一报还一报。”
顾湄挺了挺心虚的小胸膛,义正言辞地道:“我们两清了,我不欠你什么。”
易琛薄唇溢出一声轻笑,有条不紊地提醒她:“那个时候我们是交往关系,现在可不是。”
顾湄挺起的小胸膛瞬间心虚地又塌了回去。
她不情不愿地说道:“那你想怎么样嘛。”
“复合。”
顾湄小声嘟囔:“可我不……”
不喜欢你这四个字刚说了个不字,她就硬生生地憋回去。
她可不能再惹恼眼前这位祖宗了!
再说了……她好像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对易琛一点感觉都没有。
顾湄虽是没说完,可易琛却提前猜到了她想说的话。
他轻嗤一声:“你要是不喜欢我,为什么亲的是我,不是别人。”
顾湄一窒,这是什么臭屁话!
还不是她喝醉酒了,所以才作出了那种混账事,如果是清醒状态,她怎么可能!
顾湄心头有些不服气,继续嘟囔:“那是因为你在面前,要是换别人……”
易琛脸色微沉。
打断她的话,冷飕飕开口:“要是换别人,怎么样?”
顾湄咽了下口水,即将说出口的话兜转了一圈,狗腿兮兮地道:“那我一定看都不看一眼!”
“然后呢?”
“去找你。去找你。去找你!”
重要的话说三遍,这样总不能再生她的气了吧。
易琛总算满意,顾湄甚至还从他脸上瞥见一丝笑意。
她微微松了口气,便听他开口:“那就这么说定了。”
顾湄迟钝半秒:“……说定什么?”
“当然是负责。”
易琛将她雪白颊旁的碎发,动作温柔地捋在耳后。
指尖轻轻在她耳廓处摩挲,随后顺着她的下颌慢慢抚上她温软的唇瓣。
感受到他渐渐灼热的视线。
顾湄尚未冷却的脸颊突地又蒸腾起来,她忙是用手上的纸条挡住易琛的触摸。
视线落在那张纸条上,易琛微微一怔。
他的思绪陷入了回忆。
那个时候他还处于昏迷状态,顾湄虽然接受了唤醒他的委托,但因为下不去狠手,想了千百种方法提醒他陷入昏迷的事。
似乎是怕直言他无法接受,梦境崩塌后会陷入永久的沉睡,只能旁敲侧击着。
当初的顾湄就是像这样,假装无意地从药箱里发现这张纸条,奇怪地递给他:“易琛,这个纸条好奇怪哦,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啊。”
他接过纸条,看出是顾湄的笔迹。
他并没有在意纸条上的内容,只注意到她眉间隐隐有丝掩盖不掉的期待。
随即又联想到纸条内容,易琛只当顾湄在搞恶作剧,没有想太多,半真半假地同她开玩笑:“说不定我真的陷入了昏迷,现在发生的事不过是梦而已。”
话音刚落,顾湄眉间的期待瞬间转化成可见的兴奋,她眼眸亮亮:“真的吗,真的吗。你觉得这是梦吗?”
她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可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只是仰着下巴期待满满地看着他。
易琛心中觉得好笑,顺着她轻轻地“嗯”了一声:“既然是梦,就可以适当地做些逾矩的事。”
顾湄没恍过神,“诶”了一声。
易琛却是揽上她纤细的腰肢,低头吻她,再将喘不上气的她抱上床。
她便再没有想其他的心思和气力。
唤醒易琛的这件事便又告了一段落。
现在回想起来,顾湄用来提醒他在沉睡的方法真的是千奇百怪、别出心裁。
可这梦境实在是太真实,易琛完全没有察觉出任何的不对劲。
除了顾湄的出现,可以说的是……顾湄是梦中最奇怪的人。
可奇怪中又太过鲜活,他根本无法意识到她提醒的含义。
大概是用尽了所有的方法,顾湄才选择了最为决绝的方法,刺向他一刀,将梦中的他杀死。
成功唤醒了她。
易琛的思绪从回忆中出来,他的眸光从纸条上移到顾湄脸上,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顾湄也想起了这张纸条的事,她眉间并没有那一丝期待,有的只有懵懂困惑:“易琛,这是我写给你的吧?我……为什么要写这种纸条给你?”
她已经将他忘得干干净净。
尽管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可现在易琛的心微沉下去,呼吸有些不畅。
更可笑的是这张当初提醒他的纸条,现在的作用成了提醒顾湄。
好在她并没有朝别的方向想去。
易琛从她手中拿过纸条,随后将它粉碎的干干净净,一如顾湄对他的记忆。
他轻描淡写地道:“不过是恶作剧罢了。”
***
几个女孩们听说顾湄正式和灯影娱乐解决,趁着录制前一天,硬是拉着她去吃了一顿火锅,代价是第二天录制时,她们很是心虚地看着工作人员端上了五个体重秤。
温光霁拿着话筒,眸光在练习生群中扫过,在顾湄脸上微微一顿,随即又如寻常地移开。
顾湄看着他,时尚晚宴后温光霁因为有别的行程,第二天就离开了巴黎。
那天晚上后他们之间再也没联系,想起那天晚上他生气的模样,顾湄思考着要不要找个合适的时间,和温光霁解释清楚。
女孩们看着温光霁温和俊朗的脸庞露出笑容:“看来这七天的假期大家过得非常充实,你们应该知道照例接下来要做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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