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带着他的崽跑了 第136章

作者:Arkin2799 标签: 甜文 升级流 穿越重生

  小竹的嘴唇蠕动了一下,闷哼一声:“呃……”

  “她要咬舌!”小黑扔了刀, 上手掰她的嘴:“你不能死!”

  来不及了, 小竹吐出一大口鲜血, 黑铁卸掉她的下巴, 看见牙齿被染成鲜红色, 她的身体一抽一抽的。

  终于没有了生气。

  “该死!”黑铁很生气,明明抓到了人,这下却死无对证了!

  “我进去看看臭小子,这里交给十三哥。”十六对两人说, 进了院子。

  公子机带人闯入, 看到被捆作一团的主仆:“诗兰!”

  “恩公……恩公快救救他!”诗兰看是他, 心中定了大半, 担忧地望向腿上的小季益。

  “诗兰, 她们……对你做了什么!”公子机给她们解绳子,看到了诗兰和阿菊惨不忍睹的脸。

  诗兰下意识躲开他的目光,怕他嫌自己丑陋。

  十六抱起小季益,看了一眼她们的脸:“是牛舌草吧。”

  柴房的墙角潮湿,那里长着一排牛舌草。

  “牛舌草是草药,捣碎了敷在身上,会把皮肤弄成紫黑色。”

  十六轻轻地拍小季益的脸,又翻了翻他的嘴巴:“这小子……牛舌草性寒,又苦又涩,亏他吃得下去。”

  诗兰被松绑,急忙看了看他:“小恩公是为了救我们才吃的……这草吃了会怎么样吗?”

  如果不是小季益,她们主仆今晚就完了。

  公子机将诗兰扶起来,问十六:“他怎么样?”

  “昏过去了,这草小孩不能吃的,特别伤脾胃。”

  十六一把将季益背在背上,看了看李诗兰的脸:“黑斑过个三五天会自己退掉,这是清凉解毒的药,没事的。”

  阿菊挣脱绳子,与诗兰抱在一起:“姑娘,我们得救了!”

  公子机走出柴房,侍卫们正将黑衣人的尸体被搬上板车,其中有一个是女的。

  阿菊一声惊呼:“姑娘你看,是、是小竹!”

  .

  翌日早,太子宫。

  赤金伺候慕容野正衣冠,他转着手上的扳指:“一个人去行吗?”

  时月背对着他在梳妆:“怎么不行?她敢派人杀大姐姐,还怕我跟她对峙啊?”

  小竹伏诛,几个黑衣人自尽而亡,院子里只有妓子们生活的痕迹,没有任何指向性线索。

  但是花娘那帮人还活着,还有李诗兰和小季益的证词。

  时月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想去直面一下李燕玉。

  “孤今日必须出城一趟。”慕容野接过银杏手里的玉簪,轻轻别在时月发间。

  镜中的时月胖了一点,原本尖尖的下巴圆润了不少,渐渐显出福相。

  “什么时候回来啊。”时月掐算了下日子,今日并非朝会,按说他应该没什么事才对啊。

  “短则一日,长的明早回。”慕容野道,按住时月的肩:“白银留给你,现在正是两国盟约期间,你别冲动。”

  时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嗯嗯点头:“你去吧。”

  慕容野还是不放心,将她扳过来,看着时月的眼睛:“孤出城是真的有事去办。”

  “?”时月不解:“我知道啊。”

  她后知后觉:“我没生气,你要去就去嘛。”

  “两国盟约也是真的,你别冲动。”慕容野视线移到她肚子上:“尤其别伤了自己。”

  “我真的知道了,你赶紧走吧。”

  时月转回身,招来宫女:“更衣。”

  宫女们鱼贯而入,有伺候她的,有洒扫宫室的,走在后面的宫女抱着两瓶鲜嫩欲滴的粉花,摆在桌上。

  “我来吧。”银杏接过宫女的手,亲自伺候时月更衣。

  太子走后,时月边梳妆边看向隔断外的白银:“白银呐。”

  “属下在。”白银后背紧贴着墙。

  “你是来监视我的呢,还是阻止我的呢?”时月问。

  白银干笑:“属下当然是保护您的!”

  “那好,你现在给我去驿馆,把季卓和李燕玉拖出来!”时月凶神恶煞地说。

  .

  自从慕容野变法,司寇府设了断案的公堂。

  半个时辰后,时月到了公堂,大司寇田本迎出来:“时先生。”

  “今日借田司寇的地方,我断个案,不为难吧?”时月朝他笑笑。

  田本摇头:“不为难是不为难,只是这案犯……”

  白银去驿馆把两人都带来了,三桓之一的季子啊,田本在朝堂上是见过的!

  “他们犯了什么案?”田本小心翼翼问。

  “绑架。”

  时月一字一顿,步子走得飞快。

  “绑架?”田本跟在她身边:“恕下官直言,绑架按律法,判得并不重。”

  “而您这么大张旗鼓地把鲁国使臣抓起来……又在两国盟约期间,不太妥当吧?”

  “田司寇。”

  时月慢下步子:“田司寇见过二人了吗,还记得那个女人是谁吧?”

  半年前,李燕玉曾慕容成藏司寇府住了一段时间,上上下下的官员对她都很眼熟。

  田本一顿,乖乖闭上了嘴巴。

  入堂,季卓和李燕玉坐着。

  季卓与季肥有几分相似,因为年纪轻轻就坐上高位,显得十分傲慢。

  远不如他父亲。

  小吏请时月进来,季卓的视线挪了过去,盯着眼前肚大如箩的女人。

  李燕玉则半低着头,并未看时月一眼。

  时月从他们身边经过:“来人,撤了他们的椅子。”

  司寇府的小吏上前撤椅,季卓的侍卫不让。

  两方自进门,就发生了矛盾。

  季卓笑:“卫国,便是那种待客之道?”

  “待客之道?首先,你也得是客啊。”时月看了他一眼:“证据呈堂。”

  小吏们将尸体一具具抬上来,小竹那具故意摆在李燕玉脚下,青色的脸微微歪着,几乎贴着她的脚。

  李燕玉的手指几不可闻地一紧。

  时月指着尸体:“地上的人,二位认识吗?”

  季卓扫了一眼,高傲地说:“当然不认识。”

  “不认识?”时月看向李燕玉:“那……你认识么?”

  炎热的天,李燕玉依然执着地穿着黑衣黑裙,半张脸被面纱覆盖着,看起来很神秘。

  她哑着嗓子:“这是我,从前的婢女。”

  小竹和她的关系卫国这边都知道,李燕玉无法隐瞒。

  “她是怎么死的?”李燕玉反问时月。

  “你不知道吗?”时月与她对视:“带人证。”

  “带人证——”

  公子机带着李诗兰,班春抱着儿子,四人一前一后跪在堂上。

  季氏的家仆惊呼:“大、大少夫人?”

  班春看到季卓,急忙躲到角落里,朝时月行礼:“时先生。”

  司寇府的小吏宣读着对季卓两人的控诉,田本心惊胆战听着,时月在他语毕一拍惊堂木:“你们认还是不认?”

  季卓大笑:“笑话!”

  “鲁国人都知道,我大哥季康杀了父亲,被我诛杀伏法,大嫂和侄儿恨我。”

  季卓神情不屑,声音沉着冷静:“会栽赃我,意料之中。”

  班春双眼瞪得像铜铃:“你……你怎么敢说这么无耻的话!”

  “我夫君原本就是嫡子,为什么要杀公爹?”

  “明明是你狼子野心!”

  “砰砰。”时月敲敲惊堂木:“肃静,一案归一案。”

  班春咬着苍白下唇,脑袋撇向一边。

  “你二人不认?”时月问。

  “没做过的事,为何要认!”季卓反驳。

  “好。”时月点头:“请惊先生上来!”

  惊端着托盘上堂,将证据摆在地上:“这是在学堂附近拓下的鞋印。”

  因为怕小孩打闹受伤,学堂附近都用了比较细的沙土铺地,却无意中留下了他们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