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余生晚晚
女子送荷包,男子欣然接受,这意思相当明白,即是双方都对彼此有好感。
“自然是真的,兹事重大,女儿岂敢说谎。”
“有把握成功?”姜母再三确认,此事重大,得回院子跟姜父商议。
姜慕雪昂起下巴,点头:“您有看过女儿做没把握的事情吗?”
见姜慕雪自信满满,又想到这女儿除了这次退婚以外,确实没让他们失望过。
姜母点头:“好,娘这就去和你爹说,你乖乖在这等娘消息。”
总算说服姜母,姜慕雪露出近日来第一个笑意:“谢谢娘!”
“好了,娘先回去,你可别再拿彩娟出气,再怎么说都是自幼陪伴你长大的婢女。”
“是,女儿知晓。”
待姜母离去,姜慕雪这才瞟上蹲在角落的彩娟,缓步走向她。
脸上早已换回以往的温婉,一脸歉意:“彩娟,都怪我,怪我一时气愤才会对你动手,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了,彩娟你会原谅我吧?”
姜慕雪蹲在彩娟面前,满脸心疼,伸手握住彩娟的手腕,一如从前。
彩娟忍着身上的疼痛,半信半疑,自家主子真的变回从前温柔可人?
“小姐,你做什么都是对的,奴婢都不会往心里去。”
彩娟又再一次相信她,姜慕雪轻笑:“彩娟,我就知道,你果然是最懂我的人。”
这一天,姜府松柏院连夜未眠,就为了商议姜慕雪所提的计划是否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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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霞宫
“兰心,你看本宫这身象牙色云纹绸缎会不会太过张扬?”
萧瑾月站在梳妆镜前比划着,不断扭头询问宫女的意见。
许久未见主子这般愉悦,兰心也跟着高兴:“不会,娘娘您先前穿着实在太过朴素,奴婢认为这颜色相当适合您。”
“当真?”
“自然是真的,您看看各宫主子装容的颜色一个比一个艳丽,唯独您总是素色。”
萧瑾月脸上难掩羞赧:“我这不是年纪大了,所以不敢穿得太过张扬吗,况且素色穿惯了,一时要本宫改,也难。”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今日皇上好不容易来一遭,娘娘您可得抓紧皇上耳目,好让他留在月霞宫。”
兰心兴奋的说着,没见到萧瑾月眸中一闪而逝的自嘲。
“恩,本宫会尽力的。”
留宿,呵,进宫五年,皇上从未留宿过,至今自己都还是清白之身,说出去都没人信。
想到这,心中的雀跃冷却不少,方才挑选的服饰,望进眼底,也不顺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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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一】
新皇登基,指定蓝家姑娘入宫为后。
蓝渺渺自告奋勇代替上辈子在宫中郁闷而亡的长姐入宫。
以为没人察觉,殊不知挑起她盖头的男人,也恰巧是个重生的。
*
大婚当日,亘泽看着伪装成别人的小姑娘,眸光闪烁。
这傻姑娘果真上钩了。
*
亘和帝以杀戮为名,极其噬血,人人皆哀悼蓝家姑娘活不过三月。
不料,某日宫宴,众人看见杀戮为乐的皇帝,捧着一盅芙蓉羹,哄着小姑娘吃饭。
甚至低声下气求着:“小芙蓉,你别再生气了,好不好。”
【文案二】
大周朝流传着双生子和异瞳的祸国传说,孰真孰假无人知晓。
当朝丞相出了一对双生子,人人惶恐,躲避不及。
唯独新皇不以为然,勾了勾手,钦点蓝家姑娘入宫为后。
*
重生回到入宫当日,蓝渺渺自告奋勇顶替长姐入宫。
人人皆哀悼蓝家姑娘活不过三月,蓝渺渺亦然。
直到她在朝阳殿里待了七天七夜,毫发无伤出来,众人哗然。
他们看见以杀戮为乐的皇帝抱着小姑娘回寝宫,还时不时低头与她缠绵细语。
*
亘泽永远忘不了,那年烟花三月,站在矢车菊花田里的姑娘,忍住心中的恐惧朝他走来。
唯唯诺诺开口: “你的异瞳很美。”
第41章 牢笼
“母后, 儿臣来向您请安。”
娇小的身影在门口出现,姜浅放下手中的书本,抬起头, 双手敞开。
容钰一见这动作, 眸中闪过欣喜,往姜浅怀中奔去。
“跑慢点, 也不怕摔跤,到时有你疼了。”姜浅点了点容钰的鼻尖,宠溺之意不言而喻。
玉圆和桑果在一旁伺候, 接看着眼前母子情深的画面会心一笑。
虽宫中的规矩繁杂, 加上大皇子的身份尊贵,放在哪个朝代肯定都采取高压教育,就如自家主子从前一样。
但大皇子年纪尚幼,未满四岁,连夜苦读的模样, 都让她们看了心疼。
“儿臣不怕,儿臣知道母后肯定会接住儿臣的。”
软糯的嗓音,听得姜浅心都化了,许是自己穿到原主身上,总觉得血浓于水的感觉特别深厚。
“你阿, 就调皮。”
“嘻嘻,儿臣再怎么调皮, 也没母后调皮。”
姜浅眉心一跳, 觉得这事不对劲:“钰儿,这是什么意思,母后哪里调皮了。”
“父皇可是都和儿臣说了,说母后总是调皮惹他生气。”
姜浅:“……”
“他说母后调皮惹他生气?”
姜浅后脑杓隐隐作疼, 面上带着“从容的笑意”询问。
容钰年纪尚幼看不明白姜浅的情绪,只能点头:“对,那日儿臣让父皇检查作业,他是这么跟儿臣说的。”
“还说母后不让他踏入凤仪宫半步。”
姜浅嘴上的弧度越发大,隐约有咬牙切齿之意,深知里头隐情的玉圆和桑果交换眼色。
还是头一遭见到皇上和大皇子告状,许是无心之过,但听在自家主子耳中肯定又是另一层涵义。
看来这阵子凤仪宫的大门又得关上好些时日了。
姜浅本对那日的事情已淡忘许多,甚至还想着要拿茶宴的名单过去让他定夺,看来是不用了。
想到一个大男人竟然跟一个孩子告状,心中那股火怎么压也压不住,但容钰就在面前,不好发作,只能忍下,她可不想在容钰面前破坏慈母的形象。
“你父皇说的都对,母后不想多加辩解,倒是钰儿方才所说的检查作业,又是怎么一回事。”
“母后记得夫子已好些时日没进宫,也已知会他,启蒙教育暂缓,哪来的作业。”
意识到说溜嘴,容钰捂着嘴巴,一脸懊恼,整张小脸挤在一块,出乎意料的可爱。
姜浅也不是真要指责他,不过是想转移话题。
“钰儿。”
再度被姜浅呼喊,容钰只能全盘托出,虽然他能感受到眼前母后的转变,但心底还是畏惧的。
“儿臣并非故意违逆母后的旨意,只不过儿臣已养成每日念书的习惯,一时半会改不过来,这才请父皇给儿臣出作业。”
“此外,儿臣每日看着父皇和母后为了朝堂与后宫心力交瘁,儿臣身为朝中子民,却无法尽一份心力,儿臣倍感愧疚。”
容钰这番解释不光是姜浅觉得愕然,就连玉圆桑果亦是,若说真要揪出一位最冷静的,非容钰身边的太监小方子。
站在一侧垂眸,没有多余的神色,习以为常的模样。
姜浅暗自记下,待这阵子茶宴忙完再来好好探究一番。
注意力放回眼前的糯米团子身上,脸皮粉嫩,身材娇小,双眼圆扑扑地眨着,无论怎么看都是乳臭未干的孩童。
这样一位的孩童竟然说起大道理,甚至拥有忧国忧民的意识,比起自己成日吃喝玩乐,姜浅汗颜。
“钰儿,母后和你说,你年纪还小,不该操烦这些事情,朝堂和后宫的事,有父皇和母后,你无需担忧。”
姜浅捏了捏容钰的脸颊,又嫩又软就和她想象中的一样,捏了一次便上瘾,爱不释手。
容钰鼓着嘴:“母后,儿臣即将满四岁了,不小了!”
奶声奶气的模样,让姜浅看了想笑,弯下腰,将容钰抱起,垫了垫重量,似乎比先前更沉了些,但还在她能抱起的范围。
“是是是,母后的钰儿长大了,能替父皇和母后分担事情了,”姜浅说笑着,下一刻话锋一转,脸上带着和蔼的笑意,“可是钰儿,就算过了十年甚至二十年,在母后眼中你永远是母后的孩子。”
“母后……”
第一次听姜浅说这些,容钰没想明白其中的涵义。
正想再多问几句,被门边的嬉笑的女音打断:“皇后娘娘果真好兴致,宫里凉爽,又有皇子陪伴,臣妾看了好生羡慕,都想搬过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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