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黑子哲
若非要提起一件事,只怕只能是昨晚的事了,昨晚国公爷进浴室时,姑娘有些神志不清,亲了她一下,国公爷瞧见后,望着她的眼神,极其冰冷,说是犹如死物都不为过。
难不成他误会什么了?
青枝总觉得有些牵强,她跟姑娘都是女子,国公爷有何可误会的?她一个小小的丫鬟,还能给他造成威胁不成?
青枝不信,“奴婢今日不曾瞧见过国公爷,应该不曾冲撞了他,难不成是昨晚的事,惹国公爷不快了?”
昨晚的事?
陆锦不由蹙眉,脑海中莫名闪过她错把青枝当表哥,亲了一下的画面,陆锦心头不由一跳,不敢相信表哥如此小肚鸡肠,不知为何,心中又有个声音,告诉她,表哥就是如此小气。
陆锦又好气又好笑。
怕万一误会了表哥,她又仔细问了问,前几日,青枝可曾冲撞过表哥,青枝的回答自然是否定的。
外边管事见拦不住陆锦,就给傅鸣卓递了个信,傅鸣卓此事才刚刚忙完,当即快马加鞭赶回了国公府。
此时,陆锦依然在与青枝说话,她清楚以表哥的脾『性』,若是看青枝不顺眼了,只怕日后很难改观,她虽不会任由他将青枝发落,不过若将青枝留在身边,肯定会给他添堵。
陆锦最嫌麻烦,自然想趁早解决了此事,青枝和青菲年龄都不小了,她前些日子,就想给她们寻个好人家,将两人风风光光的嫁出去,思索过后,便道:“今日的事,是你受委屈了,一会儿我会让管家将你放了,不过你年龄也不小了,我会为你寻一桩好亲事,将你风光地嫁出去,这段时间,你便安心待嫁吧,暂且不必伺候了。”
青枝不傻,自然听懂了她的意思,她在陆锦身旁待了十三年,不仅对陆锦忠心耿耿,更是将她当成了亲人,如今见她不许她伺候了,青枝就不由慌了,她腿都有些软,当即跪了下来,“姑娘是不想让奴婢伺候了么?奴婢哪里做的不好,一定改,姑娘不要赶奴婢走,奴婢的命都是姑娘给的,奴婢还想伺候您一辈子呢。”
她心中有些慌,泪珠儿都流了下来。
青枝也才二十出头,正是女子正好的年华,她五官清秀,此刻一落泪,颇有种梨花带雨的感觉。
傅鸣卓走到院中时,恰好听到青枝的话,见这恶毒女人,果然在装可怜,博取表妹的同情,他眼眸瞬间冷了下来,不枉他快步赶了回来。
陆锦是见不得旁人哭的,见青枝慌成这样,她起身扶住了她的手臂,想将她拉起来,青枝却死死抓住了她的手,哭道:“姑娘,您别赶奴婢走!”
傅鸣卓推开门时,率先瞧见的就是她抓住陆锦的手,死死不松开的画面,他身上的冷气瞬间就溢了出来。
陆锦面朝门的方向,一眼就瞧见了表哥周身的怒火,她不由眨了眨眼,“表哥?”
傅鸣卓的目光落在了两人手上,那一瞬间,陆锦奇迹般感受到了他的心情,她不由蜷缩了手指。青枝也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紧抓着陆锦不放的手,瞬间松开了。
傅鸣卓又冷冷扫了青枝一眼,那目光几乎是想下一刻就将她踹飞,不过是不愿动手打女人,才让他隐忍了下来。
见他眸中跳跃着火光,陆锦连忙起身站了起来,还真怕他恼火之下将青枝打发走,她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不等她开口说话,傅鸣卓就冷声道:“你来做什么,不是跟你说了她心思不正,早该打发出去,怎么?心软了?”
陆锦哪好说心软了,如实道:“青枝好歹是我的丫鬟,又伺候我多年,她对我再忠心不过,哪里心思不正?表哥莫要误会她。”
说着陆锦给青枝使了个眼『色』,让她暂且离开,青枝连忙站了起来,忙不迭退了下去,傅鸣卓眼眸又冷了两分,“误会?我要当真误会,她一个丫鬟,又岂会捉着你的手不放?主仆有别,尊卑有序,你的手岂是她可以碰的?也就你傻,瞧不见她的恶毒心思。”
陆锦有些窘,见他竟真认为青枝对她心思不单纯,她不由又好笑又好气,“你瞎想什么,我还打算给她寻个人家,将她嫁出去呢,你莫要坏她名声。”
见她并未因青枝梨花带雨的恳求,将她留在身边,傅鸣卓身上的怒火才消散了些,“我坏她名声?”
傅鸣卓不由冷笑了一声。
陆锦有些头疼,说实话,她还从未见表哥这般小心眼过,陆锦清楚怎么顺『毛』,抱住他的手臂晃了晃,“她好歹是我的丫鬟,你不经我的允许,就将她关了起来,我没跟你生气,表哥若是再为难她,就是不给我面子,你若不想让府里所有的丫鬟小厮都知道我陆锦连自己的丫鬟都护不住,便就此收手吧。不许生气了,我晚上给你做桃花酥好不好?”
她声音甜软清脆,说完,还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傅鸣卓哼了一声,“尽快将她嫁出去。”
陆锦点头,爽快地应了下来,见此事解决了,她不由弯了弯唇,觉得自己可真机智。
青枝跟青菲都二十多了,再耽误下去,肯定不好嫁了,陆锦早就有了将她们许配出去的意思,去年就在母亲跟前提过一次,是母亲说再多留一年,让她出嫁后,在夫家站稳脚,再打发她们不迟。
她如今嫁给了表哥,二等丫鬟也□□的差不多了,就算青枝和青菲离开也没什么影响。
青枝和青菲,在她跟前伺候了多年,自然不想离开,两人眼睛都有些红,一连几日都有些提不起精神,尽管如此,陆锦还是狠下心给她们寻了个夫君,毕竟再耽误下去,真没什么人了。
大多男子都是二十岁及冠时,就定下了亲事,很少有人耽误到三十还不成亲,她们若再耽误下去,又哪里还有好的?
青枝和青菲只得含泪谢了恩,陆锦虽不爱『操』心,事关两个贴身丫鬟,却不能不管不问,她让管事将庄子上的年轻儿郎都罗列了出来,然后认真瞧了瞧,打算选出两个最优秀的出来。
见她对着年轻男子的画像一看就是一两个时辰,傅鸣卓又不爽了,直接包下了此事,他将此事吩咐给了管家,画像则丢给了青枝和青菲,让她们自个选的,选好后,又让管家查了一下对方人品如何,短短几日,就将他们的婚事确定了下来。
最后选的两人,陆锦倒也满意,她又给她们给添了一份嫁妆,就这么将人嫁了出去。
不再『操』心他们的事后,陆锦就彻底没事了,每日也就看看话本,晚上再跟着表哥做做运动,过了最初的不适后,陆锦也没再觉得疼了,她一贯是个享乐主义,发现这事的趣味后,晚上都不用傅鸣卓催,会早早沐浴,然后乖乖等着他。
两人皆食髓知味,仗着年轻,有时候一折腾就是大半宿,陆锦白天不许早起,时常补眠补到午时,她毕竟年轻,睡醒后,又是一条好汉,活蹦『乱』跳的,精神很旺盛。
傅鸣卓却不然,他不仅要熬到半宿,早上又得起来上早朝,傅鸣卓刚开始还不觉得累,接连十多日下来,严重的睡眠不足,饶是他年轻体壮,也觉得有些吃不消。
其实前两日,他就想休息一晚,好好睡一觉再说,奈何每次温香软玉在怀时,他就会气血翻涌,着实把持不住。
怀中的美人也不似最初那样抗拒他,她的每一个回应对傅鸣卓来说,都是毁灭『性』的勾引,他哪还有什么自制力?往往一折腾就是大半宿,直到她实在撑不住了,呜咽着沉沉睡去,才作罢。
晚上,傅鸣卓回府时,原本都快走到表妹的住处了,脚步一拐,却又回了前院,他实在是不信自己的自制力,打算自个在前院歇息一晚,再去表妹那儿。
这段时间,他都是歇在陆锦那儿,陆锦本以为,他依然会过来,沐浴过后,就在乖乖等他归来了,等来等去,等来的却是表哥已经在前院歇下了,今晚不过来。
陆锦眨了眨眼,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真不来了?”
她还想着今晚尝试一下其他姿势呢!
青竹回道:“国公爷已经在前院歇下了,怕姑娘等他,特意让小厮过来通知了一声,说他今晚有些忙,需要忙公务,就不过来了。”
陆锦有些奇怪,前些天,有一晚,表哥也很忙,还不是过来了?他在这儿查看了许久的卷宗,最后与她一道睡的。
陆锦也没太放在心上,见他不来了,便爬到了床上,奈何她早就习惯了他的怀抱,他只是一晚不来而已,她就有些睡不着。
陆锦也不知为何,脑海中甚至冒出一个念头,难不成表哥是觉得腻味了?才不来她这儿了?
前段时间,邹佳和郑灵萧的挑拨,陆锦根本不曾放在心上,毕竟在她心中,根本不觉得表哥是贪图美『色』的人,可是自打圆房后,他却毫不懂得节制。
这半个多月,他也不知他哪来的体力,每晚一两次都不够,折腾到最后时,她每次都累得够呛,他这样贪图享乐的一个人,突然间却不来了,由不得陆锦不多想。
想到自己,别说让她天天吃一道菜了。哪怕是再喜欢的菜肴,一天吃三顿,仅一天这样也会觉得腻时,陆锦整个人都有些不好,难道,表哥总算觉得腻了?
陆锦这下彻底睡不着了,从床上爬了起来,说来也怪,刚成亲时,她因为怕疼,甚至有心让表哥纳妾,如今一想到,表哥对自己所做的,也会在别的女人身上做一遍,她心中就莫名有些接受不了。
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滋生的独占欲,短短十几日的相处,就令她也变得有些小肚鸡肠了。
陆锦晃了晃脑袋,觉得这样是不对的,毕竟母亲不止一次地教导过她,绝不可善妒。
陆锦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还是有些睡不着,她再次爬了起来,这次不仅爬了起来,甚至想去瞧瞧表哥究竟有没有忙公务,哼,如果公务什么的,不过是在骗她而已,她一定要让他好看!
陆锦雄赳赳穿上了衣服,让丫鬟备了灯,去了傅鸣卓的院子。
她过来时,傅鸣卓院中的灯已经歇下了,瞧见院中一片黑暗,陆锦不由咬了咬牙,万万没料到,表哥竟然真的会骗她,见鬼的处理公务!以他贪恋房事的势头,床上肯定藏了个小妖精!
她心中瞬间冒出一千个让小妖精知难而退的念头,两人都已经洞房了,在她没腻味前,他怎么能率先抛弃她?太过分了!
护卫瞧见她,想要行礼时,陆锦却伸手嘘了一声,低声道:“我进去瞧瞧表哥。”
她不仅是国公府的女主人,还是傅鸣卓的心尖肉,这些护卫自然不敢拦她,便放她走了进去。
陆锦让青竹留在了门外,自己打着灯笼一步步走进了他的房间,之所以让青竹留在门外,实在是这等事,不宜声张,她万一控制不住脾气,殴打了他们,还是别让丫鬟瞧见了。
陆锦绕过屏风时,才发现室内安静得有些不对劲,也不知是不是小妖精已经自觉藏了起来。
第139章 番外八 陆锦+傅鸣卓
陆锦拎着灯绕过了屏风, 这才发现,室内之所以安静,是因为表哥竟然已经睡着了,他房内仅有一张床, 连藏人的衣柜都没有, 床边也没有多余的鞋子, 见床上仅有表哥一人,陆锦心中才稍定。
表哥自幼习武, 内力深厚,按理说尽管她放轻了脚步,瞧见亮光时, 他理应醒来才对, 可是他的呼吸却很是绵长, 分明已经陷入了深眠中。
陆锦将灯笼放在了床头前,心中莫名有些担心, 这一刻, 早就没了捉小妖精的念头, 她趴到床头, 认真打量了他一番,见他并未受伤, 她才松口气。
傅鸣卓虽未受伤,随着她的观察,她却发现表哥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 分明是有些疲倦,陆锦一时间,似是懂得了什么。
原来,他也是人, 也会觉得累,陆锦怔怔盯着他看了会儿,心中一时竟又有些好笑。
冷静下来后,她才发现鼻端有一股似有若无的香味,她四处看了一眼,才发现室内的一隅,燃着沉香,沉香素来有安神助眠、缓解疲劳的功效,难怪表哥睡得这样沉。
陆锦盯着他静静看了一会儿,见床边还有空余的地方,她便轻手轻脚上了床,随后躺在了他身侧,傅鸣卓并未醒来,他的身体已经极为疲倦了,在熏香的作用下,依然睡得香甜,陆锦躺下后,又钻到了他被窝里,这下总算可以睡着了。
傅鸣卓是后半夜醒来的,虽然仅睡了三个时辰,对他来说,却是这段时间睡得最久、最舒服的一次,他睁开眼睛时,才察觉到怀中有人,傅鸣卓怔了一下,随即就闻到了她身上的清香味,知道是表妹来了,他收紧了手臂,将人搂到了怀里。
陆锦睡得很沉,小脸埋到他怀里后,仅是在他胸膛上蹭了一下,就又沉沉睡了去,傅鸣卓并未喊醒她,以为她是离不开他,才来了他这儿,傅鸣卓唇边都泛起了一丝笑,心情很是愉悦。
因为要上早朝,他起来洗漱过后,就走了出来,护卫瞧见他,连忙跪下请了安,傅鸣卓扫了护卫一眼,道:“昨晚夫人何时过来的?怎么没进来通报一下?”
傅鸣卓根本没想到陆锦会来寻他,才说了公务繁忙的事,她若是早早就过来了,瞧见他在睡觉,心中不定怎么想。
傅鸣卓也没料到自己会睡得那么沉,护卫若是提前通报,他也不至于被表妹捉到早睡的事,他一贯的要面子,这会儿多少有些不悦。
见他眉心微微蹙着,护卫心中就咯噔了一下。其中一个护卫胆子小,额头的汗都掉了下来,两人皆跪在了地上,请罪道:“夫人约亥时过来的,她过来时,神『色』有些不高兴,属下不敢拦,就放她进去了。”
“不高兴?”
傅鸣卓扬了下眉,猜到她兴许是因为他没去她房中,才有些不高兴,傅鸣卓心情又舒畅了几分,只觉得这小丫头定然是开窍了,他也没再追究护卫没提前通报的事。
这一天,傅鸣卓心情都很好,陆锦的心情却很糟糕,过几日是小侄子的生辰,陆锦便想去店铺,给他挑个生辰礼,她出来的不算早,逛完一个店,出来时,竟是在门口瞧见了郑灵萧。
她才刚下马车,正打算进店,两人恰好在门口狭路相逢。
郑灵萧直到现在都没定下亲事,她对傅鸣卓的心思,不少人都知晓,陆锦根本没料到今日会在门口遇到她。
郑灵萧一身淡紫『色』衣裙,单看相貌也是个娇俏可人的小美人,然而一张嘴巴却很是恶毒,脾气也不是太好。
她们俩积怨已久,关系早就恶化了,此刻遇到了,双方自然没什么好脸『色』,郑灵萧冷冷扫了她一眼,今日的陆锦是一身海棠『色』衣裙,她五官明艳,穿红衣时,更衬得她国『色』生香、肌肤如玉,兴许是成了亲的缘故,她的气质也多了点变化,眉宇间不自觉就褪去了青涩,无端有些妩媚,一双上挑的桃花眼甚至带了点勾魂摄魄的意味。
郑灵萧本就觉得陆锦漂亮得有些扎眼,如今见她举止投足间,竟活似个勾人的妖精,她不由讥讽道:“我说今日出门时,我养的那只小狐狸怎地那么不安分,原来竟是会遇到个真狐狸,陆锦阿陆锦,以前也没发现你是这种人,才刚成亲,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跑街上勾引男人,怎么?傅鸣卓当真左拥右抱,冷落你了?”
陆锦不过穿了一身海棠『色』衣裙,发髻上也只是斜『插』了一支羊脂白玉簪,脸上甚至没有上妆,她若算得上花枝招展,只怕街上的所有女人都能用花枝招展来形容。
陆锦神『色』也冷了下来,“本以为一段时间不见,郑二姑娘的嘴巴能放干净些,谁料依然不懂礼数,污蔑人的话张口就来,丞相府的家教竟是一日不如一日,难怪至今嫁不出去。”
郑灵萧气得鼻子都歪了,“你说谁嫁不出去!?”
陆锦眼皮都没掀一下,“能嫁得出去会一直留到现在?哦。不对,是我说错了,你就算再差劲,只要相府在一日,倒也不至于真没人要,也不算嫁不出去,只不过想嫁之人瞧不上你而已,郑灵萧,我劝你一句,还是甭惦记旁人的夫君了,太难看了。你就算自个不想要脸,也得顾及一下相府的脸面不是?”
陆锦这是想起了,郑灵萧利用邹佳给她传假消息的事,她这手挑拨离间,实在不高明,陆锦多少有些不爽。
“你!”郑灵萧气得胸膛上下起伏,伸手就想扇她巴掌。
“姑娘!”不等陆锦身边的人阻拦,郑灵萧身边的嬷嬷就赶忙拦了下来,两人互怼也就算了,总归声音不大,远处的人也听不到,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她若真动了手,真传出去了,只怕名声尽毁。
嬷嬷拦得及时,郑灵萧的手臂,直接就被她拉了下来。这嬷嬷是她母亲身边的人,郑灵萧自然不敢不听她的劝阻,她恶狠狠瞪了陆锦一眼,冷哼道:“就算你嫁给了傅鸣卓又怎样?等着瞧吧,总有一天,他会因为旁的女人冷落你,你在他眼中什么都不是。”
陆锦嗤笑了一声,懒得与她浪费口舌,她直接往马车的方向走了去,瞧见她脸上的不屑时,郑灵萧气得够呛,毕竟是在街上,她也不好大声骂她,只得冷冷瞪了她一眼。
陆锦上了马车后,脸上的神情依然有些冷。
说来也奇怪,之前,她跟郑灵萧没少唇舌相讥,陆锦根本不曾往心里去过,这次心中却莫名有些堵得慌,这种糟糕的情绪,几乎持续了一天。
晚上,傅鸣卓回来时,她的情绪也有些恹恹的,不知为何,又想起了郑灵萧的话,尤其是那句“他会因为旁的女人冷落你”,一直阴魂不散地在她脑中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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