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月阿梨
只是叶家光景总是比不上宋家的,所以宋家给叶家祖孙俩送东西的时候多,每次宋家给叶家宋东西,陈菊花就怕叶爷爷不收,就让家里的小人精去送,宋婉月小嘴甜,叭叭叭超能说,每次叶爷爷都被堵的哑然无言。
说完小姑娘就背着小背篓,抬着小下巴走了。
叶晨川看着小姑娘消失的小背影,无声笑了笑,转身消失在小路的尽头。
这时候,从u乱糟糟的灌木丛里,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年轻男人阴沉着脸站了起来。
陈志学想起刚才看懂的画面,脸色难看的铁青,他狠狠咬了一下牙,在心里问系统:
“系统,刚才宋婉月那个贱女人见的小白脸是谁?
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宋婉月这个小贱人!不守妇道!小小年纪的就知道勾搭野男人。
那以后我不是会被戴绿帽子!”
陈志学怒不可遏,以后他可是权势滔天的男人,要是被这个小贱人带了绿帽子,岂不是叫上流社会的人看他笑话!
陈志学一席话,叫昏昏欲睡的系统差点没喷血。
这个傻逼,心里真的没有一点逼数啊!
婉月这样的小仙女,是你这个癞□□能高攀哒?
陈志学等了许久,没听见系统的回答,怒吼:
“系统,我知道你在!
回答我!”
系统冷笑两声:
呵~
回答了,拜拜了你吧。
系统呵了一声之后,就没了声响。
陈志学就是再傻逼,也琢磨出味道来了,这个瘪犊子系统压根儿就是个菜鸡,他要想攻略宋婉月还要靠他自己!
陈志学阴沉着脸在原地站了许久,突然阴笑了几声就一脸变态的走开了。
陈志学走了没多久,背着背篓的少年就从不远处的榕树后面走了出来,他双手插兜,冷漠地看着陈志学走远,冷沉的黑眸里冰冷地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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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太阳火辣辣,还没到上午十点钟,外头的热浪就一股一股的往人身长扑,这会儿田里的人都热的不行,脸上的汗就没断过,带着小草帽的小姑娘哒哒哒跑到田里给家人送完鸡蛋汤,宋老头喝了汤,带着家里人坐在田垄上休息。
宋老头坐在林荫树下,看了一眼脸上看不出表情的宋家老三宋向党,叹了一口气,掏出旱烟锅吧嗒吧嗒抽了几口:
“三伢子,爹有些话要给你说说。”
老宋家三个儿子,陈菊花急眼了就臭崽子臭崽子的叫,宋老头这个当爹的疼儿子,从来不叫臭崽子,就叫大伢子,二伢子,三伢子。
宋向党是老三,这会儿听见他爹叫他,连忙回头:
“爹您说。”
宋老头一辈子生活在乡下,也老实巴交了一辈子,从年轻到老了,就知道一辈子在地里卖力干活儿,年轻的时候,他听爹娘的话,娶了媳妇儿就听陈菊花的话,家里的事儿从来也不管。
可是自从老宋家娶了刘红梅这个三儿媳妇,家里的事情就没断过,以前刘红梅在家里小打小闹,宋老头就当没看见,可是这次不一样,刘红梅带着刘家人在宋家惹了众怒,陈菊花把刘家人撵出家门,冷着脸就丢下一句话,说要三伢子跟刘红梅离婚。
宋老头虽然也不喜欢刘红梅,可是也知道自家老婆子说的这话说的不怎么恰当,毕竟这是向党自己的婚姻,自己的人生,他们当爹娘的把孩子养大了,就做不了孩子的主了。
这是向党的人生,得让他自己拿个主意。
宋老头瞅一眼儿子:
“老三啊,你媳妇这事你是咋想的?”
宋老头这话一说出口,宋向党的脸色就立马臭了下来,他气的话说不利索了。
“爹,你,你别提那个娘们!
你看看咱家里这些年,哪天过了舒心日子了。
不说别的,刘红梅整天不是在家里嘀嘀咕咕要不说大嫂占便宜了,要不说二嫂欺负她了。
还整天拿着婉月说咱娘偏心眼,这些娘咱们老宋家的好东西叫她划拉了老刘家多少去。
别的不说,老刘家好吃懒做的,从咱家里借了这么多钱,每次说起来,刘红梅就说啥,不就是几十块钱。
咱大哥这么赚钱,给他们老刘家些钱咋啦。
爹,您听听这是人说的话?
大哥能挣钱大哥就活该给他们老刘家当冤大头!”
宋向党气的冒烟,宋老头听了也直摇头,这老三媳妇咋就成了这么个不着调的人了呢。
想当年,宋向党跟刘红梅是相亲结婚的,那时候宋向党第一次见到刘红梅,那时候刘红梅还不是这个样子,因为常年在地里干活,加上吃不饱饭,刘红梅瘦瘦小小的一个人,皮肤粗燥,穿着不合身的半新衣裳,那衣裳花色都是老多年前的了。
那时候刘红梅就这么怯怯生生地坐在炕上不说话,宋向党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沉静的姑娘,脸红脖子粗,两个人哼哼哧哧没说几句话,外头媒人就笑呵呵进来问人咋样啊。
宋向党面对着刘红梅期待的眼神,也不知道该说些啥,他觉的这个姑娘还行,下地干活是把好手,看样子也是个好相处的,以后家里干活也有帮手,他觉的过日子就是找个踏实的过日子就行,也就没多说啥,点头答应了。
没想到这两人结婚了,过了这么些年日子,刘红梅越发不上道,宋向党也越来越失望,大哥二哥都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一家人说说笑笑的,到了他这里整天就是吵闹。
时间长了,宋向党也就懒的跟刘红梅计较了,白天干活,晚上吃了饭就躺上炕睡觉。
他本来以为这一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可是现在....
宋老头看着儿子这消沉的模样,心里也心疼,但是心疼归心疼,有些话,还是得说出来。
“老三啊,那你是咋想的。
就这么着要跟你媳妇离婚?”
宋向党埋下头,冷声道:
“爹,这日子过的没劲儿,还不如离了!”
宋老头手一抖,差点儿把手里的旱烟股甩出去,三伢子这意思,是真的不想跟老三媳妇过了。
可是这三伢子要是离了婚,他小孙子咋办?
算了,算了,这是三伢子自己的事儿,就让他自个儿做主吧。
三伢子都是当爹的人了,他总是希望儿子和小孙子能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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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山的晚霞挂满天空的时候,忙活了一天的宋家人都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了,这时候村里的小院炊烟袅袅,家家户户都在生活烧饭,这会儿老宋家也不例外。
赵秀英林月红妯娌俩也在灶房忙活着,一个洗菜切菜,一个坐在土灶前烧火,老宋家院子里宋向党从堂屋里出来,正好叫林月红看见,林月红想起这几天家里的反常,就压低了嗓子眼跟烧火的赵秀英絮叨。
“大嫂,看老三这个样子,是真的不想跟老三家的过了?
这老三家的也是,这么些年了整天就在家里当搅屎棍子,整天的不干好事,别的不说,你看看那天老刘家那群人干的事,那是人干的事。
也得亏是咱们老宋家人多,不然婉月就叫刘家人欺负了。
刘富贵那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
居然还想给他那个蠢物儿子说咱们家婉月!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林月红呸了一声,气的不行。
赵秀英往土灶里添了一把火,听见这话想起那晚上闺女抽泣的小模样,眉头皱了起来:
“按说啊,这事不该咱们说,可是这次老三家的太出格了。”
以前老三家的在家里吵吵闹闹,总归是一家人有什么事都能说过去,
但是这次,老三家的娘家几个人把坏主意打到婉月身上,赵秀英怎么也不忍下去了,她本来就是个温柔恬静不怎么爱跟人计较的性子,就是以前她也跟任何人红过脸,可是这次,陈菊花撵着刘家人滚蛋,刘红梅跟她求救的时候,她第一次对着人冷了脸。
一直到现在赵秀英都不后悔那天的事,只是她心疼七岁的小侄子宋文浩,文浩还这么小,刘红梅就是再不上道,也是孩子的亲娘。
有亲娘在身边,总比没有的好。
要是以后老三真离婚了,文浩咋办?
林月红看赵秀英皱眉,还以为她是放不下那天晚上的事情呢,就赶紧开口劝解:
“大嫂啊,其实这事情也没啥,以前的时候刘红梅在家里作妖,现在好了,以后刘红梅不在家里了,咱们家里日子也就轻松了。”
林月红叭叭叭生,赵秀英无奈笑。
“月红,你想错了,我没不高兴,就是觉的文浩以后咋办啊。”
林月红一听,啊一声张大了嘴巴。
对呀,她咋忘了,还有文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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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老宋家一家人的饭吃的格外沉闷,一家人吃完了饭,早早洗完了碗,洗簌干净了,陈菊花舒坦的躺在炕上,宋老头穿着鞋吧嗒吧嗒走进来趴上炕,对着杯炕上的老伴商量:
“老婆子,今个儿三伢子咋跟你说的,这孩子是不是真的不想跟他媳妇儿过了。”
陈菊花老脸一板:
”你个死老头子,这大晚上的不睡觉,说这些没影子的事干啥。
老三以后咋样,那就看他自个儿的造化了。
这咱们就不用管了
对了,咋这么臭,你个死老头子是不是没洗脚!“
宋老头老脸红了,他今天挺愁的,就忘了洗脚了。
陈菊花嫌弃的不行,把自己家老头子赶出门洗脚丫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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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头日子过的不好,刘红梅在老刘家日子过的也不咋样,本来老刘家一家人想着到老宋家去占便宜的,没想到这便宜没占到,结果一家子叫人家收拾了一顿,连带着闺女一块儿给撵回来了。
刘老婆子想起这事情来就呕,刘富贵两口子那天叫蛇吓破了胆子,一连好几天都躺在床上神神叨叨的,说啥“该死的蛇来讨债了,活不下去了”啥的,愁的刘老婆子和刘老头挠头抓耳朵,没办法就在刘老婆子琢磨着要不要去找个大神来跳跳的时候。
刘富贵两口子自个儿清醒了过来,清醒过来的两个人头疼的不行,就跟像是有人用大锤子敲了好几下,嗡嗡的那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遭受了生命大锤的暴击,还是别什么原因,以前在村子里偷鸡摸狗的李富贵就跟转了性子一样,居然老老实实的跟着家里人下地了,就是有一点,他见不得别人吃蛇,每次见了村里的人抓蛇,就在边上急眼。
“不行啊,不能吃蛇,会有报应的!”
刘家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