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加加派
旁边的阮文山心里直痒痒,听到女儿要出嫁,就开始盼着时间再慢点,靠着沈月遥,和她唠叨。
“我家笑笑才十五呢,生日还晚,哪用得着早嫁人,等她......三十吧,我还能养十几年,以前啊......你说是不是?”
阮文山低头一看,沈月遥已经睡得香甜,他只好熄灯,给她拉好被子,手环着她睡下。
阮笑笑早上起来就觉得不舒服,起身就发现床单上的红印,还有裤子也脏了。
“唉,红红火火的一天,好运来,今儿好运来......”
自己哼着歌换了脏的衣物,又把床单洗了,为了照顾自己的小日子,去厨房灌热水。
李小红刚把早饭煮上,就看见她白着脸进来,“又是肚子不舒服啊,来,给你倒点热水冲些红糖去,一会吃点大枣。”
阮笑笑把红糖水灌进杯子里,等上学带,坐在桌边小口吃了一根油条,“大伯娘,我吃好了,我先去上学。”
“不吃了啊?你再拿个鸡蛋。”
“嗯,那我走了。”
自从阮笑笑上高中,安安和月饼都自己上学,她也能早点到教室自习。
到学校的时候,教室还没几个人,阮笑笑把书放好,趴在桌子上,懒懒地写着题。
“阮笑笑,你可以借我看看那本书吗?”
听到有人叫自己,阮笑笑抬头看了看,站在自己桌子边上的是班上的学委,“这本?”
“对,我想借来看看。”
阮笑笑抽出压在下面的一本诗集,是在二哥手里借来的,还没仔细看,“那你周末之前还我好吗?我还没看这本。”
“好的,我还想......”戴眼镜的清秀男生有点不好意思,犹豫着开口。
“快要上课了,老师在后面呢。”
刚进教室的李晓雯毫不客气地赶走学委,自己把书包放下,“笑笑,他和你说什么呢?”
阮笑笑看着这个和自己一路到了高中的闺蜜,从兜里掏出个大枣喂给她,自己也啃着一个,“借书啊。”
李晓雯学着她侧手拄着脑袋,闻到了八卦的气息,借书是借口吧,找机会接近才是真的,周末要和谢之玲一起八卦!
“你,那个啊?”
“嗯,可没力气了。”
阮笑笑把脑袋放在桌子上,两个胳膊抱着肚子,一副病西施的模样,其实她不疼,只是觉得烦躁。
一天下来,阮笑笑也没离开座位几步,李晓雯习惯她这样,顺带手帮她把体育课都请假了。
放学的时候,阮笑笑顺道带俩弟弟回家,到小学门口等着。
“姐姐!姐!”
月饼和安安就差了一级,俩人看见人群里的阮笑笑,直奔着她来,乖巧地跟在两边,一人一只手牵着回家。
“姐,我妈他们去别的学校开会,我哥今天这周也回家。”
“嗯,奶奶肯定高兴,这周家里人多了。”
阮笑笑想起自从哥哥姐姐们上了大学,家里冷清了不少,小姑一家两边住,刘小军上了师范学校,离家远,更是回来的少,月饼倒是经常在家。
走到中间的时候,阮笑笑买了两份桃酥,又问了弟弟们要什么,一起买了。
三人拎着点心回家,发现胡老太太他们还没回来,门锁着呢,只好自己开门进去,让安安自己拿着另一份糕点回了对面。
“姐,姥姥不在。”
月饼放下书包,就拿着杯子慢吞吞的喝水,惬意的不像是白水,倒像是白酒似的。
阮笑笑自己也喝了水,看看电话没有未接的,就坐下安心等,“没事,一会我焖饭,奶奶可能是去市场还没回来。”
喝过水,月饼把自己爱吃的饼干打开,给阮笑笑分了一片,自己开始一口接一口地吃。
怕他吃多了吃不下晚饭,阮笑笑封上包装纸,不再给他,“去,扫扫院子,再把屋里灰擦擦。”
虽然俩人大了,不搞积分这套,阮笑笑还是坚持指使弟弟们干活,理所应当地以锻炼为名,培养他们爱劳动的习惯,几年下来,俩人承包了家里的杂活,也不叫苦。
月饼擦擦嘴边的饼干渣,又喝了一口水,顺顺肚子,才起身去拿扫帚,几步路走的很是自在。
阮笑笑觉得弟弟不当个领导都有点屈才,这慢吞吞的步伐,还有背着手的姿势,真是干部下乡视角。
干等着人没回来,阮笑笑自己到厨房焖饭,又把菜切了备好。
“叮铃铃~”
听着电话声,阮笑笑在罩衣上蹭了下手,跑过去接起来,“喂,你好!”
“是我,你到家了,你奶奶呢?”
听到是沈月遥的声,阮笑笑坐到椅子上,担忧地问她,“不知道啊,我回家还没看见奶奶,爷爷也没在家,我刚做饭了。”
“那可能是还没完事,行,等会我就回去。”
“什么事......这就挂了?”
阮笑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好接着备菜,等家里人回来就下锅。
“姐,蛋清和鸡蛋又打起来了,母女反目成仇。”
月饼冷冷地转述两只猫打架的场面,拄着扫帚看戏,“姐,你猜谁会赢?”
阮笑笑切着黄瓜丝,无奈地嘱咐他,“你快把鸡蛋抱走,我怕它压着蛋清,你把它们分开点。”
“哦!”
月饼把扫帚放下,然后抱起一只,“走吧,我姐说拆散你们。”
为了怕再打起来,月饼随便找个屋里放了一只,然后把门关上,回到院子里继续做“扫地僧”。
沈月遥最先到家,把手里一堆东西放到厨房,“来,再准备俩菜,饭不够等会我陪你蒸点馒头。”
“妈,来客人了吗?爷爷奶奶还没回来呢?”
阮笑笑看着这案板上的菜,觉得有点多了,平常一家人三个菜一个汤就够吃了。
沈雨夜揉揉勒红的手指,“嗯,你大伯娘的娘家妈来了,你得叫姥姥。”
“哦哦,我知道,姥姥以前还给我鸡蛋吃。”
阮笑笑有些印象,大伯娘娘家和气,每次都是礼尚往来,在村里经常送东西给孩子们,进京后,还邮寄好多山货。
“那是出去玩了吗,我看我奶他们还没回,我爸也没回啊。”
想起这个,沈月遥忍不住皱眉,“唉,你大伯娘早早去了火车站接的......”
李小红今天早上接到电话才知道,大哥和嫂子带着娘来看病,娘死活不肯告诉她,还是大哥偷偷打了电话,她才去车站接上人,又去医院检查。
“什么病啊,严重不?”
“我也不知道啊,等会回来问问,先准备饭菜吧。”
忧心忡忡的阮笑笑边做菜边祈祷,千万是良性,老人家可禁不住折腾,大伯娘该多难受啊!
天都快黑了,胡老太太一行人才回来,带回了李小红大哥和大嫂,留李小红夫妻在那陪一夜。
阮笑笑礼貌地问好,带着月饼把饭菜摆好,又给他们倒水。
李大刚带着媳妇一路过来,心都悬着,纠结着要不要告诉妹妹一家,就怕她着急,直到下了火车,两眼一摸黑,才打了电话。
“婶子,给您添麻烦了。”
胡老太太严肃地和他掰扯,“你和我客气什么,我和你娘是二十多年的亲家了,安心歇着,检查结果出来是良性就好了。”
“是啊,到时候你们留下玩几天再回去。”
阮文山也跟着去了一天,知道他们在市里检查过了,就是有些不确定才来的京城。
李大刚和媳妇都有些紧张,没进过市里,突然来了,不知所措。
沈月遥给她添汤,又问起了家里,“嫂子,家里孩子都快结婚了吧?”
说起家里的事,她才放松点,“哎,是,孩子二十了,说了个我们村会计家的姑娘,俩人是同学。”
“真好,结婚得告诉咱们,沾沾喜气。”
“行行行,你们孩子有结婚的没?到时候回村里办啊?”
说起这个,沈月遥又是愁,“没呢,一个要当兵,一个还啥也不知道呢。”
话匣子一开,桌上也热络起来,一顿饭吃完,李大刚夫妻也不再拘束,跟着阮文山到阮文丽夫妻的屋里休息。
“大哥嫂子,平时这屋住我妹妹他们,但是最近也没回来,你们先住着,明天我再带你们去医院。”
阮文山把他们安顿好,才关门出来,给他们留点空间休息。
阮笑笑刚收拾好碗筷,洗洗手回屋,碰见他过来。
“爸,李姥姥没事吧?”
阮文山并肩和她站着,看着她眼里的关心,柔声安慰,“没事,现在医院的大夫都厉害,之前在市里检查就说可能是良性,这次来确定下。”
“那我明天早上做早饭,你带给大伯他们吧。”
阮笑笑想帮着做点什么,可是自己还要上课,只能在早饭下功夫。
阮文山见她晚上都懂事地准备好饭菜,又收拾厨房,舍不得她连轴转了。
“不用,明天我起来买吧。”
“不行!以前大伯娘天天给我们做早饭,这回我做吧!爸!”
“好好好,你做,你做一些就行,我再买点油炸糕和茶叶蛋去。”
阮笑笑见达到目的,就和他摆手,“好,你快睡觉吧,我妈还得问你呢,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关上门,阮笑笑扑到床上,懒懒地躺着,一只手拍着肚子,一只手冲着灯比划着。
“唉......”
正叹气,感觉伸过来一只毛茸茸的爪子,阮笑笑伸手一捞,“鸡蛋,你在这啊!”
“喵呜~”你傻弟弟把我放进来的!
“鸡蛋,你不要老,好不好?”
“喵呜~”我当然不会老,我还要揍蛋清那个小猫崽子呢!
“鸡蛋,如果是家里人生病,好像我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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